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成花生糖調戲小京巴。倒是知道了這么個事情。
鄭嘆回楚華大學之后也沒直接往東區大院走,而是去了校區邊沿的小樹林那兒,開手機給小羅發了個短信,將張東偷手機的事情說了說,還列舉了幾個他親眼見過的事例,并且連張東的公司都明確說了。
發完短信,關機,鄭嘆這才心情舒暢地回家讓焦媽給洗爪子去口要做的已經做了,至于接下來怎么發展,就要看小羅的了,雖然看起來這人是個傻帽,但能干這一行,證明智商沒問題。
小羅回去之后縱使精神上很疲勞,卻怎么也睡不著。晚上是人體最感性的時候,夜太靜,想得多,尤其是在喝了酒,晚上還聽一個前輩訓話之后,能不多想也難。他知道自己性格上短在哪方面,他不糊涂,只是很多時候不懂得怎么去拒絕人。
正當小羅懷疑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很失敗的時候,手機響了,是短信音。
他想不出這個,時候還有誰會發短信過來,如果是所里有急事的話應該直接打電話,至于發短信的,大概是通信運營商吧?
但當小羅將手機拿起,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四個“6,的手機號碼時,他疑惑了。
不是運營商?發錯短信了?還是欺詐短信?
點開一看,小羅一掃剛才的郁悶,立馬坐起身,重頭認真讀了一下這條短信的內容。這里面信息量太大,而且,看著不像是瞎編的。
匿名舉報?
這位舉報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莫非是從小區的人那邊聽到的?
平日里小羅經常被所住小區大媽們叫過去幫忙,大家都知道小羅這人的職業,為人也老實厚道,不求回報,說難聽點就是人傻太實在,所以,有啥事都直接找他比打11頂管用,就連堵個馬桶,貓塞個牙也直接手機呼叫,所以,小羅住的那個小區的大媽們平日里就是買菜做飯打麻將聊小羅,他的手機號那些大媽們不用翻號閉著眼倒著背都流利得很。
所以,小羅才會覺得,對方有可能是從小區的人這里知道的。
不管怎樣,這也算是連日里來一個有意義的線索,他拿出自己的記錄本寫下一些線索和自己的看法省的忘記,準備明天就去注意一下那位“張東”。小羅給這位匿名舉報人打個電話想進一步了解下情況,沒想到對方已經關機,想了想,他編輯短信回了個感謝。
就算鄭嘆鄙視張東的人品,但也不得不承認,張東這個人還是很懂得隱藏的與人相處的時候也很注意將自己見不得堊人的那一面遮起來,不然小白老師也不至于一直沒發現他真堊實的一面。
不過,要是有目的地盯梢的話,發現這人的異常還是比較容易的。
張東在老社區有房子,現在他搬了地方,將原本老社區的房子給租了出去,自己則在電梯房小區租住。他現在手頭還有些積蓄不然也沒那條件在高檔的電梯房小區租房子,一般那些混底層的小職員都會往便宜的租,一個月百來塊錢的私房、地堊下室或者那些老社區都是他們不錯的選擇。
現在張東在小白老師跟他分手并且當眾扇耳光出丑之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心情都相當不好,心情一差他就會找方法發泄,于是接連做了些事情,看著別人因為丟東西而著急的樣子,張東心里平衡許多口張東喜歡偷竊并不是因為生活窘迫條件困難窮得沒法揭鍋,而是一種習堊慣,一種心理上的快堊感或許一開始是因為手頭緊而做這種事情,但后來就算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了維持生活的穩定收入,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會出去走一圈,調節一下心情,順便撈點東西回來改善生活。
而就在他平衡心情并且準備發展又一春的時候,他犯案被當場抓住了。
張東這人除了偷竊技術之外,其他方面的技術不咋地,比如反跟蹤。就如之前鄭嘆進他屋子搗亂這家伙也沒能推敲出點啥來。沒能察覺到盯著他的小羅,就只能被抓了,這要是換成二毛等人的話眨眼功夫就能將跟蹤者給甩掉。
張東被抓后,小羅他們也順著這條線擼出些對張東不那么有利的東西,這次,張東是真的栽了。
不過,張東不明白,警堊察怎么會盯上他的,知道自己犯事的人就那么幾個而且那幾個人沒必要出堊賣自己,那對他們也不利,而其他人就算知道張東的那些事情,也只是知道一個外號而已,沒親眼見過張東,也不會聯系到張東這么個人。
在被技巧性地審問之后,張東終于交代了偷那個兩萬八手機的事情,小羅他們順著張東所說將那個手機找到,并交還給了那位外地富商。
那位外地富商挺感謝小羅,這手機是他女兒給買的,他最喜歡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女兒的孝心,并不是炫耀這個手機有多貴多高端。后來那位富商在跟幾個小領堊導說話的時候提了好幾次小羅的名字,因此,當分局那邊傳來一些小道消息之后,所里面很多人都猜測,小羅這人估計要轉運了,至少獎金不會少。
而那邊,認栽了的張東提出讓自己“死得明白”。
張東被抓后,小羅也在負責審問的人中,他算是這次事堊件的最大功臣,也只有他才知道這里面張東栽進去的原因。
不過,面對張東的請求,小羅沒答應,之前也有不少人問過他,小羅同志口風很緊,半點沒透露那位提供線索的人的信息,雖然他也只是知道一個電話號碼,但他就是不說,他為人不怎么靈活,但也知道,有些情況下,提供線索的人也是要承擔風險的,不然容易被報復,所以他選擇閉口不談。
領堊導和同事也曾問過,可他們知道小羅的性子,他要是不想說,你怎么撬都撬不開,所以,那之后大家都沒問了,而張東在自己的請求遭到駁回之后,被帶走前當著小羅等幾個警員的面說了一個手機號碼。
“是這個四個六號碼的人吧?”張東看向小羅等幾人,“也就他能將我坑進來,嘿,那個人的偷盜技術可比我強多了!”
張東心里也打著主意,就算楚寧大道的事情與使用那個號碼的人無關,他也希望將對方扯進來,那個號碼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張東在看人臉色方面不錯,就在剛才他說出那個手機號碼的時候,小羅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讓張東背后涼颼颼的。小羅的面部表情告訴張東,他栽進來,確實是那四個6的手筆!
此刻張東的心情,與其說是恨,倒不如說是恐懼居多,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而黑暗中隱藏著一雙眼睛,這雙眼睛一直盯著他,隨時等著給他極具傷害的一擊。他無法去得知那雙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誰,也無法知道對方究竟在哪里,到現在為止,他在那個神秘人手里栽了兩次跟頭了,或許是三次,小白的事情未必沒有他的參與。
到底是誰呢?
匿名舉報,張東相信,小羅不認識那人,張東也相信,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更恐懼。即便警方也懷疑那個人參與了楚寧大道的一些案件,但他覺得,對方一定是個神秘莫測手段相當厲害的人物,不容易被抓住,或許永遠也沒人能抓住他。
張東到最后也不知道在背后陰他的到底是誰,打死他都不想到,這只是他得罪一只貓的結果。
由于張東是當著好幾個警員的面說的,小羅就算不想繼續追查下去也不可能,其他人也想要立功,就想著將張東說的那個四個6號碼的用戶查出來。
只是,他們大致查了一下卻發現,號對不上人,跟張東說的一樣,那是他找人買的卡,不會有使用人的真堊實信息。查消費記錄充值信息?沒用,手機從張東那兒被偷后,總共充值三次,一次是充值卡,另外兩次是代充,代充的兩人都不知道這個號后面究妾是什么人。
定位手機?就所里他們幾個還沒那權限,要查當然可以,只是麻煩一些,程序上的一些事情,想繞道不是那么簡單的,須要經過相關審批手續。可那個號現在的使用者也達不到那個程度,他們還怕對方反過來投自己一訴呢,最近大家被投訴怕了,功勞都沒確定是否能撈到的情況下不想再惹上一身腥,那樣得不償失。至于某些能夠提供定位服務的公司,要查詢某一個人的位置也需要得到此人同意后才行。用號的那人又不是傻子,會同意才怪。
鄭嘆應該慶幸,這個時候手機的智能化不是那么高,某些定位服務也不是那么簡單,不然他又得多點麻煩。
而張東所說的他剛偷不久又被偷走的那兩個手機,幾位小警堊察也查過,粉色手機已經物歸原主,至于另一個手機,沒有接到失主報案,現在也查不到。
既然各方面查詢困難,那個號又不像是做壞事的人,而張東被抓后楚寧大道那邊安寧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因為罪魁禍首被抓還是那邊犯事的一些人警覺了最近收斂些,總之小羅他們近些天也沒再接到群眾的報案和投訴。這次的案子也算結束了。
空閑時候,所里幾個同事叫上小羅一起聊天。
“你們說,這號背后的人,難道想當今都市俠盜?偷盜賊的東西物歸原主什么的。”一人說道。
“你以為這是新時代的楚留香加國產版的蜘蛛俠嗎?還攀巖走壁當俠盜呢!”有人嗤道。
“別繼續查了,上面前沒說話咱瞎折騰啥,你當咱們是重案組刑堊警呢?”
小羅坐在旁邊沒插話,他在想那位舉報者為什么一直不開機,難道是打算放棄這個卡了?
鄭嘆確實幾天沒顧得上玩手機了,他碰到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