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全的方案得到認同,心里踏實之余,快速離開,讓不遠處走廊里的左伯陽和五號六號不知道倆人神神秘秘的研究什么。幼獅書盟 董庫在郭偉全離開后,坐在那里仔細回憶記憶中的毒藥配方,挑選可以實施投毒的配方。
一個個配方在腦海里掠過,里面陰狠的毒藥很多,像之前用過的那些對付南京軍官,朝香宮鳩彥等的毒藥都可以,他們就算喊破嗓子,在大海里也不會有人聽見。
可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方案,那些可脫水,可讓血管爆裂的毒藥是折磨人,但一旦有人出現癥狀,凄慘嚎叫,那些值班的,沒來得及吃飯的rì軍或許就逃過一劫了。
這樣的話不論是登船還是炸毀,或許都會讓消息走漏,也會增加登船的難度。在海上沒有遮攔,登船的話,外海只能用一些漁船或者貨船,小火輪這樣的江船是白搭,經不起風浪。而這些船,沒有任何防護能力,一旦戰艦上的重機槍開火,所有海面上的非軍艦船只都將被撕碎。
一個個配方掠過腦際,一個個被排除。董庫不斷的尋找著合適的毒藥。
他仔細分析了郭偉全說的,在腦海里,他將一個個藥方剔除,尋找能夠達到要求的藥劑。
十幾分鐘后,董庫推開房門,看了眼走廊盡頭的三個人,快步走了過去,吩咐道:“叫顧鵬飛到我這來,給劉忠發電,讓其集中五千虎牙隊員。另外挑選在坤甸受訓,水性和悟性上乘的戰士兩萬,趕赴臺州,等待命令,令孫濤抽調兩個師協防杭州。”
“是!”
五號領命離開,不一刻,顧鵬飛到了。隨之進入了董庫的房間,一進去就是二十分鐘,緊接著匆匆離去。
待顧鵬飛離去,董庫給坤甸的邵胖發電,讓其盡快運送一批物資過來上海。
隨著電文發出,董庫又給馬如龍發電。讓其將rì軍的援軍到來告訴老蔣,讓老蔣收縮防御,準備接下來的大戰。雖然給rì本人以喘息的機會了,但也避免了無休止的添油死亡。
在董庫忙碌的時候,租界的各大藥房突然迎來了大購買的熱潮,不斷有各種中草藥被買走,而且都是一次性的將其庫存積壓很久的藥物買盡。讓這些藥房著實的發了點好財。
與此同時,義烏、金華等地到處張貼著收購告示,各種常見的草藥,各種滿地都是的蜘蛛、蝎子、蜈蚣等民間稱之為五毒的東西收購,價格還不菲。
一批批的中醫學徒被采購者聘請,挑揀收購的中藥里的雜物,分門別類,就地按著要求壓榨汁液或者曬干碾成粉末。搜集到一個個容器里。
忙碌中,董庫帶著左伯陽和近衛悄悄的離開了總部,叫上莫叔,一行人離開了上海,直奔鶴壁的莫家村。
他要去取回那把斯巴達戰刀,順便帶回已經打造不知多少的仿制品。
天黑,董庫帶著四個近衛和左伯陽趕到了莫家村。隨之見到了族長莫六叔。
董庫接過六叔遞來的仿制斯巴達戰刀,抽出刀鞘的一刻,看到漆黑如墨的刀身,和沒有光澤的刀刃。對于莫家的鑄造技術很是贊賞。
輕輕彈了下刀身,聽到韌性的震動,他知道,這把刀就算在后世也難以達到這個水準,足見莫家鑄刀的水平了。
伸手拿過莫叔遞來的硬木棍,董庫一刀砍下,搟面杖粗細的木棍應聲而斷,切口平齊,鋒利已經可見一斑。
“不錯!好技術!!”
董庫贊著,回手將刀遞給了左伯陽,隨之接過六叔用黃緞子鄭重包裹的他那把斯巴達戰刀,抖開包布,將戰刀遞給了五號,并未檢查。
左伯陽拿著刀抖了抖,詫異的看著董庫問道:“隊長,這把刀不是中土,也不是周圍域外的,這把刀很適合劈砍殺戮用啊。”
“恩。”
董庫董庫點了點頭:“這是希臘的名刀,距離這里很遙遠,這把刀是冷兵器里比較適合戰斗只用的戰刀,我準備組建一支沖鋒搏殺的戰隊,取代戰士們攜帶的工兵鏟。”
“是把不錯的刀。”
左伯陽左右看著這把仿制品,眼睛卻瞄向了五號手里的那把魚皮刀鞘的戰刀。
董庫感覺出了左伯陽似乎對刀很在行,雖然感覺他如果是道家的應該用劍,但也沒多問,伸手拿過那把戰刀遞給了左伯陽,回頭感謝道:“六叔,辛苦了,這把刀打造的真不錯。”
“小哥客氣了,老朽盡力讓刀跟原樣接近,除了修改了下刀柄的距離和尺度,其他基本沒變,能夠讓小哥滿意就好。”
說話間,左伯陽抽出了斯巴達戰刀。隨著刀身離鞘,他大喝道:“好刀!!”
喝聲中,隨之舞動了兩下,嗖嗖的刀風中,再次贊道:“真是把神兵!”
董庫回頭看到左伯陽的表現,知道他是武者,對于刀劍應該有偏愛,遂說道:“副官,要是喜歡這把刀你就留用吧,回去后把射擊訓練補上,戰場上沒有槍也不成。”
“是把好刀!”
左伯陽愛惜的摸了摸刀身,隨之入鞘,遞給五號說道:“我喜歡重劍,或者是唐刀,這把刀雖好,卻不適合我。”
“唐刀?”
董庫回頭看了眼六叔,一臉的笑意。
這也太巧了,眼前就是唐刀鑄造正宗流派高手,那豈不是正可以打造一把?
看到董庫望來的目光,莫六叔豈會不知?他看到董庫毫不猶豫的就能將堪稱寶刀的貴重大刀送給這個不俗的中年人,知道這人肯定擁有超凡地位,遂笑著說道:“這不是難事,半月時間,老朽親自掌錘,為這位英雄打造一把唐刀。”
“有勞老人家了。”
左伯陽規規矩矩的抱拳施禮。他自那把仿制的戰刀已經看出,這里的鑄造技術堪稱一流,絕對的正宗鍛造家族。由族長親自鍛造。可以想象這把刀將不會讓自己失望。
“小事情,老朽很久沒有靠近烘爐了,只怕技藝生疏,難以讓英雄滿意。”
六叔擺擺手笑著謙虛道。
董庫沒有讓這個話題繼續,他拿過五號遞來的小木箱,遞給族長說道:“六叔,打出多少把了。這次我能帶走多少?”
六叔還要推托,見董庫執意的態度,遂坦然接過木箱,在入手一沉的檔口,面露驚訝,但卻沒再推脫。回手遞給旁邊的人說道:“已經三千把,原本要送去上海的,后來水上的rì本鬼子的炮艇多了,就暫時放棄了,你們能方便帶走?”
“三千?太好了!”
董庫欣喜的回頭吩咐道:“快聯系駁船,明早就動身,我們先帶著五百。連夜動身返回。”
“是!”
六號轉身離去聯絡不提。
此時,上海租界里,郭偉全焦急的在四號基地房間里亂轉,等待董庫回信。
原來,他離去后在碼頭通過他手下人搜集的情報,很快順著線找到了要找的人。并得到一條相當重要的信息。
這人叫張麻子,是張小林手下的堂主,主管一個碼頭。專門負責給rì軍戰艦和軍艦籌集蔬菜水果的。
張麻子拿著郭偉全孝敬的一尊玉觀音翻來覆去擺弄著,大黃牙呲出黝黑的嘴唇說道:“兄弟,看你這身板有把子力氣,怎么就想著倒騰買賣呢?跟著我得了,指定比你自己干強。”
“多謝麻爺栽培,能夠跟著麻爺,是小的福氣啊!今兒起。我陳三就是麻爺的馬前卒,麻爺指哪,小的就打哪,絕不含糊!”
郭偉全信誓旦旦的表著忠心。殷勤的給張麻子倒上酒。
張麻子很享受這種感覺,這個輾轉找到自己的小子很上道,也會來事,培養下,沒準是把好手。
他剛要端起酒杯,手還沒等抬起,一個小弟匆忙跑了進來說道:“麻爺,佐藤長官又發怒了,打了幾個苦哈和小五子,您看……”
張麻子放下酒杯,一拍桌子大罵道:“他嗎的!這個佐藤也太挑剔了,今天的菜老子親自看了,怎么還不滿意?”
郭偉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拿起塊抹布,一邊擦張麻子面前酒杯晃蕩出來的酒水,一邊問道:“麻爺,什么事情讓您老發這么大火?”
“他嗎的,這個佐藤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一片發蔫的菜葉都不能有,要知道現在周邊哪有多少菜農還種菜?運途再遠,怎么可能沒有爛的蔫的?”張麻子余怒未消的說道。
“這也太苛刻了……”
郭偉全敷衍著,腦海里念頭急轉,不知道這個信息對于董庫是否有用。要想將毒藥摻進蔬菜里,不接近張小林的碼頭是不成,可要是不引起懷疑將毒藥淋上,也并不容易。
他不知道董庫能否解決這個問題,但他總覺得這是個機會,是個可以接近那些蔬菜的機會。于是,在托詞回去安排下,在張麻子趕奔碼頭時,悄然返回了四號基地,聯系上了三號,等待看看董庫是否有辦法。
董庫在莫家村接到了三號的電文,他看著電文的內容笑了,隨即燒毀電文,滿懷歉意的跟莫六叔辭行,留下六號負責剩余的大刀運送,半夜,他就啟程返回了上海。
坐著租界洋行的卡車進入上海,董庫滿腦子里都是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先不說rì軍大軍源源不斷的逆江而上,支援南京和丹陽,上海這里也登陸了至少兩個師團,開赴了杭州,顯然并不打算堅守,而是要拿下杭州。
這些戰局的變化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郭偉全搞到的這個信息。解決菜腐爛,這個時段還沒有人會用防腐劑一類的化學藥劑,而董庫卻知之甚詳,且已經給rì本本土的方便面料包里加了作料,就是福爾馬林。防腐,目前的科技水平,福爾馬林是最絕的,雖然對人體有害,反正不是國人吃。
根據搜集的情報,張小林的堂口壟斷了租界內的所有蔬菜大宗買賣,尤其是給rì軍軍用的蔬菜,也由他負責。自己殺的那個張彪,正是下鄉收購蔬菜的。
可要是將蔬菜全部喂毒,避免不了會讓蔬菜流入租界,誤傷人命。所以,他在幾經挑選,選中了一個慢性毒藥配方。這個配方分陰陽二毒,合在一起才是致命的毒藥,而單獨吃哪一種,對身體都無害。根據注解,毒素留存體內的時間是一個月,一個月后沒有誘發的另一半毒劑,殘存的毒藥成分就會消失。
董庫不知道藥效,一號基地里,在他決定投毒的那一刻,已經抓了十幾個rì本兵,費力的從虹口運到租界,等待藥劑配好,做實驗。看看單一是否會置人于死地。
與此同時,他根據rì本人的飲食喜好,給坤甸的邵胖發電,讓其準備一批金槍魚,rì本人比較喜歡的魚類之一,用冰塊運到上海,專門賣給rì軍軍艦。而毒藥的誘發劑就混在金槍魚里,想來,單獨分開,如果還有不相干的人中毒,那就只有一個說明了,不是rì本人,那也是跟rì本人有關的漢jiān一類的。
這個計劃太過陰毒,毒死rì軍,董庫并沒有太多的心里負擔,可要是因此傷到了無辜的,他還是會負疚的。
回來前,董庫已經發電給郭偉全,讓其說自己有蔬菜防腐的秘方,可以保證蔬菜減緩腐爛的速度,這是家傳,也是他倒騰蔬菜的由來。
郭偉全在董庫往回趕的時候,接到電文欣喜若狂。自己猜測的沒錯,董庫真的有辦法利用上這個信息,雖然還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但起碼能夠用上,就讓他非常寬慰了。
他在三號拎來一桶淡黃液體后,記住了交代,匆匆趕奔了碼頭,在張麻子回到貨倉里運氣的時候,找到了張麻子。
“你說你可以讓蔬菜減慢腐爛?”
張麻子看怪物般的看著郭偉全。
“是的麻爺。小的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只要蔬菜用這桶里的水浸泡幾分鐘晾干,就可以保證蔬菜的新鮮多挺上三天、”
“有這么神?”
張麻子探頭看了眼桶里的液體問道:“不會有毒吧?”
“那哪能啊麻爺,這可是入口的東西,要不,您牽條狗來灌上一勺,一試便知。”
郭偉全心里打著鼓,急赤白臉的爭辯著。
“好!”
張麻子臉上的坑洼直閃光,揮手喊道:“抬一筐快爛的菜來,弄條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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