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天一時激動,就犯下了這么大的錯誤,難怪崔正源發怒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在沒有徹底洗白之前,誰愿意了自己沾邊。
崔正源的想法無可厚非,白昌洙也沒有因此生恨。事實如此,想要改變結果,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他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也不會坐等靠要。從小父親就教育他,想得到什么,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別人的施舍,永遠不會有自己賺來的好。
“既然你崔大常務給了我見面的機會,那么就讓你看看我的誠意。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就讓你崔太子看看我白昌洙有沒有值得提攜的能力。”白昌洙攥緊了拳頭,暗暗發狠道。
來不及反省,他第一時間就出發了。必須要提前一段時間到達,等崔正源看到的時候,他要已經在那里才行。
不能讓崔正源等他,那樣就太失禮了。機會難得,白昌洙不得不注意每一個細節。他可不想因小失大,那樣就太糟糕了。
好在作為漢城的地頭蛇,各條道路他都門清。而且冠岳區也比江南距離麻浦更近,路程上有著優勢。
白昌洙輕車熟路,很快就趕到了崔正源指定的地點。
走進咖啡廳的時候,白昌洙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里好大。
想不到在麻浦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如此高檔的休閑場所。那精美華麗的裝潢,極具藝術氣息的布景,都顯示了這里的不凡。每一個走進這里的人,第一感覺除了大之外,恐怕就是會覺得這里的消費不菲。
面積大就算了,還是上下兩層,占用空間可想而知。加起來算的話,甚至可以說是漢城最大的咖啡廳了。
這么大的地方,用來經營咖啡廳完全是浪費了,按照白昌洙的想法。開一家大型的游戲娛樂場所或者三溫暖的娛樂城才是最好不過了。保證不管什么時候,都能客滿為患。
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地方稍微偏僻了些。麻浦雖然屬于漢城,但距離繁華地段實在是太遠了。要不然白昌洙一定會考慮一下,籌措資金將這里盤下來,按照自己的意愿。
稍微打量了一下,白昌洙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專心等著崔正源到來。
趁著這不多的時間,他在腦海里好好的回想了一下崔正源的資料。爭取不再犯像剛才那樣白癡的錯誤。
時間不長,他就看到崔正源和一名精壯的男子走了進來。
白昌洙細細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崔常務,您來了。”
崔正源面無表情,稍稍點頭致意了一下。“我們到上面去說吧。”
說著,當先走上樓梯,向頂層走去。
白昌洙來不及說什么,只好跟了上去。
出乎他的所料,到了二樓,崔正源并沒有停下,而是順著樓梯繼續向上面走去。
等白昌洙走上來才發現。原來這家咖啡廳的樓頂,是露天經營的。
整個寬闊的樓頂,錯落有致地布置些桌椅。還有一頂頂的遮陽傘,很適合在天氣不錯的時候雇人享用。
出了樓梯口,崔正源停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交給了跟隨他的那個保鏢。然后就看著白昌洙。
白昌洙苦笑不已,這位年輕的常務不是一般的謹慎啊,任何一個小細節方面都不放過。沒辦法,他也掏出手機。交到了那人的手上。并且他做的很光棍,特意從那個保鏢手中拿的儀器面前走過。
那個小小的儀器,他知道,應該是一個探測儀,用來偵測竊聽器的。
崔正源眼角一揚,閃過一絲贊賞的神色。看來這個家伙確實有兩把刷子,別的不說,單是這份氣度,就可以預見rì后能有一番作為。
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帶著白昌洙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而跟著他的保鏢,沒有跟上來,直接坐在了原地的椅子上。
那里是上來的唯一通道,這個保鏢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管是誰想要通過,必須要經過他的身邊才行。
這都不算什么,看到崔正源所選的位置,白昌洙才是真正的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里一邊是單面透明的玻璃圍墻,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從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然后他的座位后面,是一盆巨大的盆栽,那郁郁蔥蔥的植物將背面的視線完全遮擋住了。
另一邊延伸出樓體,則是廣闊的漢江。最近的一棟建筑隔江相望,都要在數里開外。
至于他們走過來的那邊,除了一個樓梯口,剩下的全被巨大的牌阻隔。
看似不經意的選位,卻將四周所有能夠窺視的角度全部攔住了,簡直是私會的不二場所。
而且現在是上午,咖啡廳生意最清淡的時候。整個樓頂除了他們三個再無旁人,不虞有人接近偷聽。
顯然崔正源選在這里見面,絕不是偶然的主意。這個絕佳的場所,一定是他早就知道的。
想想自己自認為反偵察能力很強了,可是和這個看似很青澀的太子爺比起來,居然有著如此之大的差距。
“這就是豪門的實力嗎”白昌洙暗暗驚醒,身段放的更低了。
崔正源來這里不是和他喝茶聊天的,因此直接說道:“白先生,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下吧,看看有沒有值得參考的消息”
“是,崔常務請聽我慢慢道來。”接下來,白昌洙把自己得到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全部口述了出來,然后便緊張地注意崔正源的神色。
他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能不能讓對方滿意。
崔正源無動于衷,就連眼神都不怎么轉動。
不是他對白昌洙的能力不滿,他只是在思考這些情報里面的要點。相反,他對白昌洙的辦事能力有了一個不錯的認可。
短短十五天之內,就能找到相關責任人。可以說,白的能力覺得值得夸贊。就算是最好的國家機關,都未必有這個效率。
按照白昌洙的訴說,這個特工應該是從馬來西亞過來的。但這不能說明,元兇就是來自東南亞的勢力。
崔正源對自己的最初判斷毫不懷疑,也從來沒有動搖過。但是多摸清對方的實力,是很有必要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崔正源對老祖宗傳下來的兵法奉為圭臬。
只是東南亞方面的情況,顯然不是白昌洙這個韓國的土著能涉足的。而崔正源又不能親自出馬,這樣事情就僵在了這里。
思來想去,崔正源決定給白昌洙一個機會。
因為他想起在來的路上,打電話請教爺爺的時候,崔武龍給予他的教誨。
對于黑暗的東西,不能信之賴之,但是卻也不能完全的摒棄不用。有的時候,一些陰私的手段是很用必要的。這一次,不就是通過白昌洙,取得了不錯的突破嘛。
崔武龍的話,與其說是點醒了崔正源,倒不如說是進行了授權。
陰暗的東西好用,崔正源難道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
當了那么多年的總監,這些東西或多或少他都接觸過了。但是現在不同,他的身份敏感,一個崔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就牢牢限制住了他。
繼承人只是繼承人,在沒有真正的接掌大權的時候,一切都是沒有定數的。
這方面,數千年來中國歷史上數之不盡的殘酷的權力爭斗早就讓他有了深刻的意識。不光要做出成績來,還要恪守規矩,不能亂來。
沒有誰,能夠允許將來的繼承人私下搞下動作。皇帝如此,世家的掌門人同樣如此。
因此,崔正源這一匯報,崔武龍表面沒有說什么,內心還是很滿意的,也就勢給他下放了一些權力。
有了授權,崔正源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行事了。
他說了一個電話號碼給白昌洙,待他默念幾遍徹底的記住以后才說道:“這個號碼是香港向先生的,你可以找他幫忙。東南亞不是你的勢力范圍,繼續查下去很困難。不過向先生不一樣,洪門在那邊勢力通天,相信能幫到你。”
聽了崔正源的話,白昌洙的呼吸一下子急速了起來。不是他心臟不好,而是被興奮刺激的。
也不是因為能夠結識境外的勢力而興奮的。他白昌洙一不走私,二不販毒,和國外的勢力交往并沒有多大的必要。
他興奮是因為崔正源的態度,雖然幾句話輕飄飄的,但是能把自己的關系借給他使用,這說明崔正源終于開始接納他了。
雖然只是一小步,但畢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這給了白昌洙極大的期望,只要繼續努力下去,最終一定能走到崔正源的身邊,真正的洗白。
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白昌洙極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想要徹底的得到崔正源的信任,這次的事情就必須要做的漂漂亮亮才行。
有了這個認知,他再也沒有心思留下來,趕緊向崔正源告辭。
崔正源也沒必要攔阻他的積極性,便結束了這次見面。只是心里,對他的看重,增加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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