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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回到過去變成貓

  還真是裝的!

  鄭嘆從木板縫隙看著下方的人。

  剛才那三個人進來的時候,鄭嘆只以為這個被綁著的人屬于那種思想不成熟長不大還帶著小孩脾氣的富二代,再加上剛才那打一下就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樣子,誰都會覺得這就是個敗家子窩囊廢。

  不是誰都能想哭就哭成這種效果的。對比前后的巨大反差,鄭嘆覺得,這人簡直可以去拿小金人獎了。

  而且,光有演技也就算了,還真沒想到這人能藏這么深。綁著的繩子在鄭嘆沒注意的時候就已經輕易解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同時,既然能這么快就解決掉繩子,又怎么會被揍得鼻青臉腫將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要么這是個狠人,要么,這就是個神經病。

  鄭嘆盯著下方的人,下方的人也一邊嚼著手里的饅頭,緊盯著鄭嘆所在的地方。

  “你是誰?”那人問道,“說不定咱們可以合作,我對那批貨沒興趣,你要的話,那批貨都給你。”

  鄭嘆對于那人說的“貨”完全不知情,這個字絕對不是指的鄭嘆見過的那批劣質食品。不過也能推測出,核桃師兄的目的估計就是那個所謂的“貨”。

  那么,這個人既然不是為了那些貨,他又為什么來這里?

  見上方沒有動靜,沒有任何回應,那人將最后一點饅頭全部塞進嘴里,將手在青布棉衣上擦了擦,然后跳上擱置在邊上的案桌,手推了推木板吊頂。

  鄭嘆在他動作的時候就迅速離開了原地,離開這個房間所在區域,躲在一根木頭后面,聽著那邊的動靜。

  那人似乎并沒有打算將木板吊頂推開從這上面出去,過了會兒,鄭嘆聽到門鎖響。從狹縫里往下瞧,只見關著那人的門被打開一個縫,這也是門在開鎖前能打開的最大縫隙。那人伸出兩根手指,手指間還夾著什么,伸向鎖上的鑰匙孔。

  見識過二毛撬鎖,鄭嘆看到這人的行為也就不那么詫異了。這世上,能人還是很多的。

  數秒時間,那人將鎖打開,從房間里出來,看了看四周,然后沿著周圍的房間挨個尋找。

  鄭嘆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東西,挺好奇的,于是就在上方跟著。沒跟得太近,鄭嘆對那人還是防范居多,有那種身手,比二毛應該不差,這人還比二毛藏得深,鄭嘆不得不防。

  那人找了幾個房間之后,進入了那個堆著貨物的房間,門鎖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鄭嘆只見那人在打開的那幾個箱子里翻了翻,然后又將膠帶封著的一個箱子打開,在里面又翻了翻,拿出一袋“XX奶茶”,撕開一個小口,嗅了嗅,然后微微沾了些嘗。

  鄭嘆看著那人的動作,猜測到,莫非這里面裝的還有其他東西?

  而那些劣質食品不過是為了這些東西而打掩護?

  至于那人剛才拿著的,莫非是某些違禁“藥物”?

  如果是的話,那山上的那些估計就是負責生產的地方了,難怪核桃師兄要過去冒險。

  那人換了個角度,背對著鄭嘆,鄭嘆并不能看到那人手上到底在干什么,約莫一分鐘后,那人抬頭看向鄭嘆所在的地方,小聲問道,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到底是什么?”他在推動木板吊頂的時候就發現吊頂的木板比較脆弱,根本承受不住一個成年人類的重量,再加上在上面還能活動自如,實在不像是人類所能辦到的事情。

  那人找了東西之后,沒有久待,便下樓去了。

  鄭嘆等了會兒,沒聽到下面有什么動靜,掀開木板吊頂下去,然后小心地下樓。

  雖然剛才沒聽到什么聲響,但下樓之后,在樓梯口鄭嘆就見到那兒躺著個人,還有呼吸,但是手已經被捆著,捆綁的繩子就是之前那個紅頭發的被綁時的繩子。

  伸頭往周圍看了看,鄭嘆走過去往各個房間里瞧了一眼,一樓的除了幾個臥室和廚房、廁所之外,就是監控室了,臥室里面躺著個人,也同樣被綁在那里,失去了直覺。至于監控室那邊,穿著灰色大衣的人倒在地上,這三人有一個共同點,臉上都被揍得很狠,至于其他地方有沒有被狠揍過,鄭嘆暫時還看不出來。

  那個紅頭發的拿著個U盤在監控室搗鼓著。很快,那人拔出U盤起身,往外走去,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一個耳機,聽著什么,然后皺眉看了看山上,腳下卻更快了。

  那人此刻身上已經重新穿回自己的皮衣,準備離開。

  可是,還沒走幾步,那人就突然停下,抽出一把匕首,這是剛才在屋子里面順手拿的。

  鄭嘆本來在一樓一個窗口看著外面,發現不對之后,立馬撒腿往外跑。

  一個身影從側面朝紅頭發那人沖過去,紅頭發那人也準備揮刀,可是,另一道黑影沖了出來,攔在中間。

  沖到中途的黑金被迫停住,疑惑地看向鄭嘆,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只貓要攔著它。

  而紅頭發的那人則看著擋在中間的黑貓,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數秒之后,他收回匕首,微微挑眉:“木板上的是你?”

  鄭嘆扯了扯耳朵,緊盯著對方,他毫不懷疑,如果黑金真的撲上去的話,現在絕對已經被斃在刀下了。偏偏黑金還在后面低吼,似乎不甘心地要再次撲過去。

  鄭嘆很想轉身抽黑金一巴掌讓這家伙安分點,可惜他現在不敢隨便將視線從對面那個人身上挪開,從屋子里那幾個人不聲不響被放倒就能看出這人的身手,他沒殺人,或許是不想多惹人命官司,但不殺人不代表不殺狗、不殺貓。

  剛才這人確實對黑金起了殺意,不過,鄭嘆從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里面卻并沒有感覺到殺意,更多的是打量和好奇。

  那人盯著鄭嘆看了會兒,然后玩著手上的匕首,收回去,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人離開之后,鄭嘆才舒了口氣。

  支著耳朵聽了聽周圍,沒察覺到有人靠近,鄭嘆便往那屋子里走回去。

  黑金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對他來說,更多的時候是服從,像這只黑貓那樣總是我行我素的情況實在是太少有,不過現在對于黑金來說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還不如跟上去。

  鄭嘆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已經看過,那里的攝像頭都已經能夠關了至于屋子里幾個人,鄭嘆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如果現在醒就麻煩了,所以得做點什么。

  挨個看了看,鄭嘆抓著倒在樓梯口的那人的褲腿就往屋子那邊拖,那里是一個臥室,里面還躺著個人,鄭嘆決定把他們都扔在這里,然后將門縮起來,就算他們醒過來也也一直半會兒出不來。

  黑金見狀也咬住倒在監控室的另一個人的褲腿,跟著鄭嘆往那邊拖。

  見有個人有要醒來的跡象,鄭嘆找了找抱住旁邊的一把木椅朝著那人敲過去。

  幾乎要迷糊地睜眼皮的人又暈了。

  鄭嘆在這三人身上找了找,將一串鑰匙拿出來,摸了把鎖,將門鎖上。

  黑金就在旁邊蹲著看著面前這只黑貓上躥下跳,它并不能完全理解這只貓的做法,不過,它覺得這只貓做的事情應該是對的。

  動了動耳朵,黑金看向一個方向,鎖上門之后,鄭嘆也看向門口。

  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并沒有將這棟屋子的大門關上,現在黑金離大門稍微近一點,比鄭嘆先察覺到外面的動靜。

  外面有風吹進來,黑金也嗅到了門外人的氣味。

  “汪!”黑金叫出聲。

  鄭嘆一看到黑金搖尾巴的樣子,緊張感就散了些。

  果然。

  在黑金叫出聲之后,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正是二毛。

  “臥槽!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

  二毛是從另一條線路下山來這里的,并沒有經過來時讓黑金等在那里的地方,所以他并不知道黑金和鄭嘆都已經不在那里了,他剛才在外面聽到里面的動靜,還在想里面究竟有幾個人,尤其是聽到那“咚”的一聲的時候,還想著里面是不是在審問哪個倒霉鬼,卻沒想到是這倆貨。

  見到二毛,黑金心情不錯,尾巴搖得起勁,看了看二毛身后,卻沒見到它要找的人。

  “師兄還在山上,接下來還有行動,咱們等在這里就行了,援兵很快就到。”二毛摸了摸黑金的頭,這次黑金難得地沒避開。

  聽到二毛說這話,鄭嘆伸了個懶腰,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在才放松下來。

  二毛撬開鎖看了看剛才被鄭嘆關在里面的三個人,繩子綁得很專業,再看看三人身上的傷,憑一只貓和一只狗是不可能造成這種結果的。

  “還有人呢?”二毛問。

  黑金看向門外,又看向二毛。

  “離開了?那就算了。”二毛檢查了下周圍的監控器,重新打開,關上大門。

  二毛所說的援兵很快就來了,一個個全副武裝,看著都讓人有種緊張感。鄭嘆見到的只是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在配合山上人的行動。

  既然有專人去處理,二毛也不守在一處了,樓上樓下看了一遍。

  在見到二毛從那批劣質食品里面翻找出幾袋東西的時候,鄭嘆確定自己猜對了。這些人確實是在山上制造某些違禁藥物,同時還生產一批劣質的食品,將藥物裝在類似的食品包裝袋里,然后與那些食品一起運出去,賣給買家。

  袋子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不同之處在于條碼。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在一個房間里面,還發現了那些蟲子,它們被關在一個個牢固的大盒子里面。

  難怪當時在上面看的時候,那個紅頭發的壓根沒去碰那幾個盒子,顯然是知道里面有那種蟲子。鄭嘆心想。

  二毛說,那是一種甲蟲,從國外弄進來的,估計是人為誘變,它們沒有生殖功能,胃口卻很大,這樣一盒蟲子,小半天就能將一個成年人啃成骨頭架子。

  不過,聽說這并不是最終的成功品,只是對方在交易的時候送給這伙人的“小玩意兒”。

  鄭嘆聽著山上傳來的槍聲,找了個隱蔽些的地方趴著,現在事情還沒結束,他也不希望遇到什么意外。倒是黑金顯得很興奮,它對槍聲很熟悉,聽到這個就會想到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有些蠢蠢欲動。

  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核桃師兄手臂上有傷,看著有些疲憊,但眼里很亮,還有心情跟二毛開幾句玩笑。

  聽他們談話,鄭嘆知道那位有黑色背景涉毒還背著不知多少命案的boss也已經被抓了,后續的調查和抓捕依然在進行中,不過,能逮著這條大魚,核桃師兄也已經很滿意,只有一件事他心里不太爽快。

  “他們所說的那個大冬天上山抓松鼠的富二代沒見著人。我琢磨著,這估計又是個藏得深的,就是不知道是哪邊的人,如果與這個團伙敵對的人也還好,畢竟這個團伙不管明面上的公司還是暗地里的買賣都礙了一些人的眼。”核桃師兄說道。

  這伙人明面上的公司因為商業戰爭失敗破產,但占大頭的還是暗地里的買賣,只要這買賣還存在,他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更多人不希望他們東山再起。或許,那個假扮成富二代的就屬于這類?

  “我覺得,這人不一定與這個團伙是對手或者同伙,如果是對手的話,屋子里的三個人估計早沒命了,不至于還留著活口。”二毛說道。

  與此同時,某條高速路上,一輛豪車內。

  染著酒紅色頭發的人正戴著通話耳機與人通話。山上那伙人在搜車的時候并沒有找到藏在車里的另一部手機。

  “資料收到了吧?不過你現在也不用費工夫了,他們現在估計已經栽在警方手里,基本不會有再爬起來的可能……當然,雖然不用你再動手,但你答應我的錢得兌現,我這次為了找證據,差點毀容……那沒辦法,被揍一頓總比喂蟲子強,至于那些蟲子的殺傷力,你想想派出的那位已經被啃成骨頭的商業間諜的下場……嘿嘿,合作愉快,下次有什么需要記得光顧。”

  斷開通話,過了會兒,手機上一條匯款短信,他看了一眼,揚起一抹笑,聽著車里放出的藍調音樂,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手指隨著音樂的節拍敲打著。

  “黑貓……真是奇怪的生物。”他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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