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村距離南漳鎮,步行需要三個小時,這是正常人的行程。
不過陳航可不一樣。
以他現在50點的敏捷屬‘性’,全力奔跑,差不多就是一輛汽車。
不出半個小時,陳航就已經到了南漳鎮。
王記當鋪!
王震早已睡下,只是今夜不知怎地,他一直感覺到心神不寧,眼皮跳個不停,‘弄’得他毫無睡意。
“娘的,真是折騰人!”
王震心煩的罵了一聲,就坐了起來。
想了想,王震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打開匣子,里面正是他白天所得的意外之財——金鐲子!
仔細端詳著金鐲子,王震的心情,才變得好了起來。
能開當鋪,他自然也有幾分眼力,能看出金鐲子的價值。
這個金鐲子做工‘精’細,且有不少年頭,是個好東西,實際價值,起碼在七十貫以上。
七十貫!
這么多的錢財,對剛剛有點積蓄的王震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憑白的得了這么多意外之財,王震自然心頭喜悅。
看著金鐲子上漂亮的‘花’紋,王震越看越喜歡,就這樣帶到手上,而后躺到‘床’上睡覺。
金鐲子上面傳來冰涼的感覺,似乎有一種安心寧神的效果。這樣一來,王震心中就顯得踏實多了,那種煩悶的感覺,頓時一散而空。
“好寶貝!”
王震有些歡喜,親了親金鐲子,就閉上眼開始睡覺。
沒有了那種煩悶的感覺,王震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發出呼嚕聲。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忽然被推開,一個強壯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闖了進來。
陳航目光冰冷,也不廢話。直接走到王震‘床’邊,一把掐住王震的脖子。
剛剛熟睡的王震頓時驚醒,想要喊叫,但是脖子像是被鐵箍鎖住,連呼吸都成問題,想要發聲叫喊。更成妄想。
不過王震也算機靈,立刻準備用手砸‘床’邊的木板。
他的房間外面,還有兩個伙計,只有一墻之隔,只要砸木板的聲音夠大,絕對能驚動房間的伙計。到時候說不定他就能獲救。
陳航看到王震的動作,冷淡一笑,也不阻止,任由王震用這種辦法示警。
敲了半天,外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把自己累得滿身是汗,王震頓時就急了。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想通知外面的伙計?”
陳航冷冷一笑:“別白費力氣了,他們已經死了。”
聽到陳航承認,王震頓時瞪大了眼,嚇得臉‘色’驚恐,渾身都開始發抖。
殺人犯!!!
這個愣頭青,竟然敢殺人!
沒過多久,陳航忽然聞到一股‘尿’‘騷’味,頓時眉頭一皺。
王震嚇得小便失禁了。
這味道并不好聞,陳航也就不再‘浪’費時間,‘摸’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刀。貼在王震的脖子上,輕輕劃出一道口子。
頓時,鮮血就留了出來。
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意,雖然不是很嚴重,仍舊把王震嚇得半死。以為陳航要宰了他,就開始拼命掙扎,嘴里發出“嗚、嗚”聲。
陳航面‘色’平靜的拿著刀,在王震面前比劃,口中淡淡道:“聽好了,接下來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若是有半點猶豫或大聲喊叫,這把刀子,就會切開你的脖子,知道了嗎?”
其實,以陳航現在的實力,要殺王震,完全可以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根本不需要動刀。
只不過,陳航想要撬開王震的嘴,刀子明顯比拳頭更具威懾力。
王震很怕死,也有理由怕死。
他是窮苦人出身,好不容易等兄長熬上主簿之職,他也跟著才過了兩年的好日子,還沒享受夠,自然不愿意這么早死。
聽到陳航的聲音,王震連忙點頭,表示一定配合,只希望陳航滿意后,能饒他一命。
心中,早已經把傅公子的祖宗三代都給罵了一遍!
這他娘的,給他惹了個什么樣的兇人?殺了兩個伙計,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陳航一把扯下王震手腕上的金鐲子,差點把王震的手腕都給‘弄’斷,疼得王震直‘抽’涼氣,卻不敢叫出聲來。
“我問你,這個鐲子,是你的還是我的?”
“好漢饒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陳航比劃著道,冷冷道:“既然是我的,今日午間,你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的東西?”
“不關我的事!是傅琳指使我的。”
傅琳,就是那位傅公子的名字。
王震想也不想,就把傅公子給賣了:“都是傅琳那小畜生指使我這么做的!”
“傅琳?”
王震立刻道:“他是傅家嫡子。”
陳航目光一閃,立刻就知道,這傅琳,應該就是聯合三癩子坑騙趙家之人。
想了想,陳航問:“這傅琳,有什么背景?”
王震非常配合,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傅家是南漳縣鎮第一大家,根深蒂固,勢力很大,就連本縣縣尊見了傅家家主,都要禮讓三分。另外,傅家在樊城也有勢力關系,聽聞傅家之‘女’,乃樊城令之妾……”
聽到這里,陳航眉頭皺了起來。
隱約記得,樊城令是劉泌?
說起劉泌,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他有個外甥,名叫寇封,被劉備收為義子,后來才改名為“劉封”!
陳航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按照現在的時間,劉備肯定已經收劉封為義子了,而劉封又是劉泌外甥,可以說,劉泌和劉備的關系也不差。
沒想到。這傅家還有這一層關系,倒是有些麻煩!
到現在為止,陳航優先考慮的,還是加入劉備陣營,所以。并不想和劉備一方為敵。
又問了一些問題,王震都是老實回答。
陳航想了想道:“最后一件事,把你的財物,都拿出來吧。”
一直都有問必答的王震,第一次‘露’出猶豫的神‘色’。
見狀,陳航立刻將刀子緊了緊。幾乎要劃破王震的脖子。
“我給!我給!”王震連忙急聲道:“都在‘床’底下的柜子里。”
陳航在‘床’底下一搜,果然找到一個柜子,撬開柜子,里面裝著不少金銀首飾,還有幾塊金餅子。
見陳航將所有的財物都搜刮一空,王震雖然‘肉’痛的要命。卻還是陪著笑臉:
“好漢,您說的要求,我都照做了,請好漢留我一命!”
陳航一邊將財物打包,一邊淡淡道:“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蒙’著臉嗎?”
王震先是一愣。過了片刻,終于反應過來!
沒‘蒙’面,那就從一開始,眼前之人就抱著殺人滅口的想法啊!
王震立刻想要開口大叫,只不過,陳航的速度,遠比他快許多。
刀子劃過王震的脖子,立刻鮮血直濺,飛起一個死不瞑目的頭顱。
一具無頭尸體,也轟然倒塌。
而陳航。也趁著夜‘色’,‘抽’身離去。
第二天早晨。
趙大山似乎沒怎么睡,起來的時候,眼睛還是紅腫的,李翠云也是一樣。
妹妹趙楠已經做好早飯。一家四口,就圍著桌子吃早飯。
只不過,除了陳航有點胃口之外,趙大山夫‘婦’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趙楠,也是臉‘色’暗淡。
趙楠如今才十三歲,不過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十三歲的趙楠,已經明白事理。
見父母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趙楠低聲道:“爹,娘,不如就讓我嫁進傅家吧。”
聽到趙楠的話,趙大山沉著臉不吭聲,李翠云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陳航本打算吃完早飯再說,可現在這個樣子,明顯不適宜再淡定的吃飯了,就站起身,將屋子的大‘門’拴上,而后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袋子。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看看這個!”
說著,就把袋子丟在桌子上。
趙大山打開一看,頓時驚得一蹦老高,因為袋子裝的,是幾塊金餅子,還有昨天被坑騙的金鐲子。
至于其他的金銀首飾,不是陳航不愿意拿出來,而是陳航怕二老一下接受不了,打算以后再慢慢說。
“你、你哪來的錢?”
陳航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粥,不打算隱瞞,因為等王震的尸體被發現后,遲早要傳開來,便淡淡道:“王記當鋪!”
“什么?你什么時候去的王記當鋪?你去王記當鋪做什么了?”
“昨天夜里去的,至于去干什么……”陳航平靜道:“自然是殺人了。”
殺人!!!
趙大山一家都嚇得一抖,忍不住全部后退,離得陳航遠遠的。
“虎頭,你、你真殺人了?”趙大山難以置信的看著陳航,這還是自己的那個傻兒子么?
陳航肯定的點點頭,指著桌子上的錢財道:“不然這些東西哪來的?”
不說趙大山一家的驚恐,此刻南漳鎮里,也已經‘亂’成了一團。
南漳鎮本來就不大,東頭放個屁,西邊都能聽見,出了人命這么大的事,自然瞬間就鬧得人盡皆知。
沒過多久,王震被殺的事情,就傳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