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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新尊未至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執魔

  自寧凡遁入紫薇北極宮后,轉眼已過數月。

  數月間,界河萬族的遠古大修并沒有追入此地,仿佛對于寧凡的去向毫不關心。

  寧凡自然不知,這一切是因為全知老人在界河鬧了個天翻地覆。

  亦不知:因他接連的所作所為,北天、北界河之間,簽訂了臨時休戰協定;遺世宮舉辦的六博棋會,無限期延期;純陽宗的門徒遲遲等不到純陽祖師歸來,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失去北海真君的水宗,被諸多北天勢力瓜分;四溟宗內,缺了雷澤老祖監視周天星辰的運行,鬧出了不少亂子…

  更不知,一連串的大事件后,北天、北界河之地,遠古大修趙簡的威名,響亮到了何等程度。

  日子突然平靜了下來。

  時間突然變得充裕。

  于是寧凡找齊了多聞無雙的所有碎片,開始著手修理此物——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姬扶搖、女蘿等人尋找碎片的功勞。

  多聞無雙是紫薇仙域四神器中的一件,四神器合一,堪比開天,品階之高自是不需細說;偏偏此物損毀得十分徹底,想要修復此物,難度不亞于重新打造一件同級別的法寶。

  以寧凡的本領,竟是接連失敗了五次,仍舊無法修復此物。

  今日,是寧凡第六次閉關修復多聞無雙。

  不知過了多久,但聽石關內一聲炸響,閉關石門直接被一陣沖擊炸得粉碎;繼而便有滾滾黑煙從石關內冒出,再之后,被炸得灰頭土臉的寧凡,頂著一頭黑糊的亂發,狼狽走出。

  “想不到修復此物,竟會如此艱難…”第六次修復失敗后,以寧凡心志之堅,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好!寧兄這一次的修復,該不會又失敗了吧!”久侯于石關外的純陽祖師,緊張問道。

  為什么純陽祖師會等在石關外?

  其中卻是有緣由的。

  察覺到界河遠古大修沒有追入此地,寧凡便將雷澤老祖、純陽祖師、魚主從風伯口袋里放出讓他們在紫薇北極宮中安心靜養療養傷勢。

  此地畢竟曾是仙皇洞府,縱是荒廢了無數年天地靈氣也遠比外界濃郁在此地療傷可以事半功倍。

  再加上寧凡的諸多逆天療傷手段從旁協助,傷勢的恢復自是極快。

  暫不提這三人最初進入到北極宮時是何等震撼了。

  而后,在聽說寧凡想要修復紫薇仙域四神器之一后三人之中對此事最感興趣的便數純陽祖師了。

  “嗯,又失敗了。”寧凡深吸一口氣,心態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就好似不曾受到第六次神器修復失敗的打擊。

  “此番修復損耗幾何?”純陽祖師問道。

  “寒靈石還剩兩塊龍血沙還剩九兩,赤水妖燭還剩半截,其余的材料都用盡了。”寧凡平靜答道。

  就仿佛,此番神器修復用掉的東西,并不是多么珍貴的寶物。

  但其實這些東西每一樣放在通天教,都能賣到數十金以上是寧凡真金白銀買來的;若放到資源匱乏的紫斗幻夢界,還能再貴上數倍其珍貴程度,足以令準圣爭搶。

  “只一次修復竟用掉了這么多仙材…”純陽祖師心疼不已。

  他是在幫寧凡心疼!

  六次!整整六次!六次修復六次失敗!每一次失敗所浪費的仙材相當于一名普通準圣的全部身家!

  六次的損耗,足以讓六名準圣傾家蕩產!

  太貴了,真是太貴了…

  有這么多錢,干點什么不行,為何要這般浪費。

  “哎,寧兄聽我一句勸。此物損毀太重,已無希望修復,不值得在此物身上浪費仙材啊…”純陽祖師。

  “多謝呂兄良言,不過我并不打算改變心意,仍會繼續此事。好在每一次失敗,我都能摸索到一些頭緒,想來再嘗試個十數次,應該可以明悟更多…”寧凡。

  你還打算再失敗幾十次?

  就算你有錢,也不能這般揮霍吧!

  可惜,無論純陽祖師如何勸說,寧凡仍舊沒有改變主意。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寧凡仍在修復多聞無雙,繼而慘遭第七次失敗、第八次失敗、第九次、第十次…

  漸漸的,純陽祖師習慣了,麻木了。

  他活了一世,不是沒見過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卻從未見過如寧凡這般財大氣粗之人。

  此子腰纏萬貫,財大氣粗,花錢果斷,冷酷無情,偏又奢靡浪費,固執己見,花錢如水,揮金如土。

  真是怎么勸都勸不動!

  說起來,明明他呂純陽才是持有財神封號的人,可和寧凡相比,他根本狗屁都不是。

  從寧凡這些日子的花費來看,很顯然,寧凡比他有錢,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從寧凡花錢的氣魄來看,他堂堂財神,竟還不如寧凡豪邁。

  這件事讓純陽祖師頗受打擊。

  打擊過后,卻也帶給純陽祖師新的感悟。

  他一生所修,是財神封號,修的是金錢之道。

  從前的他,對于金錢本身太過執著,他熱衷于賺錢、攢錢,一生之中,更曾無數次化凡入世,以凡人商賈之姿,學習生財之術。

  他懂得生財之道。

  他亦懂生財的不易。

  因懂得此事,故而他性格之中,天生就有節約(吝嗇)的品格。

  要他像寧凡這樣,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神器修復可能,花錢如流水,他大概永遠也做不到吧。

  可為何,寧凡花錢如流水、卻還不吝惜的態度,帶給他如此多的觸動。

  “我這一生所修,似乎,并不完整…”

  “金錢之道,并非只有生財道,養財道,更應包含散財之道…”

  “我以十分之心生財,以十二分之心養財,于散財之事,卻過于吝嗇,瞻前顧后…”

  “人應節儉,可身為財神,本身卻非為斂財而生,更不應對金錢本身持有過多執念…”

  “生財而后養,養財而后散,散歸用處而后復生,往復如是…是了,是了,原應如此!”

  一日日過去。

  寧凡的失敗數,已經累積到十九次。

  純陽祖師竟是從寧凡一次次失敗當中,獲得了莫大感悟。

  體內,被避天棺封住的修為,再一次…流動!

  “我停滯的法力,竟隨著感悟再次增長了!這…”純陽祖師驚喜不已。

  正常人被避天棺封住歲月后,是無法繼續提升修為的。

  從前,純陽祖師也只能借由財神封號的特殊性,吸收天道金銀之力繼續提升法力。

  如今,他卻是憑著自身感悟,真真切切獲得了修為提升!

  想來是財神封號過于特殊了,就連避天棺也無法徹底封印此事;又或者,因他是避天棺的發明者,才能做到此事吧。

  “我的修為,因避天棺的緣故,停滯了太久,太久…無數年的沉積,死水聚成冰川,一朝消融,恢復流動,絕不可能只是溪流,而是…洪流!”

  純陽祖師的感悟不斷加深!

  同樣提升的,還有…本該停滯的修為!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法力開始暴漲,那種暴漲,就連避天棺的力量也無法壓制!

  竟是以驚人的速度,朝著二階準圣接近著!

  只可惜,在臨近突破二階準圣的關頭,那種洪流暴漲的感覺卻減緩了,更隨機,出現了斷流的情況。

  無法一口氣突破二階之關么…是感悟還不夠么。

  “散財!散財!我必須領悟更多的散財道,才能突破至更深層次!”

  純陽祖師決定一鼓作氣突破二階準圣!

  這是寧凡第二十六次修復失敗!

  一如往常,寧凡灰頭土臉從石關走出。

  純陽祖師一如既往,等在石關外。

  純陽:“寧兄這是又失敗了?”

  寧凡:“是,不過此番失敗后,我又摸到了更多頭緒…”

  純陽:“真的不打算放棄么?”

  寧凡:“為何要放棄?”

  純陽:“果然還是要繼續么,寧兄是心志堅定之輩,令人欽佩!又或者,寧兄其實是故意以此事提點于我?令我明白散財之真意?若如此,倒是讓寧兄費心了。”

  有些聽不太懂的寧凡:“???”

  總覺得最近的純陽祖師有些奇怪、不對勁,具體哪里不對,又有些說不上來。

  “此物,寧兄從前不是想要么?便送給寧兄好了。”說話間,純陽祖師送給寧凡一些玉簡。

  當年,寧凡為了提高法力純度,從純陽祖師手上買過一種名叫《煉純訣》的口訣。

  不過沒有全部都買,這些口訣,寧凡只買到萬古六劫。

  純陽祖師此番送給寧凡的,便是剩下的全部口訣。

  “送給我?這未免也太貴重了。”寧凡不想白拿此物。

  他還記得純陽祖師當年給煉純訣開出的價碼。

  仙王五劫的純度口訣,五百金;六劫,一千金;七劫,一千五百金;八劫,兩千金;九劫,兩千五百金;一階準圣口訣,三千金;二階,三千金;三階,又三千金…

  此番純陽祖師送的后續口訣,足足值一萬五千天道金。

  如此貴重,寧凡怎可能白拿?更不要說他前段時間還受了純陽祖師的幫助。

  他不應白拿純陽祖師的禮物。

  反倒應該是他給純陽祖師謝禮才對。

  “寧兄神色猶豫,該不會是想給我錢吧?”純陽祖師見寧凡遲遲不接禮物,玩笑道。

  “自然不是…”寧凡暗暗一嘆,謝過純陽祖師后,將禮物收下。

  他說謊了。

  此物太過貴重,他剛剛猶豫不決,其實真的有付錢的打算。

  可最終,他并沒有這么做。

  不是舍不得支付一萬五千金,而是不愿拿區區金銀,衡量純陽祖師的心意。

  不過,考慮到金銀對于純陽祖師有著極大意義,寧凡心中自會記下此事。

  日后,也會有其他回報,卻不會在此時刻意提及。

  純陽祖師好似看穿了寧凡的想法,笑道,“寧兄真的不必如此見外!之前生死之戰,呂某冒死而來,義之所在,命且能舍,何惜金銀!區區口訣,送你便是,不必在意!”

  “多謝。”寧凡正色,抱拳而謝。

  純陽祖師只無所謂的擺擺手,繼而尷尬道,“而且…這本煉純訣其實并不值多少錢。實不相瞞,這口訣其實是我從前閑極無聊時,隨口編出來的,單就成本而論,只花費了我半個時辰的時間成本、些許空玉簡。如此廉價之物,我當年竟向寧兄開出上萬金的價格,更騙走了寧兄數千金。慚愧啊,慚愧!從前的我惜金如命,并不覺得此事有任何不對,每每念及此事,只覺沾沾自喜。如今我道心更進一步,才覺今是而昨非,再想起此事,簡直愧不能言,愧不能言啊…什么寶貝能賣上萬天道金啊,身為一個財神,對于金錢卻沒有任何敬畏之心,只知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我錯了,通通錯了啊!”

  寧凡:“???”

  寧凡:“!!!”

  寧凡:“…”

  純陽祖師:“寧兄的表情,似乎有些五味雜陳?”

  寧凡:“我只是沒有想到,如此精妙的口訣,竟是呂兄隨口編的…”

  純陽祖師:“我也沒有想到,當年隨口要價,竟真有人會給…”

  “…”寧凡有被冒犯到。

  言下之意,當年的我在你眼里其實是個…白癡?

  “呃,一時失言,不好意思。”純陽祖師尷尬道。

  “無妨,當年你我素昧平生,便是互相算計、腹誹,也是正常。不論如何,道友是何等驚才絕艷,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寧凡真心贊道。

  隨手發明出避天棺這等逆天之物。

  閑來無事便寫出《煉純訣》這等神妙口訣。

  說純陽祖師驚才絕艷,絕非虛言!

  此等人物,坐困于幻夢界,時運不濟,故而只是一階準圣;若此人生在真界,拜個圣人為師,不知又會是何等前程。

  說純陽祖師有成圣資質,寧凡都是深信的。

  “說起來,近日呂兄的法力進步了許多,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二階準圣了吧?”寧凡將煉純訣玉簡收好后,問道。

  “呃,你看得出我修為精進了?”純陽祖師嚇了一跳。

  他可是用了財神封號的力量,來遮掩氣息,便是遠古大修,也不該看破他的修為精進才對。

  為何會被寧凡看破!

  這小子的感知,簡直是怪物級別的細致!

  “嗯。”

  “你什么時候看破的?這種事,多少也得花些時間才看破吧?應該是近幾日我臨近突破二階準圣,疏于遮掩氣息,你才看破的,對吧?”純陽祖師大受打擊,追問道。

  “…”寧凡不知怎么回答。

  難道要說,我從你修為精進的第一日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細問?

  “你小子,真是怪物。”純陽祖師看破了寧凡的想法,更受打擊了。

  “我聽說準圣突破二階時,多會呼朋喚友,請人相助。待呂兄準備充分,決定突破之日,莫忘了通知一聲。”寧凡。

  “呵呵,若真到了突破二階之日,自然少不了要請寧兄相助的。人言生來之友,赴死之交,我活得太久,與我同時代的道友,卻已不剩幾人了。除了寧兄,我還真不知該請哪些人…”純陽祖師一時唏噓,只覺世事滄桑。于滄桑之世,等不歸之人,真的…很孤獨。

  “道友突破之日,必至。”

  “呵呵,不必不必,屆時若有要事,寧兄不來也沒關系的。”話雖如此,可純陽祖師知道,眼前這人既然說了必至,則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會來。

  真好啊,在這孤獨的修真世界,還能尋得真正的道友。

  “好了好了,你繼續忙吧,我該去找魚季子了!”純陽祖師告辭道。

  魚季子,便是魚主的真名。

  “…既如此,我隨你同去。”寧凡道。

  “別啊!我去找魚老頭散財,你跟我一道算什么事?而且魚老頭貌似還在生氣呢,未必想見你!你還是專心研究你的神器修復吧!”

  魚主確實在生寧凡的氣。

  但其實也只是一開始得知酒小酒下落時,生了一下氣。

  待弄清前因后果后,他自不會再生寧凡的氣,反而是對寧凡感到有些抱歉的。

  是的,魚主已經知道,他視如孫女的酒妖,之所以下落不明,是因為被寧凡抓走了。

  魚主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呢?

  這還要從寧凡邀請魚主在北極宮療傷說起。

  時間退回到那一日,魚主和寧凡、純陽、雷澤告別。

  寧凡:“此地乃是仙皇洞府,最適合療傷,魚兄不妨暫留此地,療養傷勢,為何急于離去?”

  魚主:“我有急事,不可久留。”

  純陽:“若有困難,不妨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一些。”

  魚主:“哎,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小家伙,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是我的孫女一樣。這小家伙,從沒有離開我太久過,可近日,她卻不知所蹤。”

  雷澤:“失蹤?可有線索。”

  魚主:“沒有。我在她的身上種了印記,可如今卻感應不到分毫。也不知,她是困在什么上古遺跡之中,還是卷入了什么危險…又或者,其實是記恨我總是偷她的酒喝?氣得故意躲起來了?諸位且幫我分析分析,哪種可能性最大?”

  寧凡:“你有她的命牌么?”

  魚主:“有。命牌未碎。”

  寧凡:“她身上有你的準圣印記,一般人不大可能對她出手;可若是你的仇家尋仇…至于困在上古遺跡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

  魚主:“幻夢界中,我應該沒有仇家。”

  寧凡:“這么肯定?”

  魚主:“有因果的仇家,皆已殺盡。”

  寧凡:“…”

  魚主:“困在上古遺跡之類的特殊空間倒是大有可能,這丫頭,平日性子就跳脫,常愛往上古遺跡里鉆…”

  雷澤:“那可有些危險。北天雖有天條律令維護法紀,卻也有不少魔道人物存在。這些魔修最愛將洞府建在上古遺跡內,你那孫女可別是在哪個遺跡探險時,被什么貪花好色的魔頭抓走,關進鼎爐空間之內豢養起來了。”

  魚主:“可恨!我這便去北天遺跡挨個尋找,定要將小酒救回來!”

  純陽:“別去!雷老頭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那些個魔修便是抓鼎爐,也不敢抓和準圣有關之人,這一點,寧兄之前不是也說了么?”

  雷澤:“呂老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急色之人,豈會瞻前顧后,萬一真有什么色中餓鬼不怕死呢?你看魚兄相貌雄偉,他的孫女定也是閉月羞花…”

  純陽:“他們不是親爺孫…”

  雷澤:“總之,魚老頭的孫女閉月羞花就對了。”

  純陽:“可你又不曾見過,怎能斷言此事?”

  雷澤:“直覺!老夫一生行事,幾經生死,每每大難臨頭,便是靠著自己的直覺逢兇化吉。”

  魚主:“呵呵,還真讓雷老頭說對了。我那孫女,確實長得很俊。我這孫女啊,雷兄、呂兄可能沒有見過,不過寧兄應該是見過的。當時啊,這丫頭在暗中窺伺,想對寧兄出手,我說了她幾句,她應該是聽進去了…”

  說話間,魚主取出酒小酒畫像給眾人看。

  再之后…

  時間回到現在。

  “魚主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寧凡有多么可惡!他把我抓起來之后,和他鼎爐們關在一起!你知道他養了多少鼎爐么,十萬,不,也許是一百萬,一千萬個…我沒有數清,因為根本數不清!他的好色程度,讓我感到震驚!我當時真的嚇傻了!”酒小酒。

  “寧兄骨齡尚淺,正值年輕力壯,養個十萬八萬鼎爐,卻也正常。”魚主不以為然道。

  “這…這還正常?”酒小酒驚嚇了。

  “你可知我們魚族一次產多少魚卵?便是尋常可見的草魚,一次也可產40萬,若是一些特殊之魚,一次便是上億之卵…”魚主。

  “這分明是兩碼事!”酒小酒。

  “那我們便就事論事好了。你對人出手在先,人家雖將你關押,卻未傷你性命,亦未動你分毫,已是仁義。若換成是我,有不長眼的上門惹事,直接便會一劍誅殺,哪有那么多道理好講。所以,知足吧,有這次教訓,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魚主。

  “可是…”酒小酒。

  “找個機會,去和寧兄道個歉吧。”魚主。

  “什么!他抓走我,我還得和他道歉?”酒小酒。

  “呵呵,你若不去,他下次再抓你,我便不再過問了。”魚主。

  “呃,那我,還是找機會和他道歉好了…人家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記我小人之過。”酒小酒慫道。

  說話間,純陽祖師上門了。

  一見面就給魚主送禮來了。

  這便是純陽祖師所謂的散財了,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多多散財,領悟散財之道,定能早已突破二階準圣之境。

  送完了魚主這家,純陽祖師又去找雷澤,同樣送上一份大禮。

  這可著實嚇了雷澤老祖一跳。

  玄乎!這事玄乎!

  平日里一毛不拔的純陽祖師,破天荒登門送禮,且送的還是價值不菲之物,怎么看都讓人驚悚。

  酒小酒決定和寧凡道歉。

  倒不知真的知錯能改,主要是她這人吧,慫。這一次被寧凡抓走,她是真的怕了,若是有魚主爺爺撐腰,她還能有三分底氣不怕寧凡,可現在…

  為了不被寧凡打擊報復,只好她親自出馬,來了結這場因果了。

  且,寧凡手上似乎還有魚主爺爺苦尋的東西,她,想要。

  為表誠意,這次道歉當然不能空手而去。

  “勞駕問一下,這里哪里能找到上等的釀酒材料?”酒小酒拉住一名北極宮小妖,問道。

  “去去去,一邊去,爺爺還要巡山,沒空搭理你!”小妖不耐道。

  “喂喂喂,我說你口氣囂張前,先看看你我修為差異好不好。我可是堂堂渡真境大能,你才是個金丹小妖好不好!”酒小酒無語道。

  “渡真境?就你?”小妖用看智障的眼神望著酒小酒。

  怎么看都不覺得眼前這個二貨姑娘像什么大能。

  “你若不信,我便放些威壓,讓你見識見識渡真大能的可怕。”為了證明自己渡真境的身份,酒小酒決定釋放一些威壓給對方瞧瞧。

  可,她才剛想釋放威壓,便有一股無形的星斗之力,將她的威壓散于天地。

  半點也沒落到小妖頭上。

  無法落下!

  因為…紫薇北極宮不允許!

  此乃昔日仙皇洞府,區區外來渡真修士,連在此地釋放威壓的資格也沒有!

  “怎么樣,嚇到了吧!”酒小酒的威壓也只放了一瞬便收住,主要是怕放太多太久會直接鎮死小妖。她自以為已經震懾到了對方,絲毫沒有察覺自身威壓被驅散的事實,主要是,威壓被驅散的那一瞬間,太快了。

  “原來真是渡真境大能呀,哎呦真是嚇死我了…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找釀酒材料嗎?去,去那邊,問我們統領要。可憐啊,多好的姑娘,怎么年紀輕輕,就傷了腦子。”最后,小妖還是給酒小酒指了路。

  大概是在同情這位姑娘腦子不好使吧。

  酒小酒并不介意小妖的非議。

  主要是她沒有聽出來小妖在說她腦子不好使。

  在她走后。

  小妖抬頭看天,看著紫薇北極宮虛無縹緲的穹頂,嘀咕道。

  “剛剛那一瞬間,我怎么有種被天地庇護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書上描述的紫薇斗數之護。暖洋洋得,讓人安心得犯困。應該只是錯覺吧。”

  “舊尊已逝,新尊未至,紫薇守護根本沒可能再現嘛。”

  “真想看看紫薇北極宮擁有主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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