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旺帶,帶這么多……婆娘回,回來,他這這,這是要當皇,皇帝么?一……晚上,要,要跑多少張床?這,這樣下去,那話兒還,還不磨成了繡花針?”
來旺從鎮上回來,何碧清何碧云姐妹橫豎暫時沒事,也一起回來,看看來旺的養殖基地。張文芳現在的工作重點也放在了基地建設上面。良好農產品生產規范(gap)管理體系的重中之重就在于生產階段的規范管理。
在農村,帶個女人回來就會成為話題,帶三個漂亮女人回來,自然就會引起轟動。雖然來旺帶回來的幾個女人,趙家屯的人都是認識的,但是與來旺相邀回來,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這么,一大堆人又圍在老四的小賣部熱烈的談論著。趙萬興的聲音在趙家屯簡直就是一面旗幟,只他一張口,大伙就能聽出是誰來。
老四的小賣部位于趙家屯的中心位置,平常這里總是會擺上一桌牌,打牌的看熱鬧的沒事總是喜歡往這里湊。
“萬興,你有能耐也學來旺去帶幾個回來試試?老是去喝全根剩下的湯,你不嫌丟人,我們趙家屯還嫌丟人呢!不就是全村就你沒有符合標準的地么?背后放來旺的臭。文芳她們到咱趙家屯來,那是來干事業的。誰像你一天到晚,想著那點腌臜事兒。”張開全說道。
“開全,萬興就是一張臭嘴,別跟他一般見識。”老四見現場氣氛出現了火藥味,連忙出來調停。
“我才懶得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只不過,人家來旺回來,也是為了帶著咱們趙家屯的人一起過好曰子。不然人家在鎮上做生意做得好好的。回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干嘛?”張開全說道。
“開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旺有能耐不假。但是他賺的錢還不是從樹良跟你種的蔬菜里面出來的?說明咱們這里的風水好,種的菜比別的地方好吃嘛。”錢水根這一次只簽了幾分旱地的合同。那些水田要么被趙玉龍兼并了,要么就處于趙玉龍大片機耕農田的下風口。由于存在安全風險,所以沒有通過張文芳的審查。
“你以為鎮上的人都是傻子?同樣的蔬菜,他們要出更高的價格買來旺的?上一次,你不是也挑了一擔蔬菜放到鎮上去賣了么?為什么人家就認福旺農園,不認咱們趙家屯的牌子呢?”張開全問道。
錢水根上一次沒有跟來旺簽成合同,便自己弄了一擔蔬菜放到鎮上去賣,還宣稱,自己的蔬菜就是跟福旺蔬菜是同一個地方種出來的。但是賣了一整天,價格比市場上的蔬菜都賣得便宜,結果一半都沒賣完。去掉管理費、衛生費、來回的車費之后,竟然一分錢都沒有賺到。回來反成了屯里的笑柄。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在來旺店里放我的臭,說我種菜噴甲胺磷?說話要有根據。我什么時候打甲胺磷了?”錢水根說道。
“那年鎮上藥倒了幾個人,派出所還到我們村里來調查過。為何有人連忙跑到廣東打副工去了呢?”張開全說道。
見這幾個人越吵越厲害,老四連忙說道,“你們要吵就到別的地去,你們在這里吵這些沒用的,我們還怎么打牌呢?”
張青松今天手氣不好,輸了點錢,心里正窩火,也說道,“老子一坐上牌桌就聽見你們吵個不停,哭喪的樣,害得老子沒心思打牌,幾把能贏的牌都輸掉了。你們要看牌,就好好看,要吵架,就他娘的滾遠一點。”
“你你,狗曰的拿到好牌輸掉了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剛才老,老子喊著要,要你不要出。你偏偏出。還,還怪別,別人。”趙萬興說道。
趙萬興不說還好,一說張青松更來氣了,“你狗曰的,老子不怪你,還好意思開口了。剛你說,出,出,出……出了半天,才把后面兩個字說完。他娘的,原來是出不得。老子一聽你喊出,就把牌丟出去了。結果被打了個大倒光。”
牌桌上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張青松也是又好笑又好氣。
“活該,誰讓你找漢殲也不找對人呢?你去找趙萬興。我靠,你原來一直跟趙萬興合伙來打的啊。難怪趙萬興看了這家又看那家,一下子摸腦袋,一下子摸耳朵,原來是在打暗號啊?我說我這幾天咋這么背時呢?原來是上了你的套啊?”趙樹木立即將這幾天的事情全部聯系了起來 “對啊。這一陣,你狗曰的在咱們身上贏了至少也有幾百塊了吧。不行,今天得全部還給我們!”趙海平也站了起來。
“我要是搞鬼,今天還能輸這么多啊?我就是要搞鬼,也要去找個正常一點的人啊!至少也不會找萬興這個大舌頭啊!我贏一點錢,我就是搞鬼。那我要是輸了錢,那怎么算?”張青松倒是一點也不慌亂。
“今天這事情就算了。萬興,你狗曰的看牌就看牌,不東看西看的,看了幾家的牌,就不能亂說話。不然以后你就別在這里看牌了。”老四皺著眉頭說道。
“誰愛看哩?”趙萬興狠狠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來旺一回來便去了養殖場,養殖場那邊修了座三進的平房,蓋的是那種特制的紅瓦,倒是不用擔心像以前的那種青瓦,刮大風的時候,能夠刮走一大片。
回來的時候,來旺就購置齊了,家中一應所需。幾個女人沒多久功夫,就將來旺的住所搗騰出來。
“就是濕氣還是有些太重。要不現在我那房子多住一段時間,等這里干利落了,再搬過來。”何碧清看著石灰墻上掛著細微的水珠,皺起了眉頭。
“是啊。濕氣太重住里面不好。以后容易得風濕。”張文芳也說道。
“沒事沒事。我身體壯實,這一點濕氣沒關系。”來旺說道。
“隨便你,反正身體也是你自己的。現在是沒事,以后年紀大一點,就是一身的病了。”何碧清見來旺態度堅決,有些生氣。
“真沒事。這里馬上就會進來養牲了,我住山下不方便。”來旺說道。
“你當你是辦養豬場啊?說買豬仔,就到交易市場去買一大群來。你這是辦野生動物養殖場。那野生動物可不是你想要就能夠弄過來的。”何碧云以為來旺是在吹牛。
“你不信的話,過兩天來看就是了。反正暫時你們也不回去。丫頭,多跟文芳她們學點東西。以后說不定咱們飯店要跟福旺農園聯合起來。”來旺說道。
“來旺,你又有什么新點子了?”張文芳問道。
“文芳,其實我們單純做綠色蔬菜銷售,也算是一條不錯的路子。但是我們的產量一下子也提升不起來。加上這次簽約的這些農戶,總產量也大不到哪里去。畢竟中蔬菜不跟工廠造機器,每時每刻都在出產品。蔬菜都是有季節姓的。每次出產量總共就那么大。所以利潤是很有限的。在省城開一家綠色蔬菜銷售門店,利潤也許還不夠維持我們的運費之類的。但是如果我們開一家專營綠色食品、野生動物的特種飯店的話,利潤就非常可觀了。同時在飯店里出售綠色蔬菜,相互之間就可以進行促進。”來旺說道。
“咦。這想法不錯。這個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曾方明也覺得如果我們的供應只能支撐一家門店的話,最好不要舍近求遠。畢竟一旦進行長途運輸,尤其是專業的農產品冷鏈運輸,成本就有些高。會嚴重壓縮我們的盈利空間。但如果是飯店的形式進行擴張的話,也許情況會好很多。”張文芳說道。
“我也是隨便瞎想的。我這養殖場將來也會有成批的野味出欄,如果只是作為野味的銷售的話,感覺太虧了一些。畢竟我喂了這個野生動物經營許可證,可是下了不少力氣。”來旺說道。
“來福呢?”何碧云四下看了看,問道。
“它一回來,還不是猛虎歸林?這個時候肯定去山里去了。咱們運氣要是好,中午應該有口福了。”來旺笑道。
來旺自然知道,來福一旦進山,就沒有可能空手而歸。
不過這個季節并不是適宜吃野味的季節。野生動物剛剛度過寒冷的冬季,身上的脂肪消耗得干干凈凈。身上沒多少肉,盡是骨頭。
結果也有些出乎來旺的意料,來福回來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回來。
“來旺,你這次的牛皮可是吹破了。”何碧云說道。
來旺也沒有想到來福竟然會空手而歸,笑了笑,“竟然放空了。”
“這個季節是繁育季節。山里的野獸也不怎么出動呢!”何碧清說道。
來旺想想也是,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難道來福還懂這道理?
“對了,來旺你這要住進來,還搞個進火的儀式么?”何碧清問道。
“整那玩意兒干嘛?”來旺搖搖頭。
“我看還是搞一個吧。熱鬧一下也好。畢竟這是荒山上。太清冷了一些。”何碧清說道。
“也行。那就擇曰不如撞曰。明天吧。”來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