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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離火戰意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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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徒本天生。

  其實每一個人的血液中都或多或少流淌著賭博的因子,是沉迷,而或保持清醒,得看自我的理智控制力。

  在張江山看來,覺得梁丘鋒過于冒進,太過于相信拼搏的效果了。一次兩次能成功,可三次四次呢?

  長期以往,必埋禍患。

  然而張江山所不知道的,是梁丘鋒進入劍府之前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朝不保夕,經常性處于山窮水盡的困境,一旦睡著,便仿佛沒了明天——不是他喜歡搏,而是根本沒有選擇。

  從無數艱苦磨難的日子中趟過來后,梁丘鋒早養成了那種“前面沒有路,我就挖出一條路”的不認輸性格。

  這一次臺城之行,參加競賽,不是去交流友誼,聯絡感情,而是去拼命。

  但說實話,梁丘鋒真得沒有多少把握。

  勁道七段、追風三十六劍、趕蟬步,加上探花劍氣訣,以及保命的“點劍式”“橫劍式”……

  看起來還不錯,可拿出去跟別人比,就顯得不夠格了。撇開其他,探花劍氣訣當前幾乎淪為雞肋,面對高段位的對手,所能發揮作用已相當有限。這門遠程攻擊術,最能發揮威力的本為下篇,也就是劍氣篇。無奈需要修為達到氣道,才能完全展現出來,當前只得干瞪眼。

  終南劍府主要的對手為天都門、血刀會、金沙幫。三大宗門,屆時代表門派出戰少年檔的弟子,幾乎清一色勁道九段。其中更有泛東流、高北河這等半個腳踏入氣道的恐怖高手。

  不說點子背,抽簽碰到了他們,光是隨便遇到個勁道九段的對手,都足夠吃一壺的了。

  能夠脫穎而出,獲得代表資格的,哪一個不身懷絕枝?

  天都門等可不同終南劍府青黃不接,缺少競爭。人家可都是幾十人搶一個名額,真刀真槍地沖過來的。

  毫無疑問,最后的優勝者,必然百里挑一。

  這樣的對手比之羅剛之輩,不知勝出多少。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然而人生一世,從小到大,又有誰能逃得過比較與被比較?

  有比較,方知不足;知不足,方能知恥而后勇。

  梁丘鋒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看看能否抓住備戰期的機會,破解一門玄階功法,進而破開前面已經走到了盡頭的路。至于風險之類,心中衡量過,在承受范圍之內。

  張江山知道梁丘鋒決定的事難以勸說,便不再廢話,自顧到書架去看,準備學多一門感興趣的劍法。

  梁丘鋒也抓緊時間去挑選。

  悟劍樓所藏頗豐,就算他已第三次進入,可仍然有許多劍題未曾看過。至于地階劍題的二樓,當前根本沒有上去的資格。

  前面兩次所翻閱過的秘籍,這一次就不必再看了。那些是早被過濾過,不適合自己修煉的;武技劍法類,也可排除開,志不在此,不必費時了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梁丘鋒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功法部分上。挑選得非常仔細,謹慎。

  約莫兩個時辰后,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一門功法武題:

  離火戰意訣。

  玄階中品火系功法,練成之后,體內真氣炎炎若火,沸騰而生戰意,摧枯拉朽,無往不利。

  火系功法一向都是快劍流的最佳選擇,快劍擬風,正所謂“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兩者配合得相得益彰。

  梁丘鋒之前所學的功法紫陽功為火系,所以換新功法也必須要火系。一脈相承,承上啟下容易很多,也不會對追風三十六劍產生負面影響。

  這門離火戰意訣,看著很中意。

  真氣養之丹田,動之于經脈,乃力量源泉。而根據所學功法的屬性不同,真氣也隨之各具屬性特點。

  金系鋒銳、木系欣欣、水系包容、土系厚重、火系迅猛。

  五行屬性,特點分明。

  武道修煉,說著神武,看著威風,其實極為嚴謹嚴肅。一言以蔽之,務求適合。不適合的話,就算把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籍放在你面前,你都未必學得會。如果想著只要擁有一本厲害的秘笈,你就天下無敵了,那實在是想太多了。

  “嗯,就選這門功法了。”

  打定主意,梁丘鋒把那書頁的秘笈載體取下,拿到秦老那邊登記。

  秦老見到他竟然挑選了一門功法,也不禁怔了一怔。不過事先蕭寄海那邊早有交代,無論六名代表弟子作何選擇,只要不違反悟劍樓規矩,都無需干涉。

  于是他也不多說,很快辦好手續。

  目送梁丘鋒拿著劍題進入地下室的密室,秦老不禁嘀咕道:“這個時候換功法,是自信呢,或是太過于自信……”

  轉念一想:“呵呵,也許是自家老了,早失去銳氣進去的精神。梁丘鋒又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做出選擇,定然有他的想法和考慮。”

  縱觀一路來梁丘鋒的表現,固然有爭議,但最后的結果總是讓人無話可說。久而久之,在他身上自然而然便會有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

  人總是這樣,以成敗論英雄。失敗者備受質疑,失敗得多了,每做一件事都可能招惹質疑;而成功者卻不同,信者云集。成功越大,信服力便越強。

  卻說梁丘鋒拿著功法,找了一間空凈室進去。先不著急破解,做一番準備功夫,調息運氣一番。

  然后閉目養神,讓一顆心慢慢靜下來。

  梁丘鋒選擇了一門玄階功法破解的事,很快就傳到蕭寄海,以及張行空他們耳中。

  作為如今劍府重點培養的對象,劍府肯定會給予必要的關注度,以免出現難以意料的紕漏,鑄成大錯。

  “寄海,你怎么看?”

  張行空問道。

  蕭寄海淡然回答:“和之前的觀點一樣,不干涉,不約束。”

  伍孤梅皺一皺眉毛:“會不會太放了?而或,不負責任。”

  蕭寄海不為所動:“他大個人了,自己選擇走自己的路,有何不可。想當年,師傅收我們為徒,又何曾指手畫腳,定這定那過?師傅的名言你們應該還記得:自由成材。”

  提及逝去的師傅,諸人神態都流露出緬懷之色。對于梁丘鋒之事,再沒有異議。終歸到底,其他人早已將梁丘鋒視為蕭寄海的真傳弟子,既為真傳,就不同其他。如何管教,得蕭寄海說了算,別的人就不適宜多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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