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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迸濺,刺目無比!
宋缺的頭顱直接崩裂開來,紅白相間的液體傾灑而下。
“怎么可能…”那些宋家修行者見宋缺竟然憑借著這一劍洞穿了宋缺的頭顱,皆是驚駭的失聲叫起來,對于宋缺的實力他們可是清楚無比,先天九重的修為加上意境,就算遇見那些初入半步道基的修行者也有一戰之力,但如今怎么會被蘇敗一劍擊殺。
“西門閣下居然殺了宋缺…”偏殿的角落中,徐家眾人望著那道傲空而立的身影,皆是倒吸口冷氣,就算他們早已知曉蘇敗領悟意境,但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在修為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蘇敗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我和徐倩姐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他的實力居然恐怖到了這種程度。”徐靜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然而當目光掃過遠處的司徒牧和白衣時,徐靜的玉手頓時緊攥起來,驚呼而出:“西門閣下,小心!”
唰!唰!
尖銳的破風聲在偏殿中徒然響起,兩道身影自角落中暴掠而出,直奔蘇敗而去,一股股雄渾異常的氣息自這兩道身影內洶涌而現,竟是不亞于先前的宋缺,而這兩股氣息有種匯聚在一起的趨勢,使得勁風掃蕩的半空徒然死寂下來。
“是司徒牧和白衣,槽糕,這兩人竟是聯袂起來對付西門閣下。”這兩人的聲勢極為浩蕩。幾乎剛剛出手的時候就引起眾人的注意,有眼尖的徐家修行者更是看清楚這兩道身影的面容,面露慌張之色。
在無數道錯愕的目光中。這兩道身影沖向蘇敗,特別是右側的白衣,他手中的長刀已經劈出,奪目的刀芒如同匹練般掠出,快若閃電般的對著蘇敗斬去。
這等程度的攻勢讓徐家眾人頓時緊張起來,這白衣出手可謂狠辣無比,不留余力。顯然是一副置蘇敗于死地的樣子。
但就在這道刀芒斬落在蘇敗身上時,蘇敗身上卻沒有任何的血跡迸濺。反而,他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殘影?”一旁的司徒牧眼神頓時凌厲起來,他手臂一震,一柄修長的血色長矛自手中閃現而出。先天九重的修為在此時徹底的爆發開來,雄渾無比的真氣順著他的掌心涌出,縈繞在長矛上,而后長矛似毒蛇般扭動而起,化為數十道實質般的矛影。
這些矛影剛剛出現的剎那,就向著某一方向暴涌而去。
而在那片虛空中,道道漣漪徒然泛起,而后,蘇敗的身影顯現而出。
盯著這些暴涌而來的矛影。蘇敗臉上并沒有過多的凝重,鐵劍橫掃,在唯孤劍意的包裹下化作璀璨奪目的劍虹暴刺而出。幾乎瞬間就已刺出數十劍,而他每一劍都準確無比的刺向其中一道矛影,輕易無比的將這些矛影擋下。
“終于按捺不住了,我原本以為你們會識趣的退去。”蘇敗眸中泛著些許冷意,在他擊殺宋缺的剎那就已經預料到白衣和司徒牧兩人會出手,只不過沒想到兩人會選擇同時出手。看來,對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忌憚。
“恩怨都已經結下了。我司徒家怎么能這樣離去,如果讓徐倩那娘們得知我司徒家今日圍攻你們徐家,少不了一番麻煩,所以為了避免這種麻煩,我只能先把這種麻煩的根源除去。”見蘇敗輕而易舉的抵御住自己的攻勢,司徒牧皮笑肉不笑道。
“廢話少說,先解決這小子再說,一會兒還要解決其他的小嘍啰。”白衣低聲道,陰翳的臉龐上閃爍著凜冽的殺意,手中的長刀輕揚,淌血的刀身上閃爍著森冷的光澤,令人心悸。
“西門閣下,我來拖住司徒牧!”見蘇敗安然無恙的避開司徒牧和白衣的襲殺,徐靜緊攥的玉手徒然松開,而后又猛然握住身旁的長槍,玉足輕踏,嬌軀暴掠而出,直沖蘇敗而去。
“攔住他!”司徒牧頭都沒回,淡淡道。
“諾!”一旁虎視眈眈的司徒家修行者立即圍攏過去,眼花繚亂的攻勢似洪水般向著徐靜涌去,如同一道天塹擋在徐靜前方。
“該死的!”徐靜眼露無奈之色,原本她是打算出手攔住司徒牧,分擔蘇敗所承受的火力,這樣的話蘇敗或許還能和白衣周旋一番,但這些司徒家修行者的阻攔無疑讓她的想法落空。
“無妨,不過兩名先天九重而已,我還應付的來。”蘇敗見徐靜受阻,微微一笑,而后持著鐵劍向著司徒牧和白衣走去,那副云淡風輕的神色讓在場眾人臉色微變。
“這家伙,還真敢大放厥詞,不過兩名先天九重而已?居然想憑借一己之力對付兩名先天九重,難道他覺得司徒牧和白衣都是廢物嗎?”
“狂妄的家伙,白衣哥,用你的雷飲刀狠狠的將他的頭顱砍下來。”蘇敗這云淡風輕的口吻無疑是引起了司徒家和白家修行者的一番嗤笑,盡管他們先前目睹蘇敗那般驚艷的一劍,對于蘇敗展現出來的實力感到震驚,但現在,出手對付蘇敗的可是司徒牧和白衣,這兩人比起宋缺只強不弱,更何況是這兩人同時出手對付蘇敗,他們實在難以想象蘇敗的底氣來自哪里?
“呵呵,夠狂妄。不過你確實也有狂妄的資格,以先天六重的修為斬殺先天九重的修行者,放眼整個大炎皇朝,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頂級望族中的那些妖孽。”司徒牧眼神冷冽的看著蘇敗,嘴角卻是掀起一抹惋惜的笑容,“只可惜,這樣的散修讓徐倩捷足先登,否則的話,你來是司徒家也會被視為上賓,只要有一日你能夠踏入道基,也有資格成為我司徒家的客卿。”
“而如今,你只能成為我的矛下之魂!”司徒牧的笑聲中帶著惋惜以及羨慕,而在他笑聲落下時,手中長矛舞動,血光涌動,縈繞在長矛上,幻化出異常凌厲的矛影,極為刁鉆的向著蘇敗的周身要害之處暴刺而去。
“誰死在誰手中,現在說還為時過早!”蘇敗手中的鐵劍晃出數道劍花,空氣在此時都被撕裂開來,漫天唯孤劍氣彌漫,只見得一道道劍芒奪目而出,與暴刺而來的矛影悍然相撞,頓時鏗鏘聲伴隨而起,可怕的漣漪在轟撞處蕩漾開來。
“有點本事,宋缺死在你手中不冤!不過,你好像忘記了白衣兄。”
見蘇敗將自己的攻勢再次抵御下來,司徒牧臉上倒是沒有惱怒之色,反而露出一抹笑意。
凄厲的破風聲在蘇敗后方徒然響起,在蘇敗的感應中,白衣的氣息在原位置上突然消失,出現在自己后方。
蘇敗的眸子中倒映著司徒牧那戲虐的神情,他沒有任何的慌張,嘴角同樣掀起一抹冷意,唯孤劍意在他四肢百骸中悄然蕩漾而出,如同風暴般在天地間擴散開來。
可怕的劍意,呼嘯在蘇敗周旁。
“錚錚錚…”
天地間,仿佛有萬劍齊鳴,響徹天地。
平靜的天地徒然顫抖起來,只見劍意所觸及之處,一道道漣漪瘋狂的掀起,轉瞬間便形成一道道森然的劍風。
“這是…”注視著這一幕的眾人,眉頭都是不由輕蹙起來。
“故弄玄虛!”白衣嗤笑道,但眼神卻是格外的凝重,密密麻麻的刀芒盡數斬落在這些劍風上。
白衣的刀芒,可斬斷山岳。
更何況是這區區勁風,所有人仿佛已經看到這些刀芒撕裂劍風,落在蘇敗身上,將之碎尸萬段的一幕。
鏗鏘!
這些刀芒斬落在劍風上,竟有種金屬的顫音泛開,最后化作震耳欲聾的金鐵相交聲。
在場修行者的眼瞳在此時徒然劇睜,錯愕的望著這一幕,這些恐怖的刀芒不僅僅沒有斬潰這些劍風,反而崩潰開來。
一股壓抑無比的氣息在這些劍風內席卷而出,這些看似隨時可散的劍風,在此時化作一柄柄絕世利劍,盤旋在蘇敗的四周,而此時,蘇敗也擺脫司徒牧的攻勢,轉過身來望著神情凝重的白衣,露出燦爛的笑容:“打的爽嗎?現在改輪到我了,心劍,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