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像抱著大樹一樣吊在鄧九郎身上,整個人沒有了剛才的情潮,卻有了股慵懶粘乎。
見她巴巴地摟著自己,只是沖著自己眨著大眼甜笑,鄧九郎心情也是很好,他低下頭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咬了咬,低低問道:“阿婧,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柳婧雙臂扣緊,越發粘著他,懶洋洋的從咽喉中發出一聲咕嚕,軟軟地說道:“你是九郎嘛,我的九郎……”
最后四個字一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喜悅不由涌出鄧九郎的胸臆。他伸出手反抱著她,兩人站在房中,便這樣粘粘乎乎地摟抱著,“嗯?我是你的九郎?”
這句話柳婧沒有回復,她眨著烏漆漆的眼看著他,似乎在說著:你耳朵有問題啊?
她這樣的眼神實在太可愛,鄧九郎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親了親,低低說道:“喜歡這樣抱著我?”
柳婧連忙點頭。
鄧九郎低低一笑,他把自己的臉貼著她的臉,聲音格外沙啞沉暗地喚道:“便這樣抱著,就夠了么?”
柳婧眨巴著眼看著他,渾沌地想道:好像是有點不夠。
想到這里,她在鄧九郎目光的鼓勵下,悄悄低下頭來。
瞅了一眼他裸露大半的胸膛,柳婧臉紅了紅,雖是紅著臉,她一雙眼,卻有點移不開。
再悄悄抬頭看了鄧九郎一眼,見他鼓勵地看著自己,柳婧悄悄伸手摸向他的胸膛。
他的肌膚結實緊致,溫熱有力,一摸上去,那種形容不出,卻讓人留戀的溫暖和渴望便破繭而來。
“誘情”這種藥,在激發后,雖是使人能夠記憶,卻使得人不能系統冷靜的思考,這藥的效果,便仿佛把人置于夢境,清楚自己做的一切,卻不愿意醒,也以為醒后會無痕無跡。
柳婧年歲并不大,算不得歷經世事,她只是向來理智,那份過人的理智,直把她的潛在的渴望和心態都給掩藏起來。而用了這藥后,她就如一個最普通的少女一樣,有點憨,有點天真幼稚了。
所以,在把鄧九郎的胸膛上摸了幾下后,柳婧再次抬著紅樸樸的臉蛋害羞地看向他。見他雙眸幽暗卻格外溫柔,她的膽子又大了些。
于是她低下頭,雙手扒開他的衣襟鼻尖差點觸到胸膛上欣賞了一會后,柳婧突然伸手在他左側的紅果上重重一掐!
這一掐有點重,鄧九郎不由從鼻中發出一聲悶哼。柳婧卻沒有看他,只是眨著烏漆漆的眼,一邊扯著它一邊咬牙恨恨地說道:“叫你欺負我!”
她叫到這里,可能是想到眼前這幕不過是自己的夢境,只是自己的幻覺,便又抬起頭來看向鄧九郎。
歪著頭打量他一陣后,她雙手齊出,狠狠掐住他雙頰后,在鄧九郎情不自禁地再次悶哼一聲,一直帶著種戲謔的眼神也變得無奈之后,柳婧掂起腳尖,抱著他的頸從他的額頭細細地吻了起來。
這濕濕香香的吻,又激起了鄧九郎的信心,他微收雙臂,越發方便她的行動。
柳婧的吻,從他的額頭到眼睛,再到鼻尖,吻到鼻尖時,她停下來研究一會,突然露齒叨住!
這一叨又有點重!
幾乎是突然的,鄧九郎想道:不好,這一咬我明兒怎么見人?
當下他溫柔地求道:“阿婧,我好疼,松口好不好?”
“偏不松!”柳婧語氣悶悶地帶著委屈,“你不是好人,我要留個印記……”
這話一出,鄧九郎更委屈了,他輕嘆道:“阿婧這么不喜歡我?”
“不,我喜歡你。”叨著他的鼻子,柳婧格格一笑,快活地說道:“可我醒著你老嚇我,老欺負我,我現在要欺負回來!”
剛說到這里,她又松開了牙齒,歪著頭欣賞了一會俊美無論的鄧郎鼻尖上的牙印后,柳婧格格一樂,唇移到他的薄唇上。
隨著她的吻移上,以為她又要咬的鄧九郎剛想掙扎,卻又強行令自己頓住。
不過這一次,柳婧沒有咬他,她只是細細地吻著他的薄唇,舌尖像舔水果一樣含著他的唇瓣輕輕吮。
吮著吮著,她似是對這個游戲喜歡起來,便瞇著眼睛格格直樂。樂了一陣,她的唇移到了他的下巴。
叨住他泛著青青胡渣的下巴吻了一下巴口水后,柳婧滿足的歡喜地笑道:“我的九郎從來華美,我好喜歡呢……還有,嘻嘻,今兒這夢倒是有趣。”
話音一落,她突然伸手,在他挺翹的臀部重重拍了一掌!
這一掌拍得突然,情不自禁的,鄧九郎黑了臉。
柳婧看到他泛黑的俊臉,卻更得意了,她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咬,嘟囔道:“上次還穿那么少跑到帳蓬中……害得我以為自己發了病,真該罰!”
說到該罰時,她在他的右側紅果上又是重重一掐!
這一下,鄧九郎不干了。他覺得自己再這樣站著不動任她施為,只怕她沒動多少情欲,卻是欺負得自己遍身牙印巴掌印的。
這讓他以后如何大振夫綱?
當下,他啞著聲音提醒她,“阿婧……”他聲音低沉磁寒,吐出后如能在人的心臟上撓啊撓。
一句話喚得柳婧大眼巴巴地抬頭看他時,鄧九郎啞聲喚道:“阿婧,你想不想摟著我睡?”
這話一出,柳婧馬上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格格笑道:“想。”
“怎么想的?”
柳婧尋思了一會,湊到他胸口上重重親了一口,呢喃道:“就是,就是想與九郎在一起。”
“那……”鄧九郎的聲音充滿誘惑,“想不想脫我衣裳?”
柳婧聞言,臉蛋紅樸樸的,她眨著長長的睫毛羞笑著說道:“想。”
“那為什么不脫?”
這話真是好不鼓勵!
柳婧抬頭看著他。
看了一會后,她羞紅著臉輕輕說道:“可是,可是那是洞房之夜做的事呢。”她歪著頭歡樂地瞅著他,“九郎又不準備與我洞房!”
吐出最后一句話后,她似是又清醒了一些。
昂著頭怔怔地盯著他,柳婧烏漆漆的眼有點水光,她眨巴了下,朝他笑道:“九郎,悄悄告訴你一個事兒?”
鄧九郎怔怔地迎著她的眼,聞言低聲問道:“什么事兒?”
“我好象歡喜你了。”柳婧說到這里,聲音中加上了一點嘆息,眼中水光卻是更盛,“你這么不好,我怎能真歡喜你?”
鄧九郎看著她,過了一會,他薄唇嚅動了下,輕輕說道:“我會對你好的!”
柳婧卻是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她低下頭把整張臉都貼在他胸膛上,唇也印在他的胸口上,一只小手,卻西西索索摸掏起來。
在把他的上半身都摸了個遍后,柳婧好奇地瞪著他雙腿看了一會后,突然仰頭沖他甜甜一笑,雙手一用力,重重扯著他的薄裳,一直把它扯到了腰部。
這時,她感覺到那頂著自己的硬物,便低下頭好奇地瞅著它不放。
鄧九郎這時熱漲得厲害。
他不想讓她點火,便伸手扣著柳婧亂摸的手,啞聲說道:“阿婧,你不熱么?”他俊美的臉上笑意盈盈,雙眼幽深如子夜,湊過唇,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吻,他誘哄地喚道:“阿婧,你也脫掉上裳好不好?”
這話一出,饒是以為自己處于夢幻中,柳婧也臉刷地一紅。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轉眼低頭說道:“可,可我不敢……”
“為什么不敢?”鄧九郎伸手定著她的臉,輕輕吻過她的唇,吻過她的玉頸,一只手慢慢扯開她的衣襟,低頭吻向那慢慢露出的雪白的墳起,低啞地說道:“反正這只是做夢……讓你的夫主在你身上也留個牙印好不好?”
他是這樣問著,手口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遲疑,一雙手慢慢扯開她的中裳扔下,露出那薄薄的褻衣后,他輕輕把那白色的褻衣向下扯去。
隨著他的動作,柳婧雪白粉嫩的肌膚漸漸呈現在空氣中,鄧九郎喉結艱難發滾動著,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的嬌軀,想道:怪不得有那只要女色不顧國事的昏君,今日方知,這女色之美,著實能讓人魂牽夢縈……
他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地沖動。便這般帶繭的大手劃過她雪白的雙肩后,他定住她,唇一寸一寸膜拜地吻過她的鎖骨,慢慢吻向那雪白的墳起處。
感覺到他的動作,柳婧羞紅著臉扭動起來,她掙扎著喚道:“九郎不要,這樣怪怪的……”
鄧九郎自是不會理會她,他雙手還在扯著她的褻衣,在把那褻衣三不兩下扯到她腰間,露出一對雪白的雙鴿后,鄧九郎俊美的臉上已是汗珠大顆大顆地流下。他制止著柳婧的扭協,暗啞地求道:“阿婧,乖乖的不要動,我今天不想動你……只是親一下,只要你不動!”
柳婧卻是聽不懂,她羞紅著臉扭動著,掙扎著。
鄧九郎無奈,只得用強力鎖著她的腰,把她半拖半抱到榻間,然后合身一壓,在整個身體都覆在柳婧的身上。柳婧被他這么合身壓著,終于無力掙扎了。
鄧九郎低著頭,他喘息著,薄唇慢慢劃過她的雙乳之間,慢慢移向左側的乳丘。
當他的唇來到她左側的雪乳櫻尖時,鄧九郎頓了頓,他啞著聲音,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說道:“阿婧。”
“九郎,我好癢……”吐出這個‘癢’字時,柳婧的聲音中沒有笑意,只有帶著渴望的呻吟。
鄧九郎沒有回答她,他只是啞著聲音,語調極慢地說道:“阿婧,你后來,想過顧呈么?”
“顧呈?”
柳婧身軀一僵!
她雖什么也沒做,雖只是一僵,鄧九郎卻覺得一股郁火涌出胸臆。他抬起頭,雙眼像鷹兀一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慢慢說道:“阿婧,從今往后,你要記著一件事。”
他的眼神如此可怕,柳婧動也不敢動,只得眨巴著迎上他,眨巴著等他說下去。
鄧九郎的薄唇扯起一個涼薄的冷笑,低低地,暗啞地說道:“你必須記著,你是我鄧九郎的女人……無論是平素,還是睡夢中,你都只有我,只能有我,可有明白?”
他的眼神太可怕,柳婧乖乖地點頭。
“很好。”鄧九郎低啞地說道:“為防你醒后忘記,我得像你在我鼻子上留印一樣,也給你留一印!得讓你知道,你的身子已給我看了,摸了,親了,你只能做我的人了!”說到這里,他低頭咬上她左側的雪乳,在叨起那紅櫻后,雪白的牙齒重重一咬!
這一咬實在是重,于柳婧而言,雖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可那疼痛卻完全蓋住了它,于是她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鄧九郎沒有理會她,他幽深的眼轉向她另一側雪乳,忍著漲痛想道:不能再拖下去,再不速戰速決,今晚我怕是會要了她去……占有柳婧的清白,并不在鄧九郎的計劃內,正如他當初所說的那樣,他不能讓她不清不白地進門,以后一生都被流言攻擊!
想到這里,他忍著沖動,把唇移到右側的雪乳上,用牙齒輕輕叨起乳尖,在柳婧渾身顫抖,低低的委屈又難耐的哽咽間,一口咬了下去!
“哇”的一聲,柳婧又是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痛哭聲。
這時,鄧九郎卻迅速果斷地抬起頭來,他動作麻利地拉起柳婧的衣裳,把她包起后,又扯過自己的外裳,把她整個人都包得密不透風的。
包好之后,他把她整個地摟起,在柳婧委屈的哇哇聲中,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的臉,安撫著她,“乖,不痛了,我親親就不痛了。”
那般地方,本來就是感覺敏銳,疼痛雖是來得猛烈,卻也去得快,在鄧九郎安撫之際,那疼痛感還真漸漸消去。
感覺到不再那么痛后,柳婧季屈地把臉埋在他頸間,控訴道:“你壞!夢里也欺負我!”
吐出這句話后,柳婧很委屈了,她哇的一聲再次啕啕大哭,淚如雨下地泣道:“你一直欺負我!你怎么能老這樣欺負我?現在到了夢中,也還欺負著!”聲音真是又氣憤又委屈。
鄧九郎聽了想笑,他憐愛的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啞聲說道:“可我只欺負你啊……阿婧,天下婦人那么多,我只想欺負你!”
柳婧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是榮幸!她委屈地扁著嘴抽噎著。
見她哭泣個不停,鄧九郎抱著她站起來,挪到榻上,他像抱孩子一樣把她置于懷中,再拉過薄被蓋在兩人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乖,別哭了……我以后會對你好的。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一定對你極好極好。”
柳婧淚水巴巴地在他裸露的胸口蹭動,委屈地說道:“你老欺負我,我連夢中也沒有欺負回來。”說到恨處,她咬牙道:“等我下次做夢,一定要把你吊起來打!”
“好好,吊起來打!”
“還要狠狠咬,狠狠撓!”
“好好,狠狠咬,狠狠撓!”
“我再不只咬兩下就心軟,就想著摸你去了……”
“好,不心軟,不摸。”
“我,我還要你也寫賣身契!”
“好,我寫賣身契!”
“讓你嫁到柳家,聽我管制!”
“我還要把那鎖心之圈給弄到你腳上去,讓你一輩子給我老老實實的。”
“我還要收集你犯事的罪證,如果你不聽話,就拿出來嚇唬你,管教你!”
“要是你再不聽話,我就在你頸項上也套一個圈,上面寫著汝南柳婧的字號!”
鄧九郎終于黑了臉。
“還有,我也要騎著大馬,沖到你面前居高臨下地嚇你,拿著大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害怕!“……”
“讓你每天寫一百遍我只喜歡柳婧,我聽柳婧的話!”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呢喃細語,以及隱隱而來的鄧九郎的磨牙聲中,鄧九郎房中的燈火,直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再次熄滅。黑暗中,鄧九郎就著月光把懷中的柳婧更加摟緊一點,低頭看著她雪白臉上殘留的淚痕,他壓下磨酸了的牙根,轉而滿意地想道:有了這一次,她醒過來后,應該不會再有其它念頭了。想到這里,他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親,滿意地閉上雙眼,這樣半坐著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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