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后的山區,漫山遍野都是鮮艷翠綠,雖然已經進入秋天,但處在南半國,依然沒有一點秋天的景象,各種樹木草葉綠的晃人的眼。
張慶元走出山洞,感受著濕潤的空氣中散發的清新水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透人心脾的濕潤中,帶著絲絲草木的青澀香味,舒服得張慶元閉上雙眼,愜意的享受這難得的靜謐與悠閑。
此時已經差不多上午九點,想著過去的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身形一縱,沖天而起,驚得天上的飛鳥撲棱棱的顫抖著翅膀趕緊閃躲,鳴叫幾聲,似乎在好奇人類為什么也能像它們一樣飛行。
看到鳥兒的反應,張慶元心情暢快,哈哈笑了一聲,身影再次拔高,化作道黑影,片刻后就消失在這片山區。
只不過,張慶元這一次沒有駕馭點睛筆,而是凌空飛行!
而兩個多小時前,張慶元在醒來后,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當時就愣住了,他開始就為那五顆碧綠的珠子頭疼,現在倒好,依然是五顆碧綠的珠子,而且還是五種顏色。
而這一次,不等張慶元問,魂天就把他所知道的,關于五彩金丹的事情告訴了張慶元,當得知五彩金丹在傳說中的逆天神通后,張慶元在呆滯之后,隨即化為滿腔狂喜!
有了五彩金丹,現在的張慶元雖然只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真者,但他丹田中每一顆金丹,都相當于高兩層境界的修真者,也就是金丹后期!
五顆,就相當于五個金丹后期修真者的實力!
現在的張慶元,即使不依靠魂天,也能在吉祖德這種元嬰初期的修真者手下游刃有余,雖然還不可能殺了他,但卻再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了。
昨天夜晚,張慶元非常清楚吉祖德的實力恐怖,如果不是試探魂天,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逃走,因為兩人有著難以逾越的實力差距。
但是,當魂天出來后,張慶元看到,一最開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看自己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的吉祖德,卻在看到魂天展露實力后驚惶的如兔子般閃身就逃,這種前后的差距也讓張慶元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更對實力的提升有了強烈的意愿。
所以,張慶元才會沒有多大猶豫就吸收了吉祖德的元嬰能量,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么做的。
現在,實力有了顯著的提升,張慶元才感覺安全多了一層保障,但是,魂天后來的話又讓他剛剛高興的心情跌入低谷,通過魂天的分析,神算門絕對不止這么點能量,背后肯定還有很多高手,讓張慶元早作打算。
張慶元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自己單獨抵抗的打算,現在自己已經殺了神算門三個人了,這仇肯定不死不休,以他一個頂多相當于金丹大圓滿的實力,去對抗一個背景深厚,卻非常神秘的宗門,那不是有勇氣,而是發瘋。
所以,張慶元使用了一枚傳訊玉簡,傳遞到他的三師兄那里,把自己的現狀和危機都說了一遍。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實在受不了身上的污濁,趕緊跑出去找到一個小瀑布,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干凈。
穿上從空間戒指里帶著的衣服后,張慶元再次返回山洞,當他準備把兩塊土靈牌取出來時,卻發現,兩塊土靈牌在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已經自動合二為一,不僅如此,還變幻了樣子,與之前的木靈牌一般無二,這讓張慶元不由哭笑不得。
有了木靈牌認主的經驗,張慶元一路輕車熟路的進了土靈牌空間,空間里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但無論土元力還是土靈氣都濃郁至極,不僅如此,在外界難以見到的各種精貴礦藏里面比比皆是,如一個大型展覽館,每一樣東西拿出去別說震驚世界,連修真界恐怕也要震動。
當然,張慶元這一次就是看看,卻再也不敢拿任何東西出去,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他有著深刻的體會,而且他也不知道哪些寶物消耗自身真元多,哪一樣寶物消耗少,萬一自己拿出去一個消耗驚人的,恐怕還沒出去自己就嗝屁了,那就真是悲劇了。
認主之后,土靈牌同樣融進了張慶元體內。
隨后,張慶元取出金玉闕。
金玉闕一握在張慶元手中,頓時讓他感到一種刺痛感,尖銳之氣在手掌上凌厲而出,如果是普通人,恐怕這一下手就廢了,但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為,卻只是像被針扎刀割一樣,有一點痛,那種刺痛的力量卻根本進不到他的體內。
張慶元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手中的金玉闕,金玉闕的形狀跟土靈牌和木靈牌不一樣,上面好像曾經被人設下某種禁制,如果是以前,張慶元可能沒辦法破開,但現在已經難不住他了。
手往上一拋,在金玉闕失重下落的時候,張慶元一揮手,一團精純的太陽真火頓時被他祭出,圍繞著金玉闕熊熊燃燒,金玉闕就這么被太陽真火包圍住,漂浮在半空中。
如果金玉闕真的是金靈牌的話,張慶元相信即使是太陽真火也燒不壞它,倒不是說太陽真火不如它,而是現在張慶元修為只是金丹期,太陽真火的威力并沒有發揮完全,如果張慶元的修為到了大乘期,張慶元相信,修真界能擋住自己太陽真火的東西幾乎沒有。
不過,當初下禁制的人修為也不算太弱,在太陽真火灼燒了大半個小時后,禁制才被他用這種強力的手法破壞掉。
被破掉禁制后的金玉闕展現在張慶元眼前,讓張慶元眼前一亮——果然是金靈牌,與木靈牌和土靈牌一般無二,金色流光在上面若有若無的緩緩流動,片刻后,就消失不見。
這才是真的寶物,懂得收斂氣息,不泄露一點,要是一直這么金光閃閃下去,無論擁有多么龐大的能量,也要在時間的流逝中消耗殆盡。
隨后,張慶元依樣畫葫蘆的認主了金靈牌,里面的空間與土靈牌和木靈牌有很大的區別,一進去張慶元就被嚇到了,撲面而來的金銳之氣,刺激的他神識都一陣不穩,不過里面的寶藏也同樣多得嚇人。
所以,直到張慶元神識退出金靈牌空間,還一直沒合攏嘴。
雖然魂天一直奇怪張慶元來來回回拿的那兩塊牌子是什么東西,但以他當年的地位和修為,修真界很少有東西能讓他看上眼,除非遇到像張慶元的五彩金丹這種事情,否則他很難動容,所以對這些東西根本沒當一回事,如果讓魂天知道,張慶元手中的東西是至寶的話,恐怕他也會發瘋的。
張慶元在空中凌空飛行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之后,還是把點睛筆取了出來,畢竟他不過是剛剛可以凌空飛行,速度上比點睛筆差了太多。
一路風馳電掣,不到半個小時,張慶元就到了杭城,修為提高,操控點睛筆的能力自然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落下之后,張慶元給黃老打了個電話,得知森道爾弄到的藥材全部到了后,張慶元讓黃老派人把他上次去四明山用的那輛奔馳救護車開到帝豪俱樂部。
現在正好是上午,帝豪俱樂部那里人比較少,張慶元準備把旺素吉接到黃老那里暫住一段時間。
因為前一段時間張慶元都不在杭城,一直到處跑,所以不放心貿然把旺素吉帶到黃老那里,畢竟按照他圖的說法,他們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就是怕被發現,引起西方那些人的注意。
所以,直到現在藥材全部齊了,張慶元才趕緊來為旺素吉挪地方,以旺素吉現在的身體狀況,一直待在地下室,對他的身體恢復沒有任何好處。
而現在,張慶元回到了杭城,短期內不用出去,自然不用再擔心那些追殺他的人。
不過能避免也要盡量避免,張慶元不可能時刻陪在旺素吉身邊,而服下丹藥,驅毒之后,旺素吉還得經過幾天的調養,才能完全恢復,如果想恢復到當年的巔峰狀態,即使在張慶元的幫助下,至少也需要十天。
這十天中,萬一遇到襲擊,在張慶元聞訊趕來之前,就需要他圖師徒兩去扛了。
看到張慶元走進帝豪俱樂部門前廣場,對他印象深刻的保安趕緊跑過來,恭敬的彎腰問好,張慶元對他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而看到保安的動作,其他第一次見到張慶元的保安紛紛問道:“宋哥,剛剛那個年輕人是誰啊,值得你這么對待?”
姓宋的保安卻一臉自豪道:“我這么對待算什么,你們是沒看到,昨天大老板都對人家點頭哈腰的,還給人家親自開車呢!”
“什么?不會吧,這么厲害?他什么來頭啊?”
“就是,你趕緊給我們說說昨天的事情……”
一時間,保安們都張大了嘴巴,他們雖然只是保安,但對大老板莫無敵的事情還是知道一點的,他們根本想不出,以大老板的地位和勢力,還需要對誰這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