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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給你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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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凌空得意地一揚月刃,月華一戰,祖樹一顫,生出無數血霧。

  血霧中,祖樹仿若折斷,轟然倒下。

  她突然而然的到來,卻成了巨鹿王始料不及的一大變數。

  在巨魔六祖的眼中,那祖樹是巨鹿王許諾、可破解巨魔族一族奴紋的最佳方法。

  但唯有巨鹿王明白,那祖樹,是他突破碎虛的希望!

  那是巨魔始祖留下的一顆魔樹!

  巨鹿王欺騙其他七祖,以血種樹,以陣養樹,以命附樹,最終以風雪言祭祀祖樹,以魔血凝結果實,以祖樹果實突破碎虛。

  但這一切愿望,似乎都已在祖樹倒下的一刻,化為烏有...

  巨鹿王怒火填胸,幾欲殺月凌空而后快,但在望向祖樹的一刻,忽然似發現了什么,露出陰冷的笑容。

  “祖樹沒有倒下!”巨鹿王發現了這一事實。

  月凌空則輕輕松了口氣,她實則早已突破問虛,只是掩蓋了天劫,躲在暗處,想在關鍵時刻出手,幫一幫風雪言。

  “小黃瓜,這破樹已經被我放倒了!”她興沖沖地想向寧凡邀功,卻見寧凡陰沉著表情,八翼遁速全開,急遁至她身前,攔住她纖腰便立刻飛退。

  就好似這天地裂縫中有什么兇神惡煞一般,必須立刻逃開,否則后患無窮!

  月凌空不明所以,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那天空裂縫中,血霧驟然消散,露出那明明已被砍倒的祖樹,竟仍完好挺立著!

  剛才被砍倒,竟然只是血霧幻化出的假象!

  月凌空大感丟臉,她一個人類,竟然被一棵樹給欺騙了?太丟人了!

  腦抽地想著這些白癡問題。忽然竟覺得身體不適,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一股體虛之感瞬間涌上全身。

  她這才駭然發現,體內的精血竟平白損失了十分之一,赫然是被那血霧吞走了!

  那祖樹施展幻術,偽裝被砍倒,降低月凌空的戒心。暗中卻吸走她的精血...

  這是一棵會吸人血的魔樹!

  若寧凡晚半步救走月凌空,月凌空縱然不死在祖樹下,也會因精血大損而重傷。

  “下次不要這么莽撞了,那棵樹有些可怕,不要隨便靠近!”

  寧凡的話帶著苛責的口氣,月凌空卻聽出了關心。自然心情大好。

  服下一顆療傷丹藥,月凌空毫無形象地罵道,

  “她妹的,一株鳥不拉屎的破樹,竟然敢吸老娘精血,氣死老娘了...不過說起來,這樹還真是硬啊。比小黃瓜的黃瓜都硬。老娘的月刃竟然沒削破它一點皮...”

  “此樹的確很硬,且這樹...很危險!”寧凡眉頭皺得更深,在他剛剛前往樹下之時,竟從祖樹之中感到一股必死之感!

  那種危機感,就算是遁入玄陰界都無法避過!

  這祖樹的可怕,或許遠在寧凡想象之上,恐怕之前的碎虛玉簡都無法一次性轟平祖樹。

  在寧凡拳碎孽海無涯陣后,眾修士總算逃過一劫。

  一個個劫后余生的修士。對寧凡投去的目光,皆帶著敬畏,亦稍稍有些復雜的感激。

  若非寧凡轟碎大陣,百宗修士全部要不明不白化為膿血死在陣中了。

  饒是逃得不慢,一個個宗門的低階弟子也是損失慘重,百宗加起來,起碼有三十萬低階弟子化為膿血而死...

  可恨!他們百宗修士本來是來搶風雪言及石板。想不到反中了巨魔八祖的算計,險些被人家血祭。

  不過若非他們利欲熏心,跑來巨魔族惹事,又豈會死這么多弟子。也確實是罪有應得。

  所有人的怨恨心情,都加到巨魔七祖身上,必須向巨魔七祖算賬。

  蘭陵宗沖虛長老,雨殿陽天殿主鄭何,冰岳劍宗神劍侯,妙音谷妙衣仙子,懸空寺懸空禪師,六炎宗主,涅盤谷主...這碩果僅存的七名煉虛修士,是要向巨魔七祖討一個說法了。

  “哼,這不是巨魔族前代族長巨鹿王么,想將我百宗修士當做祭品血祭,真是打的好算盤!可惜我等未死,怕要讓你失望了!”神劍侯憤然,一劍斬向巨鹿王。

  “失望?老夫為何要失望?祖樹被傷,老夫本還在擔心,如今見祖樹安然無恙,老夫一顆心已徹底放下。老夫的大計不會被破壞,絕不會失望!祖樹花開在即,爾等今日都要死在此處,為我鋪就突破碎虛的大道!破解我族奴紋?可笑!祖樹怎么可能會有破解奴紋的神通!況且,老夫豈會為了一些族人苦心謀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此樹是老夫所種,只為突破碎虛,不為拯救任何人!時間已到,誰也無法阻止老夫的計劃!”

  巨鹿王冷笑不絕,飄然迎向巨鹿王一劍,任巨鹿王將他斬碎成一片血霧。

  神劍侯一怔,沒料到自己可以一劍擊殺巨鹿王,畢竟巨鹿王修為高于他一個小境界。

  但下一刻,神劍侯便駭然發現,那天空裂縫的祖樹之下,一團血霧驟然重凝,凝聚成巨鹿王的模樣!

  巨鹿王竟然可以死后重生!這大大出乎了神劍侯的預料。

  看起來,只要祖樹不滅,無論巨鹿王死多少次,都會重生于祖樹之下!

  這便是巨魔始祖遺留下的不死魔樹!

  巨鹿王冷笑不絕,祖樹開花結果,已到了最后階段,已再無人可阻止他突破碎虛!

  他將心底原本的謀劃和盤托出,包括巨言在內的六位老祖俱都一怔,難以置信!

  “巨鹿老祖,你說什么!你說這祖樹并無破解我族奴紋的效果?此話當真!你說我等犧牲了自己,犧牲了無數族人,甚至犧牲了雪言,只是為了讓你一人突破碎虛...此話當真!”幾名巨魔老祖質問道。

  “老夫所言,自然當真!爾等只是被老夫利用而已,如今你們已沒有利用價值,難逃一死!老夫念在爾等多年辛苦付出的份上,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只是老夫的棋子。僅此而已!”巨鹿王陰笑。

  巨言老祖眼中含著無邊憤怒,而這憤怒同樣在其他幾位老祖眼中出現。

  他們一直以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族群,一直以為此舉是崇高的、偉大的。

  但如今才悲哀發現,自己等人所做的一切,竟然只是被人利用,竟只是成了他人的踏腳石...誰能夠甘心!

  尤其是巨言,他終究是風雪言的祖父...他一直以為。犧牲風雪言是為了一族振興,如今看來,他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便是傷害了雪言...而這傷害,永無法彌補!

  他望了一眼下方的風雪言,風雪言仍被魔血所焚身。痛楚昏迷...一時間,愧疚與悲哀涌上心頭,巨言痛苦地閉上眼。他這個做祖父的,之前竟要親手將風雪言送往死路...而這一切,僅僅是被人所利用...

  愚不可及!巨言,你愚不可及!

  “巨鹿!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巨言似愧疚,似瘋狂。似震怒,卻再也無法宣泄。

  他化作一道呼嘯的遁光,直沖祖樹,誓要將巨鹿王斬殺,卻無法彌補心頭之愧!

  見巨言攻來,巨鹿王殘忍冷笑。

  神劍侯等百宗煉虛倒是怔住了,沒想到巨魔七祖會火拼內斗。

  只是略微一怔后,神劍侯等人紛紛作壁上觀。

  寧凡沒有奔向祖樹。亦不打算作壁上觀,他從祖樹之上嗅到空前的危險氣息。

  覺察到什么祖樹異樣,寧凡心生警兆,一把攬住月凌空,飛身連退!

  月凌空還來不及詢問出了何事,天地間驟然出現極大變故。

  祖樹上,第一朵血色薔薇。輕輕顫動!

  便在這第一朵血薇顫動的瞬間,祖樹忽然激射出一道碗口粗細的藤條,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刺破巨言護甲,刺入巨言丹田!

  那血樹隨意一刺。威力竟已接近碎虛一擊!

  巨言悶哼一聲,丹田已毀,拼盡全力,揮劍斬向藤條,卻無法毀壞藤條半分。

  被藤條猛然一拽,已至祖樹跟前。

  這一刻,祖樹樹身忽得出現一個猙獰巨口,長滿銳齒,張口一吞,便將巨言吞入祖樹之內,生生嚼碎。

  巨言堂堂沖虛強者,竟被祖樹直接吞噬!

  而其一身血肉,皆化作祖樹的養料!

  在吞噬掉巨言之后,第一朵血薇徹底盛放,花瓣嬌艷如血!

  “第一個!”巨鹿王舔了舔舌頭,笑容陰森。

  神劍侯等一眾煉虛,卻俱都駭然失色。

  那祖樹究竟是什么來頭,竟憑一個藤條便瞬殺了一名沖虛強者!

  月凌空開始后怕,若非她被寧凡及時救走,巨言的下場便是她的下場。

  在第一朵血薇盛放之后,驟然散出一縷邪香。

  香氣擴散處,不少修士都化作膿血而死,這邪香,比之前的孽海陣光還可怕幾分。

  祖樹更是抽出百萬道藤條,刺向神劍侯等百宗煉虛,亦刺向僅存的五名巨魔老祖。

  看巨鹿王的架勢,竟是想借祖樹之力,先滅殺諸位煉虛再說。

  百宗低階修士立刻死傷無數,無數法寶轟在藤條上,卻無一可傷祖樹藤條,一時死傷無數。

  五名巨魔老祖大驚之下,轉身便逃,這五人只是問虛,修為低于巨言,豈能抵擋祖樹。

  他們追悔莫及,恨自己不該輕信巨鹿王,恨自己不該傷害族人,只是為時已晚...

  五根藤條好似瞬移般追上五名老祖,輕易刺破五人丹田,死死縛住五人。待藤條收回,五名巨魔老祖皆被吞入祖樹巨口之中,一命歸西!

  祖樹上,接連盛放五朵血薇!

  “六朵了!”巨鹿王興奮道。

  藤條刺向蘭陵宗沖虛長老,將這長老幾乎嚇死,只覺頭皮發麻。

  他毫不猶豫抓起身前的六炎宗主、陽天殿主,驟然拋向藤條,將二人當做肉盾。

  兩聲慘叫之后,六炎宗主、陽天殿主分別被藤條刺死,尸身則被拖回祖樹。

  借助兩個肉盾,蘭陵長老死命逃遁。斜刺里一條藤刺卻凌空將其釘穿。

  三名煉虛的性命,再次為祖樹添上三朵血薇。

  “九朵了!”

  四道藤條分別刺向神劍侯、妙衣仙子、懸空主持、涅盤谷主。

  四人不敢再逃,心知若是逃了,會死得更快,唯有拼死反抗!

  “虛劍術,搖引天光!”

  “化音術!”

  “伏魔印!”

  “涅盤拳!”

  四人各自發出最強一擊,但那最強一擊并未比月凌空的月刃強上多少。豈能傷及藤條。

  藤條毫發未損,紛紛刺入四名煉虛的丹田。

  四聲慘叫傳開,四人殞命,成為祖樹之糧!

  而祖樹之上,再次綻放三朵血薇,并未開出第四朵。開起來,祖樹只能開放十二朵血薇。

  這一切只發生于瞬息,只頃刻,所有煉虛竟全部死于非命!

  若非寧凡退得極快,他與月凌空也難以抗衡祖樹藤條。

  此時百宗煉虛及巨魔其他幾祖已然死絕,巨鹿王的目光終于掃向寧凡,冷笑道。

  “十二朵。看來這血薇已然開放到極限,數量已足夠,接下來,只差最后一步...以風雪言之血,澆灌祖樹,十二朵血薇便可結出祖魔之果!只要老夫服下這十二顆祖魔之果,必定可一舉突破碎虛!”

  “周明啊周明,你可知這祖樹乃是我巨魔始祖所留的魔樹。一旦開花,便是碎虛玉簡也難傷,除非是真正的碎虛修士才能毀滅此樹!你,是碎虛修士么!你永遠無法毀滅此樹,也終究護不住風雪言!”

  “想要毀去祖樹,除非奇跡出現,除非你瞬間變身為碎虛強者。但你知道,這世上沒有奇跡!”

  巨鹿王笑容愈加陰森,猛然掐訣,祖樹藤條再次顫動。

  無數藤條于此刻。齊齊對準了風雪言,猛然刺下!

  而在誅殺風雪言之后,還將屠盡此地所有修士!

  一個個百宗修士、七尊修士,皆目露絕望。

  誠如巨鹿王所言,這祖樹太過可怕,非碎虛修士不可鎮壓,但此處何來碎虛,誰又能拯救他們?

  這世間,本就沒有奇跡的。

  寧凡已知祖樹可怕,若此藤條刺下,縱然風雪言身邊有蘇顏等人保護,也難逃一死...

  百宗修士死傷多少,他不在乎。唯獨風雪言,不該死在這場陰謀之中!

  他猛然松開月凌空,獨自一人沖向天空,迎向那遮天蔽日的藤刺。

  就好似當年的蝴蝶,毅然沖向掌情仙帝。

  “我給你一個奇跡!”

  一身心神,皆沉入陰陽鎖之內,與洛幽心神相連。

  極其默契地,洛幽將一身法力通過陰陽鎖的媒介,徐徐傳入寧凡體內,甚至不需寧凡開口借取。

  寧凡深深閉上眼,一身氣勢卻在一瞬間陡然提升!

  蠻魔中期,蠻魔后期,蠻魔巔峰...尊魔!

  他驟然化身成一個尊魔巨人,足有萬丈之巨,頭生雙角,背生八翼,眉生鬼目,凜然立于天地,有著踏碎洪荒的氣勢。

  此乃尊魔,可橫掃同級碎虛的存在!

  巨人猛然揮手,祖符之力散開,一根根足以刺死煉虛修士的藤條,紛紛崩潰!

  所有的修士都驚呆了,一個個低階修士被尊魔巨人的氣勢一鎮,紛紛匍匐于地,連站立都做不到!

  但尊魔現世的一瞬間,整個天地都在顫抖,似在畏懼一位祖魔的歸來!

  祖魔的氣勢,令巨鹿王幾乎窒息!

  他死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寧凡竟當真在一瞬間變成了碎虛修士!

  他怎能相信,這一刻寧凡身上,可散出碎虛氣勢!

  他妄圖抗衡寧凡氣勢,但只一個瞬間,便被寧凡氣勢震得口鼻溢血,重傷欲死!

  這是何等恐怖的魔血級別,級別之高,根本不是巨鹿王可以想象。

  “不可能,我不信,這是假的!”巨鹿王大吼道。

  “尊...魔...”巨人露出痛楚難明的表情。似無法操控這不屬于自己的力量,而反噬極重。

  但眼中卻更加決然。

  不論用什么手段,都要守住執念,若執念滅,則天地都要陪葬!

  “誅...辰...弓...”

  巨人精氣驚天動地,揮手間凝出一柄烏金巨弓。

  山河之力都匯入巨弓之中,星辰之力凝成箭矢。

  當那箭矢對準巨鹿王、祖樹之時。就連祖樹本身都開始戰栗起來。

  “周明,住手!住手!”巨鹿王瘋狂呼喊,他永遠無法明白,寧凡為何竟能一瞬間獲得碎虛修士的力量。

  “死...”

  巨人仍是冷冷的口氣,驟然開弓,一片片山河開始崩潰。風雪卷天。

  弓開,箭出!整個無盡海都處在劇烈的震動之中!

  巨鹿王望著那一抹箭光,只覺再無生機可覓。

  所有的謀劃,都要在這一箭之下化為烏有。

  “老夫七歲修魔,十一歲辟脈,十九歲融靈,百年結丹。千年化神,又千年即突破煉虛...但碎虛,卻難入登天...”

  “老夫不惜一切,只為碎虛,到頭來,卻終究是一場空。或許這修道,本就是一場徒勞無獲的掙扎,無論修為多高。終有滅絕之日...但老夫苦心謀劃,只待祖樹結出果實,即可碎虛...老夫不甘!我不甘心!”

  箭落轟響,猶如天傾。

  巨鹿王連同其野心煙消云消,而那堅不可摧的祖樹,也在誅辰一箭下枯萎。

  寧凡再承受不住洛幽的法力,退回人身。望著那一株枯萎的祖樹,沉默不語。

  在祖樹枯萎的一瞬,風雪言已停止魔血燃燒。

  終于...結束了么...

  百宗幸存的修士,十余一二。一個個僥幸未死的修士,望向寧凡的目光,皆是不可思議及震撼。

  “這周明,竟當真滅了祖樹!”

  八百修國內,無數宗門亂成一團,只因宗內弟子的命牌碎裂無數。

  最為可怕的,是參與巨魔族渾水的十個煉虛宗門,有九個都損失了煉虛修士。

  除了武宗沒有死傷,懸空寺、妙音谷、六炎宗等宗門俱都震驚一片!

  就連雨皇都為之驚動!

  八百修國一夕之內損失了九名煉虛強者,這其中還不包括蘭陵王的第二元神。

  化神更是死傷無數!

  “無盡海內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這些宗門,沒事為何要往那是非之地去跑!”

  中州雨殿之中,雨皇高坐玉座,對著下方一百多個宗門的代理掌門怒吼道。

  這下好了...雨界元氣大傷!

  “此事,徹查到底!”雨皇這次動了真怒。

  借用洛幽力量,反噬極其巨大,寧凡面色蒼白,心中自忖,自己怕是有數月都無法妄動法力了。

  枯萎的祖樹下,寧凡忽然警覺地回頭,卻見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

  “是你?你來做什么?”寧凡一詫,這正是在雷竹島有過一面之緣的紅衣,而按照寧凡的猜測,此女的真實身份,很可能是雷皇。

  “我有辦法救活祖樹,這祖樹已開了十二朵血薇,只要你以風雪言之血澆灌此樹,便可得祖樹果實...你,要不要試試殺了風雪言,突破碎虛?”紅衣調侃道。

  “你讓我殺妹證道?”寧凡搖頭苦笑。

  若換做其他無關之人,寧凡絕對狠得下心,以他人之血灌溉祖樹,一舉突破碎虛。

  只是,若換做風雪言,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突破碎虛,不會殺她。”

  “明智的選擇,就算你殺了風雪言,此樹也不會結果,只會開花...巨鹿王的碎虛之夢,永遠無法實現。許多人窮盡一生,卻不知自己希冀的開花,永遠無法結果...”

  “此樹不會結果?”寧凡稍稍詫異,手掌撫摸著祖樹的十二朵血薇,這些血薇皆是用煉虛性命換來的,尚未凋零。

  細細端詳,這些血薇皆是雄花...

  雄花,如何結果?唯有雌花才可結果,不是么?

  巨鹿王幸好沒有檢查這些血薇,若是檢查一番,怕是直接就會氣死。

  他所追求的碎虛境界,簡直是白日做夢啊。

  又或者正如巨鹿王所言,這修道本就是一場徒勞無獲的掙扎...

  “你來找我,不會只與我談這些話題吧?究竟所為何事?”

  “你忘了,你與本皇之間還有交易!”紅衣血眸寒光一閃,若寧凡真的忘了答應過她的事情,她說不準會直接滅了寧凡。

  寧凡大感無奈,他怎敢忘記與雷皇大人的約定。

  這個女人翻臉太快了...

  一股虛弱之感忽然涌上全身,寧凡幾欲昏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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