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李秀滿的做法也讓六人心有戚戚。今天是H.O.T遭此厄運,難保明天不是他們。
有了這種想法,再加上Tony曾經透露過,和崔正源關系非比尋常。所以,ERIC才會乘著參加《Xman》的機會,找到劉在石。希望透過他,向崔正源求救。孰知,崔正源會湊巧來這里探班,ERIC才得以當面說清事情緣由。
崔正源還想通過Tony等人給S.M公司添堵呢,怎么能讓李秀滿將他們打壓的一敗涂地呢。因此,對這個消息格外重視。
感激地拍拍ERIC的肩膀,“謝謝你的消息,我想Tony他們知道后肯定會很感激你的。以后,你有什么麻煩事,盡管來找我。下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
ERIC一喜,沒想到幫Tony他們一個忙,居然結交到了崔正源這樣的貴人。
這可是金不換的人脈啊,誰知道這個關系將來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幫助呢。再三表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后,便回去找他的經紀人去了。幫助Tony是出于友誼,再把自己折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ERIC走后,崔正源沒有著急回去,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思考解決方案。過了好久,才有了清晰的思路。
有了這么重要的事情要待解決,探班劉在石的事情就只好放棄了。急匆匆地趕回去和劉在石說明了原因后,他快步跑里。
讓保鏢將車子駛離SBS,順著馬路隨便的行駛了一段時間后,找了個路邊停下。
崔正源靜靜回想了一下,確認了自己的計策萬無一失后,才從駕駛座的抽屜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機。
韓國的手機通訊必須實名登記才能使用,但對于崔正源這樣的人物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他現在拿在手里的手機,在通訊公司登記的名字叫黃長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韓國人。
問題是,這個人一點也不長久,已經于很久以前車禍去世了。通過內部關系,崔正源拿到以這個人的名義注冊的通訊卡。有些陰私的東西,當然不能用他自己的手機里進行。
有能耐的勢力多了去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的手機不會被人竊聽。萬一被人抓住把柄的話,那可是滅頂之災。小心駛得萬年船,崔大常務怎么能沒有預留手段呢。
之所以不在SBS里面打電話,就是怕被人定位,找到線索。再說SBS里面,人來人往,誰知道那個角落里藏了人,被聽去的話,麻煩大了。S.M公司可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小蝦米,背后的勢力就是崔家也忌憚不已。
隨便在路邊停靠,就算被定位了,也查不出什么東西。手機和他又沒什么聯系,S.M公司還能有通天的本事查到他的身上?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話筒里傳出,沒有絲毫的廢話,直奔主題,“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
崔正源同樣沒有廢話,直接吩咐道:“馬上派遣最得力的律師,找到H.O.T的Tony的父母。就說他們的兒子被公司幽禁了,讓他們出面向S.M公司要人”。
對面沉吟了一下,問道:“我們以什么身份出面?人弄出來后,就結束了嗎”?
崔正源冷冷一笑,“就以Tony代理律師的身份出面,只要你們見到他本人,他就會明白怎么做。等把人弄出來,就讓他以虐待、非法囚禁的罪名向漢城地方法院起訴,控告S.M公司。對了,你們前去要人的時候,不妨多帶些記者,各個報社、媒體什么的,多帶一點。讓越多的人了解這家公司的黑幕越好”。
對面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領取了指示。
打完電話的崔正源,取出手機內的通訊卡,順手扔進了路旁的垃圾桶里面。這種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再給他送來。
回去的路上,崔正源暗自開心不已。他剛才聯系的人,是一家在韓國頗有名氣的律師行的負責人。
這家律師行是有著崔家的背景的,只是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蓋因這家律師行從來沒有代理過崔家的案子,也從不和C.J集團發生交集,任誰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崔家還有這種暗勢力。
S.M公司和李秀滿這下樂子大了,Tony的父母連同代理律師、記者群一起上門。諒他再如何的財雄勢大,也不敢繼續羈押Tony三人。而只要他們三個出來,有了崔正源的庇護,就有了和S.M公司一較長短的能力。
崔正源可是準備把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相信S.M公司的霸道行為肯定會激起全國人民的公憤的。不過這還不夠,光靠虛無縹緲的民意,就想讓S.M公司損失慘重,還不現實。
不過他還有后手,這就是他目前要去見的人。
當他趕到狎鷗亭的立上會所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在等他了。甫一見面,兩個人就來了一番激烈的打鬧,讓周圍看著的幾個女子嬌笑不已。
好不容易,兩人打鬧夠了。那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喘過氣來,才說道:“好了,美女們,我們有事要說了。你們看,是不是回避一下”?雖然他用的是商量的語氣,但是這些女人都是慣會察言觀色的風塵中人,立刻走了個干干凈凈。
崔正源搖頭失笑,“我說浩宇哥,你都是堂堂電視臺的局長了。還和這些人搞來搞去,當心上了花邊新聞”。
沒錯,對面的人正是SBS的藝能局局長李浩宇是也。
聽了崔正源的調笑,他辯解了一下,“你還真以為我會干什么啊,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要不然被人看到我們私會,指不定會生出多少誤會來”?
一個電視臺的實權局長,一個經紀公司的老板,兩個偷偷摸摸的見面,肯定會被人誤以為有什么權錢交易呢。如果是在這樣的開放的會所里見面,又有一些小姐作陪,只會讓人認為是紈绔子弟集會。
叼了一顆煙,美美地吸了一口,讓煙霧成一條直線噴出老遠,李浩宇才問道:“你這么急慌慌地把我找來,出什么大事了”?
扇散了煙霧,崔正源道:“當然很重要了,不過不是你,而是要靠李伯伯才行”。
涉及到自己老爺子,李浩宇一下子正經起來,嗖地坐直身子,雙眼泛著幽然的神光,“你說說看”?
雖然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崔正源也不減小心,讓李浩宇附耳過來,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
李浩宇越聽眼睛越亮,最后聽完后,沖崔正源比劃了一下大拇指,“真有你的,這么損的主意都想的出來。這件事辦成了,對方不死也要脫層皮”。
崔正源權把這當作夸獎了,“死是死不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背后是誰,說什么也不會讓其垮掉。不過想要全乎,可就困難了”。
李浩宇哪里不知道S.M公司的能力,知道他說的不錯。不過S.M公司和他們家的對頭關系密切,能讓對方倒霉,他當然開心了。問道:“既然這樣,為什么要用到我家老爺子”?
崔正源胸有成竹,反問道:“你忘了,李伯伯現在是干什么的了”?
李浩宇也是人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過后,指著他狀似無奈的道:“真有你的,這都被你想到了。不過證據確鑿嗎?老爺子那邊想要決策,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才行”。
李天在被從SBS社長的位置上趕下去,對泰榮地產方面早就一肚子氣了。
不過人家是做地產生意的,他這個文化監察理事會可管不著。不過和泰榮地產關系密切的S.M公司可是跑不掉。只要崔正源這邊搞出真憑實據,李天在完全可以借此讓S.M公司大大的載個跟頭。
別的不說,禁止S.M公司的藝人活動一段時間什么的,還是不成問題的。想想,一到兩個月的時間,S.M家的藝人不能出現在任何的公開媒體上,將會是什么影響。當然,時間長了就不行了。李天在做不到只手遮天,撐不了多久。
崔正源也沒想過一棒子將S.M公司打死,讓其難受一下,起碼可以讓A.P公司和其他的經紀公司趁機搶占一些市場,遲滯一下它的發展勢頭。免得讓S.M公司成為韓國娛樂界的一枝獨秀,力壓群雄。
這種此消彼長的方法,他當然不會錯過。
崔正源和李浩宇一拍即合,急匆匆的商議了一下細節,便分頭行事去了。
事態在崔正源的關注下,持續展開。
在Tony的父母協同代理律師登門以后,S.M公司果然不敢繼續使用暴力手段。Tony三人被放出來后,向前來采訪的記者們詳細地講述了公司的暴行,并且表示一定會向法院上訴,要求S.M公司進行精神和物質賠償。
這一事件被各大媒體報道以后,在全社會引起了極大的關注。輿論紛紛譴責S.M公司無視人權、剝削藝人的做法。要求政府強力整頓韓國的各個經紀公司,規范娛樂行業秩序。
群情洶涌之下,金大Z政府被迫對包括S.M公司在內的多家有類似行為的經紀公司進行了處罰,責令這些公司限期整改。
值得一提的是,在對A.P娛樂公司的調查中,完全沒有上述行為。一時間,A.P公司的名氣在民間迅速擴展開來。導致越來越的有志于從事娛樂行業的孩子前來咨詢選拔事宜。
在這樣的情況下,漢城地方法院受理了Tony三人狀告原公司非法虐待、剝削勞動所得、要求解約等一系列非法行為的告訴。
不出崔正源所料,S.M公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糾集了自己的律師團隊,同時對Tony等人提出了反訴。理由是Tony三人不按合約履行義務,違反了演藝合同法,導致S.M公司損失嚴重,要求法院判處三人賠償損失。
就這樣,雙方可執一詞,展開了為期長久的拉鋸戰。
按照S.M公司原本的設想,Tony三人無依無靠,根本耗不起這種長期的官司。
誰知,事情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在官司的進行過程中,Tony三人的律師團展現了非常強大的專業素養。調查、取證、示證、辯證,步步緊逼,打的S.M公司的律師團丟盔棄甲。
在強大的事實面前,S.M公司再做任何狡辯都沒有用了。這樁被全國關注的事件,可供幕后操作的余地實在微乎其微。
金大Z政府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只好坐看S.M公司敗北。
最終,首爾地方法院宣判S.M公司敗訴,Tong三人與其簽訂的經紀合約無效,即日起雙方再無任何經濟關系。
S.M公司對三人的迫害、剝削證據確鑿。責成S.M公司共賠償三人五年間的應得酬勞共80億韓元,精神和物質賠償20億韓元,總計100億韓元。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后果。
一俟法院宣判后,文化監察理事會鄭重宣布,鑒于S.M公司的惡劣行為。即日起,其旗下的所有藝人不允許出演任何放送節目。責成S.M公司進行整改,以觀后效。
此項措施一出,直接擊中了S.M公司的軟肋。開娛樂公司的,旗下藝人不能出演節目,如何獲取關注和人氣?
沒有關注和人氣,又如何賺錢?對此,S.M公司進行了強烈的抗議,要求文監會更改決議。但是遭到了強硬的拒絕,從這天起。S.M公司遭遇了猶如寒冬一般的受難。
直到一個月后,總統金大Z以S.M公司為韓國文化傳播的先鋒,為讓世界認識韓國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的名義發布了特赦令,才讓其脫困。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其他的經紀公司早已如同聞到血腥味的狼群一樣,一擁而上。趁此良機,都獲得了不小的發展。
S.M公司再想收復失地,又要經過一番曠日持久的爭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