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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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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親王錢震一愣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獰笑,心道這人是不是被嚇得失心瘋了,在這樣詭秘隱蔽的地方,更是火山干涸了的脈管里面,還有誰會跑來救命  只是,下一秒他的瞳孔就隨之收縮,因為林封謹這一聲叫了出來,從那匕首的前端赫然射出了一道光芒,緊接著從中走出來了一個名峨冠博帶,相貌清矍的中年男子幻象,大袖飄飄的望向了對面。

  這正是陸九淵封存在林封謹匕首上的那道救命劍氣!

  自從騰蛇澤龍輿一行以后,陸九淵也認識到自己對弟子的呵護不夠,所以門內有三人他很重視的弟子,都由他加持了一道救命劍氣,這劍氣的激活方法很是奇特,必須要大聲口呼“救命”兩個字。

  這樣的設定貌似奇特,卻包括了陸九淵的一番苦心,因為他門下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心高氣傲的人,所以往往在個性上就有些寧折不彎的缺陷,陸九淵之前還不覺得怎么樣,但自從騰蛇澤龍輿一行,幾個得意弟子幾乎都死光光了以后,便開始反思,認識到這種行為有著莫大的弊端。

  因此陸九淵這樣設定的目的,就是要讓門下的諸弟子明白,在生死之前,沒有什么臉面榮辱之類的東西,能夠叫一聲救命丟臉的活下來,絕對要比高傲的死去好百倍!

  林封謹一釋放出這道劍氣,陸九淵雖在萬里之外,也是有所感應,他立即皺起了眉頭。林封謹這個弟子是最合心意的一個,如今遇險,怎能讓他不焦躁因此陸九淵立即中斷修煉,陡的從書房當中直立而起,一跺足后立即扶搖直上,生生的撞破了屋頂,懸浮在十余丈的高空當中。

  緊接著。從陸九淵的頭頂有一道光芒沖天而起,直入本命中宮之星,這就是他們門派的魂魄秘術,鑒湖魂印。能夠臨時的額外分裂出來一魂一魄來作為分身。同時借助自己的本命中宮之星的星力進行強化淬煉。

  緊接著,陸九淵的本命中宮之星便閃耀了一下,一道光芒隨之下擊,卻是跨越了萬里距離,直中了林封謹身前的大儒幻象上面,頓時,這本來顯得呆滯死板的大儒幻象也是顯得生動活潑了起來。

  本來陸九淵寄托在林封謹匕首中的那一道劍氣頗有些普通,就相當于他出手一招而已,只是現在陸九淵施展了鑒湖秘術后,便仿佛若他本人親臨。雖然只能堅持短短的時間,其中蘊藏的意義卻是大不相同了。

  面對錢震的這一擊抑拳殺法,陸九淵眼前一亮,大呼一聲來得好!頓時并指若劍,橫著在空中一劃掠過。

  這一發劍指施展出來。林封謹陡的吃了一驚,因為陸九淵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剛猛洪烈,無堅不摧。可是,陸九淵斬出來的這一劍竟是一反常態,就仿佛是秋天行走在了若燃燒一般的紅楓山林當中,清風徐來。陸九淵的劍意,就仿佛是在枝葉之間盤旋縈繞的微風那樣柔韌纏綿。

  錢震的這一記抑拳殺法可以說是剛猛至極,一如從山頂滾落的巨石,多滾一秒,聲勢和威力都是與日俱增,可是迎頭撞上了陸九淵的這一劍。立即就仿佛是迎面撞上了無數張綿密堅韌的漁網,而漁網當中還有無數尖銳的碎片,無時不刻的在切削分割著他的氣勁。

  因此這聲勢無兩的一拳打出去之后,盡管是直奔著林封謹的臉過去的,可是最初還好。后面越想往前面前進一分一毫,就得付出比先前還要多一倍的力氣,最后好不容易打到了林封謹的臉前,卻是已經筋疲力盡,無以為繼。

  “來而不往非禮也。”陸九淵淡淡的道:“你要殺我的弟子,那先吃我一劍!!”

  這句話說完,擋在了林封謹身前的陸九淵幻象頓時分析崩潰,點點光芒凝聚成了一把長劍,陡然疾刺而出!

  錢震怒吼一聲,雙掌猛的左右合攏,啪的一聲竟是空手入白刃,將這把長劍夾在了中央,一見到了錢震居然用出來了這樣的應對方案,林封謹立即就放下了心。

  因為陸九淵的劍術,素來都是秉持著敵強越強的至道在里面!

  這一劍被錢震夾住,不得寸進以后,錢震立即仰天狂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給我碎!”

  錢震的雙掌當中,發出了淡紫色的光芒,空氣里面也以他雙掌夾住的地方為核心,出現了一個劇烈無比的漩渦,就仿佛是黑洞似的,這正是武親王錢震的四大戰法中的另外一件:揚掌王印!

  只是,在遇到了巨大的外部壓力面前,陸九淵的這一劍開始發出了破繭成蝶的蛻變!

  七國劍現!!

  齊楚燕韓趙魏六個大字浮現了出來,然后轟然依次爆炸,將錢震炸得灰頭土臉,連連后退,怒吼連連,雙掌接連恢復,總算是勉強將這一輪強橫無匹的攻勢接下。

  可是這事依然沒有完。

  七國劍只現六國,則是已經說明煌煌大秦,即將從過去的六國當中責重生!!

  六國漸漸隱沒。大秦帝國橫空出世,“大風”的昂揚戰斗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只見極尖銳的光芒一閃耀,武親王錢震立即痛苦大叫,捂住臉奪路而逃,將自己最心愛的家具什么的都撞得“噼里啪啦”的稀爛,而他的那聲音若受創的野獸那樣充滿了憤怒和屈辱,漸漸遠去,地上甚至可以清晰的見到,其指縫當中沿路灑落一連串的鮮血,最后沒入了黑暗當中。

  倘若武親王錢震在當年的全盛時期,或許還可以與陸九淵一戰,遺憾的是,此時錢震已經是個飄零幾十年的孤魂野鬼,更是被埋藏在了歷史的深處,才剛剛成功奪舍不久更是耗盡了元氣,因此無論是魂魄還是,都是陷入了衰弱的谷底。

  說實話,錢震能夠將陸九淵的這一劍的三大變化都硬接下來,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林封謹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然后低頭看了看牙之王,上面九淵先生留存下來的劍氣已經是徹底的消亡了,那一劍已經耗盡了上面附著的所有能量。這一戰林封謹雖然沒有出手,但是其驚心動魄之處。卻是絲毫都不遜色于之前林封謹經歷的任何一場戰斗!

  在這房間里面又矗立了良久,林封謹這才低聲的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生死啊.帝王將相,英雄豪杰,幾十年后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這時候野豬卻是咳嗽了幾聲,艱難的道:

  “我看這孤魂野鬼就是在說屁話!口口聲聲說是被人逼著跑去嘗試那延命的法子,我就不信他內心當中沒這個愿望,倘若真不愿意的話,誰能強迫他”

  “因為大巫兇他老人家就提起過一門類似的秘術,當然,效果比這神卵之術要差很多。卻也是必須要自愿才能使用,因為他老人家講得很清楚,留在人心中的這胸憶,是術法很難碰到的領域,必須要本人自愿的回憶往事信息。才能夠將記憶重現,灌注進新的身體里面。那個冒牌貨很顯然對所有事情了如指掌,假扮得像模像樣的,所以,當年這混蛋若是沒有配合的話,爺爺把舌頭和一雙招子都賠給他!”

  林封謹搖了搖頭,有些感傷的道:

  “這時光最是無情啊。武親王錢震當年是何等豪杰的一個人物,此時卻是變成了這幅模樣,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雄霸天下幾百載的大衛朝轟然倒塌,留下的風流人物也是只留存在傳說和記憶當中了野豬你能動的話就幫幫忙把,這里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絕品啊。我的須彌芥子戒肯定是裝不下的,乘著錢震沒回來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先”

  野豬:

  “.好吧,主人我以為你變了,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本色依舊。咱們現在干什么去”

  林封謹嗆咳了兩聲,艱難的道:

  “我有媧蛇神的神鱗在手。那變異的三瘤妖樹不敢對我不利,正好順路就去把它收復了。“

  等到第二天紅日初升的時候,野豬和林封謹兩人總算是相互扶持著,艱難的回到了營地里面,兩人出去都是好好的,但是回來的時候野豬身上的傷口看著都是足夠驚人的了,而林封謹雖然沒有什么皮外傷,看起來卻是大病了一場一樣。

  看著兩人回來,不少人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這一夜對林封謹來說是格外漫長的一夜,但是對于他身邊的這些人來說,受到的驚嚇也絕對不會比他們兩人少,一旦兩人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估計不僅僅是自己要陪上一條命,乃至全家上下都要遭殃啊,頓時都涌了過來噓寒問暖的。

林封謹上船以后,便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下令開船。一干人倒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紛紛起錨升帆,搖起了船槳劃出了港灣,重新踏上了征途,林封謹回望那矗立的焚尸山,看著那終年不絕的黑煙,心中忍不住感慨若不是親眼所見,哪里知道這黑煙之下,有一頭曠世巨妖在忍受巨大的折磨  此時林封謹已經是格外的疲倦了,倒頭就睡,船只在波濤上微微椅,仿佛搖籃一般,頃刻就讓他進入了夢鄉。

  但是這夢鄉卻并不甜美!!

  林封謹又夢見了自己仿佛回到了焚尸山的山腹當中,面對大量精英蛇女和巨蛇的圍攻,并且身邊依然是空無一人,孤立無援。無可奈何之下,林封謹便再次祭起了自己的妖命氣運,重新化為了那猙獰的獸首幻象,盤旋桀驁,煊赫睥睨,在瞬間連續撲出,悍然將這些怪物的妖魂一一吞噬!

  林封謹剛剛松了一口氣,猛然發覺,那猙獰的獸首幻象化為了實質,眼中露出了兇殘無比的貪婪光芒,陰影驟的轟然降臨,這怪物竟是饑渴難耐,居然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大嘴,對準了自己的頭顱狠狠的咬了下來!

  林封謹頓時避無可避,只覺得自己縱有千般計謀,萬種能耐都卻派不上用場,一切仿佛都是泡影一般!

  便在這個時候。林封謹猛然醒來,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滿臉都是冷汗!那夢中的絕望無助,此時依然是深深的在腦海里面縈回盤旋著。

  這時候外面便有人敲門。急聲詢問,應該是聽到了林封謹的叫聲趕上來的,林封謹虛弱的抹了一把汗,然后去開門,發覺外面都是深深的漆黑,他明明記得自己入睡的時候才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啊!忍不住便詢問道:

  “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趕來的人乃是林封謹的親衛狂信徒,叫做阿去,他乃是從極西北處來的撒蠻族人,已經有了俄羅斯人的血統,所以名字很是古怪。奇長無比,輾轉做了三支部族的牧奴最后才被俘入而來三里部當中,卻是因為這人的身手了得所以都舍不得殺他。

  不過,最后還是三里部的各種完備制度和富庶吸引了阿去,讓這廝自愿放棄了自己的族裔加入了三里部。而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就叫阿去。

  聽到了林封謹詢問,阿去便是恭敬的回答道:

  “公子,現在應該是四更,你睡了整整的七個時辰了,可要吃些什么東西”

  林封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這一陣大睡之后自己腦子里面反而更是糊涂了,昏頭腦脹的。更是太陽穴一陣一陣的脹痛,叫人來打水洗臉后精神總算是為之一振。然后走到甲板上去吹吹風,看著起伏的海水一會兒道:

  “野豬怎么樣了”

  “豬爺中途起來了一次,猛吃海塞了一頓,又在繼續睡了,那呼嚕聲打得可是震天的響。”阿去回話道。

  林封謹卻是知道。這是野豬的快速療傷法子,他是半妖之體,所以此時索性就按照野獸本能來做,加上藥物外敷內服,傷勢可以說恢復起來是普通人的十倍。所以也就不再多問。便讓人做了清粥小菜端上來吃了,又喝了兩碗濃濃的魚湯,感覺精神恢復了很多,便在廚房里面拎了一只雞,走到了船頭上道:

  “領航的是誰”

  很快的,一個碩大的蟒首就露出了海面,甕聲甕氣的道:

  “是俺蟒五,公子有什么事”

  林封謹笑了笑道:

  “前面應該就是和海君約好的匯合地點了吧,大家在那里先歇息一下,也請你二叔(敖池)一起來。”

  說完就將那一只燒雞給拋了下去,蟒五非常靈巧的脖子一偏,便將那燒雞給吞了下去,點了點頭潛了下去,林封謹繼續回到了船上閉目養神,腦海里面始終都是在回想著那個詭異的夢境。

  沒過多久,船只的船身微微一震,顯然是直接下錨了,然后便是降帆,放燈火信號通知后面的船只也停留下來。緊接著林封謹便跳上了下方蟒五的身軀,對準了旁邊的一個海島游了過去,等林封謹到的時候,海君和敖池兩人已經是等在那里很久了。

  到了這里以后,敖池便有些鄭重的勸諫林封謹道:

  “我聽說公子你這一次險死還生,真是有些胡鬧了,君子不離危墻下,你此時一身所系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性命啊。”

  林封謹嘆了口氣,認錯道:

  “這一次是我確實大意了,若不是我運氣好,真的是交代在那里了,只是這焚尸山當中的真相,也是太過驚人。”

  接下來林封謹便將一些事情對他們一五一十,娓娓道來,敖池聽了以后頓時屏住了呼吸,震撼的道:

  “我說怎么在這里修煉事半功倍!原來是這樣x去我就要立下族規,讓所有的子孫永遠都不要涉足此地!”

  林封謹聽了他的話,頓時白眼一翻,這神轉折當真是令人無言,最初的時候聽敖池如此激動,林封謹還以為他要舉族搬遷呢便急忙問為什么,可是此時敖池臉色都已經極其嚴肅,正在大聲的對著旁邊的幾頭還未化形的妖蟒說著什么,而此時海君的幻象卻也是在旁邊,一反常態的嚴肅道:

  “假若你說的是真的,這樣強大的上古皇族血脈哪怕是被燒成了灰燼,依然有非常非常強大的侵襲力,此時他們雖然都屬于蛇族,可以從這尸灰當中得到好處,但同樣自己體內的元氣和血肉精華。也是難以避免的會被其影響控制。否則的話,為什么千里之類都是猛獸趨避到了最后,很可能就是欲罷不能了”

  雖然海君已經用盡可能詳細的方法來講述這些東西,林封謹卻還是聽得有些似是而非的。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聽不明白。不過這時候敖池還在焦慮的詢問著自家的子弟一些訊息,林封謹也不便插話,好容易問完了,敖池顯示出松了一口長氣的模樣走了過來道:

  “天可憐見,還好入毒不深,還沒有釀成大禍。”

  林封謹依然不懂敖池的話,不過看他的模樣應該不是什么壞事就好,此時林封謹便將自己的愿望說了一次,便說媧蛇神給了自己一件信物。號稱是可以護佑自己平安回家,便打算拿出來請兩人鑒定一下。

  之前因為關于媧蛇神的所有事情都是林封謹說出來的,有道是口說無憑,就只有那黑煙能稍稍論證一下真假,此時既然有更好的證物拿出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無論是敖池還是海君也不是很在意,林封謹便從須彌芥子戒當中,將那一枚神鱗拿了出來,攤開在掌心里面!

  在這一瞬間,他就被凄厲的慘綠色光芒耀花了眼睛,然后就是海君的瘋狂怒吼聲!!

  林封謹的眼睛。竟是在瞬間失明了,更恐怖的是,因為他閉著眼睛,所以在一片黑暗當中,他竟是有天地傾覆,大地破碎的錯覺!林封謹情知不妙。急忙將那神鱗重新放入到了須彌芥子戒當中,頓時就覺得那恐怖的壓力一松,然后慢慢消解。

  說起來這須彌芥子戒真的是神物,一旦什么東西放進去,就被完全的隔絕氣息。就連這強橫無比的媧蛇神的力量也不意外,難怪得墨門的人一直都念念不忘要奪蓉來。

  良久,林封謹才發覺自己的視力恢復了,更詭異的是,海灘上面無論是敖池還是幾頭妖蛇,都是匍匐在地面上,癱軟無比,隔了一會兒,遠遠的才傳來了海君的怒吼聲:

  “不要再拿出來了!”

  林封謹自然是應承了下來,好一會兒,海君的幻象才重新出現在了海面上走了過來,卻是虛幻無比,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去似的,可見先前的那短暫幾個呼吸對海君的消耗之大。

  海君走了過來以后苦笑道:

  “好強大的上古血脈,好厲害的威壓!!我本來以為你說的這些事情已經是十分夸大,沒想到你根本沒有夸大,反而是低估了這家伙!果然是上古的妖皇啊嘖嘖,對了,我看你剛才沒聽懂我說的話,現在你看看他們就明白了。”

  林封謹轉頭一看敖池等人匍匐在地的狼狽模樣,心中一寒道:

  “這就是被那黑煙侵蝕了的后果一旦遇到了媧蛇神的氣息就徹底的臣服”

  海君搖頭道:

  “若是入毒太深的話,那么很可能就直接失去自我意識,化為生死都不能自主的傀儡了。”

  林封謹這才恍然大悟,為什么之前敖池如此著緊!誰愿意自己成為生死都不能自控的奴仆傀儡啊。

  出了這檔子事情以后,少不得船隊又要耽擱兩天,等待領航的妖蛇眾的恢復,最先恢復的敖池臉色都是死灰的,連往焚尸山方向看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林封謹倒是突發奇想,詢問海君要不要每天都被這一枚神鱗照一照,萬一可以增加抵抗力呢甚至還可以培養一下精神意志什么的。

  海君立即就嗤之以鼻的道:

  “小子,你每天都去被火上面燒烤半袋煙的功夫,是不是半年后就練成了水火不侵的境界了。”

  林封謹奇道:

  “這怎么可能”

  海君譏刺的道:

  “你也知道不可能啊,那你為什么還要慫恿我照這神鱗呢”

  海君詞鋒犀利,林封謹無言以對,只能苦笑搖頭。

  發生了這件事以后,北上的船隊又拖延了兩天才出發,不過這一次前進的速度就是非常快了,一來是蟒三敲找到了一條洋流可以借力北上,連那風也是成人之美,呼呼的刮了起來,這一揚帆,一天一夜下來就是足足五六百里,海上茫茫,沒有什么參照物可以判定速度的,只見那天邊的云朵都是飛掠而過!

  當然,越是北進,就越是感覺到寒冷,好在一干人這些東西都是準備得十分齊全,加上林封謹他們來一趟這里,船只都是經過了精心的改造,中原造船的技術豈是東夏可比的,隨意啟動幾張暖陽符,船艙內便是溫暖若春,那些瞭望手,操帆手要上去值崗的時候,也是每人一張暖陽符和隔風符,吹不到冷不著的。

  那些之前曾經來獵捕過白魔王的東夏水手見到了這些舉措,也是紛紛贊嘆,私下里在傳言說下次還來趕海的話,非得也是比照著模樣將船只這么改動一番不可,往年前來的時候,瞭望手和操帆手都是要吃老大的罪,帶著冰雪的寒風直撲臉上,在上面站個一個時辰人都要廢掉,一烤火臉上手上都要流黃水,腥臭難當,起碼要將養一兩年,如今有了靈符,也不知道少受多少罪,少死多少的人!

  船只行進的速度雖然迅捷,卻又有一件事情得小心了,那便是浮冰,越是靠近極北的冰雪區域,這些玩意兒便越多,大部分都是載浮載沉的在海面漂著,最可恨的就是看起來海面上只冒了一小塊起來,實際在水下的體積卻是水面上的十倍!一悼近便很容易傷毀船只。

  林封謹卻是知道急也急不來的,只能下降船速,讓妖蟒在前面護航開路,以它們的怪力開道,在冰冷的海水里面推開冰山顯然極耗費體力,但是林封謹他們此時卻是擁有地利,因為依然航行在了那條由南往北而上的洋流上。

  這洋流當中,卻是蘊藏了豐富的食物,比如說是要回流的魚類,還有驚人數量的磷蝦!所以,前來這條洋流捕獵的海洋巨獸真的是不在少數,林封謹他們也是欺軟怕硬,打得過的就一哄而上,打不過的就海君出面,連海君都不賣帳的,便請出那一片神鱗!這玩意兒真的是立竿見影,立即宵小退避,要和這媧蛇神抗衡的,便只有上古妖帝一族的血脈,這些都是屈指可數的。

  因此這一路上,林封謹等人獵殺的有靈性的海獸不知凡幾,他們倒是只取精華,血肉什么的都吃不完便拋下海去,同來的這幾頭妖蛇還未化形,他們的年齡按照比例來算,差不多正是人類半大小子長身體,要吃窮老子的時候,所以這些血食供養端的是多多益善,來者不拒,真的是大快朵頤,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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