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秦員外,老夫不是說了嗎?這紅樓,可不是你想進就進的!那得看身份,老夫要帶你們父子二人進去,可已經是極難極難的事情了!怎么?你們還要帶女眷進去不成?”
這位趙姓的淮南富商,其實全名趙方才。這名字嘛,自然是改得極好的,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極有好感。可是事實上呢,他卻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而且,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才。
他當年這所以是能夠中得了那個進士的身份,那其實還是由于一定的機緣和巧合呢。
因為,當時的會試大考,那是曾經出過了一場極大的舞弊大案的。當然,這其中也不一定是有多少人真的就參與其中了,可是暴怒之下的皇帝,還是決定寧可錯殺一萬,而不可放過一個了,于是事情到了最后,凡是有那么一絲抄襲舞弊的考生,通通都是被剝奪了考試的資格,于是,像趙方才這樣的原本根本是沒有多少水平的考生,這才有幸中了進士的。
當然,雖然趙方才當時是中了進士,可那也基本是進士的最后一名了。所以,其實要真的說起來的話,可真的是沒有什么好驕傲的。可是,趙方才的心里,是沒有這種自知的啊!他只記得了自己是曾經考中了進士的,卻是不記得,這個進士,到底是怎么來的。于是,他的心中自然是看不起像秦屠夫這樣的純粹的商人。只是,他卻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僅僅從做生意的這個角度上來講的話,他的水準比起秦屠夫來,可真的是差得太遠了。
“這……這……”
“趙員外,不好意思啊,這位呢,是犬子的發妻,嗯,也……也想是跟來見識見識的!怎……怎么?不可以嗎?如果不可以的話。在下讓她先回去,也就是了!”
秦屠夫面對著趙方才的質問,他很有些為難地說道。其實,柳落瑤要跟著他們來的事情,他事先也已經是同意了的。畢竟,他當時以為趙方才他們會讓要到一個雅座,所以,多柳落瑤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少的。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趙方才他們。不僅是沒有要到二樓的任何一個雅座。甚至是連一樓大堂內的座位,也是根本沒有的。他們的唯一能做到的一點就是,帶著秦永他們進去,然后就只能是擠在人群中看戲了!而這。其實已經是他在多方面的托人之后,最后才獲得的一個結果了。否則的話,以他們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根本連紅樓的大門都進不了的。
“呃,姑老爺這說的是什么呢?不過就是進一個紅樓而已,跟紅姑娘打聲招呼就可以了,怎么還不讓我們小姐進去呢?”
其實,琴棋書畫她們這幾個小丫頭,此時也是跟在柳落瑤她們的身后的。只不過是。她們的身份畢竟只是丫環而已,所以,雖然秦屠夫雖然是同意她們跟過來了,可是事實上,原本就沒有打算會帶著她們進去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用不著像趙方才他們解釋。
只是,他所沒有想到的是,琴棋書畫這幾個小丫頭對于自己不能夠進紅樓的事情,那確實是沒有什么在乎不在乎一說的。可是,看到她們的小姐也有可能是進不去的時候,她們的心里難免就會多少有些怨言了。因為,這個所謂的“紅樓”,她們的小姐要進去的話,那可真的是不應該有任何的難度的。這也是啊,畢竟她們的姑爺,如今可是人家紅娘子的座上賓呢,而她們的小姐,作為她們姑爺的發妻,紅娘子在她的面前,可也只會是客氣有加,哪里會擺什么架子的啊?否則的話,一但是惹得了姑爺不開心的話,那紅娘子估計就會倒霉了的。
因為,如今的這個汴梁城內,大部份的青樓姑娘已經是承認了,秦永應該就是天下最為寫戲的才子的了,所以,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渴求著,秦大才子能夠為自己寫上那么一出戲!而如果真的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那無疑,對她們的名聲和地位的提升是極大的。所以,她們自然是不可能敢輕易得罪秦永的,這其中,也包括了紅娘子。
雖然,紅娘子是貴為整個汴梁城最為有名的姑娘之一,可是,除了她以外,這個汴梁城里也是還有其他的花魁的。
最為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蓉娘子了。雖然,目前的蓉娘子是因為錯信了韓服的關系,所以是鬧得自己萬般被動的,可是,一旦是秦永答應了為她寫戲的話,那紅娘子大概也是能夠預想得到了,那就是,就算是到時候蓉娘子沒有能夠一下子就將她給壓下去的話,起碼也是會造成極大的威脅的。而這,可基本上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雖說,她也沒有多少的信心是能夠一直將秦永綁在身邊,畢竟,這么大的一個才子的話,以后出將拜相,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到那個時候的話,也只有是她紅娘子奉承、討好秦永的份了,可還哪里有秦永主動替她寫戲的事情?
所以,她是想著在秦永還沒有完全發跡以前,盡可能地從他那里多得到一些好的戲曲的,這么一來的話,也就能夠鞏固她在汴梁城里的地位了。
正是基于以上的這一些原因,所以,事實上,秦永和柳落瑤在這個紅樓里面,其實已經是一個非常超然的地位的了。只是,這一點秦屠夫和趙方才父子是根本不知情而已。
“啊,不用,不用!秦世伯是吧?小侄趙良才,放心吧,放心吧!雖然這紅樓的大門是非常的難進,不過,小侄有的是門路,所以,連同秦賢弟伉儷一同進去吧!”
秦屠夫正在打算讓柳落瑤回去之際,結果,從紅樓之中走出來的一人,卻突然叫道了。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方才的兒子趙良才。他是一出門的時候,結果就看到了他的父親與秦屠夫父子的交談了啊,再看到秦永身邊的柳落瑤,于是,他不由得是眼前一亮,于是心懷叵測之下,居然就叫住了柳落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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