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張張搖頭嘆息的臉,此劍圣幾乎要絕望,但當看到后面的吳睿時,希冀再次燃起,跪走著來到吳睿身前,苦苦央求道:“吳睿大人,求您救我,一路來我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求求您救我!”
“……”一眾人好不尷尬,心里溫怒卻是不敢言,干脆就把頭別向其他處。
“這小藥丸你吃下去,然后再跟肯尼法神要一瓶恢復藥水!”吳睿只是給了他一粒解毒丹。
“謝謝!謝謝吳睿大人!”劍圣連聲道謝,解毒丹雖然惡臭難聞,但此前吳睿就曾拿出過,所以他根本就沒懷疑什么,直接將解毒丹吞下去。
肯尼法神這次倒是配合,主動將一瓶恢復藥水給他取出來。
同樣的恢復藥水,但前后兩次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上一次全然無效,這一次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甚至于恢復皮肉。
“這恢復藥水的藥效挺猛的呀!”吳睿心里暗暗驚訝,丹藥或許更為純正、便于攜帶,但這藥水并非一無是處,想必煉制起來就相較容易很多,而且便于服用,各有長處吧!
“謝謝吳睿大人!謝謝肯尼法神!也多謝白發劍神能夠出手相救!”死里逃生的劍圣逐一致謝恩人,但這致謝的排序卻是讓兩個神階嘴微抽。
尤其是肯尼,他付出了兩瓶昂貴的恢復藥水,卻換來排在老二,心里別提多么郁悶。但他也知道,這一次如果沒有吳睿的解藥,他的恢復藥水只是個笑話,先謝吳睿再合理不過。
“原地休息幾個小時,然后繼續趕路,不過注意要保持警醒!”黑袍青年下達休息指令。迷霧森林中沒有黑夜白天,累了就休息,歇好后出發。
別人開始盤地休息,而吳睿卻是忙著揀拾迷霧獸的尸體。毒,可以是毒,但同時也可以是藥,尤其是迷霧獸這一類毒物。吳睿能夠用之煉制解毒丹,同樣也能用之煉制毒藥。
對于吳睿這怪異的行為,眾人已經見怪不怪,閉眼無視。
“這些家伙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叫寶貝!”吳睿不以為意,直至把最后一個‘粉紅蝙蝠’撿起,這才一躍上到黑龍后背。在它那‘幽怨’的目光下打算開始修煉。
迷霧森林太過詭異,危險隨時降臨,他不方便進入位面診所,不然一個不好就會跟傭兵小隊失散,那樣后果可非常嚴重。
“殺!殺了他!”
但下方突然傳出的聲音卻是把吳睿驚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聲音來自斗狂。此時他已經站起,手中的大劍對著虛空肆意揮劈。
但讓吳睿驚訝的是,斗狂的眼睛并未睜開,似乎這一切都不是他本意所為重生之特工嫡女。
更讓吳睿眼神閃爍的是,除了黑龍、黑袍青年以及兩位神階被驚醒之外,其余圣階竟依然緊閉雙眼,幾個呼吸后更是陸續步入斗狂后塵,紛紛胡言亂語不說。甚至還用各自武器攻擊四處,就如行尸走肉。
“快阻止他們,避免誤傷到自己人!”白發劍神率先吩咐道。
“好!”肯尼法神也響應,當下釋放數個風系魔法將他們分開。但這無濟于事,如果不能把他們叫醒,這樣只能算是緩解之策。
“看樣子他們已經被迷霧侵入心神,從而導致產生了幻覺。要想治療,那必須將侵入體內的迷霧清除!”白發劍神臉色不太好看。
“清除吸入體內的迷霧?談何容易,這里既沒有光明祭司也沒有自然精靈!”肯尼更是急得團團轉。
但兩人著急過后,竟是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吳睿。這一路來。吳睿不經意表現出不弱的醫術,加上創造不少‘奇跡’,所以才導致二人無助時不約而同的看向他,這幾乎是一種本能。
“呵呵,如今迷霧對他們的傷害并不大,要想弄醒他們很簡單,暴打一頓就可以。”吳睿笑得跟一尊彌勒佛般,臉上又隱約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暴打?”白發劍神和肯尼法神面面相覷,一度懷疑吳睿在報復什么,但事到如今他們沒得選,加上暴打幾個人對他們而言不是難事,不管怎樣都得一試。
接下來,是源源不絕、而且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但讓兩神階暗暗驚奇的是,吳睿竟是沒有忽悠他們,通過暴打狠虐,真能順利把這些著魔的人叫醒。
“……白發劍神,你們打我干么?”醒來的斗狂全然玩卻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只看到自己鼻青臉腫,當下惱怒成怒。
其他人雖然不敢說什么,但也一個個幽幽的看著兩人,就如怨婦的目光一般。
“咳咳……你們別不識好歹,剛才你們被迷霧迷惑了心神,在哪里胡言亂語的不說,還動手動刀的,吳睿說通過暴打可以把你們喚醒,我們才這樣做的!”白發劍神哼哼冷聲道,他自然不會承認方才自己打得很過癮。
“那是,如果不是我倆將你們打醒,你們早嗝屁了!”肯尼法神也堂而皇之的教訓道。
“什么?”七人聞言臉色劇變,一時間也忘卻了被打的事,而是對吳睿問出其中原因。
“迷霧帶有迷惑心神的效果,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原本就很危險,你們剛才還打坐修煉恢復體力,將大量的迷霧吸入體內,這才導致發生剛才一幕。”吳睿分析著緩緩道來。
眾人恍悟的同時也心驚不已,隨后更是臉色不大好看,如果不能依靠冥想補充能量,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服用魔力恢復藥水。這東西在場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準備,但迷霧森林還那么大,依靠魔力藥水能夠堅持多久?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接下來我們盡可能走路行進,另外,盡量不要浪費體力!”白發劍神經驗老道,主動把需要注意的事項告知大家。
大伙稀稀拉拉的回應,個個都無精打采的摸樣,才進入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就已經這樣,可以預計剩下十分之九的形成更加艱巨,這一次的任務,他們已經感覺遙遙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