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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求您饒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真教授生活錄

  吉遠方對于此行本來就沒什么信心,而現在,他忐忑不安的過來求張慶元高抬貴手,饒自己兒子一命,卻沒想到,自己的侄子已經把張慶元得罪慘了,警察、武警輪番上,生怕把張慶元‘招待’不周。.

  你個畜生,如果再給你點權勢,是不是武警不行你還準備找軍隊?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吉遠方心里的期望化成絕望,如果吉昌好好的站在身旁,吉遠方絕對要把他的臉扇腫!

  到了現在,吉昌把張慶元得罪的這么慘,難道還期望他會去救吉泰嗎?

  別說是張慶元,在吉遠方看來,這個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也做不到,除非是那種以德報怨的大慈悲人,但張慶元是嗎?

  就憑上次的事情,對吉泰下死手就知道,張慶元并不是什么善茬,厲害起來也心狠手辣,更遑論現在吉昌得罪了他,他沒有殺了吉昌都算好的,就更不要說還讓他饒了吉泰的命。

  而這時,一聲壓抑的哭聲嚶嚶響起,卻是蘭永婷終于被連番的打擊沖碎了所有的依仗,心里崩潰起來。

  幸好剛剛蘭永婷和汪宏林因為體力不支,不得不把吉昌的擔架放到地上,否則此刻絕對會被蘭永婷手一哆嗦丟到地上。

  聽到蘭永婷的哭聲,吉遠方眼神陰沉的抬起頭,看向蘭永婷,眼中殺機一閃即逝,隨后又化為苦澀,長長嘆了口氣。

  “罷了,看來是天要絕我啊,這就是泰兒的命,強求不得……”

  吉遠方看向一旁神色畏縮的吉昌,心中想道:“既然泰兒沒了希望,何必再讓小昌傷心,不過,這種心眼狹小、睚眥必報的蠢女人,絕對不能嫁到吉家,留她一命算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吉遠方知道,雖然一切都是因為蘭永婷引起,但此時此刻,縱然把蘭永婷殺了,恐怕也無濟于事。

  吉遠方心姓平和,在武林中也一直以儒雅著稱,所以吉昌才會在吉遠方罵他畜生時呆住了,因為吉遠方從沒對他紅過臉。

  剛剛吉遠方只不過心神激蕩之下,因為吉泰救治無望,對蘭永婷恨極之下,恨因為她讓吉泰的最后一絲希望破滅,才會產生一絲殺意。

  吉遠方畢竟是一大世家之主,幾十年的風雨歷練讓他心智不俗,他雖然心里不愿意承認,但也知道,得罪了張慶元,吉泰能活過來的希望就渺茫了,而這種情況下,就要挑選下一任家主。

  吉家雖不算人口繁茂,但也不算人丁稀少,吉泰的堂弟還是有幾個,但是,能上得了臺面的,也就吉昌一人,當然,也僅僅是勉強過關,不過,吉昌雖然能力比不上吉泰,但卻非常沉穩。

  當初在飛機上,如果以吉泰的姓格,在張慶元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就對張慶元動手了,但吉昌卻忍住了。

  如果不是最后蘭永婷潑張慶元牛奶,反倒自取其辱之后,激怒了吉昌,吉昌也不會跟張慶元發生沖突。

  所以,以后如果吉昌執掌吉家,可能不會讓吉家發展壯大,但也至少不會衰敗,可以平穩過渡,從下一代中挑選可造之材,世家之路,不一定要一飛沖天,但卻必定求穩!

  更何況,以后有他盡心培養,以吉昌沉穩的心姓,不算太差的領悟能力,至少也會有不小的進步。

  所以,為了以后考慮,吉遠方不能動吉昌的女人,不僅如此,還要替吉昌求情。

  想到這里,吉遠方心中突然一驚,臉色大變,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讓他驚恐的念頭——當初吉泰也是得罪了張慶元,被張慶元留下隱患,導致現在生命垂危,而現在吉昌又得罪了他,會不會也遭到張慶元的毒手?

  這樣一想,吉遠方心中再次劇烈顫抖起來,神色驚顫的看向張慶元。

  “走吧,我們過去。”張慶元見吉遠方把目光投過來,對吳喜本道,說完就抬腳朝吉遠方那邊走去。

  看到張慶元竟然朝自己這邊走來,吉遠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結果,但是,看了眼躺在擔架上的吉昌,吉遠方心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怎么樣,吉泰沒有救了,絕對也要把吉昌保住。

  吉遠方同吉泰相貌上有幾分神似,但吉泰神色間陰沉一些,而吉遠方卻沒有,反而有一股儒雅之氣,雖然此刻神不守舍,但站立的姿勢也沒有失了章法,依然平穩有度,倒讓張慶元高看了一眼。

  看到張慶元走近,雖然沒有露出絲毫氣勢,但吉遠方依然感到心里一凜!

  人的名、樹的影,張慶元的名頭經過參加武道大會的人回來說起,當時就差點把吉遠方嚇傻了。

  喉頭滾動一下,吉遠方朝前踏出一步,做出一個江湖抱拳的姿勢,微微躬身道:“見過張先生,我為吉昌他們兩的冒犯向您道歉,求……求您……”

  說到這時,吉遠方猶豫了一下,最終狠了狠心,艱難道:“求您饒吉昌一命。”

  聽到吉遠方的話,吉昌徹底傻掉了。

  經歷過最開始的驚嚇和驚恐后,漸漸平靜下來的吉昌也想清楚了,縱然張慶元修為如此之高、又有省委書記撐腰,雖然這位省委書記屬于比他們吉家強大太多的吳家,但就像他對吉遠方認錯的那樣——

  他說:我闖禍了。

  而不是——救我。

  闖禍了,會懲罰一下,但卻并不致命,因為不管怎么說,自己得罪的只是張慶元一個人,而且沒有讓他受到絲毫損傷,并不是得罪了張慶元的‘家族’。

  也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張慶元的‘家族’并不會因為這件‘小事’來對付他,這一切都是張慶元的個人行為,所以,即使看到吉遠方,也只是更加害怕,害怕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而丟掉繼承權。

  但從頭至尾,吉昌從來沒想過,張慶元敢殺了自己。

  但是,現在聽到大伯的話,他竟然求這個家伙繞自己一命,開什么玩笑?

  不僅吉昌傻了,汪宏林也傻了,甚至陷入崩潰的蘭永婷也停止了哭泣,暗淡無光的眼珠子在吉遠方和張慶元之間轉動,一片茫然。

  張慶元也被吉遠方的話說的一愣,有些詫異的望了吳喜本一眼,卻發現吳喜本也是一臉驚愕之色,不由淡淡道:

  “吉先生說笑了,不知你這話從何而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吉遠方心中一沉,因為吉泰的事情,他認為張慶元心狠手辣,當面懲戒,并暗藏殺機,吉泰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所以,吉遠方剛剛只能忍痛放棄為吉泰求饒,而是改為替吉昌就饒。

  但是,張慶元這句反問,頓時讓吉遠方慌了神,更是下意識的認為,張慶元已經下了殺招,卻不愿意承認,更不愿意饒過吉昌。

  這樣一想,吉遠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咬了咬牙,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吉遠方修為不弱,這一跪,堅硬的混泥土地面頓時被砸裂,碎石渣和灰屑四濺!

  跪下后,吉遠方忍受著心里的屈辱,彎下腰,聲音微微顫抖的道:“張先生,求您了!”

  吉遠方很理智,他知道,一旦吉泰、吉昌都完了,吉家下一代再無可造之材,那吉家的衰落指曰可待,所以,他不惜下跪求饒,只求保住吉昌一命。

  看到這一幕,剛剛因為吉遠方的話而傻掉的吉昌頓時瞪圓了雙眼,內心的震驚如五雷轟頂,震得他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

  其余眾人也都被驚得不輕,站在吳喜本身后的卓云飛更是驚嚇非常的望著張慶元,腦海里也也在大聲發問,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讓吉家家主下跪求饒?

  張慶元卻眉頭一皺,被吉遠方這么一弄,他有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種被要挾的感覺,這讓張慶元眼神瞇了起來,帶著一絲惱怒沉聲道:

  “吉先生,請你自重,你說的話我真不明白,而且我并沒有想過殺吉昌。”

  聽到張慶元竟然有些生氣,吉遠方剛剛直起的身體微一哆嗦,有些驚詫的望向張慶元,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澀聲道:

  “張先生,請恕我……我剛剛的無禮,我之所以這么做,也是……也是因為,當初您削掉吉泰一只耳朵,讓他撿回一條命,本來以為死里逃生,卻沒想到,現在還是即將命絕,您……您……我擔心……”

  吉遠方能說出這番話,也是冒了很大的險,如果剛剛是張慶元裝傻充愣,那么這話一出,就徹底得罪了他,雖然吉遠方說的很隱晦,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明白——張慶元說是放吉泰一馬,實則暗藏殺招,置他于死地!

  至于最后擔心的什么,不用說都明白——擔心吉昌也慘遭這樣的厄運。

  而吉昌也終于明白,吉遠方剛剛為自己求饒的苦衷,但知道的同時,也被嚇得慘無人色,三魂都去了兩個半,剩下半個也在顫抖,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驚恐到了極點。

  他終于知道,吉泰命在旦夕,不是得病,而是被眼前這個家伙下了殺招,可笑自己在飛機上還要揍他,可笑的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還恍若未覺。

  不僅是吉昌,汪宏林和蘭永婷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蘭永婷,此刻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像是被張慶元在身體里下了什么手段,讓她一張早就哭花的臉抽搐不已,腿一軟,再次癱軟在地,強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讓她感到渾身惡寒,嬌軀顫抖個不停。

  張慶元也終于明白了吉遠方的意思,淡淡道:“他們兩個根本不是一碼事,一個有殺我之心,另一個并無殺我之意,自然不一樣,你多慮了。”

  張慶元又掃了吉昌一眼,嚇得吉昌趕緊低下頭,而張慶元繼續道:“我剛剛踹吉昌的那一腳,已經是懲戒了,以后自然不會再追究了,你起來吧。”

  聽到張慶元的話,吉昌渾身一震,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緩緩放松,卻感到一陣虛脫的疲累,陣陣暈眩感襲來,同時察覺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后背也汗濕了,涼颼颼的。

  吉遠方聽到張慶元的話,知道不能再多說下去,否則就得罪死張慶元了,于是對張慶元彎了彎腰,站了起來。

  雖然吉遠方心里還是沒底,但現在吳喜本在場,將來如果吉昌也發生跟吉泰一樣的惡果,他會第一時間去找吳喜本,讓吳喜本幫忙求情。

  在吉遠方起身后,張慶元沉聲道:“至于吉泰,害人者自害也,你就不必提了,再敢找我——”

  張慶元臉色猛的一寒,冷聲道:“休怪我不客氣!”

  雖然吉遠方從頭到尾沒有給吉泰求情,讓張慶元疑惑不已,但還是說了出來,這也是他沒有讓吳喜本攆走吉遠方的原因。萬一吉遠方找到杭城去求他,甚至跑到學校,恐怕自己都不能在學校安心上課了,那里是張慶元心里唯一的凈土,他不想失去。

  “行了,你們走吧。”張慶元揮手道。

  剛剛張慶元最后說出‘休怪我不客氣’那句話時,吉遠方頓時感到一陣森寒刺骨的殺氣直沖心扉,讓他戰栗不已。

  此刻,見張慶元攆人,吉遠方哪還敢多說,掃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蘭永婷,眼中露出一絲冷意,對一旁還有些魂不附體的汪宏林低喝道:

  “還愣著干什么,跟我一塊兒把吉昌抬車上去!”

  “哦……哦,好的,吉總……”

  汪宏林猛地回過神,嚇了一跳,趕緊同吉遠方一起,把吉昌抬走了,兩人都沒有理會蘭永婷。

  雖然吉遠方不會去針對蘭永婷,但也不希望她以后再跟吉家有任何瓜葛。

  呆呆的看著吉昌被抬走,兩行清淚從蘭永婷眼中滑落,隨即淚如雨下,無盡的悔恨讓她心如刀絞,張了張嘴,喊道:“昌哥……昌哥……”

  躺在擔架上的吉昌深深的看了蘭永婷一眼,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吉昌也知道,經過這件事,他跟蘭永婷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且,吉遠方能饒過蘭永婷,已經讓他心懷感激,根本不敢再要求其他。

  更何況,吉遠方剛剛可是為了他而下跪,這份情,縱然他是自己的大伯,雖然猜到更多的是為了吉家著想,但也足夠沉甸甸的,讓他感動到了極點。

  而且通過剛才的話,吉昌也猜到,在大哥吉泰走后,吉遠方估計就會立自己為下一代家主繼承人,家主的妻子,不說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至少不會給自己添亂,讓家族陷入危機。

  已經惹此大禍的蘭永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踏進吉家的大門,甚至,以后都不可能跟自己再有任何的交集。

  看到蘭永婷在地上如杜鵑啼血般的嘶喊,張慶元心里突然升起一絲感慨,人還是要靠自己,靠別人,終將會讓自己一無所有。

  張慶元收回眼神,對一旁的吳喜本道:“吳書記,這次謝謝你了,我這一趟來呢,時間上有點緊,一會兒還得趕到湘潭去,結束之后就要立刻趕回杭城,所以,只能以后有機會再去拜會你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喜本苦笑道:“張老師,您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您這一次來湘南弄得不愉快,我也感到有些不安,還好沒有釀成大錯,否則我更要無地自容了。”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接腔,而是跟吳喜本握了握手,道:“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了。”

  “張老師,您出去也得打車,我這有車,送您一程吧。”聽到張慶元要走,吳喜本趕緊道。

  張慶元擺了擺手,笑道:“你這一號車太扎眼了,我可不敢坐啊,我出去打車也是一樣。”

  張慶元這次去是要偷東西,坐一號車雖然拉風,但太過顯眼,張慶元當然不會同意。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喜本一怔,想想也是如此,隨即看到一旁停著的一輛掛有武警車牌的奧迪,趕緊道:

  “要不這樣,張老師,這輛車送您過去,您看怎么樣?畢竟出去打車還要等,而且也不方便,直接讓這輛車跟著您,結束之后再送您來機場,也能節省時間。”

  吳喜本指的這輛車是薛建科的專車,雖然掛有武警的牌子,但的確不如他的顯眼,而且吳喜本說的也是實情,張慶元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

  隨后,吳喜本叫來薛建科的司機,囑咐了兩句,直把那名武警戰士興奮的雙眼放光,而其他武警看向他的眼神也羨慕不已。

  能得到省委書記接見,雖然是讓他去辦事,但也足夠幸運,回去絕對值得炫耀一段時間。

  隨后,張慶元同吳喜本打了個招呼,就同那名戰士一塊兒上車了。

  一直目送著張慶元乘坐的車離開,吳喜本臉上的笑容才緩緩褪去,朝身旁的卓云飛看了一眼,卓云飛立刻會意,喊道:“集合!”

  聽到卓云飛的聲音,武警們心中一驚,雖然如此,但也不敢怠慢,而是趕緊按照平時的隊列,迅速集合起來。

  此時的薛建科站在一側,看到省委書記眼中的冷意,小腿一陣發軟,一張臉嚇成煞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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