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痕ゞ光、起名真難222的打賞!
因為子彈飛行的速度快于音速,所以哈哈先是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輕微地撞擊了一下,然后槍聲才突兀地炸響。
可憐的娃,從來沒有玩過槍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摸摸腦袋,拍拍身體,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哥,發生了什么事?”哈哈實在找不到原因,所以向鄭俊河問道。
可是相比起他的茫然來,鄭俊河的表情就要恐怖的多了。
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槍,鄭俊河顫抖地手指指向哈哈的后背。“呀,你的背后在冒煙。”
直到此時,哈哈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濃重的煙霧包圍了。
原來他們的服裝都是軍隊用來演戲時使用的標準裝備,一旦被空包彈命中就會有煙霧泄露出來,以表示該名士兵被擊斃。
“我中彈了?”哈哈還不確信發生了什么,傻兮兮地問著。
很快,節目組給了他答案。
環繞著訓練場的高音喇叭進行了實時播報。“哈哈out!哈哈out!哈哈out!”
這一下場面徹底混亂起來,無挑的成員們急忙忙地找好位置躲藏起來。
“發生了什么事情?哈哈怎么被淘汰了?”劉在石抱著耳麥一遍又一遍地問道。
盧宏哲跟被嚇到的小雞一樣,躲在一個坑里瑟瑟發抖。“呀,哪里開槍?我聽到槍聲了。”
因為哈哈已經被“擊斃”,所以按照規則被宣判之后,他就不能說話了。于是還活著的鄭俊河抱著耳麥大聲地亂喊亂叫,聲音凄厲的好像待宰的羔羊。“啊……,救命啊,壞家伙你躲在哪里?別過來,我要開槍了!”
所有人都慌亂起來,唯獨劉在石還算清醒。“俊河哥你藏好別動。洪哲和亨敦你們快點過去救他。”
“嗚嗚嗚嗚嗚……,你們快點過來,我一個人好害怕。”鄭俊河明明身體足足超過兩百斤,但此時縮成一團卻嬌小的跟飯團一樣。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被“擊斃”,槍聲還猶在耳邊。最主要的敵人無聲無息,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這份恐怖哪里是傻大個能夠承受的,此時的他就感覺自己快要崩潰地瘋掉了。
情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盧宏哲跟鄭亨敦再也顧不得疲勞,一路狂奔地沖著鄭俊河所在的方位跑來。
本來崔正源想要一鼓作氣連鄭俊河也淘汰的。可惜對方躲藏的方位不在他的視野里。
如果貿然沖過去說不定會撞在鄭俊河的槍口上。要是那樣被淘汰的話可就太無語了。
換個角度繞過去的話。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看到遠處煙塵滾滾,顯然有人正奔著這邊跑來。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盧宏哲跟鄭亨敦。
三打一的情況下,崔正源可不確定自己能夠毫發無傷。所以權衡之后。他又慢慢地隱匿到了叢林深處,準備尋找下一次的攻擊機會。
三百多米的距離,盧宏哲和鄭亨敦全速飛奔過來,幾乎是被所有的體力都榨干了。
“俊河哥,你在哪里?我們到了。”喇叭里一直沒有傳出鄭俊河被淘汰的提示,這就是說明傻大個還活著。
此時急于和隊友團聚的盧宏哲也顧不得隱藏行跡了,跑到附近就呼喚了起來。
他那顆大腦袋實在是太明顯了,離的老遠就看的真真切切。
崔正源真想拿起槍給他來個爆頭,相比能把瘋孩子嚇出翔來吧?
只可惜看著盧宏哲身邊不遠處身形閃閃爍爍。始終保持警惕的鄭亨敦,他又一次放下了貪念。
倉促之間,距離又超過了百米,他手中的只是普通的步槍。多重因素綜合起來,打中盧宏哲的概率實在太低了。
“宏哲啊。我在這里,快過來啊。”此時的鄭俊河已經被嚇的泣不成聲,明明一米八十多的大男人,此時哭的都不如五歲的小孩。
總算確定了鄭俊河的位置,盧宏哲趕忙跑過去。“哥,哈哈是怎么被淘汰的?你們不是在一起嘛,有沒有看到對手是誰?”
哈哈已經被工作人員帶走了,所以盧宏哲想要什么情報只好問當事人鄭俊河了。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傻大哥除了當累贅之外,那是什么作用也沒起到。
可憐巴巴地搖著大頭,“我什么也沒看見,就聽到一聲槍響,然后哈哈的身上就開始冒煙了。”
在盧宏哲問話的時候,鄭亨敦還似模似樣地保持著警戒的姿態。聽到鄭俊河的回答,追問道:“那知不知道槍聲是在那個方位?”
“這邊?好像是這邊。不對,應該是那邊。嗯?后邊也有可能。”鄭俊河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一通亂指。
對于這種貨色,盧宏哲真是無話可講。“哥,你除了浪費糧食還有什么用?為什么不是你替哈哈犧牲啊?”
鄭亨敦都已經生不出氣來了,打開耳麥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對劉在石做了匯報。“在石哥,我們找到俊河哥了。哈哈確實被淘汰了,一槍命中。至于對方是誰,躲在哪里開的槍,俊河哥什么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結果,防守基地的兩人也是抱怨連天。
“真是,這位哥簡直就是個累贅啊。”劉在石一巴掌拍在身邊的地上,實在是氣得夠嗆。
“呀,豬頭,你比乞丐都不如。等會你就走在前面給宏哲和亨敦擋子彈吧。反正你塊頭大,這是你唯一的用處了。”樸明秀一如既往地訓斥起來。
鄭俊河一腦門子的荒唐,“憑什么,我在我家里也是寶貝兒子,我的命就不值錢嗎?”
“白癡,犧牲精神啊犧牲精神,要想贏得比賽,我們必須有人要做出犧牲。反正你要沒什么用處,就干脆做肉盾好了。”樸明秀的性子根本不會容讓,一張張嘴就是慢慢的喝罵。
河和秀那是老曲目了。不需要作家的提示就可以很順利地坐下去。“那你來犧牲,我回家守著去。”
“來就來,你回來替我,我現在就過去。”樸明秀早就呆夠了,立馬同意道。
草叢又小又悶,還蚊蟲環繞。屈著身子趴在里面不一會兒就腰酸背疼,對于他這種老人家簡直是地獄般的折磨。
能夠獲得跟鄭俊河互換的機會,焉能不喜滋滋地答應?
因此沒說二話,樸明秀飛快地從草叢里跑了出來,然后向鄭俊河他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呀。明秀哥。你出來干什么?快點回去躲好。你這樣很危險。”眼見樸明秀大搖大擺地走在空地上,劉在石急的連連招呼。
只可惜無挑成員們的遵守紀律的能力實在是慘不忍睹,樸明秀根本就沒把劉班長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還很開心地對著劉在石躲著的地方擺擺手,“沒事的。我很快就能過去,俊河也會很快趕回來和你搭檔。”
說完,老爹就扭著孱弱的小身板沒入了塹壕里。
“完了完了,怎么能單獨行動呢?”劉在石嘴里碎碎念。
如果不是身負包圍基地的職責,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跑過去阻止樸明秀的盲目舉動。但是為了不讓老爹遭遇不測,他趕緊打開耳麥對盧宏哲等人吩咐道:“你們快點往回走,明秀哥一個人過去了。快點去迎接他,快點。”
“真是,這些人不能幫忙。可不可以不要添亂啊?”盧宏哲得到消息,欲哭無淚。
這都是些什么豬隊友啊,怎么不管干什么都這么隨心所欲呢?如果這要是還能贏得比賽,那真是沒有天理了。
“巴利巴利,我們快去接應明秀哥。”耽誤不得。盧宏哲拿起自己的武器,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鄭亨敦一直枕戈待旦,也立馬就跟了上來。
唯有鄭俊河慢吞吞地挪動大屁股,一點一點地從地面上爬起來。偏偏還是一個膽小鬼,一迭聲地叫嚷著,“你們等等我啊,我一個人害怕。”
已經跑出去很遠的盧宏哲與鄭亨敦一個緊急剎車,叫罵道:“快點啊,再晚點明秀哥就危險了。”
鄭俊河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看似飛奔地跑過來。只是那跑步的動作,任誰看到都心涼半截。
明明前腳已經落地超過半秒鐘了,可是后腳還像是生了根一樣不肯抬起來。
就這速率,散步都要比他快。
迫于無奈,盧宏哲跟鄭亨敦只好一邊一個,把零點一噸架起來快跑。“哥,你回去減減肥吧。”
哈哈遇襲的地方距離營地其實并沒有多遠,直線距離都不超過五百米。所以三個人加快了速度之后,基地里的旗幟已經遙遙在望了。
“快點,我們馬上就能遇到明秀哥了。”見到了希望,盧宏哲跟鄭亨敦再次加了速,帶著鬼哭狼嚎叫著累的鄭俊河向來路奔去。
“咦?怎么這么多煙?”越走越近,三人突然發現眼前煙霧彌漫起來。
明明是艷陽天,陽光也非常的毒辣,按理說不應該有這么多煙霧才對。
答案很快就明朗了,當他們轉過一處彎道的時候,立馬就看到樸明秀跟傻子一樣呆坐在地面上。
空洞的目光毫無色彩,雙手雙腳也全都失去了力量耷拉在地面上。
本來就不夠堅強的小身板此時好像被抽空了骨架,腦袋低垂地都快和胸膛親密接觸了。
而在他的衣服上,股股濃煙四散飄浮。
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