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吳睿?”看吳睿在機科1號轎車前停下,車里的一個劍眉中年鉆了出來,只是此時他的臉色不大好看,劍眉緊鎖,顯然剛才也看到吳睿與美美勾搭在一起的那幕,他對紈绔可是非常反感的。請:。
“不錯,你是公羊震岳?”吳睿聽出了他的聲音,正是與自己電話聯系的公羊震岳。
看吳睿這樣輕佻,公羊震岳眉頭又皺緊幾分,這小子居然如此無禮,當下板起臉訓話道:“如果你真是小妹的兒子,理應叫我表叔。”
吳睿嘴角輕輕一抿,主動替他把話說完:“現在還不知是否,所以我暫時還是叫你公羊震岳吧!”
“你……小子,你行!上車。”公羊震岳實在被吳睿弄得沒有脾氣。
車內,公羊看著身邊的吳睿始終淡然,對機科1號的奢華也視若不見的樣子,眼里倒是閃過一絲異色,隨后不動聲色的問:“聽說你當年是被一個老人收養,公羊家也曾試圖尋找,但始終無果,不知你這些年是怎么過的。”
“與狼為伴,跟虎作友。”吳睿的回答很簡單。
“哦,也就是說,這些年你一直都窩在山里。”公羊震岳理解了吳睿話中的意思。
“……”吳睿嘴角輕輕一抿,沒有說話。
“如果你真是公羊家的族人,品味就不該那么差,剛才那女人不干不凈,你與她攪在一起,讓你外公知道可不開心。”公羊震岳敲打道。
“沒事,玩玩而已。”吳睿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公羊震岳臉色頗黑,但如今尚未證實吳睿就是小妹的子嗣,他也不好教訓。
“這些年,可有吳剛與公羊天彤的消息。”吳睿突然出聲問。
“你……哼!”公羊震岳冷哼一聲,板起臉問:“你就是這樣叫自己父母的嗎!”
“就如你心理所想的那樣,我還沒有確認他們是不是我父母,不該亂叫。”吳睿神情始終淡然,雖然如今種種跡象表明,吳剛與公羊天彤就是自己父母,但在沒有完全證實之前,吳睿不會亂認親戚。
“也是,同樣,在沒有證實你是不是他們兒子之前,我不會告知有關他們的任何消息!”公羊震岳以同樣的理由拒絕回答,赫然跟吳睿扛上。
“……”吳睿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我們有保留你父親與母親的dna數據,等會我們會進行一個檢測,是與不是,很快就會出現結果……”途中,公羊震岳給吳睿講解了待會的行程。
公羊家權勢不小,居然還有私人醫院,當公羊震岳帶領吳睿趕到時,立馬進行檢測。為謹慎起見,他們在吳睿身上采集了多處的樣本進行檢測,不管是抽血還是取皮取肉,吳睿都配合。
“dna完全吻合,可以判定吳少爺就是天彤小姐的子嗣。”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顫巍巍的宣讀著檢驗結果,眼睛紅紅的,顯得激動。
“……”吳睿沉默。
“……”公羊震岳同樣沉默。
找到親人,按說應該很開心才是,但突然間多了親人,不禁讓他們恍惚。
“當年你父母之所以突然將你拋棄,是因為遭遇仇家追殺,夫妻兩齊齊被逼得跳崖而死,正是循著這些線索,我們才得到有你的信息。結果命運弄人,當我們趕到江寧古鎮時,你已經被人撿走,雖然我們翻遍整個江寧,卻始終找不到你的蹤跡。”
“帶我去祭拜他們吧!”
“你應該先去見一見外公。”
“不了,先去祭拜父母吧!”
“……好,我帶你去。”
北方的天氣已經很冷,黃葉早已枯落,漢白玉鋪設的墳墓上蓋滿厚厚的落葉。
吳睿輕輕的用手將墓碑上的雜草撥離,現出里面的碑文:公羊天彤吳剛夫婦之墓,公羊氏立。
吳睿臉色微微一變,按規矩說,吳剛之名理應在前,如今卻被公羊氏放在后面,如果父母泉下有知,會不開心吧!
“吳睿,你要干嘛!”旁邊一直不做聲的公羊震岳突然看到吳睿取出一把匕首,身體一閃,瞬間來到吳睿身邊,緊緊將匕首掐住,本想奪到手中,結果卻發現紋絲不動,內心不禁駭然。
“這怎么可能!”公孫震岳不禁如此詢問自己。
“你們把碑文刻錯了,我改改。”吳睿輕言道,巧妙的轉動手臂,將公羊震岳在外推開。
看吳睿把匕首伸向碑文,公羊震岳也顧不上思索吳睿為何有如此力量,蒼白著臉色阻撓道:“這個是你外公指定如此的,你不能擅自更改。”
“這是我父母的墳頭,一切由我說了算。”吳睿的聲音充斥著不容置否,手中匕首快速滑動,龍飛鳳舞那般滑翔著,漢白玉的粉末如雪花那般迎風而飛。
不過轉眼間,墓碑上原來的一切字跡全都不見,換而之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青山綠水圖,雖然只是石雕,但里面的一切均層次分明,青山、綠水、白云、藍天……雖然沒有色彩,但卻能讓人一眼便分辨。
“……”后面的公羊震岳早已忘卻阻撓,張大著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見鬼那般。
“吳剛公羊天彤夫婦之墓,子吳睿立。”
刻著這幾字,吳睿內心百味難辨,好不容易才壯著勇氣踏上尋親之路,卻不料最終得到的結果已是天人兩隔,就連他們的樣子,吳睿也不知幾何。
吳睿不禁鼻子酸酸的,但表面上他依然平靜如水,將買來的檀香點著的同時,他面無表情的對旁邊的公羊震岳問:“誰是兇手。”
“……”不知為何,公羊震岳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這令他心里不禁哀嚎見鬼,自己怎么可能在一個小子面前感覺到害怕呢?當下板著臉喝訓道:“怎么跟表叔說話的?還當著你父母的面!”
“……”吳睿一窒,搖頭苦笑道:“好吧!便宜表叔,現在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殺害我父母的兇手是何人。”
公羊震岳聞言這才感覺滿意,但卻沒有回答吳睿的詢問,只是嘟嘟嚷嚷的道:“你小子問這個干嗎?乖乖祭拜,然后跟我回去見你外公,至于你擅自更改碑文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算賬!”
吳睿沒有罷休,繼續追問:“別人殺我父母,難道我不該報仇么?”
“報仇?哼!不知天高地厚。”公羊震岳嗤笑一聲,傲然的道:“既然你已經是公羊家的一員,那我也沒什么可瞞著你的,這個世界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電視里演的武功,如今仍然保留下來,武林雖然不及古時,但今夕尚存,我們公羊家族更是武林家族中的佼佼者,是四大隱門之一!”
公羊震岳似乎已經可以預測,眼前這個一直不怎么甩自己的表侄一定被聽得目瞪口呆,最好就是纏著自己教他功法:表叔,教我武功吧!
只可惜公羊震岳并不知,他口里那些所謂的隱秘在吳睿眼中當如笑話那般,聽完也只是面無表情的道:“你說的這些,好像跟我的問題無關吧?”
“你……”公羊震岳那弱小的心靈很受打擊,他怎么感覺這表侄子油鹽不進啊!當下氣急敗壞的道:“怎么無關?幕后兇手我懷疑與隱門之一的……一個家族有關,就連我們公羊家面對他們都得小心翼翼,不然我們早就報仇,哪里要你在此催促!”
“我不管他是何隱門,雖然時隔二十年,但父母之仇總該得報,表叔你不該瞞我!”吳睿神色平靜,但眼里卻是暗暗閃過一絲淡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