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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黑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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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邊嗎?”

  琳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個經過了特殊處理的容器,在那其中,一小團紅色的物體正在朝著某一個方向拼命地掙扎著,想要突破瓶壁的束縛。

  按理說,那個方向,就是牽引著炎羽的血躁動的根源之處了吧?

  因為琳本身無法去探尋其位置,只能通過炎羽的血液來定位大致的方向,所以為了趕路的方便,她也是無奈地穿上了那身高羞恥的魔法少女服飾,在天空中以直線的方式不斷地接近中。

  琳!剛才標記著的方向……好像稍微變化了一下!

  麻薯的提醒,讓跋涉了一段路途而有些疲憊的琳精神一震。下意識的,琳拿出了那個用來標記方向的容器。

  “確實呢……”

  容器之中,炎羽的血液所指向的方向,和之前的位置,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如果不用心看,幾乎都看不出來——但是琳可知道,自己和目的地之間的距離還有著很大的一段路程呢,這一點點微小的變化,對于實際的終點,可就不是短距離的差距了。

  “居然移動了?并不是在一個定點嗎?”

  看起來是這樣,但是也不好說對方為什么要對地點做出改動——在我的印象里,一般這樣會做出這樣的行為的家伙,應該都是會找好一個固定的位置,做足準備再開始行動的吧?難以理解,為什么他們會臨時改變位置……難道說,濕醬那邊已經找上門了?

  會被這個影響到的,同時也會注意到這件事的,琳和麻薯也想不出還有些什么人了。

  “不可能,如果是濕醬的話,應該是不會做出打草驚蛇的事情的——她是那種因為嫌麻煩而喜歡屯兵一波流的人,要動手的話,對方怎么可能會有反應的機會?”

  說的也是。

  “不管了。總之,朝著那個方向前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麻薯,到時候還是要多多拜托你了哦,畢竟對于危險啊敵意啊你要比我敏感很多呢。”

  明白。

  已經進入到沙漠的地界了。

  正當琳因為氣候的改變,對于沙漠的熱風還是有些不適應的她準備暫停下腳步先喝點水的時候,眼角撇到了用來指路的容器。

  “……事還真多。”

  琳有些無奈地仰頭灌下半瓶水——琳也知道,但凡遇到這種事情。各種各樣平時發生概率極低的事件都會以不科學也不魔法的概率冒出來,但果然由自己親身經歷就是很不爽啊。特別是當自己本就心里有些焦急的時候,這種感覺真是糟糕。

  琳,怎么了?

  “剛才著落到地面的時候,儀器里的血滴忽然震顫了一下。顯然啦,這里似乎是有什么事物形成了干擾。”

  盡管很快就恢復了原樣。但是既然曾經發生過,那這種干擾就確實的存在。而琳也不會天真到,會認為這種情況是“非常自然”的自然現象。

  “說起來,麻薯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些奇怪?”

  琳忽然向麻薯問道。

  奇怪啊……你這么一說,確實有些不太對勁呢,明明是沙漠,但是我居然在這里感覺到有種被死者環繞著的感覺……雖然很微弱。

  “但是沒有被‘目光’注視的感覺。反而像是沉進了水里一樣,周遭的那種死者的味道分布的非常均衡……”

  嗯。琳,小心點,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心里頭有些毛毛的。

  麻薯你不是幽靈系的嗎,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反應啊?

  “說的也是,就算和我的主要目的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先檢查一下吧。”

  在這種時候,激進的心態可是要不得的,況且,愛莎那一邊的狀況其實也沒有什么值得琳擔心的。而直覺也告訴琳,或許調查一下當前這里的狀況也會有些收獲呢。

  琳從自己的額前拔下一根頭發,用手將它在自己眼前拉直后,向著頭發的中心處吹了一口氣——被繃得緊直的頭發。立刻從中間應聲而斷。

  被等分的頭發一左一右,自下端開始被冥炎點燃,隨后燃燒起來。幾乎在大部分的場合下,左邊的頭發和右邊的頭發的燃燒速度都不可能一樣的。而琳也正可以通過兩邊頭發的燃燒速度的差別,來判別一些東西……

  “果然是右邊燒的比較快啊,看來還真的是那一方面的問題呢,只是……這算是什么狀況?”

  在現世,基本上都應該是左手側的頭發燒的比較快,因為右邊的頭發如果燃燒過快的話,那就說明這一帶的區域比起陽世,更加向著死者之國傾斜著——這可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狀況。

  但是,眼前的狀況還是有些超出了琳的預期。

  都停下來了!?

  麻薯也很是驚訝,她也未曾想到這樣的發展——無論是象征著生者的左側還是象征著死者的右側,兩段頭發雖然燃燒的速度不一樣呢,但是居然都在中途的時候停了下來。而且,停止的位置,也都完全的一樣。

  “看來,造成眼前這個狀況的元兇,也不是能簡單地用黑和白來區分的啊。”

  對于這樣的發展,琳也是異常地困擾。雖然自己的天賦和能力有些特別,某種意義上能肩負一些常人不能做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她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就真的能包辦一切了啊。對于很計較是非對錯的琳來說,這種模棱兩可說不上黑白的選擇,是她最頭疼的。

  最麻煩的是,琳對于眼前的狀況也是完全不了解。

  “試一試吧。”

  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琳從地面上猛地扎進了天空。隨著高度的急速攀升,她也感覺到一些不同于方才緩速下落時候的感受,似乎有什么在壓抑著自己呼吸的東西,被急速升空的自己甩在了后頭。

  會隨著高度的變化而變得逐漸稀薄起來嗎?

  這一次,聚集了心神的琳,再次慢慢的讓自己下落下去的過程中,明確的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的濃度在不斷地增加。

  “和霧有些像啊……”

  那種說不清楚的事物,似乎并不能向著天空進軍。被重力牢牢地束縛在了地面之上——摸清楚了這一點后,琳心里壓著的石頭也是松了一點。既然這種事物還遵循著這種簡單而普通的物理現象,或許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危險。

  “麻薯,你對這種東西怎么看?”

  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去管比較好,雖然我很信任你的能力,不過我還是認為,這不是你解決的來的……況且。你當前還有著很重要的事情做呢。

  “說的也是,沒有了對亡靈和死者的特殊能力,我也不過就是個平凡的魔法少女來著啊,萬事都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琳思考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并不應該參與到這里面去。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琳略有些惋惜地取出了用來標記方向的容器。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爬升到了不會受到影響的高度后,繼續向著自己的目的地飛去。

  在琳離開了之后一段時間。

  沙拉沙拉。

  地面上的沙層一陣騷動,伴隨著砂礫摩擦的聲音,數個魁梧而厚實的軀體從沙地里慢悠悠慢悠悠地立了起來,有些畏懼地望向了琳離開的方向。

  再確認琳已經徹底地離開了這一帶之后,仿佛是松下了一口氣,這些沙鬼才開始繼續著自己的活動。

  “這都已經多久了?你當初許諾過的承諾呢又跑到哪里去了?現在反而是我這邊為了配合你而騎虎難下了。如果你再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舉措的話,我可就真的會懷疑你之前來和我‘合作’的企圖了……”

  “哼,我又不是急著向你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本來我就是抱有著利用你的企圖而來的,你不也是一樣因為有著特別的企圖,才會同意我這個人類的提議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會是現在的情況——計劃之外的變化,對于我這一邊的威脅可是遠甚于你的。而且你不要說你忘記了。你可是有著能夠‘有效’轉移未來可能發生的國內矛盾的手段呢……你要是真那么做了我甚至只能打落門牙自己咽!到底是你緊張還是我緊張?”

  “你能記得我還有這么個手段的話,就麻煩你再加把勁吧!說的好像我很樂意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樣……”

  “這話從你嘴里講出來可真是違和呢。”

  “我很現實,我只對嘴邊的肉有著濃厚的興趣,對于手夠不到的地方,哪怕那里的誘惑再大,我也不會輕舉妄動的。你不就是拿捏著你那塊地方我鞭長莫及,所以才心安理得地把它提上了決議桌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有恃無恐’四個字我也知道怎么寫——要知道,你那時候的口氣可恨是欠揍呢。”

  “不不不,我那時可是真心的有些驚訝,所以才要做足偽裝啊——傳聞中粗魯暴虐的獸人皇帝。實則是個腦子一點都不鈍,甚至能讓人感覺到危險的人。對于我這樣的人,你給我的壓力可是大得很啊。”

  獸人皇帝聞言,眉毛向上一挑,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似的笑容:“那不是正好很合你們人類對于我們獸人的想象嗎?”

  “是啊,非常吻合。幾乎所有人都把你這么一個人當成了窮兵黷武的莽夫了呢……”

  另一個男子,對于這樣的說法也是非常的無奈。

  在某些人拿著那個“愚蠢”的獸人皇帝當做飯后談資的時候,哪里知道,這些人連被對方放在眼里的資格都沒有啊……到底是人類瞧不起獸人呢,還是反過來,是獸人瞧不起人類呢?

  就連他自己,在沒有見到對方真人之前,也是相信了一直以來的傳聞呢。

  幸好,他并不需要直接面對著來自獸人的壓力。

  “你還需要多久才能得到地之權杖中的力量?你能優哉游哉地等下去,我這邊,可是沒有辦法繼續等待的——為了配合你同時表達誠意,我可是在拿著自己的臣民做籌碼呢。”

  “說得好像你們那里已經血流成河。損失慘重一樣……那個和你不對路的大祭司,可是大手一揮直接就把本應有的騷動以一己之力鎮壓下去了呢。”

  “雖然盧恩佐先生和我的意見經常發生分歧,不過他也是獸人的頂梁柱,我并不希望再聽到有什么來路不明的刺客去襲擊獸人的大祭司這樣的消息了。”

  “明白了,說到底,其實我本來就沒有要對他動殺手的打算啊,貌似是因為對方心思比較細當場發現了我安插過去的人員。還直接就地格殺了啊……比較慘的是那個被當成了刺客的家伙才是吧?”

  “你該不會覺得,以你人類的身份,往我們獸人的大祭司身邊安插間諜就是可以一帶而過的事吧?這樣的是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了解了解……話說回來,你還真是重視那個和你政見不合的大祭司啊?”

  “我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也有我無法企及的能力——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盧恩佐先生都很清楚。所以不會對他采取暴力手段。而他也不會干涉我的最終決定,盡管我和他都有能力這么做。”

  “真羨慕啊,不過想來我是沒有這個機會就是了。”

  “那是因為我們獸人能動的腦子太少,你們人類亂動的腦子太多……”

  “呃,一針見血啊。”

  某種意義上,還真的沒有說錯呢。

  “坦白了說吧,我這一邊遇到了一些比較讓人困擾的麻煩。說真的,目標身邊的陣容實在是有些華麗,考慮到她們和目標的關系很非常好,我是覺得再按照原定的計劃來,那肯定是毫無希望的啦。”

  “你不是已經試圖著用一些‘誘餌’引走了一個最麻煩的了嗎?”

  “那你說,剩下的兩個人我能怎么樣?一個是你們獸人的大祭司,我不敢動,另一個是三幻族的貓族族長。我更惹不起啊……”

  惹了其中的一個就等于觸怒了全體三人,男子自忖一個都夠嗆了,要同時面對三個存在于傳說中的敵人,那還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了解過一些秘辛的他,可是很清楚,看似柔弱的貓娘狐娘和兔娘,才是真正危險的種族。

  雖說兔族相對沒什么突出的地方。可是另外兩個就不好惹了——貓族極為擅長夜行和刺殺,而狐族更是天生的術士。而這兩族的族長,據可靠的消息途徑,那兩人可是已經活了很久。能追溯到很久遠的年代之前了。被那種程度的刺客和術士惦記上,這可就是一個再悲傷不過的故事了。

  恐怕晚上睡覺一合眼,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是問題了啊。

  “那你怎么辦?”

  聽見這樣的情況,獸人皇帝的臉色變得很是糟糕:“我這邊可還是等著地之權杖解除掉魔素污染,這你要是掉了鏈子,我可就真的只能實行‘預定方案’了——當然,如果你說糧草經費你出,我就不抱怨了。”

  “……我們私下的合作能掩人耳目,這么大的動作,肯定是不可能的吧?到時候,你一邊在攻打著人類的國家,然后我還一邊在給你提供糧草支援……想要整垮我直說就行了,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就算自己能夠保證小命還在,名聲肯定也是像下水道一樣臭不可聞了啊——那在社會地位上就算是被判死刑了哦!

  “不過辦法也不是沒有……”

  “說來聽聽?”

  “我這里還有個備選的方案,本來只是單純地提出設想而沒有打算實施的……現在也正好把最棘手的那個引開了,剩下的兩個人,并不會像那個人一樣全心全意每時每刻去保護目標的,機會還是有的。”

  “姐姐……”

  正在桌上處理著文案的莎莉絲,忽然聽到了床頭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喚聲,下意識的,手中的筆被自己一用力給擰斷了。

  “炎羽!你醒了?”莎莉絲連忙丟下了手中的工作,撲倒了床頭。

  “姐姐?我……”

  炎羽的話語停頓住了——莎莉絲把額頭貼上了炎羽的額頭,近在咫尺的氣息,讓炎羽的腦子一片混亂。

  “……看來是沒問題了。”

  炎羽身上的氣息非常的平和,已經沒有了之前發作時候的混亂和焦躁了。不過莎莉絲也很奇怪,明明之前喝下琳調配的藥劑的時候,琳也說了她并沒有能力治愈炎羽現在的癥狀,那么炎羽倒底是怎么醒過來的呢?

  “算了……沒事就好。”

  具體狀況是怎么樣的,莎莉絲已經覺得沒什么所謂了——只要炎羽安然無恙,過程怎么樣,那就隨它去了吧。

  “姐姐,我……我有東西要和你說。”

  “什么事……不,有什么事一會兒再說吧,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

  “唔,如果是吃的……好吧,正好肚子有點餓,還是先填飽肚子好了!”

  炎羽可恥地屈服在了美食的誘惑下——雖然她想要告訴莎莉絲的事情也很重要,不過和自己的肚子比,那種事情還是只能排到第二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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