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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節到來,得給老丈母娘拜年。
潘憐兒坐在車里,抱著宋玉,車中還帶著宋福娘、宋小魚、宋盼盼,還有兩個小家伙,宋萬娘與宋寶,他們讓宋九抱著,坐在馬背上。但莫要小視了宋家這幾個孩子,玉蘋在京城時教,潘憐兒更在教,宋九看似寵愛,實際是寓教于樂,也在教。七歲的宋福娘能算出三位數以內的加減乘除,能用算盤勉強打出加減,勉強地讀出論語,宋寶也勉強地讀千字文。而且在宋九帶領下,他們xìng格外向,又會講很多故事,雖不及極少數七八歲就會作詩的宋朝天才兒童,但智慧表現比其他的孩子高出一大半。
宋寶好一點,那是男孩子。
但宋萬娘不同,她是女孩子,從一出生就集千寵百愛于一身,再加上長相好看,許多貴婦人都喜歡。然而聽她在讀論語,大家都無語了,一起責備潘憐兒,她是女兒身,你這樣教她,以后誰家來娶她?
背下里還有一個人心里也懸著,趙匡義夫人符氏去年因病去世,臨終前拉著趙匡義的手說,大王,別忘記了柴家。
趙匡義苦笑點頭。
宋家那般教法,那是培養妖孽,自己那個侄孫真不般配啊。
來到潘家,潘仁美馬上要回來,但不會太久,慶功宴后,他要回到駐地,也就是去漢中。但也不一定,也許趙匡會換地盤。或者象廣州那樣,帶這個虛職,留在京城。節度使職位漸漸模糊了,有虛職與實職,即便是實職,權利也不多了,多少受文臣節制,有領兵與練兵權,可兵力很少,并且都是廂兵。
宋朝官職也開始含糊不清,如以宣徽南院使、義成節度使曹彬為樞密使、領忠武節度使,山南東道節度使潘美為宣徽北院使,一般人會十分糊涂,但放在宋朝,官員們自己兒就知道了,那就是曹彬為西府宰相,同時身領著忠武節度使的虛職,這個虛職無實權,是一種榮譽,同時多拿一份工資。不過這個宰相有可能也是與石守信他們一樣,成為一個使相,那就是兩大虛職。潘美的情況會復雜一點,去漢中赴任了,那個西府重要的職位宣徽北院使成為虛職,榮譽與多拿一份工資,沒其他的意義。若不赴任,召入西府謀事,節度使變成兼帶的虛職。若閑賦在家,兩個職位會全部變成虛職,若是征太原,兩個職位是虛職,征太原的職位則是實職。也就是結綴,不過他們二人這個綴結得太大;盡管不多,但是一等一的官職。
所以田氏也在家中做了一些準備,防止去外地赴任。
看到幾個孩子,田氏高興地迎了出來。
宋九家的幾個女孩子個個都垂涎三尺,不僅是宋九,自從趙匡承諾了國公之爵,以及其他種種跡象之后,無一人小視宋九。還有她們自身的素質,以及宋家那個十萬。
田氏也想來一個親上加親,那是不可能了。
她沒有小視宋寶,這孩子jīng靈古怪,說不定將來會有大出息,而且女兒與宋九那個小妾關系不錯,終于成功地為宋家生出一個男孩子,馬上就取名為宋玉,宋九不同意,說有一個古人叫宋玉,潘憐堅持,自古以來同名的人太多了,咱們要么不同名,要么與名臣同名。兩人爭了一會兒,宋九華麗麗地撤退下去。
在宋家一切似乎反過來的。
實際這個名字,就是對玉蘋的一種掛念。
相互傳壓歲錢,田氏微笑,兩家人丁興旺,她也感到喜歡。宋九對自己幾個老小十分痛愛,這種景象是她樂于看到的。不過她也不大明白,為什么當初劉家看不上宋九,或者宋九為何那么遲才通了“七竊”。
宋九問:“丈母,丈人什么時候回來?”
不大好說,若是趙匡想留他們彈壓江南,說不定又要呆上一段時間,若認為江南沒有大問題,馬上就能召回來。田氏在城內,消息靈通,因此問一問。
“老身聽聞皇上即將下旨宣曹將軍與你丈人一道率軍回京,不過老身擔心在京城時間不會太長,陛下又讓我們去漢中。”
“去漢中未必,怕是接下來攻打太原。”宋九道。
邸報上說曹彬進入金陵城后,申嚴禁暴之令,士大夫保全者甚眾,又派軍法官大搜于軍,沒有搜出一個兵士敢匿人妻子,這才沒有搜下去。然后讓文臣許仲宣按籍檢視,曹彬一概不問,攻伐是武將的事,治理交給文臣,因此這一行征伐雖慢,中間險象環生,也花了更多的錢帛糧草物資,但沒有作孽,為接下來治理打下了厚實的基礎。
這是邸報上說法,潘美在家中里還提到一件事,曹彬臨行前,趙匡曾許諾,等到克李煜,當以卿為使相。想一想官拜宰相,又兼領著節度使,那幾乎是武將榮譽的巔峰。
進入金陵城,將李煜捉住后,潘美賀。曹彬說道:“不然,此行能成乃是仗著天威,遵廟謨,我有何功,況且使相極品之職。”
潘美還不大相信,曹彬又說道:“太原未平爾。”
老曹心胸很廣大,可未必了,這一行他暴露出許多缺點,特別是皖江口一戰,險之又險,若那個南風繼續刮,朱令赟成功突破皖江口,直下采石磯,戰況又是另外一種情問。趙匡義也許會用他,但jīng通軍事的趙匡不可能會繼續以他為主帥,北漢弱小,可背后有一個龐然大物!因此接下來只能用潘美,要么趙匡再次親征。
“還要打啊?”
“北漢未復,何來大一統之說?”
“若那樣,豈不是還有燕云,還有吐蕃……”
“丈母,燕云就足矣了,吐蕃太遠,又沒有危害。這個你不用cāo心了,zìyóu皇上考慮。”
他們在說話,潘憐兒在發果子,潘惟正過來搶,潘憐兒敲他的腦袋:“你都是大人了,馬上就要成親,還好吃。”
看著這和協的一家子,田氏又快樂的微笑。
宋九說道:“丈母,我還要去一趟皇宮。”
“去皇宮?”
“獻冶銅技術,”宋九道。去年冬天南方傳來捷報,蔗糖可以實際推廣了,并且托驛使帶回幾百斤白糖,不是賣的,都送人了。這不代表著技術成熟,可能還存在一些缺點,但在試驗室里找不出來,因此先進行小規模的投產,再發現問題進行調整,大約會花費兩年,那時候技術基本能成熟,那時不僅能大規模上蔗糖,還會產生許多連帶技術,包括改進硫酸的制造方法,包括一系列的結晶沉淀等相關的技術。最終這一系列的技術一起起來,整個工業就會產生徹底的脫變。
若是變在農業,味道差不多,選種,小田種植,推廣到大田。
但冶銅技術還遜sè一籌,準確地說現在就進行小規模的實產還有些早,這個只能宋九一人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趙匡義叮囑過自己,最好搶在南唐捷報傳來,將冶銅技術交上來,來個喜上加喜。
趙匡義有這個心,宋九也想它早點成功,最好連紡織機械也研究成功,但不是想就能實現的,捷報傳來,馬上李煜就要帶到京城了,宋九不得不提前交上去。
也不大礙事,先來一個小規模的投產,會找出更多的問題,大不了國家會浪費許多錢帛,可除了宋九,誰人知道?
宋九還想與趙匡來一個私下的交易。
再者是掛鐘,如今改了名字,開寶儀,不倫不類的名字,開寶儀同樣有很多問題,但能作為一件商品銷售了,反正好與壞,無一人知道,投入許多錢帛,也培訓了一些工匠,打造了許多零件,宋九聽從趙匡義的吩咐,一直沒有組裝銷售,別人同樣也不清楚,于是又將早期打造的零件毀去,打了毀,毀了打。雖技術進一步提高,工匠手藝也漸漸熟練,但這個浪費太大,也到了銷售的時間。
因此宋九打算先行將這個技術交上去。
田氏不大懂,道:“那也好,這是正事兒。”
大的道理她不懂,但基本的還懂,國家缺錢用,以至下令銅錢不得過江,以前僅是南漢與湖南,如今南唐收回來,還能讓銅錢不過江?
她忽然想起來道:“陛下曾承諾給你一個國公之爵。”
“丈母,國公之爵無所謂,只要安心做事,還愁沒有官爵,以前陛就曾想讓我擔任三司副使與秘書省少監,都被我拒絕。想不想做官,在我一念之間,何必急著做國公?樹大招風哪。”
“你這孩子,也好,低調做人,省得別人眼紅,去吧。”
宋九騎著馬來到皇宮。
知道他來是獻寶貝了,趙匡馬上吩咐太監將他帶到便殿筆吟吟地看著宋九道:“弄出來哪?”
還用得著宋九稟報嗎,他眼睛同樣在盯著那個試驗。
“差不多吧,不過微臣來還說另外一件事,關貿保護政策。”
新名詞,趙匡茫然了。
宋九解釋道:“關貿也就是國與國之間的貿易,自古以來,對此比較忽視,因為微臣主持著市舶司的一些事務,后來認真思考過這些商貿,發現了一件趣事。”
“說來聽聽。”
“比如進口,也就是從外番進過來的貨物,微臣打一個比喻,就說香料吧,香料到了我朝,一做了美味佳肴的調味品,二是薰香或者薰衣,薰器皿用掉。中間獲利的第一個是市舶司的關稅,第二個就是商人。再就沒有了。”
“那有什么不對?”
“有啊,微臣再說出品,做一個比喻,瓷器,最后一道收益是市舶司的關稅,海上也有收益,但那都是海商的事,多為大食南海所得,我朝海商現在不多,若有,我家規模最大。”
趙匡笑了笑,別的人經商他未必很在意,倒是宋九家經商規模越大越好,那是反饋給國家的。
“微臣只說陸上的收益,其次是運上兩個市舶司商人的收入,再次便是瓷器作坊的收入,這中間朝廷都會征到商稅,但與進口不同之處,便是已多了一個瓷器作坊的稅務。這才是一個開始,瓷器作坊隨著出口規模的龐大,每賣出一件瓷器,便會有一些錢流入作坊主口袋里,也有一部分流入仆役口袋里。賣得越多,養活的仆役會越多。但瓷器不是憑空造出來的,它需要瓷土,需要石炭,以及其他種種,連帶著許多產業規模變大,養活的人會數不勝數。國家商稅也會變相地越征越多。這些百姓生活變好了,又可以購買更多的商品,整個國家處于一種良xìng循環狀態。”宋九嘗試著用最淺顯的語言表達。
“其次就是錢,無論金銀做準貨幣,還是銅錢為貨幣,一旦大肆進口,這些錢幣是對外流通的,并且我朝文明經濟發達,就象水往低處流一樣,相對外國的錢幣少,若不進行控制,進口數量會遠大于出口數量,我朝得利不多,錢幣也會緊張。但出口不同,錢幣是向我朝流通的。除非我朝錢幣多得都用不完,那是不可能的。”
“宋九,你想說什么?”
“國家來控制,兩個市舶司征關稅時,出口貨物不征任何稅務,鼓勵刺激出口,僅征進口關稅,最少此舉能勉強使進出口數量持平。這就叫貿易保護政策。”
趙匡有些遲疑,若那樣,國家一年就會少收入幾十萬緡的關稅。
“陛下,實際若舍得,每出口一樣貨物,國家給予一些小小的獎勵,那么不久以后若jīng心統計,會發現商稅不是減少,相反的是提高。當然,這必須要商稅規范化。國家商稅征收嚴重不均,越有錢有勢的商稅征不到,相反的只能征中小商人稅務,漸漸會成為弊端。”宋九說完第一條,沒有再說了,這得看趙匡如何看,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于是才說正事。國公的什么他不在乎,可在乎的趙匡未必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