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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巷其實有個很正規的名字——江州市古玩交易市場,在二十年前,人們對古董的認識不夠,有眼光有遠見的人在這里很是發了大財,但到了90年以后,大家都意識到了古董的價值,再想撿便宜就很難了。
到了新世紀,古董之風大熱,古玩的價格也一漲再漲,為了獲取暴利,交易市場里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事情便漸漸多了,到了現在,這里的東西假多真少,葉傳宗以前給人看過攤,親眼見到攤主將一個做舊的元青花以300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客人。
當然,這里還是有珍品的,也有明珠蒙塵,至今不為人發現,但這跟葉傳宗無關,他在人群之中穿梭,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家出售黃紙血砂的店鋪。
一進門,一個美得要人命的女子跟他打了個照面!
葉傳宗不是個好色之徒,但見到這個女人后也怦然心動了!
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她如仙臨人世,不帶一縷煙火氣,白衣飄飄,出塵脫俗,美得無法形容,怎么說呢,也許只有金庸先生筆下的小龍女在氣質上跟她比較接近,但也只是接近。
驚鴻一瞥,白衣女子遠去!
葉傳宗回過神,走向店主,問起了黃紙與血砂的價格,但店主卻跟他說,上好的黃紙血砂全讓剛才那個女人給買走了。
葉傳宗是個很怕死的人,他什么都不在乎,卻惟獨在乎自己的小命,一般的黃紙跟血砂雖然也能畫出雷符,但威力不是很強,他的小五行土系雷術才剛剛學會,殺傷力很有限,如果沒有好的黃紙跟血砂,那畫出的雷符估計連兔子都打不死,更別說怨靈了。
事關生死,這貨果斷返身追出了店鋪——
白衣女子沒有走遠,但很奇怪,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在聽了他的來意后,那雙如明月般靈動的雙眸卻閃過了一道精芒。
“你要這兩樣東西干什么?”
葉傳宗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便找了個借口想應付過去。
但是——
“哦,原來是家里人讓你買的,可是葉同學,據我所知,你的家人似乎都不在江州吧?”白衣女子似笑非笑。
“你認識我?”葉傳宗大驚。
“第一軍大的三十三郎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衣女子輕撫垂落的劉海,美眸中有那么一絲戲謔。
“……”葉傳宗很是無語,怎么,難道自己的惡名都已經傳到大學城之外了?
“只是開個玩笑,你該不會生氣了吧?”白衣女子笑道:“我是南科大的江輕仙,久仰葉同學的大名,今天總算見到活人了。”
“江輕仙?”葉傳宗一怔:“哪個江輕仙?”
“怎么,南科大還有第二個江輕仙嗎?”白衣女子的紅唇翹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如同天邊的弦月。
葉傳宗也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這女人跟蕭嫵齊琪安神秀顯然是同一等級的絕色佳人,又來自南科大,那么當然便是傳說中的那位女神了。
江輕仙江輕仙,果真有輕仙之美,她的美如詩如畫,很古典,似空谷幽蘭獨自綻放,不為世俗賞玩,獨一無二!
葉傳宗覺得自己最近的女人緣好得有點出奇,不算蕭嫵,可安神秀齊琪蘇清月江輕仙這四位絕品美女卻如同說好了一般,一個一個的出現在了他的生活里,讓他暈暈乎乎的,難道超級桃花運系統真有這么神?
“葉同學?”江輕仙見這男生有點走神,如玉的手在他眼前小晃了晃。
“啊?”葉傳宗回神了。
“你還沒跟我說呢,你要黃紙跟血砂究竟想做什么?”江輕仙問道。
“也沒什么,我吧,這幾天對道家的道符挺感興趣的,想自己畫上幾張研究研究。”葉傳宗說得半真半假。
“原來是這樣——”江輕仙點點頭,輕輕一笑道:“難得,難得現在還有人愿意研究這個,不過你若只是一時興起,那么買一般的黃紙血砂來玩玩也便可以了,為什么要買金粉黃紙跟染過獸血的赤砂?”
“這個——”葉傳宗讓她給問住了,眼神一陣閃爍。
江輕仙淡淡的道:“你已經說過兩次瞎話了,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黃紙跟血砂你就別想要了。”
“別別別,我實話實說還不行么——”葉傳宗輕嘆一聲,又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后小聲道:“江同學應該聽說過吧,我們學校不久前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
“聽說了,不就是一起盜竊案么,這跟你要買黃紙血砂有什么關系?”江輕仙漫不經心的問道。
“盜竊案那是官方說法,其實是殺人未遂,而且兇手還不是一般人,我聽人家說那是厲鬼作祟。”葉傳宗縮縮頭道。
“厲鬼?”江輕仙眸中的精光轉瞬即逝。
“對,有人調看過學校資料,發現749宿舍在15年里曾發生過類似兇殺案三起,但兇手來無蹤去無影,始終抓不到,因此一來二去的,便有人說是厲鬼殺人!我吧,雖然不信世上有鬼,但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所以想買點好的黃紙血砂給自己畫幾張道符驅驅邪,也許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求個心安不是,你說對吧?”葉傳宗絕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這回他來了個虛虛實實,撒了個七成真三成假的謊言,他堅信,除非江輕仙會讀心術,否則絕不可能識破。
這個謊的確撒得無懈可擊!
江輕仙看了葉傳宗兩眼,笑了笑后卻從LV里翻出了一張三角形的道符,說道:“驅邪是吧?正好,我這里有一張辟邪符,送給你吧。”
這下輪到葉大少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江輕仙竟然會帶有道符,你要驅邪,人家便給你辟邪符,那你還有什么理由再問她買黃紙血砂?
不過葉傳宗反應還算快,他接過后搓搓手道:“可是一張不夠啊,我們宿舍有四個人,我還有幾個好朋友,他們都要道符辟邪——”
“哦,這不是問題,我這還有——”江輕仙又找出了八張同樣的符箓,還笑瞇瞇道:“如果不夠的話你盡管開口,這種小玩意兒我多得是。”
“……”葉傳宗徹底無話可說了,姐姐,你玩我是吧?哪有人身上會藏這么多張道符的?我說你家該不會就是做這門生意的吧?
江輕仙見他一臉郁悶,還故意問道:“奇怪了,我白送九張道符給你,葉同學為什么看起來還是很不高興?”
“哈、哈哈,我有不高興嗎?你看錯了,我很高興的。”葉傳宗憋屈的咧嘴一笑,從她手里接過辟邪符,最后有氣無力的道謝。
“不用客氣,相逢便是有緣——”江輕仙說到這里頓了頓,又看向他的眉心道:“跟葉同學一樣,我也對奇門左道之術很有興趣,更用心研究過一段時間,據面相看,葉同學你印堂發黑,雙眉角各有一道兇紋,在人中位置交匯后形成了雙蟒噬人之相,恐怕不日將有血光之災,弄不好會危及性命,如果你相信我,今后的三天,放學后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宿舍里不要外出,否則會有大劫。”
葉傳宗心中一驚,后天便是中秋,如果蘇清月的推測沒錯,那頭怨靈應該就在中秋后便會再次逞兇,這小娘們居然說得這么準,只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