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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節目開始錄制,崔正源悄悄離開了電視臺。
岳父家也在高陽,他既然過來了,當然不可能不去拜見,順便有些事情還需要跟李鶴久商量。
畢竟岳父大人剛剛上任,甄需政績來凸顯能力呢。
到家的時候,高基香正在花園里伺弄花草。“哎喲,女婿來了。”
崔正源隨手將買的禮品遞過去,問道:“岳母,岳父大人在家嗎?”
高基香嘆了口氣,道:“在的,剛和振浩這個家伙生完氣。真是讓人不省心,到處惹是生非。”
小舅子最近惹了事,崔正源也是知道的。他今天來的目的,除了和李鶴久商量執政的問題,當然也少不了擦屁股。
畢竟李振浩是李鶴久的兒子,又是居麗的弟弟。名人的親戚是最操蛋的,一旦惹出什么是非來,只會給他們弄一身騷。
進了房間,就看到李鶴久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報紙。身前的茶幾上,一杯濃茶霧氣繚繞。
看到崔正源進來,他便放下報紙,問道:“今天怎么有空到這里來了?”
崔正源在他對面坐下,道:“正好旗下有藝人在日山錄制節目,我順路過來看看。最近工作如何?還順心嗎?”
李鶴久微微一笑,十分滿意地道:“是忙了一些,不過生活的也更加充實了。不過問題總是不斷,愁得我啊頭發都快白了。”
他今天才五十一歲,在政界完全屬于年富力強的中間層。說是勞累不堪,但是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顯然很享受大權在握的快感。
崔正源自然不能拆穿長輩的志得意滿,笑道:“這次過來,是有件事要跟您匯報一下。上次說的中韓海域合作開放的事情,得到了中國方面的高度重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會有一支中國商務部的考察團過來。領隊的人是一位副部長級的高官,規格算是很高的了。”
李鶴久一下子坐直了身軀,眼中充滿了神采。“這是好事啊,總算是能夠兌現一個競選時的承諾了。”
李鶴久是京畿道執事,而中國方面由中央直屬部門的副部長來訪,完全可以算是高規格的陣勢了。
另外在競選的時候,他就一直強調,將會發揮京畿道的地域優勢,增強和中國方面的經濟合作。
而最讓國人關心的問題,無外乎中韓海域之間的爭端和開發利用。
長久以來。中韓在海權方面都存在著較大的爭議。為此每年幾乎都會發生海上的執法沖突,對于雙方的海域和漁業開發,十分的不利。
這一次擱置爭議,共同商討開發利用的問題,無疑更加符合民眾的需求。
別看歷來的新聞報道中,從來都是韓國的海警對中國的漁民進行執法和驅逐,好像中方吃了很大虧一樣。
事實上,在漁業規模化的協作問題上,韓國漁民完全不是中國漁民的對手。
爭議海域的漁業捕撈方面。韓國方面一直都處于劣勢。很多年景,甚至會出現撈無可撈的窘境。
正是因為漁民的生計受到影響,民怨沸騰,才會讓韓國政府不斷加大海上執法力度。也讓沖突不斷出現。
如果韓國的漁民占便宜的話,肯定是悶聲發大財了。
所以把這個問題列上日程,作為合作開放的一部分予以解決,顯然很符合普通民眾的利益。
崔正源匯報的事情不光只有這一個。“關于平澤港口的擴建。三星重工和蔚山建造都有意承接。而港口附屬的基礎設施方面,家里的意思最好是交給大友公司和泰榮地產一起來負責。”
三星李家是崔家最重要的盟友,這樣大的工程里。無論如何必須考慮李家的利益。
蔚山建造其實是現代重工集團的下屬企業,也就是說,鄭夢z同樣要攙和進來。
這兩家企業的是崔家用來鞏固盟友關系,擴大影響力的選擇,李鶴久沒有道理不支持。
耐人尋味的是大友公司和泰榮地產,李鶴久也沒有想到,經過一番交鋒,崔正源居然還是把他們捆綁到了一起。
不過李鶴久并沒有深究,身為政客,對于這種轉眼仇敵、轉眼盟友的情況,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立場的轉變,究其根本,還是利益在作祟。
聯系到最近c.j集團和sbs電視臺的一系列合作,很顯然雙方早已偃旗息鼓,重新達成了合作的共識。
說完了公事,崔正源見李鶴久心情不錯,借機問起了李振浩的情況。“振浩這次的事情手尾不太容易,我建議讓他出去避一避風頭比較好。”
聽到崔正源提起孽子,李鶴久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哼,他死了才好,省的凈惹是生非。”
崔正源趕忙勸道:“您消消氣,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您信得過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對這個女婿,李鶴久還有什么信不過的。
要是沒有崔正源,能有居麗如今的國民女神的地位?要是沒有崔正源,他跟京畿道執事更是無緣。
正是從崔正源變成他的女婿開始,李家的飛黃騰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實現。
這些年來,李鶴久可謂是萬事順遂,心想事成。
唯一的一點不順心,全都在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李振浩的身上。
此時聽到崔正源主動表示,愿意處理李振浩闖下的禍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他是你的小輩,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打死都沒關系。”
這是氣話,崔正源聽聽也就算了,并沒有往心里去。
不管怎么說,這是人家的寶貝兒子,未來的繼承人。自己打罵、教訓都可以,外人這么干,非被恨死不可。
反正得到了授權,崔正源告辭李鶴久,轉身上了樓。
來到李振浩的房間外面,他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自從闖了禍之后,李振浩就被家里禁了足。除了趴在窗口瞭望風景之外,就無所事事。
聽到房門被推開,他本能地一陣緊張和恐懼,以為是老爹進來了。
這幾天,李鶴久每次見到他,不是痛罵就是暴打,他可是真的怕了。
及至見到進來的人是姐夫崔正源,這小子立馬喜笑顏開地撲了過來。“姐夫,姐夫,你是來拯救我的嗎?”
崔正源也不客氣,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我是來打死你的,省的你總是闖禍,讓你姐姐擔驚受怕。”
頭皮被打的劇痛,讓李振浩哎呀一聲,捂著腦袋就蹲在了地上。“姐夫饒命啊,我知道錯了。”
崔正源懶得理他,直接在他的床上坐下來。“滾起來,撞死就完事了?”
眼見混不過去,李振浩只好悻悻然地站起來,老實地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一般來說,如果姐姐和姐夫相親相愛,那么做姐夫的,基本上都會對小舅子十分溺愛。
但崔正源卻恰好相反,因為性情的關系,他對李振浩實在說不上親近。這么多年來,也沒有給李振浩買過什么東西,幫他處理過什么難題。
用他的話來說,男子漢大丈夫,有手有腳的自力更生才是本事。
正因為如此,李振浩對這個姐夫,是自是懼怕甚于親近。因此一被崔正源教訓,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的老實。
崔正源坐在那里,什么話也不說,將這個小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很長時間沒見,發現這小子已經隱然有了些許的大人的樣子。最起碼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壯實的身架,還有唇鼻之間的淡淡胡須,都跟當年的小屁孩完全不一樣了。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崔正源忍不住調侃道:“不錯啊,是個男人了,怪不得能讓人家懷孕呢。”
這話一出口,李振浩立馬面紅耳赤,吭哧吭哧半天說不出來話了。
這小子自從長大了開始,仗著家里有錢,又結識了一些狐朋狗友,簡直就是高陽一霸。
學習成績不怎么樣,也沒有什么理想,整天就知道留戀會所,吃喝玩樂。
結果上次不小心在一家會所里,跟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女人發生了關系,讓對方懷了孕。
這下子不得了,對方直接找到了家里來,讓他負責。
問題是李振浩雖然看起來像個大人,但實際年齡才十九歲,有什么能力負責?
對方不依不饒,揚言要將事情捅出去。
很顯然,對方是知道了李振浩的父親在競選京畿道執事,是有錢人,想要趁機訛錢。
競選的關鍵時刻,自己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李鶴久大光其火,偏偏還沒有什么辦法。
眼見著事情僵持不下,還是崔正源出面,指示白昌洙找了黑社會,將這個女人和她的同謀者全都關了起來并且給強制打了胎。
并且還警告這些人,如果再鬧下去,就全都扔到海里。
面對著死亡的威脅,這些人終于老實了。加上本來作為要挾的孩子還被強行打掉了,讓他們也沒有了資本。
雖然李鶴久的危局被解除了,但李振浩可就倒霉了。這一段時間幾乎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試想這樣的紈绔子弟,竟會招災惹禍,崔正源能夠給他好臉色才是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