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將玄鐵重劍遞給東方不敗,對其說道:“董兄弟,我去教訓一下這幫嵩山派的畜生,這劍你幫我先拿著。”
說罷,令狐沖一個翻身從屋檐降落,斜視看了一眼丁勉,嘲諷道:“你就是那什么托塔手丁勉吧,號稱什么嵩山十三太保之首,原來也是一個只知道欺負婦孺的畜生而已。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不太樂意,莫非我說漏了,嵩山派的不僅僅是欺負婦孺,而且還欺負老頭,所謂老弱婦孺,就是你們嵩山派的耍威風的對象吧。”
丁勉作為嵩山派大太保,在江湖上地位極為崇高,何時受過如此嘲諷,此時肺都氣炸了,恨不得一掌怕死眼前這個滿嘴噴糞的家伙。
雖然心中充滿憤怒,可丁勉畢竟是嵩山派的二號人物,城府還是有的,并沒有失去理智。眼前這個蒙面人敢在這么多江湖中人面前如此羞辱嵩山派,定然是有所依仗,否則怎敢如此。剛才他出手射傷劉夫人,一眾江湖豪杰雖然心中憤恨,可卻敢怒不敢言,僅有定逸師太與岳不群出面調解,可見嵩山派的威望還是無人敢得罪。
丁勉強壓怒火,虎著臉沉身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出言侮辱我嵩山派,今日若是不給個說法,恐怕丁某就只有用閣下的鮮血來洗刷恥辱了。”
“老子獨來獨往無門無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爹是也。”令狐沖改變聲線,粗聲道:“老子向來直來直去,一向實事求是,說你們是禽獸簡直是侮辱禽獸,你們這幫人渣是禽獸不如。”
“本來這姓劉的與老子非親非故,你們嵩山派要弄他,老子也樂得看戲,豈料你們這幫畜生如此滅絕人性,占盡優勢的情況下竟然還用妻兒威脅這種下作的招數,老子實在看不過眼。”
令狐沖故作不屑,撇著嘴道:“在場這么多位江湖名宿,也就這恒山派定逸師太與岳先生令在下佩服,其余人等皆是些欺軟怕硬之徒,丟盡我江湖俠客的臉面。”
“老家伙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跟我嵩山派作對,信不信我滅你滿門!”一位尖嘴猴腮的嵩山派二代弟子上前一步大聲道。
“我擦!”令狐沖二話不說踩著凌波微步迅速閃到其身前,運足掌力直接一掌將其拍飛數十米,狠狠地撞進了外墻上。
這個倒霉蛋直接陷進了墻壁中,七孔流血,臉上終于露出了最后的驚恐,張張嘴卻說不出話,毫無懸念的與世長辭了。
“還真有膽肥的,一個嵩山派的小嘍嘍也敢呵斥老子,真是不知死活。”令狐沖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巾,細細地擦拭了一遍右手,似乎剛才拍死了一只臭蟲,把手弄臟了。
不是令狐沖心狠手辣,而是這家伙是一個典型的狗腿子,剛才帶著一幫嵩山派弟子在后院對劉府下人百般欺凌,狗仗人勢,作威作福,令狐沖最恨的就是這種人,自然不會留他機會禍害良人。
“李跌,你竟敢殺我嵩山派弟子!”
丁勉怒吼一聲,肺都氣炸了,令狐沖竟敢當著他的面出手斬殺了一個嵩山弟子,這是對他赤裸裸的打臉啊,讓他感覺比吃了大便還難受。
“不錯,就是你爹老子我殺的,弄死幾個浪費口糧的畜生又能如何,莫非你還想動手?來啊,出手啊,上啊!”令狐沖對丁勉鉤鉤手指頭,挑釁道。
丁勉作為嵩山派大太保,江湖人稱托塔手,地位何其崇高,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在場這么多江湖大佬在看熱鬧,若是不能干凈利落的將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干掉,傳出去他丁勉一定會淪為江湖最大的笑柄。
丁勉怒喝一聲,直接對令狐沖展開了攻擊。雖然手中長劍剛才甩出去了,不過沒關系,嵩山派的嵩陽掌也是獨步天下,他丁勉被稱為托塔手,手上的功夫自然厲害非常。
令狐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要拿他出氣,于是不閃不避,直接迎上去硬碰硬,兩人狠狠地對了一掌。結果卻讓在場看熱鬧的江湖大佬差點震尿了褲子,眾人只聽得“咔嚓”一聲,丁勉的右手便如竹枝一般徹底扭曲變形,“嗆嗆”幾步被震得倒飛回去。
一眾江湖大佬全部被震尿了,這他娘的什么情況,正道最強高手之一的托塔手丁勉被一個不知名的蒙面人一掌拍飛了。這與剛才丁勉拍飛定逸師太的情景何其相似,只是角色對調了。
丁勉一口鮮血噴到了嘴邊,卻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臉色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想不到這個蒙面人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境界,竟然如此輕松折斷了他這個絕世巔峰高手的手臂,恐怕已經打破瓶頸進入絕世高手之列了。
丁勉左手扶住右手關節,咔咔兩聲糾正了位置,骨頭糾正恢復了原位。他臉色鐵青,知道今天的面子丟大了,卻根本沒有能力找回場子。打又打不過,理又說不通。
他壓了壓還在不住顫抖的右手,色厲內荏大聲道:“閣下武功高強,定然不是無名之輩,竟然閣下不以真面目示人,丁某也不勉強。只是今日劉正風金盆洗手是我五岳劍派派內之事,閣下若非要插手就是藐視我五岳劍派,我五岳劍派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善罷甘休你又能怎樣,還想動手?好啊,出手啊,來打我啊?”令狐沖不屑道:“你他娘一個小雜魚能代表五岳劍派?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嗎?有種你再出手一下看看。”
見到嵩山派弟子緊張莫名,令狐沖道:“老子與那劉正風不熟,你們愛咋辦咋辦,但是老子最討厭別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脅迫對手。所以劉正風的妻兒家小就由老子罩了,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老子就割你一塊肉。還不把人給我放了。”
丁勉萬般無奈,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抬手示意嵩山弟子把劉正風的兒子放了,而岳不群與定逸師太也趕緊上前一步為劉夫人點穴止血。
好在眼前這個武功高強,極有可能是絕世高手的蒙面人似乎與劉正風并不熟悉,如此也好,先將劉正風這個心腹大患干掉也好,至于他的妻兒,不足為慮,就暫且放過又如何。
“劉正風,你還不將我費師弟放了,若是你在一個月之內將曲洋的人頭帶回來,此事我嵩山派就既往不咎。否則你就是五岳劍派的叛徒,天下再無你容身之處。你自行了斷吧。”丁勉對劉正風大喝道。
劉正風此時心灰意冷,若是讓他殺曲洋,他是萬萬做不到,若是不殺,他一家人恐怕死無葬身之地,畢竟今天有眾多江湖高手在場,嵩山派會有所顧忌,等到中豪杰離去之后,誰來阻擋嵩山派的高手報復。
罷了罷了,就有我的性命換一家老小的平安吧。
劉正風松開了費彬的脖子,慘笑了幾聲,大聲道:“我劉正風頭頂天,腳立地,無愧天地正氣,無愧江湖道義。若要我殺害唯一知己,萬萬不可能,如今,便以我之殘命了此間之事。”
劉正風說罷竟然舉起手狠狠的朝自己丹田拍去,竟是要自絕心脈。令狐沖大驚失色,你他娘的我為了你在屋檐上趴了半天了,屁股不疼雞雞也疼了,你要是就這么死了,我不白花費這么多心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