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遲更是因為停電,十二點多才來電,俺連夜把兩章趕出來了。希望各位書友多多捧場。
另外還得感謝下“木魚化石”書友。有些習慣是在不知不覺中就養成的,比如省略號……不知不覺的就用多了,多謝提醒!
在空降部隊戰士們的指導下訓練進行得十分順利,再加上特工連的戰士悟性比較高也有底子,所以才一個多星期就掌握了跳傘的各種細節和落地時的動作。
話說這時代的跳傘可沒有現代跳傘運動那么輕松,在現代的話,就算是普通人練上一段時間也能參加跳傘運動,原因不用說了,傘具比較先進、安全性比較高。
而此時我軍用的這些傘具吧,卻還是屬于第一代傘兵傘,就算有受過專業訓練那在跳傘的過程中摔傷也是常用的事,也正是因為這樣,以特工連的素質還是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練了再練,直到每一名戰士都把這跳傘的過程給練熟了為止。
不過這不練熟也說不過去,這一個多星期來來去去的就是那幾個動作,再加上每一名戰士的身旁都有一名空降部隊的戰士在盯著,要是一有什么錯誤馬上就會招來一頓臭罵,于是這戰士們很快也就對這一套輕車熟路了。
練完了這些后刀疤他們才感嘆:“原本還以為這跳傘不就是后面掛一個傘嘛,只要膽子大點往下一跳也就完事了,沒想到還有這么多名堂……這還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
對于這一點我也是深有體會,因為很快包括我在內的營部干部都參加了訓練課程。
這是因為考慮到空降作戰的時候常常需要深入到敵后作戰,這么一來,如果我們營部沒有跟著戰士們一起跳傘遠程指揮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出現各種問題。
比如指揮不夠迅速,這一點在戰場上是十分重要的,戰斗打到白熱化的時候,就算是慢了一秒都很有可能影響整個結果。遠程指揮無疑在這點上有很大弊病。因為它必須要有一個戰場通訊員將形勢總結匯報到指揮部。之后再由指揮員下達命令的這么一個過程,而且這戰場形勢還不一定匯報得準確。所以往往會白白的讓戰機在鼻子下溜走。
再比如還很有可能因為失去指揮。
空降是直接跳到敵人后方作戰的,這就決定了不可能鋪設電話線,也就是說部隊與指揮部的聯系只能由電臺、步話機來完成。然而敵人也不是傻瓜,他們常常會在這時候干擾無線電信號。那時部隊就很有可能處于被動挨打的狀態。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使得我們有必要將指揮部也一并空投到目標地點現場指揮。這可就讓部份參謀有些為難了。
比如趙敬平,他都是個參加過抗日戰爭打過小日本的人,今年都五十好幾了,這樣的歲數讓他去跳傘還真有些為難他,何況咱們這跳傘還是相當危險的。
所以我就對趙敬平說:“老趙啊,跳傘這事你就別參加了吧。有其它參謀在呢!”
“這可不行!”趙敬平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不跳傘就意味著我不能參加戰斗,到時誰來領導參謀部!”
趙敬平說的話還真對,要知道這趙敬平就像是我的左膀右臂,參謀部在他的管理下總是能把各種麻煩事處理得很好。于是我也就不再說什么了。這也使我意識到一點,今后有必要減輕趙敬平的擔子培養一個新的總參了。
后來我才知道,趙敬平腿上還帶著傷……那傷在跟小日本打時留下來的,只不過他一直沒吭聲,所以誰也不知道這一點。
其實為難的還不只是趙敬平等幾個歲數比較大的干部,為難的還有陳勝德等幾個空降部隊的干部。
“楊營長!”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是營長,所以就在營長前加了個姓加以區分,陳勝德有些為難的對我說道:“你們訓練的話……如果動作出錯了咱們是罵好還是不罵好呢?”
“罵!當然要罵了!”我說:“到訓練場上就沒有什么營長、參謀了,只有教官和學員!”
“可是楊營長……”陳勝德還是有些為難:“這樣也不怎么好吧!”
“怎么不好了?”
“你想想!”陳勝德壓低了聲音說道:“特工連都是你手下的兵,咱們要是罵了你,你手下的兵能服氣?到時個個對我們吹胡子瞪眼的……再說了,這也會讓你在手下面前掉面子啊!”
被陳勝德這么一說我覺得還真是,合成營的這些兵吧,要是在訓練中罵他們自己甚至揍他們幾下他們也只知道服從命令,但就是對我們這些上級……罵了我們就跟罵他們爹娘一樣。就像當初我們進軍校的時候也有碰到這種情況,那姓什么的教官差點都下不了臺了。
“這樣吧!”趙敬平在旁邊插嘴道:“咱們這些干部就跟戰士們隔開來訓練,看不到也就不會出什么麻煩了!”
“這個主意好!”我說。
陳勝德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但其實真訓練起來,陳勝德等人對我們這些干部是客氣著呢,尤其是陳勝德這個營長……他也許是因為由備用傘后置這件事,知道對我們合成營的訓練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空降部隊的改革,并使空降部隊因此受益,所以他在訓練我的時候甚至會解釋每一個動作的細節,比如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不這么做很有可能會造成什么樣的事故等等。甚至在訓練結束的時候還會殷勤的給我們端茶送水。
后來我問起陳勝德有沒有這方面的原因,陳勝德尷尬的笑了笑,回答道:“那可不是?這可是關系到咱們整個空降部隊的利益,這要是讓上級或是空降部隊的戰友們知道我們殆慢了你,那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聞言我不由一陣苦笑,這前后才幾天呢,空降部隊對我們的態度就由地下變成天上了。
一個多星期的訓練之后,準確的說應該是八天的訓練。
在第八天的時候陳勝德就從訓練情況看,覺得我們已經可以進行一次實跳了。
“果然是合成營的兵!”陳勝德說:“這要是我們訓練新兵,那非得十天半個月不可!”
“那怎么會一樣!”我說:“我們這些都是老兵,何況每個老兵都有一個師傅在旁邊教著!”
陳勝德微笑著搖了搖頭不說話。
其實陳勝德想說的是,加入空降部隊的沒有新兵,都是各部隊表現出色或是素質好的挑進去的。
很快我們就乘坐汽車帶著全身的裝備來到基地里的機場。
這個機場是臨時為運輸機改造而成的,與我們直升機機場是由籃球場改造而成不同的是,這個機場卻是專門為運五修建的。
不過這所謂的機場也并沒有我們想像的那么復雜,也就是幾條寬敞的水泥路做為跑道,然后在機場旁邊再蓋幾個機堡,加上幾幢簡易的民房用來存放零件、雜物什么的也就完事了。
當我看到這運五時才知道為什么它只能裝十幾個兵……這樣子就像二戰時那種老土的飛機嘛,機頭一螺旋漿,然后還是雙翼的。
我不由驚嘆:這種飛機在其它國家只怕早就成為古董了,而我們國家卻還在用,不僅還在用,空降部隊甚至還會因為我們合成營有的用而眼紅!
后來我才知道,這運五如果按蘇聯的年代來算的話,就是四十年代的安2運輸機,如果按我們國家的年代來算的話,就是58年投入量產的玩意。到現在已經服役幾十年了。
心下沒來由的一嘆,但嘴里卻沒說什么,下了車后跟著陳勝德帶著干部們就鉆進了飛機在里頭的座位上坐好。
隨著一陣螺旋漿的聲音,飛機很快就帶著我們飛到了空中。
幾分鐘后我朝窗外望了望,看到的就是像鴿子籠一樣房子和一座座小山,這時我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緊張……真的要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嗎?
雖然我早就是一個在戰場上幾度經歷生死的老兵,但有時往往就越是老兵心理壓力就越大,因為我們知道那種死亡的感覺,而且還覺得在戰場上、在敵人的槍口下都沒死,要是在訓練時就這樣光榮了那是不是就太虧了。
而我就多想了一層,這時代的裝備可是不怎么可信,比如那邊走邊壞的坦克,再比如那常常會出故障的沖鋒槍,甚至我們使用的直升機都是問題不斷,那如果……這降落傘出問題怎么辦?
這時的我就恨不得去打一仗來換這跳傘才好,只是我卻知道不能這么做……因為身邊的都是我的手下,要是我今天在這飛機上怯場放棄了,那我也就別在這個部隊里頭混了。
很快跳傘預備鈴就響了起來,我把牙一咬就帶頭起身在打開的艙門前列好隊。
陳勝德大聲對我們說道:“同志們!不要緊張,牢記著平時訓練的要點,只要照著做就不會有問題!”
說著親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地面上見!”
“預備……跳!”
我把心一橫就從艙門跳了出去,然而剛跳出去的時候我就后悔了……這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體驗,這種感覺說上來,就是沒有依靠沒有依托,出了什么事也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你,周圍的景色是什么那完全都不知道,只覺得兩眼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