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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敢咬老子耳朵試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回到過去變成貓

  一根煙抽完,跟下屬吩咐好后面的工作,何濤又點上一支,在衛棱旁邊坐下。這個案子辦完他也感覺輕松了許多,之前為了行動方便防止身上攜帶太重的煙味,一直在控制煙量,現在就不管了。

  “準備去哪兒當保安?小區?企業?工廠?”何濤問。

  “企業或者工廠吧,到時候看情況,畢竟廠子還沒開起來。”衛棱答道。

  “誰的廠子?”

  “黑炭它爹和朋友合伙開的,我也摻了一腳,不過我學識有限,搞不懂他們那些高深知識,手上的錢投資了一部分,工作的話還是保安之類的比較適合我,到時候找找退伍的戰友們過來一起干。”

  何濤沉默了一會兒,拿著火機的手伸出拇指斜著指了指蹲在庫房高處瞇覺的黑貓,“它爹?”

  “嗯。”衛棱彈了彈煙蒂,“那邊小區的人都這么叫,狗爹貓爹之類的。”

  “嘖,什么時候寵物的地位這么高了?”

  “對人失望了,寵物的地位也就提高了。我前段時間還聽人說,認識的人越多,越覺得寵物可愛。這種認知太片面太偏激,至少我就不認為那些寵物可愛,比如那只。”衛棱側頭往鄭嘆的方向點了點,“脾氣忒大,管不住的。”

  何濤嘖嘖了兩聲,原本準備損一下的,但又想到自己剛欠那只貓一個人情,也就將話憋下去了,轉而道:“對了,讓你那個朋友最近收斂點,上面最近要嚴打。”

  “你不提我也會跟他說的,最近確實不太平,是該整一整。”

  那邊警員已經將一切收拾好,何濤也沒再多說,拍了拍衛棱的肩膀,“有需要幫忙的就跟我說,廠子那邊要是搞好了我也過去看一看。”

  衛棱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師兄你也別只顧著往上爬,身手都退步了,要不是那只貓,你這次鐵定吃虧。”

  何濤笑了笑,“你們幾個,一個兩個的不省心,在楚華市,我不爬高點怎么罩住你們?省得你們還要去擺笑臉、欠別人的人情。”

  看著走遠的何濤,衛棱猛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扔地上踩滅,朝鄭嘆那邊喊道:“黑炭,回去了!”

  鄭嘆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周圍一眼,再看看不遠處豎起的房地產牌,抖抖毛,下樓,回家了。

  回楚華市的路上,衛棱這次并沒有開得很快,車速放緩了些,有時候還會繞遠路,像是在散心。

  到楚華大學東家屬大院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鄭嘆回到東家屬大院之后先洗了個澡,撥著專用澡盆讓衛棱幫忙給燒的水。

  衛棱也用燒剩下的水也沖了一個澡,因為待會兒要去醫院看病人,上午又出去過,弄得一身臟,這樣子去醫院不好,形象是其次,就怕將太多的病菌給帶進去,即便不是無菌室,要去病房那種地方也還是將自己整干凈點好。

  鄭嘆被帶到醫院的時候,焦媽的病房里面傳出陣陣輕笑聲,是焦媽的笑聲,還有那個幫忙照顧焦媽的醫學院的那個叫李小茜的實習生。

  聽到笑聲鄭嘆扯了扯耳朵,這個時候焦遠他們正在學校上課,又有什么事能讓焦媽這么笑呢?

  鄭嘆的疑惑在打開門看到病床上的情形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此刻的病床上,焦媽躺在那里,在焦媽沒有受傷的手邊還有一個藍色的身影,滾來滾去,滾完之后仰躺著半張開翅膀讓撓癢癢。

  鄭嘆:“……”麻痹的這貨出差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在病房旁邊,“將軍”的主人覃教授正跟焦爸說著話。

  年紀跟焦爸差不多的覃教授此刻面帶得色地道:“這次去南部那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碰上一只跟‘將軍’一樣的藍紫金剛鸚鵡,一個研究生態的教授養的,他那只藍紫金剛也挺聰明,就是說話發音沒‘將軍’那么準,它倆還比了下唱歌,結果那只藍紫金剛歌唱天賦不行,高音唱不上去,低音沉不下來,低音聽著像打嗝,高音聽著像殺雞。”

  病房內幾人聽著覃教授這話又是一陣笑。

  仰躺在焦媽旁邊的“將軍”聽到覃教授說自己的豐功偉績,一個翻身起來,仰頭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將軍’再唱支歌唄。”旁邊的李小茜說道。

  將軍歪著頭,似乎在思考唱什么歌,五秒后。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

  唱著唱著它還搖頭晃腦,鄭嘆很是鄙視,德行!

  沒理會“將軍”的賣弄,鄭嘆跳上焦媽的病床,將焦媽手邊的那只鸚鵡往旁邊擠開。

  見鄭嘆跳上來,焦媽還專門給他掖了掖被褥,讓鄭嘆蹲著舒服點。

  踩著軟乎還帶著溫度的被褥,鄭嘆心里平衡了不少。

  “將軍”一邊唱歌,一邊往鄭嘆這邊挪,唱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嘴巴并沒有閉起來,而是側向鄭嘆那邊,對著鄭嘆正豎起的貓耳朵,準備咬下去。

  鄭嘆踩在褥子上的手掌動了動,耳朵扯成飛機狀,斜眼看向旁邊的鸚鵡,眼神帶著威脅。

  你敢咬老子耳朵試試?抽死你丫的!

  估計是出差這段時間沒見著什么貓,這只賤鸚鵡又嘴癢了,看到貓耳朵就想上去咬兩下。

  被鄭嘆威脅的眼神盯著的“將軍”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脖子一扭,扭向另一邊,不看鄭嘆了。

  病房里的人見到這一貓一鳥的動作就停不住笑。

  李小茜看了下時間,先出去忙了,待會兒再過來幫焦媽換藥。

  衛棱留了一會兒也離開了,鄭嘆斜躺在焦媽旁邊,焦媽受傷的手臂是另一條,躺這邊不會碰著傷口,鄭嘆也注意著不去碰焦媽身上其他有傷的幾處。

  覃教授和焦爸在談論近期學校申請到的一些比較大的工程項目,“將軍”在無聊地將擱在床頭柜上的塑料藥瓶抓過來練習開瓶蓋關瓶蓋玩,有時候“將軍”腳下不注意快接近焦媽傷口處的時候,鄭嘆就會用尾巴抽過去或者直接用爪子抽。

  室內確實比外面要暖和很多,鄭嘆有些昏昏欲睡。一陣敲門的聲音將鄭嘆驚醒。最近負責焦媽這里的人是李小茜,偶爾會有幾位醫生過來看看。除了那幾位醫生之外,李小茜等人都知道鄭嘆的存在,知道焦家的人經常將家里的貓帶到這里,所以也沒說什么,但如果是外人的話,鄭嘆還是避著點好。

  “將軍”已經叼著藥瓶飛到覃教授肩膀上,鄭嘆也跳下床鉆進焦爸旁邊的袋子里。

  進門的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女人,著裝比較正統,不嚴肅,看著親和又帶著些許威嚴,不過這點威嚴是遠遠比不上“佛爺”的。

  見到這個人之后,焦爸趕緊起身。

  “楊老師,你怎么來了?!”

  這人是焦遠他們班主任,教焦遠他們語文。鄭嘆見過幾次,不過都沒怎么太注意。

  “今天才聽說顧老師病了,我過來看看。”楊老師將買來的水果擱下。

  楊老師并不在楚華大學家屬區住,在外有房子,今天是有事情提前離開,早上又聽說焦遠的媽媽住院,這次帶家里老人過來醫院檢查身體也順便過來看望一下。

  “對了,今天學校因為一些故障停電了,這天氣四點鐘教室內光線都暗了下來,學生也沒法看黑板,所以全校提前一節課放學。我在醫院下面的水果鋪看到焦遠他們了,還有班上幾個學生,他們一起過來看望顧老師,哎,我還答應他們保密來著,顧老師,焦教授你們待會兒可別說是我告的密。”楊老師說笑道。

  鄭嘆:“……”可憐的小屁孩們,轉身就被出賣了,出賣他們的還是他們敬重的班主任。

  因為還有事,楊老師說了會兒話之后就離開了。沒等五分鐘,鄭嘆果然就聽到外面屬于小孩子的腳步聲。

  門推開一個縫,焦遠的腦袋探進來,看了病房內一圈之后,說道:“我同學聽說媽住院了,就過來看望下。”

  “那還等什么,快點讓你同學進來。”焦爸裝作剛知道的樣子,起身迎接。

  病房內空間本就不大,焦爸和覃教授都走了出來,讓幾個孩子進去。

  鄭嘆從袋子縫隙往外看了看,除了經常見到的蘭天竹、熊雄和蘇安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子。

  “咦,這位小朋友是?”焦媽看向唯一的那個女孩子。

  焦媽對焦遠班上不說所有孩子都認識,但見過的也會有印象,而現在站在這里的這個女孩子,焦媽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沒見過。

  “她是我們班新來的,叫石蕊!”焦遠介紹的時候,特意強調了“石蕊”這個名字。

  “啊,難怪我沒印象,原來是新轉過來的學生。”焦媽道。

  “她叫石蕊啦!”焦遠再次強調。

  “我知道她叫石蕊。”

  焦媽對于焦遠反復強調人家小姑娘的名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站在門口的焦爸和覃教授會心一笑,已經明白了焦遠的意思了。

  焦遠對于焦媽還沒反應過來有些無奈,指了指面色通紅,耳朵尖都快充血的蘇安,又指指瞪著他的石蕊,“明白了么?”

  “焦遠!”石蕊喝道。

  “怕什么,反正大家遲早要知道的,你不是說你們家過兩天要搬到東家屬大院來嗎?”焦遠一點兒都不在乎石蕊瞪眼。

  焦媽在焦遠的提示下終于明白過來這里面的意思了,看看面色漲紅不知如何是好的蘇安,再看看瞪著眼睛看向偷笑的熊雄幾人的石蕊,笑著搖頭。這還真是湊巧。

  唯一不明白的只有站在覃教授肩膀上的“將軍”和窩在袋子里一頭霧水的鄭嘆。

  直到焦遠說起這幾天關于石蕊的事情,鄭嘆才終于明白過來這幾個熊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作為化學中一種有機酸的石蕊,在化學中作為酸堿指示劑,遇酸變紅遇堿變藍,在中學課本中經常見到。

  而名叫石蕊的這個小姑娘轉學的那天上午,蘇安因為拉肚子沒去,下午才去的學校。下課的時候蘭天竹、焦遠他們幾個問趴在桌子上一副渾身乏力樣子的蘇安,“你知道石蕊嗎?”

  蘇安抬頭,“知道啊,指示劑嘛!”

  而當時,石蕊同學正站在蘇安身后,面色不太好。她最討厭別人叫她“指示劑”!

  自那之后,蘇安每次見到石蕊就臉紅,為了這個經常被焦遠他們幾個笑話。

  蘇安的姓名拼音合起來就是酸的發音。

  這確實挺巧的。

  在幾個小屁孩說笑的時候,焦爸電話響了。覃教授帶著“將軍”告辭離開,離開的時候“將軍”從窗口飛走,在樓下等覃教授,它從醫院內部走影響不好。

  焦爸出門接電話之前想了想,還是回去將鄭嘆呆的那個袋子擰出來,那幾個小屁孩嘴巴不嚴實,何況還有一個新來的石蕊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將袋子擰出來了。

  快步來到病房外面走道盡頭,焦爸接了電話。

  鄭嘆呆在袋子里聽焦爸打電話,撥過來的人是鄭嘆之前見過的被焦爸稱為“圓子”的大學同學,說的也是開公司的事情。

  打完電話后,焦爸對袋子里的鄭嘆道:“黑炭哪,你卡里拍的三萬塊錢我也投進去了,就當是投資,到時候給你分紅。”

  鄭嘆在小郭那里拍一次比一次賺得多,原本是一個月去一次的,但后來小郭看效果不錯,就改為兩周一次了,而且報酬也一直在增加。鄭嘆不知道所謂的效果不錯是怎樣的程度,反正每次去的時候小郭都一臉見到財神的樣子看著他。

  投進去就投進去吧,反正鄭嘆覺得自己現在也用不到,前段時間還聽小郭說到時候可以試試其他,工錢肯定不會低,焦爸投進去的錢賠了到時候再賺也行。

  而鄭嘆壓根不會想到,將來某一天,那張卡上的數字會變成令人瞠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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