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開解道:“這屬于不可預見的危險,我認為你應該慶幸和高興。.你發燒了,就去睡覺,退燒藥吃了人很難受的。”
海娜看于明小聲問:“你陪我好嗎?”
“好。”于明點頭。
海娜脫掉了外套,然后看于明,于明疑惑,海娜拿起衣服去洗手間了,過了一會換了一套睡衣出來,在被窩一鉆,將自己包的緊緊的看于明:“你別半夜跑了。”
“不會。”
“我不信,你的可信度太低了。”
“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跑的。”于明走到海娜身邊安慰一句。
“恩。”海娜閉眼,又睜開眼睛:“不要關燈。”
“恩。”于明點頭,見海娜閉眼不再啰嗦,走到冰箱處看看,沒看見可樂,拿了一瓶的果汁。從包里拿出電腦,連上網線,上網打發時間。因為海娜在休息,于明放棄了看電影,左右無聊,想起了那張怪異的鉛筆畫,就拿起便簽紙在紙上畫了起來。
于明畫畫和音樂水平一等一的爛,但感覺還是有點形似。自我感覺良好的于明很滿意的拿手機對便簽紙拍照,然后發到調查人平臺:“這畫是什么意思?”
立刻有人調侃:“黃金011,這是畫嗎?”
又有人調侃:“這是大蔥。”
“……”一群無良的人,不理你們。
這時候,照片被主席委員會的給刪了,001道:“不要將自己幼兒園孩子的作品發出來。”
于明豎起一根中指,但是未曾想,十秒后,電話震動。于明看來電,001主席蒙特羅來的,難道還要譴責自己浪費大家電話費嗎?于明走到浴室邊:“哈羅。”
蒙特羅低沉問:“你的畫是不是一把獵槍?”
有識貨的人,于明回答:“是的。”藝術家的水平不是誰都能欣賞,難道自己是傳說中抽象派的天才畫家?
“獵槍上是不是有一對眼睛,一睜一閉?”蒙特羅問。
于明感覺有點不對勁,yy歸yy,知道自己斤兩。于明回答:“是的。”
“你碰過那張畫了嗎?”
“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如果你碰了,我們就要啟動一級應急方案。”
“開玩笑吧?”
“我的字典里沒有開玩笑這個單詞。”蒙特羅不帶感情回答,問:“你在荷蘭豪達鎮是嗎?”
“是的。”
“不要離開,我馬上過來,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談論這張畫,也不要說自己見過這張畫。”
于明輕聲問:“這么嚴重?不就是一張畫嗎?”
“不是一張畫,而是詛咒。”
“詛咒?”于明反問。
“人性的詛咒。”
蒙特羅掛了電話,于明發現自己額頭有些出冷汗,果然嚇人也要看人的,象自己這樣的人,竟然會被人幾句話嚇著,就因為他是蒙特羅,從不開玩笑,一個死板的英國貴族。于明看日期,不是愚人節。心中納悶,詛咒?他根本不相信什么詛咒,但是蒙特羅這態度似乎很明擺告訴他,這就是詛咒。
海娜是低燒,吃藥休息,第二天就生龍活虎,為表示對于明的感謝,海娜決定請于明吃早飯。
早飯是在郁金香酒吧吃的,歐洲很多酒吧,早上時候提供咖啡、點心,中午有漢堡披薩等食物,晚上就變成了酒吧。幾張桌子擺在店外,雨披覆蓋,最近的公路在三十米外,地勢朝下,坐在店外吃早餐,可以飽覽風光。從這位置還可以看見遠處的風力發電機,中國有專家說風力發電是霧霾形成的原因,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豪達鎮早晨的空氣清新。
于明問:“你姑姑怎么樣?”
“傷心,還能怎樣?”海娜看于明:“把眼睛睜大。”
“……”于明照做。
“眼球沒血絲,你昨天晚上肯定睡覺了。”海娜觀察能力提升。
“是啊。”于明也不否認補充:“我在沙發睡的。”是不是因果報應?自己讓吳悠悠睡沙發,然后第二天晚上自己就睡沙發。
“兩位早上好。”金也不詢問,就坐下來,伸手招呼:“咖啡,面包,謝謝。”
于明道:“金警官,很悠閑啊。”
金自嘲一笑:“聽張說,于你是中國著名私家偵探,請問對本案有什么看法?”
“這你問錯人了,我們調查社主管刑偵案件的是另外一位同事。”于明遺憾道:“我無能為力,案子沒有進展嗎?”
“沒有。”金也不隱瞞:“我們排查了現場指紋,腳印,除了你們第一現場目擊者和脫衣舞男外,發現只有六個人的特征,三名死者,三名是房子居住者,全部有不在現場證據。目前基本可以確定為他殺案。”
于明好奇問:“如何確定?”
“因為水壺上沒有任何指紋。”金道:“水壺痕跡被人刻意抹去,我很不理解這一點,兇手完全可以用紙張、布、手套之類的東西燒水,為什么非要把水壺痕跡抹去?而其他地方卻是沒有任何破環現場的舉動。”
于明看金笑:“金警官已經有結論,何必問我們?”
“我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想求證一下。”金道:“我認為兇手是想刻意想讓我們發現,這是一起兇殺案,挑釁司法。”
“未必啊,有可能是三個姑娘某一位姑娘,故意隱瞞自己自殺拉人下水布置的假象。按照多數保險規定,自殺者不獲得賠償,而被殺,人壽保險是需要負責的。”
“這也有道理,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三位死者任何厭世的信息。”金接過咖啡喝一口:“他們的保險受益人也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另外,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恩?”
“還會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女人第六感,男人不下結論,于明轉頭看公路,一輛警車正在巡邏:“看的出來,你們加強了警戒。”
“是的。但是警察職業很被動,總是需要在事情發生后才能介入。”
說話間,巡邏警車突然冒火,起初只是底部火苗,兩秒后,火焰就包裹了警車。金反應最快,跑到店內抓了滅火器奔跑向巡邏警車,于明喊一聲:“叫救護車。”也和海娜跑向公路。
巡邏警車著火后,汽車撞擊在公路護欄,大約五秒左右,巡邏警車門打開,一個火人搖搖晃晃的從駕駛位置走出來,倒在地上。金拍馬趕到,拿起滅火器對著火人狂噴。喊道:“于,把他抬走。”
于明伸手抓腿,手指一滑,一塊皮肉被推開,于明強忍惡心,和金一起將司機搬運到一邊,這時候警車油箱爆炸。金沒空理會,檢查司機:“還有呼吸和心跳。”
海娜不敢靠近,問:“巡邏車里一共有幾個人?”
金回頭看還在燃燒的車架回答:“兩人。”
吃早飯也能吃出人命案,于明實在無語。
金拿電話詢問,然后道:“副駕駛座是我的下屬,一名二十四歲的姑娘。他是本地警局的副警長,本。”
“本?”于明看司機,根本看不出來,他就是昨天詢問自己口供的本?于明記憶里,本陽光,有點懶散,但是還算敬業。于明問:“是他殺嗎?”
“是。”金很肯定的回答:“警車被人做了手腳,否則不可能這么快的引燃,而且油箱是被燃燒后爆炸。如果是意外,先著火的是油箱,會先發生爆炸。”
海娜對汽車比較熟悉:“看火好像是從地盤部位包裹車輛,由于副駕駛座位沒關閉窗戶,火苗沖進駕駛室……不對啊,這樣駕駛室內不可能燃燒這么快。”
“這是什么?”于明從草地上拿起一點灰色的物質。
金接過去,看了一眼就道:“助燃劑……車內有助燃劑。”金腦海模擬,底盤著火,火焰包裹,司機下車不可能會被燒成這樣,除非汽車內部助燃劑突然噴灑而出,覆蓋在司機身上燃燒,短時間內達到高溫。金稍微檢查道:“腿部傷害最大,上身傷害比較小,看來助燃劑是安置在底部。”
酒吧人圍攏過來,救護車、消防車、警車都到達現場。本被抬上救護車,前往小鎮醫院,警方拉起警戒線開始工作。于明和海娜照舊做筆錄,兩次案件都是第一目擊者,讓海娜感覺很不舒服,她沒有于明那么淡定,午飯也不吃就回房間休息。
于明在自己房間,心情也不太好,第一批死者,三位姑娘好歹是沒有瓜葛的人,而第二批受害者,本和自己有過交談,自己對他有印象,實在無法用被燒后的身體和昨天的他聯系在一起。本經過簡單處理,已經被醫療直升機送往鹿特丹醫院,目前還在危險期。小鎮的醫生告訴金,有可能能救活,但是腿肯定保不住,還有全身大面積燒傷……
電話震動,于明接電話,蒙特羅道:“某某妓院,注意可能有跟蹤者。”
于明掛電話,電話賓館總臺小白臉:“留意我是否被跟蹤。”
“好的。”
于明離開酒店,前往妓院,這時間妓院基本沒客人,加上小鎮發生了兩起大案,也沒有妓女在櫥窗里跳舞。于明走進妓院接電話,然后上樓,樓上如同賓館一樣的房間,于明推開209走了進去。
屋內有兩個男子,于明并不認識,一名男子拉上窗簾,開燈,兩人才把硅皮面具摘下來。都是于明的熟人,猛虎和蒙特羅,兩位組織中的boss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