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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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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愛莎是不能對安德加院長說的。(TXT)而安德加院長,也是很知趣地離開了——他清楚,如果一段時間后真的遭遇了什么突發情況,以他的能力,未必能夠幫得上什么忙。看愛莎對于“神明”這樣的詞匯如此輕描淡寫地就一帶而過,安德加院長也覺得,自己或許需要對愛莎的實力重新做個評估。

  不過意義不大就是了。

  畢竟,對于遠比自己強大的強者,不要去過多地揣測一向是通用的規則。而像安德加院長那樣無論是實力、智慧還是經歷都遠超常人的人,更加不會去做這些毫無意義但是卻是帶有作死意味的蠢事了。

  當安德加院長離開了房間不久后,一絲細微的震顫。

  “真是小家子氣呢——是因為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才使用如此曖昧的方式嗎?”

  愛莎不由得撇了撇嘴,對于某位疑似神明的存在的手段,頗為失望。她屈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用指節朝著空氣中猛地做出了敲打的動作——隨即,一陣看不見的波動迅速擴散到了整個房間之中,而那一絲細微的震顫,也在這道波動的安撫之下,不再躁動了。

  想通過艸作空間的手段來消滅風之圣靈……恐怕還是早了數千年吧?

  “吱嘎嘎嘎嘎——”

  一個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響徹在房間之中,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痛楚,發出了這個滲人的嚎叫聲的怪異生物,逐漸從透明的空氣中展露著它隱藏起來的身體。

  那是一只體型龐大的類似蟲子一般的生物——話雖如此,但是真的要以“蟲子”的標準來衡量的話,也許這是一只能夠稱得上美麗的蟲子了。它雖然擁有著類似甲蟲一般的身體結構,但是卻沒有那么猙獰的口器,取而代之的,在它的頭部是一團灰色的霧氣,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雙狹小的眼睛。

  和蝴蝶之類的昆蟲不同,它的“美麗”并不是建立在“輕盈”和“艷麗”之上,身為疑似甲蟲的昆蟲,就算真的有那樣反復美麗的花紋,也只是能讓人感覺到恐懼吧?畢竟除去蝴蝶這個特例,色彩艷麗幾乎就是毒素的代名詞了。

  “有點棘手的小家伙呢……”

  愛莎看著這只甲蟲身上不斷逸散出的寒氣,當即警惕了起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室內的溫度已然下降了很多,從墻壁上已經開始有冰霜凝結出來的狀況來看,這恐怕已經是到了零下的溫度了吧?

  還是直接姓的物理影響。

  它全身的甲殼,竟然也是如同寒冰一般的晶白色澤,其中還折射著些許幽藍的光芒,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流露著一種瑰麗的色彩。雖然看起來很是美麗,然而愛莎卻是絲毫沒有欣賞其美麗的心思了——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身體里的血液正發生著可怕的變化。

  如此突兀而強烈的低溫,足夠讓血液中的水分凝結,形成一根根尖銳的冰棱刺破血管。即使不作出任何的攻擊,這只甲蟲,單靠其本身的姓質就足以成為“天災”一般的存在。TXT網站要是讓它流落到這個世界上,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如果不依靠魔力或者斗氣一類的能量的支撐,普通人,大概不用多長時間就已經在這低溫里斃命了吧?這家伙,是被用來滅口的嗎?

  愛莎夜不能不說,這的確是個相當惡毒但是有效的辦法——想來,能夠窺伺到神明的人,怎么想也一定會是強者,收拾起來必然會花費不少的時間。但是這只神秘的甲蟲,在和對方纏斗的時候,足夠憑借自身的可怕姓質,將方圓數里化作一名冰天雪地的死亡國度了。

  劇烈的嚴寒想要奪走一名毫無防備的人類的生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愛莎心念一動,立刻展開了結界,將自己所處的房屋籠罩在了其中——不能讓這家伙的寒氣繼續向外擴散了!她已經看到,放在桌上的水杯中的水凝結成了冰塊,而杯壁也是出現了裂痕,這樣的寒氣,就算是練過一些魔法和斗氣的學生,也是無法抵抗的。況且,一旦這只蟲子丟出什么大范圍的攻擊姓技能,愛莎并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阻止它傷害到旁人。

  “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嗎?”

  愛莎頗有些頭疼地戒備著那只蟲子,左手下意識地虛握了一下,感覺到她能夠控制的風的力量,也是削弱了很多。為了不過度地引起對方的警覺,愛莎并不打算表現出超過一名“凡人”應有的力量,因此她自己的蒼之力以及一些技能能力,都是不能施展出來的——畢竟辨識度相當高,一眼就能看穿。而如果只能使用人類的魔法之類的技能,此時此刻,愛莎做出的結界對她自己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為了避免受災范圍的擴大,愛莎切斷了此處和外界的聯系,以阻止這只可怕的蟲子的寒氣向外滲透——在那只蟲子身上,愛莎察覺到了些許的神力的痕跡,不做的這么絕,她也不敢說周圍其他地方就一定安全。

  都把外界的空氣隔絕開來了,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愛莎單靠“普通”的風系魔法,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

  但是對方可不會和愛莎客氣,只聽見蟲子嘶吼一聲,背后水晶一般的甲殼展開,露出了其中薄如蟬翼的翅膀——那對翅膀也是如同鉆石一般晶瑩剔透,遠遠看去,散發著一種出塵的魅力。

  當然,愛莎會不會這么想那就不好說了……

  在那對翅膀探出的瞬間,愛莎就感覺到一股來自心底的惡寒,顧不得太多的她,當即一腳蹬在地上,試圖遠離那只蟲子。但是還是晚了(或者說完全沒有奏效),那對翅膀輕輕一振,愛莎只覺得自己的右肩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一團殷虹色便從肩頭激射而出。

  然而,那濺出的并不是血液。

  甚至,那已經不再是液體了——那是已然凝結成固體的血液!遠遠看去,便像是在愛莎的肩頭盛開了一朵鮮艷的紅色玫瑰。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這并不是濺出的血液在外界的低溫作用下凝結的形狀。

  那種仿佛水晶一般的造型……可以說,應該是愛莎的血液直接在體內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引動,瞬間凝結形成紅色的晶體的同時,向外刺破了肌肉和皮膚!

  愛莎發現,自受傷的肩頭,寒氣向著兩側蔓延開來,她的右上半身幾乎已經完全動彈不得了。TXT網站勉勉強強能夠動彈的,只剩下了右手的手指了——恐怕很快它們也會罷工了。

  愛莎的右手手臂又陸陸續續地爆出了幾朵紅色的玫瑰。似乎是因為最開始的那一朵比較大,耗損了相當多的血液,之后開出的幾朵玫瑰,看起來就寒酸多了。

  “嗚……這種顏色的血液固體……不,如果是血液,不可能呈現出半透明的清澈狀態!”愛莎一咬牙,青色的波紋環繞著她的周身,隨后瞬間纏繞上了自己受到重創的右手,一舉震碎了那些扎根在血肉之中的紅色晶石。一時之間,紅色的碎晶片崩碎在房間之中,映照著月光,折射出了一股凄然的艷麗色彩。

  “在凍結的同時……還進行了升華嗎?”

  如果不是這樣,沒有道理渾濁的血液會凝結成半透明的晶石。還真不愧是神明派來的死亡使者,這只蟲子的力量,居然也有著如此駭人的程度。

  要是換成是一般人,此時此刻,能不能掙脫死亡的連鎖反應還是兩說,即使逃過了,也已經損失了大量的血液,足夠對本人的身體造成巨大的負擔了。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這只蟲子的攻擊所造成的傷口,不用擔心流血的問題——傷口早就被凍住了。

  就算是愛莎,猝不及防之下硬接了這么一下子,也是夠嗆。畢竟,她現在的身體,也不過是名體質有些羸弱的少女而已。單論身體素質,也是身教體柔易推倒的程度……

  剛才的攻擊,是怎么發動的?

  愛莎只知道對方僅僅扇了一下翅膀而已,但如果發動條件真是這樣類似芭蕉扇一般的話,那也未免太逆天了——愛莎可不相信,那種心態扭曲的神明會不給這么強大的造物一些束縛和限制。雖說發動方式應該是扇翅膀這個動作無誤了,但是應該還是有什么條件的……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第二波攻擊就來臨了。那可不是來和談的和平使者,而是上門尋釁滋事的惡客,指望對方像RPG游戲里一樣你一槍我一劍,你來我往地“公平對決”,根本就是扯淡。

  就算是蟲子,也是深諳“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的。

  “別太得意了啊!你這家伙!”

  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開始有剛才那樣蠢蠢欲動的狀況,而且這一次的位置,還是左胸——那里便是心臟了!要是這一下真的來實了,愛莎都可以斷定,自己必須死上那么一次了。即使自己有著能夠信春哥的機會,但是愛莎也不允許這一具已經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身體受到那樣的重創!

  再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身體!不是半路奪來的!

  雖說會長成和過去的自己一樣,也是因為自己的靈魂已經固形的緣故,但是那也是完完整整地從受精卵的狀態一點點長成這樣的!眼下,這只不知天高地厚,下手黑的要命的蟲子居然這么猖狂,愛莎也是惱火了。

  還真把自己當成紙塑的,泥糊的了嗎?

  以為攻擊無跡可尋,自己就找不到反擊的方式,只能束手待斃了嗎?愛莎表示,這樣的想法根本就是無比貧弱啊!

  再怎么強大的攻擊,只要不是像某香草冰淇淋一樣純粹看臉隨機定位,那就一定會靠著主觀意識去定位攻擊的落點位置——在何時發起攻擊、攻擊對方的哪個部位、攻擊的力度如何調整……等等等等。這個過程中,一定會顯露出著對方的精神力的軌跡。

  愛莎是屬于心思反應極其敏銳的人,從遠古時期開始,她可沒有少經歷過戰斗,生死相搏的時候也不少,所謂的戰士的本能,早就養成了。在察覺到自己的心臟即將成為對方的攻擊的落點的時候,她便已經開始組織起了反擊。

  盡管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發起的攻擊,但是既然對方想要以自己的心臟作為目標,直接在那里抓它的精神力痕跡就可以了!

  “抓到……你了!”

  然后,順藤摸瓜過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來上一發強而有力的精神力沖擊再說!

  “吃我一發浪漫啦!”

  愛莎抓住了那一閃而逝的精神力軌跡,在對方后續的攻擊到來之前,后發先至地發起了攻擊——雖說愛莎失去了很多力量,過去一身冠絕天下的實力已經失去了大半,而且現在又刻意地壓制封印了自身的實力,然而她的精神力,卻始終不曾有所損耗。更有甚者,在這二十年的平淡生活的感觸中,重新收獲平常心的愛莎,在精神力的方面,更勝從前!

  即使是倉促之間的反擊,那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師施展的心靈攻擊可以比擬的!

  磅礴的精神力,瞬間化作螺旋,其尖端直直地刺向了那只散發著驚人寒氣的蟲子。即使這只蟲子是某位卡密大人的得意造物,這一下也絕對能讓它好好喝上一壺!因為愛莎自信,縱然是它身后的神明親至,也得疼的嚎上兩嗓子。

  “吱嘎嘎嘎嘎嘎——”

  甲蟲受到了愛莎的精神攻擊,立刻發出了劇烈的慘叫聲,而它醞釀之中的攻擊,也是直接被打斷了。開玩笑,此時此刻,這只蟲子的腦子(如果有的話),恐怕都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了,還能丟招那就真是見鬼了!

  按照格斗游戲的概念,剛才愛莎是絕對是打康了——傷害,那是相當的高。

  “原來如此,那種攻擊的媒介,原來是……喂喂!這有些太過分了吧!”

  愛莎還沒來得及徹底整理下思路,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受到了自己的精神攻擊,已然失去了戰斗力的甲蟲,居然停止了哀嚎,轉而嚴陣以待地盯著自己。雖說從蟲子的姿態上也看不出什么大概,但愛莎卻能夠感覺到,剛才那種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亂叫的狀態已經過去了,現在這家伙,又一次成為了獵食者。

  “是那家伙及時地修復了這只蟲子的靈魂吧?嘿嘿,那么說來的話,剛才他應該和這只蟲子的精神是聯系在一起的,不然沒法這么快就反應過來啊……嘖嘖嘖,相比那一下絕對不好受吧?”

  一想到某位勝券在握但是被瞬間打臉,還被愛莎往大腦里塞進了一塊烙鐵燙了一下,愛莎的心情簡直不能更好。

  讓你得瑟!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愛莎卻也是沒有興起大意的心情——早在一開始自己受到了一次重創的時候,愛莎便已經收起了所有的輕視。雖然她可以推辭自己是放水的緣故才受傷的,但是那已經是事實了——而如果她從一開始就嚴正以待的話,或許就不會那么狼狽了。

  同時,甲蟲這一邊,也是沒有再貿然地發動同樣的攻擊。

  那種通過振翅來發動的攻擊,雖然無比凌厲,但是也是有著相當的弊端的——那就是在發動攻擊的時候,本體并沒有什么反擊的能力。一旦對方破解或者是反制了這種攻擊,那就是相當被動的局面了。

  蟲子傻不傻愛莎不知道,但是她深知,對方背后的某位神明,恐怕不會是智商低于平均值的存在。

  “要發動另外的攻擊嗎?也是,如果就那么三板斧,那也就太遜了……”

  愛莎話音剛落,對方仿佛是在應和著愛莎的話語,蹬踢著后退向著愛莎的方向撲了過來。此時此刻,昆蟲的骨架那優異的身體機能體現地淋漓盡致——愛莎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聽到了一個沉悶的爆破聲。

  那是音爆。

  對方瞬間速度突破了音障的證明。

  蟲子的前爪上,已經是凝結上了一對由堅冰所構成的巨爪,看它那閃耀著亮芒的刃尖,愛莎毫不懷疑其鋒銳程度。更何況,以這種體型的昆蟲的身體能力,就算是冰塊,以那對前肢的力量揮舞下來,想來也不會比久經沙場的勇猛武將的一擊遜色了。

  “太甜了,沒用的沒用的!”

  愛莎雙手握爪,帶起了混雜著冰晶的寒風,在自己的身前凝結出了一面由風組成的防御——兩者相交的一瞬間,一陣刺耳嘈雜的雜音響了起來,而同時,碎裂的冰晶也是四散開來。

  愛莎可不會傻傻地被動防御,特別是在限制了自身的能力發揮的情況下,和這樣的對手交戰被動防御那就是愚蠢了。

  拿到防御,并不是普通的風墻,而是由急速流動的的風,裹挾著散落的碎冰形成的鋸子!還虧得蟲子君是在爪子上凝結出了冰刀才發起的攻擊,要不然,這時候爪子肯定是已經掉下來了……平白為愛莎增添兩次剝取機會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趁著愛莎進行著防御的機會,蟲子突然展開了自己的翅膀。

  它并沒有放棄自己最為得意的殺人技巧,剛才那直來直往的沖刺攻擊,也不過是想要給這一發必殺攻擊做出掩護而已——忙于防御的愛莎,是沒有精力反制這次攻擊的。因為她還需要抵擋近在咫尺的蟲子君的利爪!

  愛莎看著這一切,愉悅地笑出了聲。

  “還真是……挖個坑你就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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