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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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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沈信等人匆匆退去,書房‘門’再次被帶緊起來。

  柳婧瞪大烏漆漆的眼,絕望地看著地十一諂媚地把書房‘門’認真關好,差點都呼救起來。

  她自是不敢呼救。

  在鄧九郎的目光看來時,她不但不敢呼救,連看向‘門’口也不敢,只是老實地低著頭,保持著跨坐的姿勢,一動不動著。

  鄧九郎盯著她,過了一會,他那溫氣的吐息從她的頭頂上傳來,“柳婧,我剛才又救你了。”頓了頓,他淡淡地說道:“有很多貴族行事,從來不需要理由不講依據。方才沈信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本是想不分青紅皂白把下‘藥’之名套在你的頭上,供傾華出氣的!”

  說到這里,他低沉問道:“我說的這些,你可明白?”

  柳婧低著頭,過了半天才低低的,老實地說道:“我,明白。”

  “很好!”鄧九郎的聲音簡直冷靜冰山得不像話,“我又救了你一切……救命之恩,當如何回報?”

  柳婧的‘唇’動了動,半天后,她悶悶地回道:“明明是你,是因為你的緣故,傾華郡主才針對我……”聲音又弱又可憐,真是說不盡的委屈。

  鄧九郎自是知道一切事由是因他的緣故。

  可他不想承認,當下,他俊美的臉一沉,黑著臉冷冷地說道:“這么說來,調查出了被害,執意不愿稟報我,偏要自己去動手算計的事,也是我的過錯?”

  柳婧嚅著,軟軟地應道:“不。不是。”

  “那是誰的錯。”

  “是,是我的錯……”

  “冒充我的手書,害人之后把罪名推到我頭上的,是誰?”

  ……真是的。這筆帳明明剛才才算過,居然又來了。柳婧‘欲’哭無淚。

  她明明知道自己老實回答后是什么后果,還是不敢不老實回答,“是。是我。”

  “恩,”鄧九郎顯得很滿意,他淡淡說道:“知錯就好,記著,你今天犯了大錯,我很不高興!”

  說出這番話后,他側著頭,雙眼莫測高深地盯著柳婧。

  就在柳婧連呼吸也‘抽’緊時,鄧九郎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就。就這樣?柳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看向他,對上柳婧的目光,鄧九郎雙眼一瞇。從鼻中發出一聲,“嗯?不想退下。想繼續剛才的事?”

  當然不是!柳婧像只兔子一樣一蹦而起,轉眼便沖出了書房‘門’,給逃之夭夭。

  目送著柳婧逃離,鄧九郎眸光深沉得很,他端起一盅酒,雙眼盯著‘門’外慢慢地品了起來。

  就在這時,乾三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看到鄧九郎,他嘿嘿一笑,道:“頭兒不是生氣得很嗎?怎么今次這么輕松就放過姓柳的小白臉兒?”

  “誰說我放過她了?”鄧九郎晃了晃手中的酒,語氣低冷,“她剛才太過緊張了,這樣沒意思。”

  乾三啊哈一聲,忍不住說道:“姓柳的也是要罰一下,再這樣下去,她都要騎在郎君頭上了。”

  “是啊。”鄧九郎垂著眸,輕輕說道:“必須懲治一下了!”聲音很沉。

  柳婧從鄧九郎處離開后,又找到柳樹幾人,已經知道內情的柳樹已不再埋怨于他,只是他整個人受打擊很深,見到柳婧不想說話。

  對柳婧來說,柳樹知道教訓就行了,因此她‘交’待了兩句,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時辰一點一滴流逝。

  漸漸的,夜已深,月西傾,柳婧草草梳洗后,便揮退莊子配備的婢‘女’,爬到榻上安寢了。

  ……今天發生了那么多事,可用不了一會,柳婧便沉沉的進入夢鄉。

  柳婧是半夜醒來的。

  睜大眼看著外面淡淡的月光,柳婧從榻上掙扎著爬起,拿過放在幾上解渴用的漿,小小地抿了幾口。

  就在她準備重新入睡時,突然的,一陣極輕極輕的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

  柳婧一凜,不由自主地端坐而起,她屏著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那聲音傳來處!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慢慢的,她的房‘門’被什么東西卡著,在發出一聲輕微的卟察聲后,一道寒光從‘門’縫一透而入!

  是刀!

  是一人拿著刀要進她的房!

  柳婧大驚之下,雙眼瞬時瞪得滾圓,她嘴一張便扯著嗓子嘶叫道:“有刺客——”

  她的叫聲不可謂不響,這么寂靜的時候,直是傳得遠遠的!可是叫聲傳出后,外面卻是一陣詭異的安靜!與那安靜相反的,是那小心翼翼卡開房‘門’的刀光,明顯的動作加快變猛!

  不好!

  柳婧大驚失‘色’,她急急從榻上跳下,轉過身便想逃!

  可這房間只有一扇‘門’,她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要柳婧驚慌至極時,‘門’口那人,已卡卡兩下便把‘門’鎖砍開,然后一道沖天寒光,直晃晃地朝著柳婧攔腰砍來!

  就要柳婧連滾帶爬地逃開時,從右側的窗口處跳進來一個護衛。那護衛身形有點不穩,顯然受過傷,他一邊急匆匆地拿劍架住那刺客砍來的刀光,一邊朝著柳婧沉喝道:“快,快逃去郎君那里!”

  這護衛聲音一落,柳婧馬上清醒過來,是了,還有鄧九郎,他所在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她連滾帶爬地撲向房‘門’處,在房中兩人的纏斗中沖了出去。

  外面很安靜,這是一種詭異的安靜,仿佛此時此刻,她的護衛,鄧九郎的銀甲衛,一百多金吾衛統統被人放倒了!

  柳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披頭散發,衣裳不整地朝著鄧九郎的房‘門’撲去。

  鄧九郎的房‘門’是虛掩的!

  柳婧見狀。從咽喉中發出一聲喜極而泣的低喊聲,踉踉蹌蹌地破‘門’而入!

  鄧九郎的房中點有燭火,仿佛這時才聽到動靜,透過薄薄的紗幔。鄧九郎長發披散在肩膀上,一邊起榻一邊向她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有,有刺客!”柳婧的聲音中帶著哭音。

  只是她這么哭泣著陳述時,竟沒有發現。身后的房‘門’,在悄無聲息地合上!

  “刺客?”鄧九郎優雅地起了榻,隨著他把那紗幔一掀而開,瞬時,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那寬肩窄腰長‘腿’,那‘挺’拔修長的身段便呈現在柳婧的面前!

  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鄧九郎睡中醒來,身上只著一件薄裳。那裳如此之薄。衣襟又給開到了腰間。于燈火下。那堅致堅硬的肌理,那寬闊的‘裸’‘露’的‘胸’膛,甚至那若隱若現的肚臍眼。都在薄裳下,在透過紗窗而入的月光中。散發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誘’‘惑’!

  是的,是‘誘’‘惑’!

  柳婧突然感覺身上有點熱,伴隨著那熱‘潮’的,還有一股一股從下腹處涌出的情‘潮’……

  一燈如豆中,她呆呆地看著俊美如天神,明明他在向自己走近,卻面目身影越來越模糊的鄧九郎。

  只是看著看著,她突然覺得咽干得厲害,不由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

  不對,她有點不對!

  她怎么能這么熱?

  柳婧無意識地扯著衣襟,雙眼卻似乎粘在鄧九郎的身上,臉上,這時的她,渾然忘記了剛才的刺客,也忘記了自身置于何處,只是不安的,吐出來的聲音卻格外呢喃委屈地喚道:“九郎,我有點不對勁。”

  鄧九郎眸光深暗地盯著她,聞言,他聲音壓了壓,極磁沉,磁沉得仿佛呢喃,仿佛耳畔低語地問道:“什么地方不對勁?”

  “我,我……”渾沌中,柳婧感覺到體內涌出的,那一股股陌生的情‘潮’,她雙眼緊緊地粘在鄧九郎‘裸’‘露’的‘胸’膛上,過了一會,她答非所問的帶著哭音說道:“你穿上衣服!”

  鄧九郎低低一笑。

  低沉的笑聲中,他專注地凝視著她,聲音越發溫柔得不像話,“為什么要我穿上衣服?”

  因為我不對勁!因為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柳婧的手顫抖著,她強力抑制著自己撲上前去,強力地忍耐著自己纏到他身上,想讓他做些什么好填補體內的空虛的沖動,帶著鼻音軟軟地說道:“九郎,我得回去了,我要回去!”她這時已完全忘記了刺客一事,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再不回去,說不定會發生什么事。

  柳婧嘴里叫著回去,雙眼卻癡癡地粘在他的臉上,身上,那‘精’絕得如‘花’朵一樣的臉蛋上,紅樸樸的,因奮力掙扎,她的鼻尖上還閃耀著晶瑩的細小的汗珠。

  她那‘花’瓣一樣的‘唇’,不停的‘舔’著抿著,她那潭水一般總是清亮的雙眼,這一刻也染上了一分暗‘色’,這么種幽暗之‘色’與那眼中的淚光配在一起,直有一種能勾人魂魄的‘艷’媚!

  雖是清楚一切,此情此景,也讓鄧九郎的喉結滾動了下,他深沉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花’瓣般的‘唇’,盯著她瓊鼻上的那細小的,碎珍珠一樣的小汗珠,過了一會,他低低啞啞地喚道:“阿婧說要回去,為何還不轉身?”

  “轉身?”柳婧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她提起腳步,明明是想應聲后退向‘門’口的,她那雙‘腿’,卻在無意識地朝著眼前俊美高大,散發著致命‘誘’‘惑’的男子走去。

  于這恍惚‘迷’離之間,她那僅有的一點神智還有起作用,所以,因為掙扎得厲害,她的手都握成拳頭,嬌軀都有輕微的顫抖。

  于內心的渴望和理智的掙扎中,柳婧哽咽起來,她淚光盈盈的,眼角微紅而媚相畢呈地低低呢喃道:“九郎……我,我這是怎么啦?”軟軟地喚出這句話時,她還在腳步不穩地向他走去。

  不一會,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他身前。

  抬頭仰望著這個俊美高大,正用一雙幽深的雙眸盯著自己的男人,柳婧顫抖地伸出手來。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幾乎是在彼此肌膚貼上的那一瞬間。柳婧滿足地發出一聲呻‘吟’,她仰著含著淚含著媚的眼巴巴地看著他,軟軟地喚道:“九郎。”喚過一聲后,她傻笑道:“九郎。抱著你好舒服……”

  她傻笑,這話語,令得鄧九郎的心頭一醉。

  于是,他伸出手。他慢慢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聲音極輕極柔,“很舒服啊?那就多抱一會。”

  “恩。”柳婧憨憨地笑,軟軟的呻‘吟’著,“九郎,這樣真舒服,我抱久一點好不好?”

  鄧九郎放在她臉上的手顫了下,過了一會,他溫柔如‘私’語的聲音低低傳來。“抱多久都行……不過。你得喚我夫主。阿婧,喚我夫主。”

  “夫主……”

  從來沒有一聲叫喚,是如此讓人‘迷’醉。不知不覺中。鄧九郎‘唇’畔的笑容溫軟起來。他慢慢低頭,用自己的臉與她的手相摩挲。他呢喃著輕聲細語,“阿婧,其實你一直歡喜我對不對?只是你這人總是太清醒太明白……”說到這里,鄧九郎頓了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后,他用那磁沉的聲音‘誘’‘惑’地輕喚道:“來,阿婧,說你傾慕我,‘迷’戀我,愿伴隨我左右,永遠不分離……阿婧,說出來。”

  柳婧哪里還有神智,她‘迷’離的歡喜地仰頭看著他,軟軟的靡啞地重復道:“我傾慕你,‘迷’戀你,愿意伴隨你左右,永遠不分離……”

  “還有呢?還有那句夫主呢?”

  柳婧此時情‘潮’如涌,她已不再滿足只是這樣抱著他。于是,她不知不覺中雙臂纏在他的頸項上,雙‘腿’也攀上他的腰間,一邊在他身上無意識的摩挲,柳婧一邊軟軟的,聲音極‘蕩’極靡地喚道:“……夫主。”因是揚州人,她的尾音里,還有一種拖長的嬌喃。

  隨著柳婧的摩擦,鄧九郎喉結再次滾動了下,不知不覺中,有兩滴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正緩緩流下他那如‘玉’雕出的面頰……

  堅定地伸出手,鄧九郎用那手錮緊柳婧的腰肢,再用力把她纏在自己腰上的雙‘腿’捉住,在柳婧委屈的控訴的眼神中,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吹來,“阿婧?”

  “恩。”

  “可還清醒?”

  柳婧渾沌的,轉速極慢的大腦不太明白他這話,便瞪大水汪汪地眼巴巴看向他。

  見到她這樣,鄧九郎額頭上再次滲出一顆汗珠,他一邊用力定住柳婧的身子,一邊暗中想道:該死,不是說這種‘‘誘’情’只是‘激’發人心深處的渴望,‘激’發人清‘欲’的效果并不強烈,并能讓人始終保持清醒嗎?

  他一邊暗罵,一邊用手扣住柳婧的細腰,可這邊是扣住了,柳婧的雙手卻又纏上了,她緊緊摟著他的頸項,那櫻‘唇’一邊無意識的在他頸間親‘吻’,那雙‘腿’,也無意識的在他身軀上胡‘亂’蹭著。

  感覺到自己身下傳來的硬漲,鄧九郎暗咒一聲:該死,再這樣下去,我可扛不住。

  于他這一生,他扛不住的時候,從來都不無需忍耐,可今次不一樣,今次不能動真格的!

  于是,鄧九郎一邊奮力地扳開柳婧的手,一邊伸出手拿向放在幾上的一盅酒。

  酒一到手,鄧九郎便扳著柳婧的臉,低低的,‘誘’哄地喚道:“阿婧乖,來喝一口。”說罷,那酒放到了她‘唇’邊。

  柳婧正覺得口干,于是‘花’瓣般的‘唇’湊近那酒盅,三不兩下便吸了個干凈。看著她紅‘唇’間隱隱吞吐的小舌,一直自詡定力過人,幾與圣人一樣的鄧九郎,喉結再次滾動了幾下,

  酒是鄧九郎早就備好的,功效自是神奇,這一入肚,柳婧的燥熱便好了許多,那‘迷’離的雙眼中,也慢慢的恢復了些清明。

  可神智雖是清醒了些,情‘潮’也是淡漠了些,可柳婧不知怎么的,就是覺得這樣抱著鄧九郎甚是舒服,這樣看著他,甚是快活。

  于是她仰著小臉,目光轉睛地朝著他發癡。

  鄧九郎自是從她的眼中,看出了解‘藥’已起了大半的效果。

  對上柳婧癡癡望來的眼神,鄧九郎雙眼微微瞇了瞇,想道:這才是我要的效果,神智雖是恢復,本能卻還在……只有這樣,她明兒起來,才知道今晚上對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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