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后就走開了,她似乎不忍心看到唐吉用針線縫合克里斯汀皮肉的場面,不是因為血腥,而是她打心眼里心疼這個孩子,就好像對自己的侄子杰森一樣,所以才有些不忍,唐吉雖然是個大男人,但唐吉是什么樣的人勞拉現在自認為已經很清楚,克里斯汀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才是,她也不需要站在那里一直看著。(全文字更新速度快百度搜莽荒紀即可找到本站)
勞拉走開后,還在看熱鬧的就剩下了曼妮拉,她本來也可以走開的,唐吉動這種幾乎算不上手術的小手術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協助,她不走是為了避免克里斯汀太過尷尬,有她陪著克里斯汀,后者心里一定會好過一點。
時間很快過去了,唐吉忽然伸手捏了捏克里斯汀彈性十足的屁股,“有感覺嗎?”唐吉問道,麻藥打入人體內,起效果的時間都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會有差異,甚至有些人因為某種原因對麻藥免疫,所以唐吉雖然心中估算好了時間,但還是要問問。
克里斯汀已經不哭了,因為她感覺不到疼痛,從表情看更多的是羞澀,她心中本就對唐吉有意思,何況還是個才十六歲沒跟男人上過床的女孩,下面都被唐吉看的清清楚楚,還摸了,不羞澀才怪。
克里斯汀趴在地上,雙臂壓在一起,腦袋枕在上面,聽唐吉問話扭頭看了一眼,紅著臉發出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沒感覺!”
“那就好……”唐吉說著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小布卷,放在克里斯汀腿上鋪開,上面很多手術器具,最邊上放著各種型號的手術用針,彎彎的有些像是魚鉤。
唐吉已經給克里斯汀傷口消過毒,又拿出針用消毒水泡了一下,穿上線,而后動作熟練的給克里斯汀縫合傷口,克里斯汀的傷口大約有三厘米長,很深,需要縫四五針,做起來很快,縫合好后唐吉又用藥棉紗布將傷口綁住。
“好了,這傷口估計要七八天的時間才能拆線,這幾天不能亂動,來……慢點……”唐吉與曼妮拉慢慢將克里斯汀扶了起來,然后很小心的將她的褲子全部脫掉,唐吉做完手術之后似乎從那種醫生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剛剛是要清理傷口動小手術,所以他必須看那個部位,而現在做完了就不需要了,所以唐吉盡量將眼睛瞄向他處。
曼妮拉將克里斯汀下身還有的血跡簡單的擦了一下,然后從克里斯汀的應急包中拿出了內褲和牛仔褲套上去,她的包里只有一套備用的衣服,克里斯汀身體因為局部麻醉,而且還是臀部的位置,不靠著曼妮拉的幫忙根本無法自己做到這一切。
“好了!”曼妮拉幫克里斯汀系上了腰帶,摸了摸克里斯汀的頭發微微一笑說道,忽然又注意到了另一邊扶著克里斯汀的唐吉臉色詭異,神情有些尷尬的對著墻,眼睛一直看著墻縫,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馬上扯開了嘴角調笑道:“呦!唐看什么吶?剛剛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現在又裝老實人。”
曼妮拉這是在幫克里斯汀,將話挑開了,唐吉與克里斯汀的關系近了可就不止一步,當然這會讓現在的克里斯汀很難為情。
“別亂說……”唐吉轉過頭對著克里斯汀尷尬一笑,又責怪的瞪了一眼曼妮拉,才說道:“我背你回去,跟大家在一起!”
很快的,唐吉背著克里斯汀從水箱與小房子形成的夾角后走了出來,曼妮拉拎著兩個背包跟在后面。
黑幕降臨,天空上星光稀疏,略有光亮,眾人聚在了天臺的西北角,借著手機的光芒在吃東西,克里斯汀趴在地上,身下只墊了兩件衣服,此時季節已經步入夏天,晚上也不會很涼,所以眾人也不會有冷的感覺。
克里斯汀身上的麻藥勁已經過了,自己爬起來走動不是問題,只要小心緩慢并不會牽扯到傷口,因為臀部上多脂肪,那樣才使臀部看起來挺翹,克里斯汀臉看起來與曼妮拉相比還是稚嫩很多,但身材已經非常好,女性中代表性感的豐-乳肥-臀她已經初步具備了,只不過沒有曼妮拉那么明顯罷了,她的傷口主要傷的是皮膚以及皮下脂肪,肌肉似乎沒有受到損傷。
夏天的夜晚如果不在室內確實是有些不好過,多蚊蟲,不過沒辦法,他們被堵在這里了。
夜晚的降臨,喪尸也安靜了許多,扭頭向樓下望去,它們依然是那么浩浩蕩蕩,在夜色下看起來很朦朧。
唐吉心中期望著有人能經過這附近,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心中十分罕見的出現了焦急的情緒。
這一夜,唐吉失眠了,眼睛望著遠方摩天大樓上的燈光,一眨一眨,卻久久不曾閉上,曼妮拉坐在他的身邊,靠著他的肩頭已經陷入沉睡,其他人也或早或晚都是如此,唯有他,直到后半夜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唐吉的身份已經不同,最初他可以說很自私,為了自己活著,可以拋下一切,但現在完全不同,身邊已經出現了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一群人,人是感情動物,唐吉當初決定聯合老邁克等人一起離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因為無法割舍的情感而更加的心力憔悴。
唐吉的身份是首領,雖然除了杰森有時候開玩笑會說以外,其他人都沒這么叫過,不過還是親切的稱呼唐吉為唐,但唐吉心里清楚,他們認可自己,雖然自末世開始沒多久,也就十天左右,可眾人在一起經歷的生死可能比某些人一輩子還要多,那些經歷中建立起來的信任與感情都是難以磨滅的。
唐吉一直主導著一切,離開沃爾瑪的決定是唐吉做的,進入曼哈頓也是,當時放下槍也是,走上今天的絕路跟唐吉當時的一個個決定是分不開的,其中雖然有一些偶然因素,但也有必然因素,比如當初決定離開沃爾瑪,唐吉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認為躲到鄉下才是安全,所以才那么急切的離開了,而如果當時沒走,現在眾人應該是躺在柔然的床上沒有蚊蟲叮咬安然入睡,唐吉說不定也會興起的跟曼妮拉找個地方徹夜抵死纏綿,醒來可以喝喝啤酒,看看電影,或打牌或聽音樂,只要不離開超市,想做什么都可以,短時間內生活會很愜意,眾人現在也不會身處絕境。
“我錯了嗎?”
靜謐的夜,一個人望著遠方,唐吉問自己,他不知道,或者說他不認為自己真的錯了,雖然為了逃生有些激進,但他有計劃,他將一切都安排的很清楚,他有自己的擔憂,紐約這座城市中,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喪尸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撞破大門,吃掉所有人,不久后還可能爆發瘟疫,會讓紐約徹底淪為死域。
整個世界已經沒有zhèngfu沒有軍隊,災難波及全人類任何一個階層的人,總統都死了,還指望有誰會來救這些躲避逃生的幸存者嗎?
沒人來救,只能自救,安全的地方就是末世前人少的地方,不是絕對安全,只是相對而言,唐吉一直是這么認為的,而正是因為這個觀念,才促使唐吉這么急著想離開,再加上一路上的變故,眾人才會陷入今天這種境地,在其中因為唐吉的因素占了絕大部分,完全可以這么說。
唐吉忽然覺得,自己現在要為他們的生死負責,而這種責任,在唐吉沒有任何頭緒任何方法離開這里之前,似乎是一種不可承受之重。
或者,唐吉會帶著這種自責與遺憾,在不久后與眾人一起葬身在喪尸群中。
凌晨四點,唐吉帶著滿心憂慮,漸漸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