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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十四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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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白衣青年,不是寧凡,更是何人!

  以寧凡如今修為,只隨手一抓之力,并立刻演化魔芒巨爪,幾乎撕碎了此地的天地大勢。。。

  黃袍老者話未問完,已直接被寧凡一爪撕成無數碎片,肉身直接爆散成血雨,灑落在魔海上空。

  只有一個元神,尚未隕落,卻也是氣息奄奄,被寧凡強行攝至手中,驚恐之極地看著寧凡,張口結舌道,

  “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殺老夫!”

  以黃袍老者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寧凡的殺機,并非是因為自己四名散仙屬下的貿然出手。

  那殺機,是為了尋仇!那殺機,早已積攢多年!

  只是黃袍老者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時招惹過如此厲害的老怪!

  只一擊,便摧毀他的全部,這種實力,絕對達到的渡真級別!

  “此人絕對是一名渡真老怪!渡真,渡真...老夫自問,此生絕對沒有得罪過任何渡真老怪!平生所殺之人,也絕無任何一人有渡真長輩...此人,為何要殺我!”

  不明白,黃袍老者怎么也想不明白寧凡的殺機從何而來!

  寧凡冷笑看著手中驚恐之極的元神,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古舊殘破的通緝令,給老者看了一看。

  目光掃過那通緝令,黃袍老者的記憶,立刻被一點點喚醒。

  他的雙眼因為太過震撼,而圓睜著。

  他看著寧凡,渾身顫抖著。

  “是你,竟是你!難怪你會對老夫持如此恨意,原來,竟是你!”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當年的你,不過區區一介碎虛,就算后來加入殺戮殿。也不可能在短短百十年間,修煉到渡真境界...假的,這都是假的,老夫不信!”

  一股濃濃的悔意,在黃袍老者眼中閃動。

  口中說著不信,但他心中已有十成相信,眼前的這名白衣青年,就是寧凡...

  他曾對寧凡設下三千萬道晶的懸賞,并親自帶人追殺寧凡,后被血空子重創。方才中止追殺之事。

  他曾收到丹宗強者的命令,再一次對寧凡設下懸賞,這一次,卻是百億...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百億懸紅都沒有弄死寧凡。

  更令他震驚的,是寧凡在姚宗星域屠戮百仙,更最終橫掃無數東天天驕,加入殺戮殿。

  如今,他堂堂七煞宗主。終于要死在當年那名碎虛小兒手中了...

  毫無反抗之力,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若早知會有這么一日,他定不會選擇與寧凡為敵...

  他的眼中滿是追悔之色,但那追悔之后。卻又漸漸有了瘋狂。

  “你不能殺我,如今的我...”

  沒有給黃袍老者更多言語的機會,寧凡狠狠一捏,直接將手中元神捏成血霧爆散。

  冰冷的目光。繼而掃向其余四名七煞宗散仙。

  “不好!”

  四名七煞宗散仙,立刻嚇得亡魂大冒,將鐵轎一拋。二話不說,奪路便逃。

  寧凡可是能夠一擊擊殺人玄命仙的老怪,他們怎是寧凡對手!

  且他們同樣看到了那張通緝令,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那一年,他們可同樣追殺過寧凡,寧凡斷然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

  寧凡微微閉上眼,沒有去看落逃的四名散仙。

  四名散仙見狀,只道寧凡有意放過他們,紛紛大喜。

  但下一瞬,天地間忽然裂開四道裂縫,并從中飛出四道幻劍劍光。

  四劍一斬而下,立刻將四名散仙盡數斬殺。

  四人儲物袋,寧凡便是收都懶得去收。

  他的手中只握著七煞宗主一人的儲物袋,神念一掃之后,并無任何心動之物,只收了道晶,余物全部一把魔火焚了個干凈。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喜色,于他而言,殺人并非一件多么快樂的事。

  只是他的行事準則,向來恩怨分明,彼此既然有著血海深仇,他自然不可能大度放過。

  “七煞宗主已死,但在七煞宗的背后,還曾有丹宗的影子。當年的百億懸賞,雖是以七煞宗名義發布,卻是丹宗在暗中做手腳...這一次是七煞宗主,下一次,便輪到丹宗宗主了...”

  寧凡眼中寒芒一閃,繼而一步邁出,重新架起遁虹,朝鬼兵宗遁去。

  據他的查探,這鬼兵宗內只有一名舍空,是鬼兵老祖。

  渡真修士七八人,鬼玄十來人,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第二步修士。

  這些渡真、鬼玄倒不全部是鬼兵宗修士,有一些是來求煉法寶的。

  寧凡一路飛越劫月海,身形一縱,落在海中魔山的山巔之上。

  在鬼兵宗的山門之外,此刻正有七名第二步修士在此等候。

  這七人之中,有兩名渡真,五名命仙,皆是來此地求寶修士。

  以他們的修為,自然無法請動鬼兵老祖親自煉器。

  他們求的,僅僅是鬼兵老祖的門徒...‘十四兵主’而已。

  在寧凡到來之時,兩名渡真立刻神念一掃寧凡,待察覺寧凡是鬼玄巔峰的修為后,微微搖頭。

  這劫月海的霧氣有著隔絕神念的效果,以他們的神念之強,也無法令神念覆蓋整個劫月海。

  當他們還是隱約感受到了之前劫月海方向傳來的斗法波動,再看寧凡身上煞氣,便猜到寧凡是那引發波動之人。

  “不必問,剛剛在劫月海行兇殺人者,多半便是此子了。此子難道不知,鬼兵老祖曾嚴令禁止任何外來修士在劫月海殺人么?觸犯了這條禁令,鬼兵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此人煉制法寶的。”

  另外五名命仙,則沒有兩名渡真老怪這么強大的神念,并未感受到之前劫月海的斗法波動。

  這五名命仙,四人是人玄修為,唯有一人,是一名鬼玄初期修士。

  五名命仙一察覺到寧凡身上殘留未散的煞氣,立刻紛紛面色一變。

  若他們沒有感知錯。寧凡應是剛剛斬殺了一名人玄,方才會留下這等兇戾煞氣。

  這七名第二步修士,各不相識,皆是來此求十四兵主煉寶的。

  寧凡則是第八個到來的第二步修士。

  一見寧凡前來,且身上明顯帶著剛殺人的煞氣,山門外立刻便有幾名鬼兵宗弟子走了過來,神情不善,向寧凡質問道,

  “前輩可是在劫月海殺人了!”口稱前輩,卻絕無半點敬意可言。

  這幾名鬼兵宗弟子。不過碎虛修為,卻敢厲聲質問寧凡這等第二步修士,仗的自然是鬼兵宗的勢。

  寧凡微微皺眉,卻仍是回答道,“確是殺了,難道這劫月海中不可殺人么?”

  “不錯!鬼兵老祖有令,任何膽敢在劫月海殺人的修士,皆視作對鬼兵宗不敬,一應煉寶請求。我鬼兵宗絕不答應。前輩,請回吧!你殺人了,便無資格求我鬼兵宗煉寶!”

  說出此言之時,這幾名碎虛弟子頗有幾分傲慢之色。仿佛在他們面前站著的并非第二步老怪,只是一個低階小輩。

  寧凡眉頭皺得更深,卻是微一抬手,取出一塊令牌。

  那是一塊青銅令牌。令牌正面的圖案,是一樽棺墓。

  令牌的北面,則刻著一個羅字。

  若是向這令牌打下法訣。還能查看令牌持有者的姓名、守墓值。

  “此人竟是戰王羅家的守墓者!”

  包括兩名渡真在內,七名命仙全部露出驚容,再看寧凡之時,目光皆有交好之意。

  那幾名碎虛弟子一見此令,亦是大驚,一掃之前的傲慢之色,立刻對寧凡抱拳道,

  “前輩恕罪,晚輩等人不知前輩是羅家守墓者,失禮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他們膽敢以碎虛修為質問寧凡,仗的是鬼兵宗的勢。

  但與戰王羅家相比,鬼兵宗卻又稍稍顯得不值一提了。

  尤其是鬼兵老祖之前還曾下令,若見羅家守墓者前來,須當做上賓對待,有了這個命令,他們就更加不敢怠慢寧凡的。

  “我是來請鬼兵老祖幫忙煉制一寶的,不知幾位可否引我去見貴宗老祖?”寧凡收了守墓令,淡淡問道。

  以他的修為,自然還不至于跟幾個小輩一般見識。

  “前輩來得不巧...早在八年之前,老祖便在等待前輩到來,只是前輩遲遲不來,老祖便也暫時閉關,著手煉制另外一寶了,此時尚未出關,誰也不知老祖何時才會出關。”幾名碎虛弟子恭敬答道。

  “是么,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來遲了...既如此,還是下次再來煉制魔甲吧。”

  寧凡搖搖頭,轉身欲走。

  魔甲之事暫不可為,那便先去神墓看看吧,如今的他已是守墓者,有資格進入神墓底層...

  幾名碎虛弟子自然是不敢阻攔寧凡來去的,而其他七名第二步修士,本還準備與寧凡套套近乎,但一見寧凡行色匆匆,似乎急著離去,自也沒有強行攔住寧凡攀談的。

  便在寧凡轉身欲走的瞬間,鬼兵宗內卻傳出一道冷厲之聲,下一瞬,一十四道流光沖天而起,降落于地,化作十四道人影,阻擋在寧凡身前。

  “等等!你還不能走!”

  在這十四人之中,立刻便有一人一步踏出,對寧凡冷厲言道。

  這是一個青袍大漢,有著鬼玄巔峰的修為,身上穿滿了寶甲靈裝。

  “我等守山弟子,見過十四兵主!”之前幾名守山弟子,一見十四人前來,立刻向諸人行禮。

  另外七名來此求寶的第二步修士,一見十四兵主齊至,阻擋在寧凡面前,亦是紛紛面色一變。

  以他們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十四兵主來者不善,望向寧凡的神情充滿了敵意。

  “鬼兵宗的十四兵主么...”

  寧凡眉頭一皺,目光掃過身前的十四名修士。

  這十四人中,有三名鬼玄后期,七名鬼玄巔峰,四名渡真初期。

  之前的那名青袍大漢,是鬼兵宗排名第八的兵主。

  此人望向寧凡的神情,滿滿都是敵意,其余兵主,亦是悄然散開,將寧凡所有退路堵住。

  “諸位這般陣仗,是想與寧某斗法切磋么!”寧凡沉聲問道。

  他終究是來鬼兵宗求一件法寶的,據羅石所言,鬼兵老祖與羅家頗有交情。

  念在這份交情的份上,只要鬼兵宗行事不太過分,寧凡便不會與鬼兵宗太過計較。

  “哼!本座可沒時間與你切磋!說吧,七煞宗主可是你殺的!若此事真是你做的,即便你是戰王羅家之人,今日,本座也不會放你離開鬼兵宗!”

  “是又如何?”寧凡冷冷道。

  “好!果然是你殺的,既如此,你今日便留在這里吧!”

  青袍大漢冷哼一聲,抬手便祭起一道銀色繩索,朝寧凡縛去。

  那繩索一經騰空,立刻化作一道銀色雷霆,狠狠朝寧凡一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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