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么回事,你這幾天都在養傷,所以我沒有打攪你,咱們的礦基本上已經確定下來了。我這里擬了一份公證書,你先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塔斯肯一說,王鼎才注意上塔斯肯手中的文件,而隨手把文件扔給王鼎,塔斯肯也坐到了屋子里的沙發上。
王鼎打開那份文件,才發現這是一份股權書。上面注明了那個玉礦的大概蘊含量已及總價值,還有自己所占的股份,當然,對應的還有自己應該出的資金。
按塔斯肯的估算,那個玉脈所能開采出來的玉石,總含量應該在百噸以上,而其價值也在十億元左右,先期投資為兩千萬。后面陸續還要追加三千萬的資金,王鼎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要先拿出一千兩百萬的資金來。并且后面還要追加投資一千八百萬。
其實后面追加的錢,只是個形式而已。玉礦現在就已經在盈利了,到時候完全可以從利潤中支出。
塔斯肯這份股權書做的很詳盡。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王鼎仔細看了一遍之后,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后當著公證人的面,開出一張一千兩百萬的支票交給塔斯肯。
接著就是公證人現場的公正,在宣讀了公證詞之后,三方都在公證書上簽字,各自保存一份。這前后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手續就算是辦完了,王鼎也不得不佩服塔斯肯在和田的人脈。居然能將公證員直接請到家里來。
在公證員公正的時候莊老就來到了辦公室,等公證員離開之后。莊老才對著塔斯肯說道:“老弟,我在你這住了快一個月了,也該告辭了,我想的話明兒我們就回贛城。”
“明天就要走啊?不再玩兩天嗎?”
“不了。家里還有好多事等著處理。等我忙完這陣子,一定過去拜訪。”
“這樣啊,那王鼎,你還去礦上看看嗎?”
“不去了,我在那純粹是添亂。還是和莊老一起走。以后的事情就拜托張伯您了。”王鼎搖了搖頭,這次出門的時間可是不短。加上目的也已經達到,他想該返回贛城了。
從新疆離開,王鼎和莊老、老豬,帥子一起去的機場。從機艙里出來之后,王鼎就打開了手機,發現上面有好幾個新的短信。有老爸發的,還有畢月的信息,王鼎剛要回復,卻是一個身影碰的撞在了王鼎的身上。
“哎?怎么搶包啊?”
從出口走出通道的時候,王鼎還在編著短信,冷不防自己身后拉著的箱子。被人一把搶了過去,王鼎連忙叫了起來。
“嘭!”
在王鼎話音未落的時候,從王鼎身后搶過箱子的那人,已經凌空飛了起來,卻是被老豬一腳踹在胸口處。只是那人手里居然還緊抓著王鼎的行李箱不放。
“怎么回事?”
王鼎幾步跑到那個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身邊,先從他手里拿過了自己的箱子。再看向那人的時候,不禁有點傻眼。
那個躺在地上,正用手摸著胸口、似乎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的人,穿的衣服卻是機場工作人員的衣服,而在出口那里,圍了一排人,這會都在爭搶著客人的行李,不過也有幾個人看到這邊發生的事情,一邊用對講機說著什么,一邊走了過來。
“唉,老弟,你怎么打了他們啊?”
在飛機上坐在王鼎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此時也出來了,看到這一攤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是我打他,是他搶我行李……”
王鼎悻悻的說道,而老豬則是擋在幾個機場工作人員面前,不讓他們上前,并且用新#疆話在和他們交流著什么。
“唉,他們這些人,都是想撈幾個小費的,老弟,你不知道,在和田機場,就算是幫你拿個手提包,都能問你要個50塊錢,填張表那也最少10塊錢。你是頭一次來,不知道規矩,我們每次光是給這些人小費,都要好幾塊的,得,我不能多說了,老弟你保重吧……”
中年人在看到遠處過來的幾個人之后,連忙打住了話題,鉆入到下飛機的人群里去了,他可是經常跑這條線,要是被機場的這些工作人員給惦記上,那以后可是沒他的好果子吃。
“媽的,還有這樣的事情?”
王鼎聽得頗是無語,這世上有強買強賣的,但是強行要小費,王鼎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難不成新#疆人都窮瘋了?
“鼎哥,這些人要賠償,說是我們打了人,要賠5000塊錢,這人……其實沒受什么傷的……”
老豬和那幾個人說了幾句之后,轉回頭看向王鼎,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純粹是下意識的踢出去的那一腳,不過老豬還是減輕了點力度,最多讓那人難受一會而已,5000塊就是有點訛詐的意思了。
“5000塊?五百塊都沒有,你們機場的工作人員都是強盜啊?上來就搶旅客的包?告訴你們,我會向新#疆政府投訴的……”
王鼎一聽這話,頓時火了起來,你服務態度好,給小費那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像這種強行搶包要小費的行為,王鼎是無法接受的。
“先生,您的朋友傷害了我們機場的工作人員,我們只是要一點賠償的醫藥費而已,這并不過分吧?”
這會走過來一個領導模樣的人,他剛才在旁邊已經看了半天了,直到王鼎喊著要投訴,這才走過來和王鼎交涉起來。
“你是什么人?”王鼎問道。
“我叫費得拉,是機場地勤人員的主管,我有責任為我的員工討回公道……”
其實工作人員收小費,這都是和田機場的慣例,那些機場高層收孝敬都收的手軟,費得拉帶著一幫子工作人員收點小費,那也是為了自己的腰包搞創收嘛,話說每一筆小費他都有提成的,這會當然要出頭了。
不過費得拉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所為的就是錢而已,所以費得拉說話還算是有禮貌。
王鼎看著說話的這人,哪兒像什么主管啊,那一臉肥頭大耳的模樣,和王鼎認知里的長相瘦弱的新#疆人大不相同,這整個一國營食堂大師傅嘛。
“對不起,我不認為我的朋友有錯,他只是正當防衛,是你的員工先侵犯了我的權益,我并沒有讓他給我拎包……”
王鼎也較起真來了,他這人一向是比較好說話,但是對于新#疆機場的這種行為,真的是看不進眼,哥們錢來的容易是不假,但那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呀,憑什么給你們。
“先生,您的意思是不同意和解了,是吧?”費得拉這人估計是屬狗臉的,說變就變,把臉一繃,用緬語對著手中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話。
“鼎哥,他叫外面的軍人了,您先出去,我沒事……”
老豬扭頭對王鼎說了一句,而王鼎子自然不懼和田的軍人,庫拉斯奇都是自己朋友,那還怕什么。
王鼎還沒回話,從機場外面呼啦啦的就跑進來一隊士兵,將王鼎和老豬還有那位機場主管,都圍在了里面。
“現在就不是賠5000塊能解決問題的了……”
費得拉一臉得意的看向王鼎,在心里想著要敲詐王鼎多少錢才合適,畢竟把這些大兵給叫進來狐假虎威,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些當兵的要起錢來,一點都不手軟的。
“哦?那要多少錢才合適?”在這群當兵的外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最少1萬……不,2萬,我的員工受到了傷害,沒有2萬,他們就等著坐牢吧……”
費得拉看王鼎和老豬穿的都不錯,說到口邊的1萬,馬上就改成了2萬,一邊還向外面看去,他是想看看誰這么配合,問出了自己剛要說出來的話。
“蕭大哥……”王鼎聽出那口音有些熟悉,向外一看,剛好看到穿著一身中式對開衣襟大褂的蕭山。
“蕭……蕭先生,大……大哥?”
費得拉見到蕭山之后,一時還沒認出來,不過耳中傳來了王鼎所喊的那聲大哥,頓時傻了眼。
在蕭山跟前就是庫拉斯奇。
費得拉作為曼德勒機場的地勤主管,迎來送往的事情自然是沒少干,他對于庫拉斯奇的了解,比一般新#疆人要更加深入。
以庫拉斯奇在新#疆的身份地位,只要一句話,馬上就可以給費得拉安個什么叛國罪之類的罪名,讓他人間蒸發,所以王鼎的這一聲大哥,頓時把費得拉嚇得那是一佛升天而佛出世,此時費得拉的雙腿,已經是在瑟瑟發抖了。
費得拉的反應還算是快,狠狠的對著地上那還在哭天喊地的工作人員踢了一腳,一臉諂笑的看著王鼎說道:“誤會,純粹是誤會,這位先生,我的員工雖然是出于好意,想幫您拎包,不過您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誤會,一場誤會而已……”
“既然是誤會,我們可以走了吧?”
王鼎看了費得拉一眼,實在懶得和這種人理會,撥開身邊拿著槍的軍人,向庫拉斯奇迎去,兩人擁抱了一下。
“對不起,老弟,路上耽擱了會,沒想到出這種事情……”作為地主,庫拉斯奇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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