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一下右上角的簽到 因為在心里鄭嘆早就將這個小丶子歸納到黑名單之列,既然碰上了,鄭嘆就不打算這么放過,何況,這樣的夜晚,適合揍人。
鄭嘆過去的時候,那人正在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機旁打電話,與鄭嘆在恒舞廣堊場見到的時候不一樣,現在這人換了套裝扮,穿著很普通的牛仔褲,沒非主流也沒太時尚,上身是一件同樣普通的連帽衛衣,他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壓制著,像是在聊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聊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如果發現有人走過,他就會停頓一會兒,等路人離開之后他再接著講,好在這時候這條小丶路上走過的人也沒幾個,偶爾有一些騎電動車的人快速過去,也沒怎么耽誤講電話。
鄭嘆站在旁邊的圍墻上,那里路燈照不到,再加上鄭嘆本身毛色的原因,很難被注意到,再說這時候也沒誰會特意去注意路邊圍墻上有什么東西。
仔細聽了會兒,鄭嘆推測那人應該是跟誰達成某個協議,要去辦什么事情,具體什么就不知道了,他聽不到電話里面的聲音,而且鄭嘆也沒聽多大會兒那人就掛斷電話了。
有詭異。
這讓打算摸黑下陰腳的鄭嘆改變了想法,他打算看看著小丶子究竟準備做啥。
斷開通話之后,那人站在公用電話機旁邊發了會兒呆,看看手腕上的運堊動表,然后往路口走,步履之中帶著些許煩躁和忐忑,似乎在苦惱什么事情。
鄭嘆在圍墻上跟著,看著那人走出路口,在一個快關門的小丶店子里買了兩瓶罐裝啤酒,然后又回到路邊,靠著墻喝啤酒,他站在兩盞路燈之間的交錯位置,身影都有些模糊。
喝酒可以壯膽,對一些人來說,甚至能夠起到鎮定作用。
鄭嘆看著那人將兩罐啤酒喝完之后,然后靠在墻邊,手插進衣兜里,用背一下下撞擊著墻壁,力道不大,但似乎用這種方式能夠讓他減去心中的煩躁。
正拿背撞墻的人只去注意兩頭的路口有沒有人,或許是心里有事,也并沒有察覺到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圍墻上盯著他的視線。心里的煩躁得讓他想吸一吸“那玩意兒”,只可惜因為上次警方的全面搜查審問,讓他有些怯意,所以平時那些東西都沒帶在身上,摸了摸衣兜褲兜,只摸出半盒煙,拿出來點了靠在墻邊一根接一根地抽。
煙抽得比較猛,想事情太專心,差點嗆著。
他做了幾次深呼吸,揮揮拳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富貴險中求!想到對方許諾的好處,他心里的怯意倒是驅散一些。干了這一票,香車美人,何愁沒有。
鄭嘆看著那人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沒有繼續靠在墻上抽煙,抬手腕看了看時間,使勁將最后的半根煙仍在地上,將背后的連帽拉起的套住頭,手插在衣兜里,背微微馱著,往路口走。
鄭嘆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這人打算干壞事了,便緊跟著過去。
那人對這片地方很熟悉,幾條交錯的小丶路很了解,而鄭嘆正想著這人到底想干什么的時候,他看到對方腳步加快了些,朝一個地方快步走過去,在路口等了等,約莫三四分鐘之后,一個一米七左右、身材微胖、帶著個金屬框架的眼睛、提著個公文包走過的人,看著像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那小丶子看到路過的人之后就立馬沖過去,手里寒光一閃,朝著那人捅了過去。
站在圍墻上的鄭嘆呆了呆,他沒想到那個比焦遠他們大不了兩歲的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干這種事情!
原本他以為這小丶子只是要打劫某個倒霉的家伙,敲詐或者勒索,但顯然鄭嘆嘀咕了這人,這明顯就是要直接干掉人的節奏。
被攻擊的人也有動作,對方沖過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下意識躲了下,但仍然傷到了側腰,如果是平時,他倒是有更大的機會躲開,甚至反擊也能成功,但他幾晚上被人拉著喝了很多酒,反應能力減弱很多,剛才對方捅過來之后還狠狠撞了他一下,讓他后腦在墻上碰了碰,現在他頭有些昏。他能看出對方手法比較生疏,不果斷,想來對方也是帶著點怯弱和矛盾,只是,刺了第一刀后,那種矛盾和猶豫就沒了,第二刀明顯果斷了很多。
被攻擊的人一看這架勢就暗道糟糕,正當他想著今天估計不能善了的時候,握刀的人似乎被人堊大力踹了一腳,一個趔趄往旁邊栽過去。
這片刻足以讓被攻擊的那人找到反擊機會,就算現在狀態不怎么好,但畢竟有經驗,應對也算冷靜。
拿刀的小丶子在被踹了一腳之后,就意識到還有人在周圍,再加上現在這情況顯然他已經沒什么機會了,便拿著刀跑開。
見攻擊者已經離開,被攻擊的那人站在原地,靠著墻壁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看了看發現附近沒人,拿刀的攻擊者已經逃離。
剛才是誰幫了自己?
干他們這行雖說來錢快,但也冒著風險的,被襲擊也不是一兩次了,受傷也是常事,不過,他本以為這次接的單子是個比較簡單的,沒想到越查下去越不對勁,今天跟雇主談了談加價,現在看來,加的那點價錢還是太便宜了。
鄭嘆藏在不遠處一棟小丶樓的二樓陽臺那里,看著那個人一手捂著側腰,一手從兜里拿出電話。
“喂,六八,我金龜啊,你在楚華市沒……是,我這邊是出了點問題,如果你有空的話,能幫個忙嗎?”那人說道。
這家伙就是“金龜”?鄭嘆驚訝。
這人不是幫楊波查事情嗎,怎么會在這里被人捅?想到在“凱旋”的時候楊波最后的那通電話后的臉色,鄭嘆猜測事情大概發生了變故,更艱難了,看看金龜現在就知道。
“誰指使的我倒能猜到,可是那個動手的家伙我也要將他揪出來。”金龜看了看捂著側腰上的帶血的手,罵了聲:“瑪的!”
掛掉電話之后,金龜還往攻擊他的人逃跑的方向走了走,看到那么多岔道,再加上剛被人傷了一刀,也沒那心思繼續追了,很快離開這里。
金龜當時并沒有看清攻擊他的人,而且當時路燈的燈光也不怎么明亮,對方帶著連帽,面上是一大片陰影,看得不清楚,只知道是個年輕人,卻無法將對方的年紀精確定位。他只能根據對方大致身形和身上濃重的酒味和煙味來進一步推測,可是這也有限。
雖然亞洲人沒歐美人那么顯老,國內的中學生跟國外的中學生相比就有明顯的區別,不過,那也只是大部分例子,其中也有例外。那個被鄭嘆列在黑名單內的小丶子就是,雖然論起來這也是個初三的學生,只是如今被勸退了,看上去就算有些稚嫩,但要說這是個十八九歲的人也沒人懷疑,金龜很難想到攻擊他的會是一個初三的“孩子”。
鄭嘆瞧著金龜還算鎮定,大概沒有致命傷,傷也不算重,等金龜離開后,鄭嘆便往剛才那小丶子離開的方向繼續過去。
前面有好幾條岔口,金龜或許不知道攻擊他的人到底從哪條路離開的,但鄭嘆可以。空氣中殘留的一些氣味金龜聞不出來,鄭嘆卻輕而易舉。
沿著氣味追過去,鄭嘆在一個拐角的地方停了停,仔細嗅了嗅,然后走過去。
那邊是一個垃圾堆,各種臭味混雜在一起,但鄭嘆還是從這其中分辨出一絲新鮮的血腥味。
金龜雖然傷得不算重,但也流了血,刀上沾著血液。
鄭嘆過去的時候,看到垃圾堆里扔著一件連帽衛衣,除了那件衛衣之外,鄭嘆找到了那個沾血的折疊刀,以及那小丶子戴過的手表,手表的表帶上也有一點血跡,估計那小丶子看到后覺得礙眼,直接將表也扔了。
看了看周圍,沒人,鄭嘆用那件衛衣將刀和手表裹起來,然后將那件衛衣藏在一個老居民樓自建的堆雜物的棚子里,那里看著好久沒人進去了,暫時放那里也沒人會發現。
鄭嘆不知道金龜要花多久才能查到那個攻擊者的身份,他先將這些證物藏著,每天都有清理垃圾的車走過,這些證物扔垃圾堆里的話明早就不見了。
由于在垃圾堆里翻找過,鄭嘆回家的時候還能嗅到身上一股子垃圾味,四肢上粘著一些垃圾堆的不明液體,他怕就這樣回去焦媽又得念叨,前兩天焦媽還說誰誰家的貓喜歡跟野貓搶垃圾桶翻,讓鄭嘆別跟著學。
路過社區的時候鄭嘆借著社區的室外水管隨便洗了洗,微涼的水再加上夜間的風讓鄭嘆抖了抖。還是趕緊回去洗熱水澡,不然估計得感冒。
接下來幾天鄭嘆去了“凱旋”幾次,他發現楊波幾乎天天晚上過去喝悶酒,有時候拉著人過去,有時候自己一個。鄭嘆厚著臉皮擠進去過,楊波看著鄭嘆也沒說什么,甚至還將鄭嘆當做唯一最適合的傾聽者,對著鄭嘆大罵他老子以及某些人。
有次鄭嘆趁著楊波上廁所的時候,翻了翻楊波的手機通訊,將金龜的電話號碼記下來。
金龜他們這類人電話基本是不固定的,所謂打一槍換個地方,他們是干一票換個手機號,就像“六八”那樣,手機不固定,郵箱說話。
那邊,金龜正跟好不容易拉過來商議幫忙的六八在談話,手機震了震,掏出來一看,面上的笑淡了。
“怎么了?”六八問。
金龜將手機遞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