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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崔正源的房間門口,大片大片還沒有干掉的鮮血充斥了眼球。放眼看去,盡是令人心慌的紅色。
潘景貞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極限的場景,要不是有急切想要見到兒子的想法撐著,說不定會被嚇的昏過去。
門口的死尸已經被拖到了一旁,遮蓋上了白布。想來先到的人也知道,怕這位貴夫人受不了刺激。
快步走進房間內,就看到崔正源和樸政宰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樸政宰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像個印度人一樣。頭部微微后仰,窩著身體在閉目養神。
崔正源上身,左邊的肩膀位置和右臂上端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即使這樣,還隱約能夠看到有血跡滲透出來。
他人倒是清醒著,不過面色慘淡,精神萎靡。雙目無神地盯著正前方,沒有了往日的靈動。
最后中的那一指,讓他有些失血過多,干裂的嘴唇像是干旱已久的地面,裂開了道道口子。
此時正有一個人在旁邊端著一杯鹽汽水,一點一點地給他補充水分。
而他根本沒什么反應。有水送到嘴邊,就無意識的張開。沒有了之后,又自動合上。
親手殺了人,導致崔正源神經異常敏感,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都讓他嚇的跳了起來。
旁邊的人沒想到他會突然竄起,不慎被他將水杯碰掉,里面的鹽水灑了一地。
崔正源沒想到潘景貞也會過來,有些驚慌失措。趕忙挺直了身子,干澀的嗓子困難地叫了一聲。“媽。你怎么來了?”
潘景貞沖到身前,關切到極點的眼睛牢牢鎖定在崔正源身上。
看著兒子的兩只胳膊都受了傷,質地精良的西褲也磨破了好幾道口子,臉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血漬,不論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難民。
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兒子,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嚴重的傷害啊?潘景貞是越看越心疼,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將崔正源的腦袋抱在懷里,哽咽不已。“你出了這么大的事,還想瞞著媽媽嗎?要是有個好歹。媽媽怎么辦啊?”
一直以來,潘景貞都像新時代的女性一樣。知性而堅強。不管做什么都堅韌不拔,極有魄力。
這還是從小到大,崔正源第一次看見母親哭的這么梨花帶雨。
感受到潘景貞劇烈顫抖的身軀,和緊緊擁抱自己的力量,濃濃的母愛讓他終于安定了不少。“媽,不要哭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嘛。有政宰哥在身邊,你兒子又這么厲害,不用擔心的。”
盡管崔正源自己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但還是盡量在安慰著母親。
崔基燦和白中希隨后也走進了房間。
看到兒子的樣子,他雖然也很難過,但表面上卻要冷靜的多了。
因為有外人在場,便上前拉開抱在一起的母子,勸慰道:“好了,不要傷心了,男子漢受點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潘景貞哭了一陣。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不少。背對著眾人,用手背一點一點地拭去眼角的淚水。
怎么說她也是一家大型企業的社長,在白中希這個外人面前還是要保持一定的風范。
挨著崔正源坐了下來,潘景貞緊緊抓在他的手。一雙眼睛從上到下如同激光掃描。想要看清兒子還有哪里受傷。
揮揮手,將房間里的人都趕出去,崔基燦才問道:“正源,你得罪了什么仇家嗎?怎么會有人想要買兇殺人呢?”
他是當過兵,作為觀察團成員參與過1991年的“沙漠風暴”行動的。對于生死搏殺的事情,了解甚深。
看看房門附近支離破碎的場景就知道,這么慘烈的打斗,很明顯不是意外。
旁邊樸政宰已經清醒過來,聽了崔基燦的問話,答道:“理事,這個人不是殺手,而是特工。”
白中希精神一振,追問道:“特工?你確定這個人不是殺手?他的身手很厲害啊。”
他是老刑警出身,各種各樣的命案現場和刑事案件都經歷過不少。
剛才一到現場,就看出了不離十。
雖然未親眼看到全部過程,但是腦海里已經將三人搏斗的全部過程,推演了七七八八。
正因為如此,他原本也是和崔基燦一樣的想法。認為這是一起蓄意殺人案件,只是兇手被崔、樸二人反殺。
三人的功夫,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在日常中看到這么冷酷的搏殺。如果是換成自己,恐怕一瞬間就能死在三人當中任何一個的手里。
“你們看看房間內,很多東西都偏離了原來的位置,說明此人的目的是來找東西的。只是不湊巧,或許是沒想到我會這么早回來。躲避不及,才起了沖突。當時他是從門背后的上方撲下來的,說明準備的不充分。而且他的武器也是刀具,如果是殺手的話,槍械才是最佳選擇。”崔正源詳細解說了一下。
白中希四目環顧,發現果然如崔正源所說,很多東西都被移動過。
即使這個房間他是第一次進來,但是看出不合常理的地方來,還是很輕松的。“正源,你回憶一下。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崔正源一分鐘的猶豫都沒有,馬上說道:“白叔叔,我這幾天一直都是正常的作休,也沒有接觸過什么人,實在想不出值得懷疑的地方。”
白中希摩挲著肥厚的下巴,苦惱地道:“那就麻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的話,這件事就成了無頭公案啊。既然這個死者是職業特工,從他身上想找到線索根本不可能。敵人是誰。我們一無所知,想防范也困難。不把幕后主使找出來,今后還會陰魂不散的。”
其實崔正源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想我知道一些。”
潘景貞立刻激動了起來,尖聲叫道:“正源你盡管說,我倒要看看是那個殺千刀敢動我兒子。不讓他萬劫不復,我潘景貞誓不為人。”
這個一貫知性的女人是真的被惹毛了。崔正源就是她的逆鱗。不管是誰,對崔正源不利。她絕對會不死不休。
崔正源輕輕抱了一下她,手臂受傷了,不敢用力。“至于嫌疑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對方的目的,估計是我那本記錄作品的本子吧。”
他這么一說,崔基燦和潘景貞都恍然大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源。
關于崔正源有一本記錄了數千首音樂作品的本子,他們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前段時間。金鐘國引起的風潮即使是他們這些大人物都有所耳聞。
區區兩首歌曲就給公司創造了將近五十億韓元的收入,那么數千首作品價值多少,傻子都能算出來。
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會瘋狂。派個特工前來盜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會被崔正源發覺,從而引起了一場惡斗。
崔基燦目光一瞬。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是誰泄露的秘密?那個本子的事情,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吧。回頭叫人調查一下,應該能找到線索。”
白中希也說道:“沒錯,既然知道的人不多。那么尋找泄密的人應該會很快。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手下這里有專業的偵查人員,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崔正源回想了一下,知道他擁有本子的人,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金英敏、韓成豪、劉在石、鄭在型、新沙洞老虎,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其中,金英敏、韓成豪、劉在石可以排除。
金英敏將來還要靠自己在公司上位,不可能做出這么反目成仇的事情來。
雖然那個本子能夠創造巨大的利潤,但是他坐不上公司社長的職位,一切都是空中樓閣。何況即使有崔正源的助力,他和李秀滿的勝負,都在兩可之間。要是得罪了這個得力幫手,金英敏哭都沒地方。
韓成豪老成持重,知道此事重大,肯定會留個心眼。再加上他是公司的老臣子了,相信忠心上是沒問題的。
而劉在石雖然在節目里面羅哩羅嗦,但平日里他的嘴巴比誰都嚴。加上自己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更不可能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來。
這么分析下來,最大的嫌疑人,應該是在鄭在型和新沙洞老虎之間。
不過要說他們是故意泄密,崔正源自己也不相信。
兩人的底細,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光憑他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請的動這么高級的特工。再說,這兩個人的人品還是值得信賴的。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被有心人套出了這個秘密。
鄭在型是個很感性的人,情緒起伏很大,很容易為人利用。
新沙洞老虎為人熱情大方,處事比較隨意,和誰都能交的來朋友。
只有像他們這樣的人,才容易被人抓住弱點,趁虛而入。
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崔基燦三人也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