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最初時候的慌亂,陳逸寒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這時候,他的手上緊握著龍魂刀,雙眼也緊盯在阿勒泰的臉上。雖然他并沒有向阿勒泰發起攻擊,卻在等著事態得進一步發展。顯然只要他覺得事情還有轉機,那他就一定不會去傷害阿勒泰的性命。
在陳逸寒的注視下,阿勒泰的表情逐漸變得舒緩了下來。這樣一來,他的模樣竟然也漸漸地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只是片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血色。現在,要是再看他的表情,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會有先前的表現。
“阿勒泰將軍,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哦,沒什么,寒大人。”阿勒泰邊說邊把手扶到了腦袋上,“我剛才只是覺得有些頭痛,而且還看到了某些可怕的事情。”當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目光便向四周看去。只是片刻,他又轉回頭來一臉惘然地問,“寒大人,這是哪兒?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阿勒泰將軍,你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嗎?”
陳逸寒的嘴上說著,龍魂刀也被他思忖著收回到主神空間里。雖然他并沒有完全相信面前的阿勒泰,可他在一個手無寸鐵的朋友面前揮舞刀槍總不是件應該做的事情吧?
“嗯,我的確不記得了。”
阿勒泰邊說邊把手又放回到額頭上。隨著這樣的舉動。他把嘴巴咧開,并將頭腦左右微微地晃動了起來。看樣子,他的腦袋一定還有脹痛的感覺。并沒有徹底地恢復。
“哦,我聽說,你是來找巴頓族長和高登王子的。”
“是嗎?這是我到這里來的目的?”阿勒泰聽了陳逸寒的話,非但沒有激動的反應,反而還象是已經遺忘了這件事。隨著話音,他的目光向地上的兩個身影看去,“他們就是我要找的人嗎?”
“是啊!是他們。”當陳逸寒這樣回答時。心里重新有了怪異的感覺。畢竟阿勒泰很愛偉力巴頓和他的堂弟高登。可現在,他怎么可能對這兩人的遺骸表現得這樣淡定呢?難道這真是他的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
“哦。看樣子我來晚了。”
就在陳逸寒這樣想時,阿勒泰又這樣低喃。隨著話音,他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掃瞄了起來。只是片刻,他又盡力地椅起頭腦來說。“寒大人,我想我必須離開這里了。現在,我感覺自己有些惡心,而且還有目眩的感覺。”
“是嗎?將軍。看樣子,我們不能繼續在這里停留下去了。”
“是的,寒大人。”阿勒泰邊說邊手向前伸去,“對了,你能幫我一下嗎?我覺得自己想要挪動身軀都很困難。”
“沒問題,將軍。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逸寒邊說邊向阿勒泰的身邊走去。與此同時。他將體內的氣息運動了起來,并且做好了防備阿勒泰偷襲的準備。俗話說得好,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把這話用到他的身上,那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隨著陳逸寒向前靠近,阿勒泰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笑容既可能是表現他對陳逸寒的感激,也有可能是他陰謀得逞的一種反應。
陳逸寒留意到阿勒泰的笑容,卻裝出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不僅如此,他還當真把手向著阿勒泰的手臂上面靠去。
就在兩人的手將要靠近到一起時。阿勒泰猛地將他的手向前狠抓了出去。可當他當真抓住陳逸寒的手臂時,啊的一聲慘叫卻從他的嘴里發了出來。
陳逸寒聽到這叫聲。臉上卻是一副驚駭的表情,“阿勒泰將軍,你這是怎么了?難道我的手上有刺嗎?”
“陳逸寒,你做了什么,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那你說我做了什么呢?”陳逸寒看到阿勒泰氣惱的樣子,臉上卻換成了淡定的表情。隨著話音,他把自己的手臂拉回,并且放到面前細細地打量,“阿勒泰將軍,我不覺得我的手上有什么東西啊?”
“嗯!陳逸寒,我要讓你好看。”
阿勒泰緊咬著牙根兒,把這話低吼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手臂就對準陳逸寒的面頰猛擊了過來。
陳逸寒看到阿勒泰的舉動,略一側身就將他的攻擊閃躲了過去。隨后,他更用手臂將阿勒泰的手臂架住,而后又用試探的口氣詢問說,“阿勒泰將軍,你說話的聲音怎么有些變呢?”
“哼哼,小子!你很聰明,只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阿勒泰聽陳逸寒這樣講,聲音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非但如此,他的另一個拳頭還向陳逸寒的面前攻來。當陳逸寒再去阻擋他的攻擊時,他的手臂竟然自行變長了出來,而且繼續向著陳逸寒的面頰猛轟。
陳逸寒看到阿勒泰的這些變化,連忙就把身軀向后退了出去。隨著這樣的舉動,他自然把龍魂刀從主神空間里面抽了出來,并且做好了迎擊阿勒泰的準備。
阿勒泰看到陳逸寒這樣做,絲毫都沒有收手的意思。非但如此,他還掄動著拳頭繼續向陳逸寒的面前攻來。
陳逸寒看到阿勒泰這樣做,一邊揮舞起龍魂刀將他的攻擊擋住,一邊又大聲地質問,“阿勒泰將軍,你究竟是誰?難道你是堤豐?”
“哈哈!小子,你果然聰明。”
當阿勒泰放聲大笑時,堤豐的聲音就變得愈加明顯了。非但如此,他對陳逸寒的攻擊也變得更加凌厲了。
“你竟然真得復活了?”
“當然!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黃毛小子,還有伊露麗那個臭丫頭就能夠把我殺死?哈哈,你們也太小看我堤豐的能力了。”阿勒泰咆哮著繼續向陳逸寒發動進攻。
陳逸寒聽阿勒泰這樣講,手上的龍魂刀當然就不會再留情面了。
當他倆的身形再次靠近時,陳逸寒便把龍魂刀對準阿勒泰的手臂削砍了下去。隨著阿勒泰的手臂中招,慘叫聲當時就從他的嘴里發了出來。
陳逸寒聽到這叫聲,面色就是一怔!
就在這時,阿勒泰更用吃痛的聲音低聲呢喃,“寒、寒大人,你干嘛砍我?”
當阿勒泰這樣講時,完全是他本來的聲調,根本就不是堤豐的聲音。這樣一來,陳逸寒的臉上當時就換成了愕然的表情。顯然堤豐雖然進入了阿勒泰的身軀,卻沒能將他的靈魂驅趕出來。或是說,現在的阿勒泰就是堤豐與他自己的合成體。
“哈哈!陳逸寒,你就給我受死吧。”
就在陳逸寒為此感到驚訝的時候,阿勒泰的拳頭卻對準他的心頭猛轟了過來。在他被拳頭轟中的同時,堤豐的聲音再次從阿勒泰的嘴里傳來。不僅如此,阿勒泰還將一柄通體閃爍著金光的長劍從海神勛章里面拔了出來,對準了他的脖頸猛砍了過來。
陳逸寒看到阿勒泰的攻擊襲來,只得把手中的龍魂刀盡力地揮舞了起來,并將他的攻擊擋住。與此同時,他的身形則瞅準機會在地面上翻滾起來。當他這樣做時,阿勒泰一邊揮舞著長劍向他經過的地方猛砍,一邊又張開嘴巴將勁風對外吹了出來。
陳逸寒聽到身后,長劍撞擊地面、以及勁風帶動海流的聲音,身形哪兒敢停住?他只得不停地挪動身軀來躲避阿勒泰的攻擊。
“臭小子,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這副臭皮囊砍死。要是那樣的話,我也省得受到這副身軀的影響。到時候,我就可以跟以前一樣來去自由的生活。哈哈。”阿勒泰看到自己的劍沒能砍中陳逸寒的身軀,便在后面一邊追趕,一邊又這樣叫喊。
陳逸寒聽到這些叫聲,眉頭自然緊皺了起來。
顯然他的心里很明白,現在就算他把阿勒泰砍倒,那也不會贏得戰斗的勝利。非但如此,要是他當真這樣做了,還只會把堤豐釋放出來,讓他重新獲得自由。
“堤豐,你不用囂張!我不會讓你的當的。”
“這樣更好,那你就等著我砍死你吧。”阿勒泰邊說邊把身形移動的速度加快了許多。非但如此,他手中的長劍還不加防御得向前猛砍。顯然堤豐借阿勒泰的口說出的那番話也不是白說!他就是要告訴陳逸寒,他要是膽敢還手,砍死得可不是堤豐,而是阿勒泰。
所有打過仗的人都知道,勇敢的戰士在戰斗當中不怕遇到高手,就怕自己無法出手。現在陳逸寒所遇到的,顯然就是這么一種情況。要是他膽敢出手,堤豐就真敢控制著阿勒泰把身軀挺到他的面前。
實際上,當陳逸寒出手反擊的時候,堤豐也的確就是這樣做的。
當陳逸寒看到阿勒泰的身軀迎著龍魂刀的刀鋒過來時,只得將手臂抽回并將身軀向后躲閃。要是打斗按著這樣的模式進行下去,那他不吃敗仗都不行。
當然,陳逸寒在閃躲的同時,頭腦也在急速地運轉。
現在,他當然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來對付堤豐。哪怕他沒有辦法阻擋住阿勒泰的進攻,而是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下來也行。
就在這時,阿勒泰的身形猛然停住,并把頭頸努力地椅了起來。顯然他雖然被堤豐控制,卻依然想要奪回自身的控制權。
隨著阿勒泰的身形椅,一條鑲有寶石的貝殼掛件卻從他的脖頸處顯露了出來。陳逸寒看到這件東西,眉頭先是一皺,而后就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