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紅箭73反坦克導彈！”張司令從桌上的文件中抽出一張紙給我遞了上來：“看看數據……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我最關心的就是shè程和速度，一看最小shè程500最大shè程3000……這shè程當然就不會有問題了，實際上在越南那鬼地方一千米左右的shè程就差不多了，再遠一點要么就是山要么就是叢林，就算沒山沒叢林這霧氣一起就算有望遠鏡瞄準鏡也看不見東西，所以多出來的shè程就是浪費。
接著就是破甲威力……150毫米，對付T62略顯不足，其正面炮塔裝甲厚度是200MM左右的裝甲，側面裝甲也有170毫米，也就是說只能打底座。
再看看制導方式……不禁暈了下，手動制導的！
張司令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就在一旁解釋道：“這導彈是我軍73年決定的項目，可是因為各種原因……”
說到這里張司令不由頓了下，于是我就知道這肯定又跟那段時期有關了。
張司令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這導彈直到今年初才定型并批量生產，在反擊戰中已經裝備了一些部隊，只是因為cāo作復雜所以裝備得少……”
對于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的，手控制導，而且看那圖片就知道瞄準跟蹤設備和發shè部就知道至少需要兩個人cāo作，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玩得來的。
世上的東西往往就是越先進就越容易cāo作，就像我們生活中用的電子設備一樣……老式的相機還要手動裝膠卷、取膠卷然后還要調焦什么的，一般人去玩的話一個不小心還會讓膠卷暴光，這玩意發展到最后就是數碼相機，看著那液晶屏按下快門也就得了。
武器裝備當然也是這樣，這如果生產出什么東西來都得培訓過兩、三個月甚至更久才會打，好吧……這些培訓出來的人才一旦犧牲了那就算有成堆的武器也沒用……沒人會用。
就像我們在581高地上繳獲的龍式反坦克導彈一樣，只需要像馬克思那樣有些火炮知識的人折騰上一會兒也就會了，而且一個人就可以完成cāo作，可是這紅箭73……
“當然了！”張司令接著說：“這跟你們連在581高地上繳獲的美式反坦克導彈還是有差距的，紅箭73是第一代的，你們繳獲的龍式是第二代的……唔，我還差點忘了，你們繳獲的那批武器裝備真是派上大用場了，我軍軍工正想把紅箭導彈往第二代發展呢，只是苦于沒有小型紅外制導的技術，沒想到你們馬上就送一批上來了！又是大功一件啊……”
張帆一聽這話就有些不依了，接著張司令的話說道：“那為什么還要把二連的集體一等功給撤了一個！”
“唔！你這丫頭……”張司令不由哈哈大笑，卻沒有回答。
其實我是知道的，像武器裝備這樣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未來要發展的武器，否則敵人就會有意識、有目標的發展反制裝備。最好就像美國佬那樣，一打起仗來用上了隱形飛機……全世界才大吃一驚：“原來世上還有這東西”，這時想要出新裝備反制已經來不及了，只有被動挨打或是在后面屁顛屁顛的追。
所以像這種事毫無疑問的要低調，于是這二連的集體一等功撤下一個也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還是有些不足……”我說：“但有總比沒有好吧，而且對付起固定目標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唔！”我這么一說張司令不由再次一愣：“你只是看了看數據就知道它適合對付固定目標？”
“我是因為用過龍式導彈！”我解釋道：“就像司令說的，龍式是第二代，我軍的是第一代，我們用美國佬的第二代導彈打移動目標都難，何況是我軍的第一代導彈……”
“也對！”張司令點了點頭，贊賞道：“不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對我軍武器裝備的優缺點和戰術都有獨道的見解……這樣吧，就按照你剛才說的……我給你組建一個合成營，由你來任營長，你看怎么樣？”
“啥？”聞言我不由一愣，而張帆卻滿臉喜sè，如果不是因為她老爸在面前，只怕她當場就要跟我“慶祝”一番了。
另一邊的陳家豪，也不知道是因為張帆的表現還是因為張司令把重擔交到我肩上，或許是兩方面都有，這時的他臉上那副表情就像是恨不得殺了我。
“司令！”我遲疑著說道：“這……只怕不好吧，我當連長才沒多久，完全沒有指揮經驗，這合成營……”
我這實在不是謙虛，要知道這合成營可不是一個營這么簡單，首先這人數少說也有兩個營，更重要的還是各個兵種都有營……如果是單一兵種還好說，但這又有坦克兵又有炮兵又有步兵的……要指揮這樣的一只部隊我這心里的確沒底。
“誒！”張司令搖斷我道：“我要的就是沒有指揮經驗，別人要是有指揮經驗，腦袋里全是那老一套的戰術，搞著搞著最后還不是沖鋒陷陣的老一套？再說了，這想法是你的，戰術思想也是你提出來的，這不由你來搞還讓誰來搞？”
我得承認張司令說的的確有道理，要改革的話就必須得有勇氣用新人，否則就是換湯不換藥。可是……這對我來說似乎也太快了點。
“楊學鋒同志！”看我面有難sè，張司令就安慰道：“我這又沒讓你立軍令狀，我們也只是試行嘛，反正現在前線不需要那么多的兵，抽幾支部隊來練練又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這個合成營不屬于任何部隊，就當作……步校的訓練部隊，搞不好也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又沒人給你壓力……有什么好推辭的嘛！”
被張司令這么一說……我覺得也還真是，這東西又沒人搞過，沒人搞過就是沒人比較，沒人比較的意思就是我搞好搞差外人都不知道，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嘛！
想到這里我也就沒再推辭，點點頭就答應了。
后來我才知道，事情絕不像我想的也不像張司令說的那么簡單，張司令這是把我玩得團團轉呢……
“這才對嘛！”張司令笑道：“年輕人就要敢做敢當，這個編制嘛……一個坦克連，一個炮兵連……一個炮兵連才十門炮，會不會太少了？一個炮兵營吧！”
“啥？這還越來越多了……”這話我是在心里想的，后來才知道這練起來炮兵是越多越好，我這會兒只是知道自己將來要指揮一支這么龐大的部隊心里發虛。
事后想想也覺得好笑，我這在戰場上打生打死的都不怕，還會怕在這軍校里指揮一支編制外的部隊……
“恭喜你！”當我們走出房門的時候，張帆就迫不及待的對我說道：“這么快就當營長了。”
“不過是個步校里的營長而已！”我說：“而且也是訓練xìng質的，當不得真！”
“真傻……”張帆笑道：“如果你做得好的話，那還會把你這個營長給撤下來？”
聽張帆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還真是，而且我這個營長還是有坦克連、炮兵營的，其戰斗力只怕比一個團還要牛了，當然這得看我有沒有辦法把它們融合在一塊了。
不過張帆很快就像想起什么似的神sè黯淡下來。
“怎么了？”我感覺到了張帆的變化，于是就問了聲。
“沒什么！”張帆皺了皺眉頭：“剛才一心替你高興了，卻沒想到……如果你訓練得好的話，這支部隊肯定是要上戰場接受實戰的檢驗的……”
“唔！”這時我才明白張帆是不愿意我再上戰場。
同時……張帆說的也對，如果真能搞出點名堂了，甚至還要以我們這支營為全軍的示范和樣榜，那如果沒拉上戰場打一打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時我才發現似乎上了張司令的當了……哪有他說的那么輕松啊，什么叫沒責任沒壓力，這將來要上戰場就是最大的責任最大的壓力！
想到這里我不由一陣氣綏……我堂堂一個現代人怎么就老是玩不過張司令的？怎么說我也多了幾十年的歷史知識見過更多的世面啊……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家在戰場以及人際關系上見的世面只怕比我要多得多了，這也許就是我一直處在下風的原因吧！
心里想著事，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汽車的后車廂，剛要爬上去卻被張帆給一把拉住了。
“我們……”張帆紅著臉羞答答的說道：“我們還是坐車頭吧……”
“坐車尾吧！”我說。
“坐車頭！”張帆堅持。
“坐車尾空間大！”
“坐車頭風景好！”
“坐車頭太擠！”
“坐車尾太黑！”
“坐車頭！”我說。
張帆想也不想就反對道：“坐車尾！”
“好，沒問題！”我馬上回答：“聽你的，就坐車尾！”
說著二話不說就把張帆給抱了上去，張帆滿臉迷糊的老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才明白上了我的當，不由“撲哧”的一聲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