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賬號都可以 如今大部人馬都跟著李孝恭去烏布蘇了,房遺愛身邊能用的也就一萬多人的左武衛士兵,好在黃真和梁泰還在,要是這倆人都不在,房遺愛就要當回指揮者了。黃真和梁泰都不知道房二公子想玩啥,好好地說什么能把西亭峽谷拿下來,這不是在做夢吧。
“少將軍,這要咋辦,你可是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了,要是拿不下西亭峽谷,咱這幫兄弟們的臉就丟大發了!”梁泰是個老實人,可這次老實人也有點犯嘀咕了。房遺愛拍拍梁泰的肩膀,很霸氣的說道,“嗨,老梁,說啥呢,本將啥時候讓你們失望過了?你去一趟右衛那邊,把蘇定方將軍找來,就說本將有十萬火急之事,他要是不來,你就說來晚了就得替我收尸了!”
“.....”梁泰一陣無語,自家少將軍做事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人家蘇定方將軍多好的人,跟人家玩這種無賴招數。
此時所謂的軍事會議早就散了,蘇定方正坐在地圖前研究著呢,他也很好奇房二公子想怎么玩。蘇定方和房遺愛相交這么多年,也算是相互了解了,他從不覺得房遺愛是在說大話,他既然敢打賭,那一定是有招的。只是到底是什么招呢?蘇定方也是有點傲氣的,他希望自己能想出個好招來,這事事都跑去問,不是顯得自己無能了么?
梁泰的出現打斷了蘇定方的思緒,蘇定方本來不想去的。現在房二郎和跟唐老頭打著賭呢,他蘇定方摻合進去算什么事嘛。不過面對梁泰的無賴招數,蘇定方只好哭笑不得的去找房遺愛了。
軍帳中,不光蘇定方來了,就連秦瓊、李績、房玄齡和杜如晦四個大佬也跑來旁聽了,別看房玄齡一臉的鎮定。可是心里還撲騰著呢,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要是不擔心,那才見鬼了呢。
“諸位請看,這就是我上次逃出來的烏姿別里山口,從蔥嶺進入烏姿別里山口。東北就是王騰格里山,沿著王騰格里山向東南就可以直插西亭峽谷東面。此時突厥人絕對想不到咱們會出現在他們身后,只要在恰當的時機配合峽谷南邊的大軍發動突然襲擊,必能一戰而下西亭峽谷!”
房二公子說的是唾沫橫飛的,那慷慨激昂的樣子就像西亭峽谷已經落在了手中一般。
李績可是當世兵法大家,房遺愛的想法不可謂不好,只是這想法也太異想天開了。“房俊,你是不是想錯地方了,那烏姿別里山口什么情況我不知道,但是從王騰格里到西亭峽谷之間可是有著許多的山澗,你的人能穿越蔥嶺,爬上陡峭,這山澗你怎么過,難道飛過去?”
“嘿嘿,李老將軍,這你就放心吧。晚輩既然敢這么做,就有了應對山澗的法子,你們就瞧好吧!”
說的倒是輕巧,李績還是很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只是房遺愛卻沒聽心里去。等著大佬們離開后。蘇定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賢弟,你跟為兄說句實話,你到底有什么妙招?”
“兄長,你可知道套管?”房遺愛詳細的解釋了下什么叫做套管,也從這一天開始,可汗浮圖城里的鐵匠們就都忙活了起來。自從得知套管理論后,蘇定方算是知道為啥房二公子有如此信心能夠到達西亭峽谷西側了。
“賢弟,你這些事情,好像也用不著為兄吧?”蘇定方相當的疑惑,按照常理,能自己做的事情那絕對不會麻煩別人,畢竟誰也不愿意手的軍功。
房遺愛也沒想怎么解釋,只是簡略的說道,“定方兄,你不覺得你這位子早該往上挪一挪了么?”
房遺愛一句話,就讓蘇定方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右衛李績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不過李績終究是老了,這個大將軍之位遲早是要讓給蘇定方的。只是蘇定方最近幾年從沒有什么大的功績,朝廷就是想把大將軍的位子交給他,都沒個有力的理由。事實上,李績也希望讓蘇定方頂替大將軍之職的,畢竟李績兼職兵部尚書,再領著右衛系統,是很容易遭人詬病的。
蘇定方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通了房遺愛的意思,他拱拱手,呵呵笑道,“賢弟,為兄謝謝你了!”
“客氣什么,自家兄弟,有好處不讓給你,還能讓給誰?”其實房遺愛這么做也不光是為蘇定方著想,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拿下西亭峽谷的功勞太大了,大到他房某人一個人都吃不下的地步了。有時候不是功勞越大就越好的,如今他手握左武衛以及龍虎衛和龍驍衛的混編部隊,可以稱得上南北衙禁軍中最具實權的人物了,如果再立大功,那可就不好賞賜了。有蘇定方在就不一樣了,將大部分功勞都推蘇定方身上,然后他房某人再稍微犯點小錯,到最后弄個功過相抵就好了。
五月份的蔥嶺,早已繁密茂盛了,第一次經過蔥嶺山脈的時候,房遺愛一點感覺都沒有,當初他昏迷不醒的,就算婉柔把他當死豬拖,他都不會有感覺的。這次重回蔥嶺,房遺愛本想讓聞珞和婉柔留在可汗浮圖城里的,可是這兩女人卻執意要跟著。
已經在蔥嶺中行走了兩天時間了,房遺愛還好,只是兩個女人就有點苦不堪言了,這大山上不能洗澡不能換衣服的。到了晚上,林子里的蚊蟲還相當的多,房遺愛皮糙肉厚的也有點扛不住那么多的蚊蟲,就更別提兩個女人了。
月光如華,落在叢林中就變成了道道纖細的光線。珞女俠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物,有房遺愛給她遮風擋雨的,她歪房遺愛腿上睡得老香甜了。
“神仙姐姐,能說說當時你是怎么拖著為夫出蔥嶺的么?”房遺愛特別想知道那一段的事情,人就是這樣。你越記不起就越想知道,時常在你腦海中浮現的,反而是你想要忘卻的。
婉柔很討厭房遺愛喊她神仙姐姐,因為一聽這四個字,她就想起房遺愛輕浮的樣子,“有什么好說的?你那時候像個死豬樣。又重又高的,背了你走了一半路就走不動了,要不是弄兩根木棍子搭成架子,就把你丟這兒了!”
“呵呵,你不是沒丟么?神仙姐姐,該不會那個時候你就看上為夫了吧。說句實話,有沒有偷偷的做什么.....嗯....”房遺愛話沒說完,就覺得胳膊好疼,原來婉柔已經聽不下去了。
“你這人慣會胡說八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了,要不是在月氏城里,你做....我才懶得理你呢!”婉柔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直到現在當年月氏城的事情還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那段時間雖然短暫,卻是她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汗浮圖城里動靜那么大,不可能瞞過突厥探子的,此時科布多關口上咄陸可汗也正頭大著呢,漢人弄一堆鐵管干嘛,難道打算引水用?不可能引水用得著鐵管么,到底是達哈勒見多識廣一些,他摸著胡子有點不確定的說道,“可汗,漢人弄那么多鐵管。是不是想弄那個所謂的炮管?”
“炮管?那是個什么東西?”咄陸可汗自認為知道的不少了,可還是沒弄明白達哈勒是什么意思。
炮管誰也沒見過,就連達哈勒也只是聽說的,“可汗,臣以前聽獨孤家的人提過。好像大唐在研究什么大炮,那大炮能把漢人的地雷射出去幾十丈遠,所以臣就覺得,那鐵管是不是造大炮用的?”
“管他呢,對了,達哈勒,那些鐵管去了什么地方,都查清楚了么?”咄陸可汗琢磨的腦袋都快炸了,于是決定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沒,咱們的人在可汗浮圖城里抓了幾個鐵匠,不過那些鐵匠只負責打造鐵管,至于鐵管去了哪里,他們一概不知,而且咱們的人也沒發現漢人運過什么東西!”
其實這也怪不得達哈勒的探子,那些鐵管都很短,每個士兵背一段就行了。但凡出征,哪個士兵不背點東西,所以探子們發現不了,也不奇怪。
三日后,總算來到了烏姿別里山口,此時的烏姿別里山口早就被封上了,這里的石頭還大多都是房遺愛當年炸塌下來的。也虧得烏姿別里山口被封上了,否則突厥人不會放棄這里不管的。突厥人不管這個地方,倒不是說他們確定漢人爬不過路口,而是因為這個地方就是過去了,也得不到好處,到時候被突厥人一圍,那就是跑都沒地方跑了。
從烏姿別里山口往東,便是起伏不斷的山巒,相比較蔥嶺,這里的山頂就光留多了,好像除了石頭和野草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雖然還沒進入六月份,但是太陽已經夠毒的了,幸虧待了足夠的飲用水,否則就要口唇爆裂了。一直行軍是不行的,這樣下去,不光體力消耗大,就是士氣也會受到一定打擊的。
為了調節氣氛,房遺愛給將士們出了道題,那就是給這次的行動起個響亮的名號。房二公子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非常不錯的,可是他完全低估自己的手下了。
“少將軍,還想啥,依著我啊,就叫戳屁股行動好了,瞧這個名字多霸氣,多貼切!”黃真生怕房遺愛不同意似的,還很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婉柔可是有點聽不下去了,什么叫戳屁股,就不能起個好聽點的名字么?她不能沖黃真發火,但是可以沖房遺愛瞪瞪眼的,房二公子業局的黃真很丟人,很不客氣的沖黃真亮了亮小拇指,“你呀,就是不學無術,叫踹門行動多好聽,就知道戳屁股,你戳呀戳的,就不怕把自個戳了?”
“哈哈哈,少將軍所言極是,黃將軍就愛戳自己....”一幫大頭兵全都咧著嘴樂呵了起來,黃真惡狠狠地哼了哼,都笑吧,以后訓練的時候有這幫小子受的,敢嘲笑他黃真將軍。
“房大將軍,你平常就是這么帶兵的,真懷疑你以前的仗是怎么打贏的!”婉柔很合適宜的挖苦了房遺愛一句,珞女俠去非常不配合的哼道,“你呀,就是瞎正經,你這樣的真不適合打仗,過幾天看到死人可別暈過去!”
婉柔很不屑的瞥了聞珞一眼,她婉柔會暈么?笑話,死在她手上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