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利是個尤物,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當這樣一個冶艷的女人和你貼身相對的時候,尤其是她媚笑如花,艷光四射的時候,定力差一點的人一定會保持不住的。
心猿意馬、想入非非,進而沉淪美色、無法自拔,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成熟女人骨肉均勻的玉臂如同靈蛇一樣緊緊纏繞著崔正源的身體,似乎也在把他的意志一點點地擠壓出體外。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魂與受是天堂。
男人的命門,總是會被女人輕易抓住。
好在崔正源不是一般的男人,很多對普通人管用的招數在他的身上未必成行。
他這樣的人,冷血是天性,利益才是能讓他沉醉的最佳良藥。美色或許不可少,但還沒有到不可缺的程度。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對李孝利表現出什么想法。即使原本有的話,在這一刻也會強迫自己拋下。
因為他清楚,李孝利這朵花,身上的刺是最毒的。一旦招惹上,到最后總會蜇傷自己。
這是一種女人的天性,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結局都會如此。
歷經塵世,飽經滄桑,迭經磨難后,這樣的女人花才會靜臥于暗室之中,忍受平淡的生活。
此時的李孝利,正是芳香四溢、艷麗無邊的時候,誰靠近她誰就會受傷。
相反,等她真的經歷過了所有,想要沉淀下來的時候,名啊利啊這些卻又對她不重要了。
也就是說,到了那個時候,崔正源這樣的男人對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因為在她最風光的時候,這樣的男人見識的太多了。
能夠陪伴她安安靜靜度過人生暗淡歲月的人。一定不會是什么耀眼的男人。
這也是后來她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完全出乎所有人預料,一點都不起眼的男人李尚順的原因。
對于崔正源來講,波瀾壯闊的感情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人生,他的歷程,他的前途,他的道路決定了,在這方面必須穩之又穩才行。
所以他選擇的女人最貼心的是居麗,最知心的是劉仁娜,最暖心的是河智苑。
像全智賢、宋慧喬、李孝利這樣的女人,注定了和他無緣。
可憐的她們不知道。還以為崔正源對她們有什么偏見,所以百般勾引而不能得逞。
他們之間的人生,只能是互不干涉、平行而不交錯的并行線。
想不明白這一點,才是伊人花顏失色、靜夜遙怨的根本原因。
此時的情況對于崔正源來說,如何擺脫李孝利看似酒醉實則主動的糾纏,才是重中之重。
這是一道艷門關,步履維艱。擺不脫,日后將有的煩。
好在他不是什么猶豫不決的男人,面對美色有心放下、無力回天。
從頭到尾。他的神色一直冷靜如常。抬抬手招過李孝利的經紀人,暗地里用了一些力氣讓女人脫離了他的身邊。
他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又是男人,憑李孝利的力量是沒辦法對他糾纏不放的。
將嬌艷欲滴的女人交給她的經紀人。崔正源淡淡地道:“這奴那喝多了就是這樣,耍起酒瘋來沒完沒了。今天的酒喝的很盡興了,你送她回去吧。”
李孝利的經紀人神色復雜地在崔正源和李孝利的之間轉換了一遍,才恭敬地應道:“是。常務請放心,我一定安全地把孝利小姐送到家。”
請客的主人已經被送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的興致。于是大家都紛紛向崔正源告辭。
黑色的保姆車奔馳在首爾的街道上,窗外的燈不時帶著刺眼的光芒劃過。
車里安靜的落針可聞,唯獨彌漫的酒氣表明這里是燈紅酒綠過后的失落。
看著后座那個歪倒在一邊,雖然裝作沉睡但是眼珠來回滾動的女人,開車的經紀人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每天陪伴在李孝利的身邊,只有他才明白這個女人的苦。
在東方的世界里,一個女人頂著性感的標簽,并不一定什么時候都是好事。
在這里,很多時候性感是和風騷劃等號的。頂著這個頭銜的李孝利,往往會被認為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于是乎,各種各樣的狂蜂浪蝶就出于一親芳澤的目的前仆后繼地不停騷擾著她。
雖然總是叫著天下無敵李孝利,但她真的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一個敏感脆弱的女人。
在這個權力和金錢交織的社會里,有著太多的東西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夠對抗的。
名氣越來越大的同時,李孝利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隨著湊上來別有目的的人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她也越來也有了危機感。
為什么明明只是一個造型的問題,她還會特意要征求崔正源的意見?
為什么明明只是一個小問題,她還要特意請客答謝,還要拉上一大幫子人?
有能力的娛樂公司老板,對于女藝人來說,真是實在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這是一座山,靠上去就再也不用擔心風吹日曬,邪風歪氣了。
只可惜,這座上是冰冷無情的,并不情愿給她遮風擋雨。將她推離的時候,是那么的決絕,那么的霸道。
“孝利啊,努力吧,人生還是要靠自己的。”不知道為什么,經紀人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在他的后面,后視鏡看不到的地方,伊人的眼睛靜悄悄地滑落了一粒惹人心疼的珍珠。
另一邊,樸政宰也接上崔正源,準備回去。
當時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一邊,自然也將崔正源和李孝利兩個人的樣子全部看在眼里。
“怎么?那么大一個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你就忍心放棄?”關系太親近了,所以樸政宰調侃起來沒有絲毫的顧及。
都已經結束飯局快半個小時了,崔正源的鼻翼、嘴邊似乎還殘留著佳人的芳香。
那氣味堪比最濃烈的春藥,害的他蠢蠢欲動,一刻都難以平息。
干咳了一聲讓嗓子通亮一些,崔正源才苦笑地道:“哥,男人一定要管好褲襠里的東西。有些女人打死都不能碰,否則后患無窮。”
“她不就是一個明星嘛,沒看出來能有讓你忌憚的地方啊?”樸政宰不明所以。
跟在崔正源的身邊,李孝利他也是見過很多次了。
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很好,總是笑的分外爽朗,說話、做事也都干脆利落,非常符合他這個軍人出身的人的脾性。
崔正源目視著李孝利的保姆車消失在夜色里,才后怕地道:“有些女人,害人是不需要做什么的。”
同時他也在心里安放了一座警鈴,讓自己時刻保持警惕。
雖然身份、地位的提高,手中的權力也越來越大。今后他遭遇這樣的事情肯定不在少數,美色的誘惑也是層出不窮,花樣繁多。
如何保持得當不犯錯就成了他必須考慮的問題。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的時候,居麗正懨懨地萎頓在沙發里看電視。
因為一場電影笑出內傷,她已經向公司里請了假,專心在別墅這里養病。
憋了一肚子欲火的崔正源走進來,看到女孩依舊蒼白的臉色,就知道發泄無望了。
在禽獸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面對這樣的人,還滿腦子地想那種事情。
走過去憐惜地撫摸著居麗的秀發,關切地問道:“晚飯吃過了嗎?一個人看電視無聊嗎?”。
居麗緩緩坐起來,百無聊賴地道:“保姆做的晚飯,還不錯。就是電視節目太可惡了,翻來覆去地一點都不好看。歐巴也真是的,下班了也不回來陪我,還出去喝酒。快點去洗澡吧,這一身的酒氣快熏死人了。”
崔正源呵呵一笑,也沒有辯解,徑直走到浴室里面。
清爽的涼水打在身上,來回沖刷了半天,還是澆不滅下身的蓬勃。
看樣子,今天晚上被那個渾身上下都是欲望的女人給刺激的著實不輕。
可是想想外面沙發上還在病中的可人,崔正源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沒辦法了,今天只好靠五指兄出馬滅火了。
可惜居麗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了,自己必須陪著。要不然的話他盡可以去找河智苑或者劉仁娜。
一個成熟性感,一個嬌媚如花,不管和誰在一起,這一晚肯定是夢如天堂、不似人間。
吭吭哧哧地自擼當中,崔正源欲哭無淚。
要問人世間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恐怕莫過于此。
昔日雁門關前大俠蕭峰黯然銷魂,情不知所歸。一邊是生我養我的大宋,一邊是血緣難斷的大遼。
兩難之下,只好折箭自我表白。
今日艷門關下常務蘭斯色即是空,欲不得所泄。一邊是我看尤憐的居麗,一邊是遠在天邊的河、劉。
權衡之后,只好自擼強身健體。
“狗日的,以后再也不受這種罪了!”首爾的某幢別墅的浴室內,某個男人的怨念快要把天空都穿破了。
一墻之隔,稍許有了些精神的居麗正在歡愉地整理著床鋪,專心地等著男友洗澡之后,好枕著他堅實的臂彎做一個好夢。
看著懷里睡的香甜的居麗,崔正源的心里陣陣哀嚎。
尼瑪,劇本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