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相信,但張三豐也知道水猿獸之所以這么怕自己,無非是剛剛張慶元收服龍蛇王的場面把他嚇著了,至于張三豐自己的實力比水猿獸還是差了很多,打根本打不過,更別說把他攆走。
“你自己看著辦,我現在跟你說還算客氣,等會兒我兄弟醒了,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既然水猿獸不走,張三豐只能拿張慶元來恐嚇了。
聽到張三豐的話,水猿獸下意識的看向張慶元,眼神頓時變得畏懼起來,但想到水猿王的話,他變得糾結兩難起來,漆黑的眼珠子咕嚕嚕轉個不停,急的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張慶元睜開雙眼,一道懾人的精光自眼中射出,雖然他的傷還沒恢復,但在氣勢上卻并不輸與受傷前,很明顯,等他傷勢盡復之后,修為絕對會再有精進。
“難道每次我只有受傷才能提升?”張慶元心里郁悶的想到,隨即將目光投向四周。
張慶元最先看向遠處的龍蛇王,雖然距離遙遠,但在認主之后,張慶元已經同龍蛇王之間建立起一種非常緊密的聯系,就算閉著眼,張慶元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龍蛇王的存在,以及他的氣息。
只不過,龍蛇王的氣息實在太龐大了,即使離得這么遠,張慶元依然感覺像站在太陽身邊,那種磅礴的氣勢讓他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覺。
雖然這樣,張慶元依然非常滿意,因為這讓他心里踏實了不少,至少不會再像之前要看別人臉色行事,可以不用再拘束的東躲西藏。
隨后。張慶元看了看張三豐和憐兒,給了他們一個平靜的眼神后,再才將目光投向水猿獸阿嘯。
陡然接觸到張慶元的目光,雖然張慶元依然是元嬰期修為,但他卻忍不住心里一個哆嗦。趕緊將目光避開。
張慶元剛剛雖然在恢復,但依然聽到了阿嘯的話,結合這些天的見聞,張慶元心里隱隱有了一種猜測——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神州結界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神算門強大到連海底妖獸都要忌憚的程度。因為把自己當做神算門的人,所以水猿王才會放過自己,才會讓阿嘯持著令牌在前面開路。
而這一切,恐怕都是因為擔心自己死在云霧海,讓神算門遷怒到他們。
想到這些,張慶元心里更加沉重起來。而且,張慶元不可避免的想到——師兄他們的失蹤和重傷,是不是也同樣因為神算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神算門可就真是張慶元的死仇了,前仇未斷,新仇又起。
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張慶元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否則張慶元根本無法想象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二師兄重傷、三師兄被追殺,而大師兄又不知所終。
神州結界平靜了這么多年都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各大宗門一直相安無事,偏偏現在師兄出事的時候,神算門恰好崛起,讓張慶元無法不將這些事聯系在一起。
看著張慶元目光灼灼注視著自己,臉色卻越來越陰沉,水猿獸心里頓時一緊,一種莫名的壓力侵襲心里,讓他感到有些心慌起來。
張慶元回過神來。看到水猿獸緊張的樣子,張慶元心里一動,立刻有了計較,對水猿獸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聽到張慶元突然叫自己,水猿獸打了個激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想對張慶元擠出一副笑臉,但因為太僵硬,卻比哭還難看,只能訕訕的點了點頭,倒有點點頭哈腰的意味。
張慶元沉聲道:“水猿王是不是擔心我出了事,會讓神算門遷怒于云霧海?”
聽到張慶元竟然一口道破,水猿獸頓時一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水猿獸什么都沒說,但張慶元從他的表情上已經看出,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這就證明,神算門真的已經出現,而且厲害到連水猿王都畏懼的程度。
“這么說來,我神算門難道已經名聲在外了?”張慶元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道。
而聽到張慶元的話,水猿獸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看到張慶元眼神轉過來,慌忙點頭道:“是……是的……”
張慶元心中雖然感到有些沉重,但還是裝作自言自語的道:“難道宗門已經開始了嗎?”
至于什么開始,張慶元也只是胡謅,純粹是蒙騙水猿獸的,而水猿獸眼中的狐疑消散,心里多了一絲猜測,心道難道這家伙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嗎?
而張慶元卻裝作回過神來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確實是神算門人,此次出來游歷已經三個多月,正準備回宗門,倒并不知道宗門最近的情況,你且說與我聽聽。”
聽到張慶元這么說,水猿獸頓時恍然,與他剛剛猜想的一樣,趕緊道:“是……是的,兩個多月前,北龍州幾家合體期宗門突然被屠滅一空,五大宗門查找了許久卻沒有查到蹤跡,而半個月后,神算門突然出現……”
說著,再無懷疑的水猿獸將這段時間神州結界里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神算門的崛起說了一遍。
越聽到最后,張慶元臉色越來越陰沉,當聽到五大宗門大乘期高手前往北荒雪域深處的神算門宗門,不僅沒有討到任何好處,反而一死、兩逃、兩屈服,而張慶元的大師兄——縹緲宗宗主任逍遙就是逃走的大乘期高手之一,至今生死不明的時候,張慶元眼神立刻變得森冷至極!
不僅是大師兄,二師兄霸刀宗宗主凌刀、還有三師兄花間閣閣主花下酒因為去尋找大師兄,也被追殺,至今也生死不明,而他們三人的勢力被神算門洗劫一空,死的死、逃的逃!
“咔擦!”
張慶元拳頭捏的炸響,眼中煞氣彌漫!
張慶元突然爆發的氣勢將水猿獸嚇得頓時不敢再說話,心里‘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神算門,不滅你我誓不為人!”張慶元心里怒急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