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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弗賽德距離洛杉磯真的很遠,崔正源一行人出發后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才達到目的地。
來到小鎮的外面,樸政宰停下了車并且還把車燈關掉了。其他人的車也同樣如此,全都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
樸政宰拿起對講機吩咐道:“先進去三個人探查一下,小心一些。”
按照他的想法,燕小北帶著鄭家生漂泊了這么久,唐彪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
對于鄭家生曾經住過的地方,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所以必須小心謹慎一些,免得一步踏入了陷阱,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三個人,分別從三個方向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接下來的時間,其他人自然是安靜地等待。
不過跟來的安保人員可沒有閑著,而是按照一定的規律分散在了周圍,對崔正源等人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保護圈。
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出去探查的三個人回來了兩個。“常務,我們都仔細看過了,沒有問題。戰龍還在那邊監視,我們可以過去了。”
崔正源看向樸政宰,得到同意的示意后,才帶著鄭家生從車里下來。
四{個安保人員迅速圍攏上來,在他和鄭家生的前后左右不規則地走動著。他們這么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防止狙擊手。
十數個人走在黑夜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里弗賽德小鎮的居民們,根本就不知道有一群不速之客闖入了進來。
在鄭家生的帶領下,他們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他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這里已經不是鄭家生當年剛來美國時居住的地方,后來有錢之后,他才換了這個更加舒適的住所。
來到房間內,崔正源才放開鄭家生,吩咐道:“時間有限。我們不能多呆,快點告訴他們視頻隱藏的位置。”
房間里沒有開啟照明,所以鄭家生著實回憶了一下,才抹黑找到了位置,輕聲說道:“就在這塊地板下面,我重新砌了水泥,大約有二十公分厚。然后里面是自來水管上面系著的的塑料袋里就是存放視頻的mp3。”
說著話的時候,他還有些不信眼前這些人。
在這么安靜的晚上,想要不搞出響聲來,還要破除二十公分厚的水泥。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眼前的這些精英們用讓他目瞪口呆的技術,告訴了他什么是聞所未聞的專業。
確定好了位置后,三個安保人員出來,各自從身上拿出一個沒有任何標簽的罐子。
當罐子打開后,一股子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
他們將里面的液體倒在地板上,就聽到輕微的滋滋聲慢慢響起。很快膠合板制作的地板就變得異常的松軟,三個人帶了絕緣手套后,只用了三五下的功夫就把地板拆出來大約三平方米的范圍來。
地板被打開之后,就露出了下面的水泥。
三個人又拿出加強酸倒在了水泥上面。很快產生了化學反應的水泥也開始稀釋起來。
他們默默無聲地拿出鐵鏟,一點一點地將稀釋了的水泥挖開。二十公分厚的水泥被他們如是操作,反復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弄開了一個大洞。
就在此時。又有兩個安保人員陡然張開一塊大布,將洞口的人都罩了起來。
鄭家生的眼前失去了最后一絲隱約的光明,讓他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幸好此時崔正源和樸政宰分別打開了袖珍手電筒,讓他的眼睛重新恢復了光明。
光線照在那個大洞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鐵制水管上綁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樸政宰俯身下去將塑料袋打開拿上來,從里面取出了一個mp4交給了崔正源。
崔正源向一個安保人員要過袖珍蓄電池,接在了mp4上打開來。鄭家生所說的內容果然顯示出來。
眼見著畫面里的唐彪那猙獰與兇惡的表情,還有那欲擇人而噬的狠話,饒是早有準備的崔正源都忍不住要當場將他擊殺。
就是這么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竟然干出了弒師的罪惡來。
要知道在東方社會里,欺師滅祖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最大重罪。只要將唐彪的真面目揭穿,等待他的絕對是最慘烈的極刑。
找到了證據,崔正源也不耽擱。妥善地將mp3收好,然后開始帶著大家撤離。
一行三輛車按照來時的路線火速撤離,必須盡快地趕回領事館去,才能保證證據的安全。
從里弗塞德回洛杉磯,需要經過一段不短的盤山公路。
這里是落基山脈的余脈,雖然路況不錯,但是七扭八轉的最耽誤時間。
后半夜三、四點鐘的時候,正是人的身體最虛弱的時候。但是走在這里,樸政宰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他總是覺得這一次的出行實在太順利了,有點違反常理。
唐彪是誰?洪門是干什么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對方一點防備都沒有這種事情,只有天真的人才會相信。
不回到領事館里,他的心是沒辦法放下來的。
沿著盤山公路不斷上升,眼看著即將到達最高點。
這里是一個特大型的“u”字彎道,拐過去之后就是下山了。
到了這里之后,還能最后看到一點里弗塞德市的余光。等轉過彎來,燈火璀璨的不夜城洛杉磯就會落入眼簾。
就在這時,從拐角的前方開過來一輛噸位很重的載重車,開始沿著下坡駛過來。
這里是單排雙向車道,對面有車開過來很正常。所以崔正源并沒有往心里去,只覺得是路過的車輛。
但是眼見著那車居然慢慢地想要加速,樸政宰可是亡魂大冒。
那輛貨車是走在下山的路上,減速行駛都來不及,加速完全就違背的常理。所以可以想見,對方明顯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他們的三輛車都是小型轎車,一旦被這輛貨車加速沖撞過來,沒有一輛可以幸免。
偏偏這里還是盤山公路,他們又在上坡的時候,想要躲避根本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樸政宰一把抓過對講機,對打頭的車喊道:“別住他,別讓他沖過來。”
他的的話音剛落,車隊最前方的黑色轎車猛然發出猙獰的咆哮,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呼嘯而來的貨車。
當轎車沖到離貨車不足十米距離的時候,車神猛然橫了過來,恰好卡住了貨車左側的前輪。
數十噸重的貨車正在全速沖刺下來,一旦遇到了輕微的障礙,立馬失控翻轉起來。
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當中,只見那貨車凌空翻轉了無數個圈子,最終轟然一聲砸在了道路的邊緣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駕車的人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不過更加讓崔正源難過的是,剛才沖向這輛貨車的轎車,此時已經完全扁了下來。坐在里面的四個人直到此刻都沒有任何的生息,估計已經犧牲了。
他們都是最敬業最勇敢的安保人員,為了保護自己的對象,隨時都可以做出犧牲自我的精神來。
想不到在這個寂靜的午夜,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他們全都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不過此刻情況危急,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惆悵和感傷。
那輛貨車傾覆之后,迅速躥起了丈許高的火苗。都不等大家有所反應,慘烈如同雷霆的爆炸聲驟然響起。
數十噸重的鋼鐵短短時間內化作無數的致命武器,向四周拼命地揮灑著死亡的召喚。
他們乘坐的汽車全都是特別改裝的,在這樣的爆炸之下,車窗玻璃居然都出現了裂痕。
借著爆炸的火光,樸政宰發現影影綽綽的似乎有無數的人正在迅猛靠近。趕緊晃了晃被爆炸搞暈的腦袋,用對講機呼叫其余的隊員。“下車,迎敵。”
然后回頭對著崔正源喊道:“你和這個家伙在車里不要動。這里接近洛杉磯和里弗塞德,只要我們拖住個把小時,警察就回來。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說完,樸政宰猛然推開車門,身子伏到最低,貼著地面竄了出去。
就是這么一瞬間,他原本坐著的駕駛座上騰起了無數的煙塵。那是子彈射中的效果,如果躲避不及時的話,可想而知人會變成什么樣。
崔正源都沒有來得及和樸政宰說一句話,對方就沒入了黑暗當中。
漆黑如墨的夜晚,廖無人煙的盤山公路上,汽車爆炸之后的余火是唯一的照明手段。
崔正源只能看到窗外他的安保人員已經和數不清的黑衣人交上了手,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
這么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面臨如此危險的境地。但出奇的是,他的心里居然一點都不慌亂。
坐在車里,還有時間分析情況。
而在他的身邊,連滅門之禍都經歷過的鄭家生居然也能夠安然坐著,只是看著車外的黑衣人,目光中充滿了仇恨。
不過當他看到崔正源一邊注視著窗外的情況,一邊隨手從車內的各處拿出許許多多毫不起眼的小物件的時候,還是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