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眉的話,于長水頓時愣住了,隨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在哪兒呢,我現在去接你。”
齊眉拒絕道:“不用麻煩您,于院長,您現在方便嗎,我去找您吧?”
于長水看了華老和向為民一眼,見他們笑著點頭,便道:“方便,那你過來吧。”于長水把向為民家的地址告訴了齊眉。
齊眉聽說是在張慶元的師兄那里,而且張慶元的老師華老也在,頓時愣了一下,一方面是華老久負盛名,二是張慶元給她講過不少華老對張慶元的照顧,所以華老就相當于張慶元的長輩,她自然有些緊張。
不過齊眉終究關心張慶元,略微猶豫后就道:“于院長,那我現在就過去。”
向為民道:“好,那我們等你。”
看到向為民掛斷電話,華老點頭道:“這姑娘倒對小元挺上心,這么遠還跑過來。”
向為民也笑了起來,道:“老師,您就放心吧,以慶元的眼光,找的女朋友肯定差不了。”
于長水也點頭道:“齊眉確實不錯,我見她也是上次去扶桑,很懂分寸的一個女孩子,而且也很細心,還是江南大學的高材生,還差大半年就畢業了,現在在大器集團實習呢,好像還是什么總監助理,總之聽慶元說在那邊工作的不錯。”
大器集團不僅僅在江南省,在全國也是知名企業,作為世界五百強的集團,能進去實習就是絕大多數大學畢業生夢寐以求的,而齊眉不僅能進去實習,還擔任了總監助理,顯然能力也非比尋常。
雖然齊眉靠的是張慶元的關系在里面實習,但在華夏數一數二的江南大學中,能獲得去扶桑寥寥無幾的交流名額,足以見她的優秀。
一個小時后。家屬院門衛打來電話,說是有一個叫做齊眉的女孩子要找向為民,向為民確認后,就對于長水道:“于院長。咱們出去接她吧。”
向為民自從上次同邵立原,也就是邵胖子競爭華清美院的副院長,結果差點被邵胖子擠掉,后來因為張慶元的關系,這件事得到了周其泰的關注,邵胖子和他的教育部副部長姐夫被查出很多問題,而向為民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副院長。
兩人在樓道口看到了齊眉,齊眉也看到了于長水兩人,快走兩步迎了上來道:“于院長。”
于長水對齊眉點了點頭,隨后指著向為民道:“齊眉。這就是慶元的大師兄向為民院長。”
向為民擺了擺手,對齊眉微笑道:“不用那么生分,你是慶元的女朋友,也叫我師兄吧。”
齊眉俏臉微紅,但趕緊叫道:“師兄。”
向為民笑了笑道:“好了。咱們進去吧,老師還在里面等著呢。”
當進門后,華老看到走進來的齊眉時,樂呵呵的站起來道:“這個應該就是小元的女朋友了,呵呵,這小子果然有眼光。”
華老的話立刻把齊眉鬧了個大紅臉,但也不至于手足無措。趕緊上前問好道:“老師好。”剛剛進門前向為民就囑咐過齊眉,跟著張慶元叫華老為老師就行了。
華老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好。”
隨后齊眉在向為民的介紹下,一一認識了張慶元的其他幾位師兄,華老選弟子首重人品,所以這些弟子雖然都各有特性。但師兄弟之間卻極為和睦,都對齊眉表達了足夠的善意,讓齊眉的疲倦和突然見到這么多陌生人的拘束也消減了一些。至于華夏美院副院長林云德跟齊眉在扶桑就認識,倒沒怎么介紹。
而作為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向為民的妻子王春華仔細端詳了齊眉一陣。直把齊眉看的頗不好意思。
“好了,來了這么半天,也不讓人家坐下來。”華老有些不滿的道。
王春華笑了笑,趕緊拉著齊眉的手坐下來,問道:“路上辛苦了,吃飯了沒有?”
齊眉溫順的點頭坐了下來,道:“吃過了,嫂子。”王春華的年紀比齊眉過世的父母都大,但輩分擺在那里,雖然齊眉感覺不太適應,但也只能這么稱呼。
雖然齊眉這么說,但華老早就從齊眉疲倦的神態和有些擔憂的眼神中看出,齊眉即使吃過估計也沒什么胃口,于是對王春華道:“春華,你先弄點飯給這丫頭吃吧,看樣子這幾天她沒吃好也沒睡好,倒有些難為她了。”
因為齊眉對張慶元的情誼,讓華老對齊眉的好感倍增,所以極為關心。
“好。”王春華趕緊起身要去廚房,齊眉趕忙拉住她道:“不用麻煩了嫂子,我真吃過了,而且……”
齊眉猶豫了一下,苦笑了一下道:“而且這幾天一直聯系不上慶元,我也沒什么胃口。”
說完這話后,齊眉看向華老,低聲道:“老師,因為慶元的事情,讓您受了這么多的非議,我替他向您說聲對不起。”
說著,齊眉就彎下腰朝華老鞠躬。
華老擺了擺手,示意王春華阻止齊眉,隨后佯作生氣道:“你這丫頭,跟我說這些干什么,你看我像放在心上的樣子嗎,跟老師就不用客氣,要是小元這小子,他就絕對不會對我道歉。”
聽到華老的最后一句話,屋里的人都笑了,但齊眉心里的牽掛卻更多了一分,臉上浮起一絲愁容,看向華老,咬了咬嘴唇道:“老師,您知道慶元現在哪兒嗎?”
華老一怔,隨即苦笑道:“我們也在找他,但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正說話的時候,向為民家的電話就響了,向為民趕緊接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里面傳來的聲音嚇得他手一抖,話筒都差點掉了:“我是吳江紅,華正聲在嗎,請他接電話。”
向為民吞了吞唾沫后,才趕緊道:“在,在,吳老,我這就給老師。”
聽到向為民的話,華老就知道是吳老的電話,接起電話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華老跟吳老也相交多年,起源是吳老頗為喜歡華老的畫,再加上兩人脾性相投,年紀又相仿,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但吳老卻沒有跟華老寒暄,而是沉聲道:“你們在找慶元吧,他在我這兒,不過……”吳老沉默了一下后道:“他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