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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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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婧目瞪口呆著。

  鄧九郎本來還悶悶,這一轉頭對上她雙眼瞪得老大蠢樣,不由高興起來。他側著頭看著她,伸出手握著她手,得意地說道:“阿婧,我是不是很好?”他眉宇飛揚,簡直得意得不行,“如我這樣丈夫,是不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柳婧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事實上,她現還有點暈乎,她覺得自己應該清醒一下,于是她輕哼一聲,轉過頭懶得理他。

  鄧九郎轉過眸光,就著車窗透過來陽光,他看著她白皙中帶著粉紅臉頰,看著那臉頰上細小茸毛,看著那撲閃撲閃烏漆漆眼眸,突然,一種從來沒有過滿足涌上他心頭。

  ……天可憐見,她居然還活著,不但活得好好,還能這般生龍活虎與他鬧脾氣,還依然如昔地別扭著!

  天可憐見!

  想到前些日子那看不到頭空寂,那睜著眼一夜一夜無眠到天明絕望,鄧九郎突然由衷地感激起來。

  他決定不讓柳婧看到他激動。

  ……他想,他們后面還有幾十年要過呢,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這么意她,他還有什么威風?他還拿什么手段去收服她?

  于是,鄧九郎猛然伸出雙臂,把柳婧突然,重重地摟懷中后,他低下頭,把自己臉擱她秀發里,然后一動不動了。

  他抱得如此之緊,直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那雙手臂如此用力。仿佛要把她擠到他身體里面去。

  而且,仿佛知道柳婧會掙扎,他雙腿還夾著她腿,現柳婧是四肢被制,完全無法動彈地讓他抱著。

  被突然抱住柳婧眨著大眼,她對著被風吹開車簾外,幾個楞楞張著小嘴朝這里看來,卻給這一幕驚得回不過神來貴女。直過了許久許久,柳婧才突然想起:那幾個貴女她識得,她們都是洛陽……奇怪了,怎么這樣也能遇上?是了是了,鄧九郎不曾掩飾行蹤,她們多半是早就看到了他,便跟上來了。

  柳婧四肢無法動彈。只能艱難地轉一下頭,眨幾下眼。也不知過了多久,鄧九郎悶悶聲音從她頭頂傳來,“阿婧,你還沒有告訴過我,那時你把我綁了去,脫光我衣服欲行不軌時……”他剛說到這里。柳婧便漲紅了臉,她氣恨得把臉一埋,想道:我真恨,真恨啊!

  她想,這個人定然會拿那事笑話她一輩子,定然會!

  她想,她平生行事循規守矩,可一次失誤便百世被譏!

  她想,她得想個什么辦法,讓這人忘了那事!

  柳婧氣得直咬牙時候。鄧九郎渾然無覺地繼續悶悶地說道:“阿婧,你那時刻之所以那般做,是不是因為看著我就歡喜,渴望能夠親近我,與我肌膚相親?”就像他現這樣,他現就只想這樣抱著她,只想著緊緊牽著她手,緊緊摟著她腰。與她再不分開,永不分開。

  后面話,鄧九郎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他之所以提到往事。不過是想向柳婧表白,當時之所以發生那樣事,不過是她喜歡他,而他現也是那么喜歡她。

  可惜柳婧一點也不明白他深層意思,她磨了一會牙后,眨巴著眼安靜地回道:“九郎,我前陣子生了一場大病。”

  鄧九郎不知道她為什么又提起這個,便松開她靜靜地看著。

  柳婧又眨巴起眼來,她伸手撫著額,小聲說道:“那病來勢太猛,我險死還生后,發現自己忘記了很多事……”頓了頓,她終于把自己想說話說出來了,“所以,你剛才說我對你欲行不軌事,我全忘了……”用力地眨著烏漆漆眼,她堅定地說道“真,我都忘記了,全忘記光了,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再提好不好?”

  鄧九郎盯著她。

  過了好一會,他淡淡笑了起來,“原來得了疫癥還可以讓人失憶?這我倒是沒有聽過。”

  柳婧恩了一聲,小聲說道:“你又不是大夫,哪能什么都知道?再說,你現聽到也是一樣。”

  “是這樣啊?”鄧九郎蹙起了眉,他深沉痛苦地看著柳婧,放輕聲音,溫柔地說道:“那你成了和樂公主那天晚上,跪陛下面前抱著他腿,說是無論如何也要嫁我,說是生是我人,死是我鬼,那事,也給忘記了?”

  她怎么可能說過那樣話,做過那樣事?柳婧唇角狠狠一抽,看著鄧九郎那溫柔,期待眸子,她連臉頰都抽動起來了。

  吸了一口氣,她忍著怒意,細聲細氣地說道:“……我,也忘記了。”

  “你居然也忘記了?”鄧九郎顯得很失望,他劍眉微蹙,俊美絕倫臉上顯出一抹深沉憂傷,良久良久,他輕嘆一聲,又道:“那你那白衣樓中,那明月底下,對著蒼天發誓,若是再見到顧呈,必然將之視為仇寇,不理不睬不近不管,若是有違此誓,你將一生都聽鄧郎話。鄧郎讓你往東,你就絕不往西,鄧郎讓你上榻,你就絕不躲避……這事可還記得?”

  柳婧額頭青筋暴出來了。

  那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動中,柳婧咬著牙低聲說道:“我不記得了。”

  “這你也不記得了啊?”鄧九郎驚叫出聲,他憤怒地瞪著柳婧,傷心欲絕地叫道:“阿婧,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把重要事情都給忘記了?”

  叫了幾句后,他又小心地問道:“那那件事呢,你那次抱著我不停地哭泣,直說我要是死了,你也不獨活,還說你這一生。只愛我一人,只相思我一人,只……”

  柳婧忍無可忍了,于是她尖叫一聲,“停!”

  一聲喝令令得鄧九郎委屈地閉上嘴后,柳婧無精打采地低下頭,悶悶地說道:“別再說了……我沒有失憶。”

  鄧九郎挑高了眉,他奇道:“這么說。你什么事都記得?”

  “是,都記得。”柳婧咬牙切齒地說道:“所以,那些根本不可能發生事,你就不用繼續編了!”

  后面一句話鄧九郎根本沒有聽進耳,他還喃喃說道:“原來你都記得啊,那么你那次綁架我,把我剝光了衣裳又摸又抱……”他剛說到這里。柳婧便狠狠一撲,她雙手齊上用力地堵住他嘴,怒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她那瞪著鄧九郎雙眼,因為羞怒而水光盈盈,“鄧擎,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她這一聲喝,中氣十足,氣沉山河,響徹云霄,回聲不絕!

  因此,這聲喝叫過后,馬車外安靜了一會,然后一陣整齊腳步聲傳來,一陣急促蹬蹬聲把馬車團團圍了個結實后,一個陌生銀甲衛聲音緊張地傳來。“郎君,你要不要緊?”

  鄧九郎還沒有回答,氣極柳婧已高聲叫道:“他已被我殺了,你們去準備棺材收尸吧!”

  一句喝聲令得嗖嗖嗖幾柄寒戟同時伸進車內半寸,令得幾個壓低喝聲同時傳來后,外面一陣馬蹄聲傳來,緊接著,地五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收起收起!”也不知外面說了幾句什么話后。地五氣極反笑,他暴怒道:“你們這些蠢貨!那是人家小兩口子玩鬧!”

  又是幾句嘀咕聲后,地五無力地叫道:“你們懂什么?一群蠢貨!就算天下間婦人都是對丈夫畢恭畢敬,郎君這個婦人就是不一樣。誰叫她是郎君自己求來呢?……呸呸呸。我與你們嚼這些干什么?還不把兵器收了!真是一群蠢物!”

  等那些人終于收回了長戟,馬車再次啟動后,經過這么一曲柳婧也安靜了。

  她無精打采地低著頭,閉著雙眼閉緊嘴唇就是不看鄧九郎不與他說話。

  見她如此,鄧九郎挑了挑眉。

  他歪著頭看著柳婧,輕聲說道:“阿婧,你不理我了?”

  柳婧冷笑一聲。

  鄧九郎一聲長嘆,“看樣子真是不打算理我了……是了,你很生氣,所以不但不準備理我,還準備不與我說話了!”

  柳婧又冷笑一聲,擺出一副你還有自知之明架式。

  于是鄧九郎又是長長一聲嘆息。

  嘆息聲中,他懶洋洋地架起雙腿,一邊不緊不慢地叩擊著車板,一邊與外面地五聊著天,“你剛才去哪里了?”

  “回郎君話,有一些事還沒與刑秀交待清,所以回頭走了一趟。”

  “恩。”鄧九郎閉上雙眼,淡淡,傲慢,好整以暇地問道:“那莊子可布置好了?”

  “回郎君話,早布置好了。”

  “通知下去,要把莊子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打理到,我與阿婧久別重逢,那里又是我與她將要行歡喜之事所,可不能疏忽……”果不其然,他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漲紅著臉柳婧縱身撲了過來,雙手一伸扼住了他頸!

  柳婧狠狠地掐著鄧九郎咽頸,漲紅著臉氣得直打呃,只聽她尖聲怒叫道:“姓鄧,你,你還要不要臉?”怎么把那‘行歡喜之事所’也直楞楞地說出來了還是當著那么多人面?羞到了極點,氣到了極點,柳婧忍不住朝著地五叫道:“地五,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我,我今天非要殺了這個混蛋不可!”

  被她鎖著咽喉鄧九郎同情地看著眼淚都出來了柳婧,見她不停地叫囂著,忍不住同情地提醒道:“阿婧,這種事不能問地五,他肯定是不會允許,你應該直接問我。”

  他不開口也罷,一開口柳婧便收緊十指,她一邊狠狠地用著力,一邊叫道:“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

  這廂如此熱鬧,連眾護衛也是又緊張又忍不住頻頻看向地五,因此也就無人注意到,不遠處街道上停著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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