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崔正源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接起電話的時候,崔正源的眼睛落在了依舊在他身邊昏睡不醒的金泰熙。
昨天晚上折騰的實在太厲害了一些,加上露水情緣,崔正源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所有能夠想到的玩法都試了一遍。
結果就是,金大美人不堪撻伐,任憑電話鈴聲如何的刺耳,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看著美人兩股之間泥濘和殘敗,崔正源充滿了自豪的感覺。
接起電話,崔基燦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源,你還在釜山?”
崔正源清了一下喉嚨,輕聲道:“是的,爸爸,剛剛談完公事。”
“結果如何?”崔正源去釜山所為何事,崔基燦還是知道的。
“已經搞定了,合作的計劃很快就會展開。”崔正源如實匯報到。
“嗯,那就好,不過也別忘了勤加督促,不能出現一丁點的意外。”崔基燦沉吟了一聲,還是囑咐了一句。
緊接著他吩咐道:“既然那邊已經沒事了,你現在就趕回來吧。”
崔正源轉身看了一下,確認金泰熙真的沒有裝睡,躡手躡腳地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才問道:“是有什么事嗎?”
平素嚴正的崔基燦也難得露出笑聲,“一出好戲,樸槿h代表和羅靜媛代表指名讓你參加。小子,這是她們給你的回報,記住多聽多看就行,什么態度也不要表示。”
最后,崔基燦將一個地址告訴了崔正源。讓他立即出發。
崔正源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耽擱。也沒有叫醒金泰熙,進行個辭別什么的,就悄悄地離開了。
一路緊趕慢趕,回到首爾的時候。也已經下午時分了。
按照崔基燦給的地址到達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這里是一處群山掩映的幽靜所在。
從山腳下開始,就能夠看到層層嚴密的守衛。
崔正源一路上被盤查了無數次,才最終感到半山腰的一處竹樓前。
“松竹精舍”,這是這棟小竹樓的名稱,雄渾大氣又不失雅致的字體。一看就不是凡品。
饒是以他的地位和經歷,都不知道此處還有這么隱秘的所在,加上那嚴密的有些過分的安保,足見今天這里發生的一定不是小事。
崔正源將燕小北等人留在外面,信步走進竹樓。迎面就看到了正坐在一處休憩的羅靜媛。
“羅阿姨,今天這是干什么啊?怎么弄的這么緊張?”崔正源坐下來,疑惑地問道。
羅靜媛四處掃了一眼,自信地笑道:“搶班奪權嘛,當然要火花四濺才行。”
聽到這個詞語,崔正源悚然而醒,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黨內?”
樸槿h和羅靜媛只是議員,不是政府工作人員。所以談及搶班奪權,肯定不失國事上。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是要在大gj黨內掀起風浪了。
羅靜媛贊賞地看了他一眼。“聰明,這就能被你想到了。你呀,要不也來從政算了,保證沒人是你的對手。”
崔正源苦著臉一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別,青瓦臺的風水不好。我可不想遭罪。”
羅靜媛一臉的怒氣不爭。“你這孩子,從哪里得來的道聽途說?再說了。從政也不光是當總統啊。這人小,心可不小。目標一下子就定在總統身上了。”
崔正源撇撇嘴,真的不感興趣。“難道不是嗎?我可是聽風水家說過,青瓦臺背后的玄武山像是一把彎弓,這背后拉弓,可不就是暗箭傷人嘛。西邊的白虎山數目不毛,崢嶸畢露,更是白虎沖煞,克權克勢。”
有句話崔正源沒有說,青瓦臺背山面水。但所謂山,林木不茂。所謂水,平穩無波。
這樣的地勢,可謂是山窮水盡。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想出來的,要把總統府放在這里。
就在兩人閑話的時候,又有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羅靜媛和崔正源,微微一笑,信步走了過來。
羅靜媛不敢怠慢,起身迎接,同時把這個男人介紹給了崔正源。“這位是洪準杓委員長,目前主持國民政策特別委員會。”
崔正源恍然,趕緊鞠躬行禮。
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洪準杓不久之后就將成為大gj黨的代表最高委員,也就是俗稱的黨代表,又叫黨魁。
不過此時的洪準杓同樣是黨內了不起的人物,又是親樸槿h的代表。
看樣子今天的搶班奪權,樸系的主力人馬估計是要都到齊了。
雙方正在見禮呢,韓成豪也走了進來。
他是當屆國會議員,自然在黨內的地位水漲船高,也有資格出席今天的會議。
好像約好了一樣,隨后崔基燦、鄭義和、黃佑呂、李在伍、姜在涉、金德龍、洪思德、金武星等黨內的大佬紛紛到齊。
這其中最讓崔正源關注的,就是始終笑呵呵、好像人畜無害的李在伍。
雖然此人其貌不揚,看似跟普通的老頭沒有什么區別。但此人卻是李明b親信中的親信。
當年崔基燦和李明b漸行漸遠,除了政見不同之外,與此人的挑撥離間是分不開關系的。
更讓崔正源對此人側目的原因,就是前世tara的排擠事件當中,此人就不顧政客的身份,悍然跳出來推了她們最慘烈的一個跟頭。
身為政界大佬,卻去關心一個偶像組合發生的事情,這本身就不尋常。但通過聯系,就不難發現,他的做法還是有跡可循的。
tara曾經錄制過《dreamgirls》,與羅靜媛的關系十分親密。而羅靜媛又是樸槿h的鐵桿,是樸系的中流砥柱。
這位李在伍議員,卻是堅定的反樸派。
在tara的排擠事件之前的6月18日,他就曾經在回答日本《產經新聞》首爾分局局長黑田滕弘的問題是,發表了名目張膽的反對樸槿h的言論。
當時黑田滕弘的問題是:為了政治發展,新的領導人由女性單人的話,您怎么想?
結果這家伙口出狂言。“在還未能體驗到分裂的現實、未經歷國防的情況下,單純以女性為由,讓其成為領導人還有些困難。”
綜上所述,此人針對tara的排擠事件的發言,絕對不是那么的單純。
無獨有偶,當年針對他的話做出批判的樸系議員尹相現,今天就前腳后腳地走了進來。
這兩人絕對是冤家對頭,明明互相照面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形同陌路地走到了各自的陣營當中。
這一次的會議在李明b的得力助手、競選的最大工程、現任大gj黨代表安商守到來之后,立即開始了。
雖然看起來不是正式的會議,并不是所有的黨內成員匯聚。但正是這樣的會議,才能交鋒出真正的東西來。
只要這些大佬們分出勝負,他們的意志自然會在黨內得到順利的實施。
崔正源以往在電視上見過幾次安商守,其人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和隔壁大叔沒有什么區別。
但此時這位黨代表顯然沒有那么好的心情,顯得十分的焦頭爛額。
剛一坐定,他就迫不及待地發言了。“羅靜媛代表,洪準杓代表,還有各位同仁,在目前的艱難時刻,我們理應同心協力、共度難關才是,為什么非要走到四分五裂的地步呢?須知這樣的做法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光看他的表情,那副哀傷、痛惜的神態,真的跟悲天憫人差不多。
可惜在座的都是鐵石心腸的政客,而且全都是利益攸關,怎么可能被他的話所蠱惑。
羅靜媛還沒有出面,黃佑呂就充當了急先鋒。“身為同黨同志,我們同樣有心振作黨派,使之能夠成為振興大韓民國的希望。只可惜某些領導人故作聰明、獨裁專制,聽不得不同的意見,一意孤行,才導致如今的困境。身為有理想、有抱負、一心為國事努力的我們,自然應該擺脫桎梏,輕裝上陣。”
這話就很不客氣了,明擺著說對面坐著的這些人是累贅。正是因為他們的拖累,才讓大gj黨陷入如今的困境。
一時間,以安商守、李在伍為首的李系人馬,全都面色難看,怒火難平。
小小的房間里,一時間變得格外的安靜。
崔正源就坐在羅靜媛的身后,饒有興致地將雙方的神態全都看在眼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實地觀看一個政黨最高層的會議實況呢,發現果然很有意思。
這些大佬們一個個正襟危坐,面色凝重,討論的也是一個黨派的存亡續絕的大問題。
可偏偏在爭辯的過程中,卻跟菜市場的大媽討價還價沒什么區別。
你說我不顧黨內的危機,另立門戶是二五仔的典范;我卻說你辦事不力、處事不公是喪失人心的惡政。
總之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激烈的程度跟打仗沒什么區別。
幸虧這是黨內的高層會議,要是放在國會里,估計此時此刻應該快要打起來了吧。
崔正源甚至無聊地猜想,要真是打起來的話,是不是也跟日本一樣,女性議員的內衣也會漫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