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嗎?”
成慕白、韓服、朱澤等三人聞言,臉上同時有些難看。
因為,當初在揚州里的時候,他們三個人與秦永可是結下了不小的“仇恨”的,只是后來秦永的名聲鵲起,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報仇”而已。畢竟,當時整個揚州城里的人都在傳言,秦永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所以,將來出將入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他們成、韓、朱等幾家,雖然在揚州城里也可以算得上是所謂的官宦之家,可是要是放到整個大周朝里,那卻又是算不得什么了。所以,他們的父輩最后都是告戒他們,暫時還是不要去招惹秦永。至少也要等這一次的會試結束以后,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到時候,秦永若真的是能夠“一鳴驚人”最終成為三鼎甲之一的話,那自然是萬事皆休。可若是秦永沒能考上三鼎甲,甚至是連一甲都上不了的話,那即便是他真的是成為了進士,相信在仕途上也不會過份順利的,所以,到那個時候再與他慢慢“計較”也不遲。
于是,這件事情就暫時這么放下了。
不過,雖然他們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并沒有去“打擾”秦永,可是事實上,他們的心里卻仍然是對秦永是抱著一種“敵對”的心態的。
這也難怪,畢竟當初的秦永,那可是落了他們不小的面子的。結果是使得他們從原本光鮮亮麗的才子身份,一下子都變成了臭名遠揚的敗類了。所以,他們的心中自然是不可能輕易釋然。
特別是那個韓服韓大才子,由于對林黛兒薄情寡義的行為,現如今,他都已經是成為揚州城的公敵了!只是,他好歹也是通判之子,所以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而已。
“不行,即便是今天真耍輸了,那也不能去找那屠夫之子出面!否則,我們這些人的顏面何存?”
在回想起秦永以往所帶給自己的“屈辱”之后,成慕白、韓服、朱澤等三人的心里不由都是同時想道。
不過,這個問題他們現在倒是不必考慮的,因為,秦永并沒有在現場,所以,即便是真的要找他來“救場”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這遠水救不了近火!
要知道,現在距離這比試結束的時間可就只剩下是那么短短的一刻鐘時間了,所以,即便是秦永真能夠對出眼前的那個上聯的話,那時間上也是來不及的。
“咦?你……你們快看,那“那不是柳才女嗎?”
成慕白、韓服、朱澤等三人正在低頭沉思,可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一方陣營里卻是有人叫道了。
“什么?柳才女?難……難道是柳落瑤?”
成慕白等人一聽這話,臉色是更加地難看?因為他們可都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
柳落瑤吧,在早幾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是嫁給秦永為妻了的。他們心里雖然一直都是羨慕妒忌恨,可是卻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而現在,柳落瑤既然走出現在了這里,那其實就等于說是秦永也出現在這里了。因為柳落瑤作為秦永的嬌妻,她是不可能離開秦永,單獨走出現在這里拋頭露面的,她現在既然是被人看到這里了,那就是說明了,秦永其實就在附近。
“真……真的是柳落瑤啊!”
“還有坐在她身邊的那個不就是‘詠月公子’嗎?這下好了,有救了!”
“是啊,是啊!有救了,快點去請他下來幫忙!”
“可……可是,他真的會幫我們嗎?畢竟我們和他可是不太熟。”
“不熟又怎么樣?事關我們韓山書院的聲譽,他還敢推脫?好歹,他也是我們韓山書院的一員!”
“沒錯,沒錯!快點請他下來!”
看清楚了那二樓之上,正倚欄而坐的人就是秦永,于是底下那些來自揚州的才子們就通通是“沸騰”起來了。
這也難怪,因為在這之前,他們可都已經是陷入了絕望的狀態當中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詠月公子秦永居然就在這間“及第茶館”里面,那不必說,他們就又是重新燃起希望了。
只是,還沒等他們高興起來,更讓人憤怒地事情又來了。
“成公子,看你的樣子,估計你也是對不出來的吧?那就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只要是你們跪下來,說上一句‘韓山書院’不如‘中南書院”本公子大人有大量,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說這話的人,是“中南書院”一方的代堊表,名叫夏南。他雖然是聽到了韓山書院這邊的喧鬧聲,可是卻根本沒有往心里去。他還認為,那是韓山書院方面因為是明知道不敵了,所以,這才“鬧騰”起來而已,所以,故意是裝成一副大度的樣子說道。
“沒錯,沒錯!下跪道歉,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否則的話,我們一定要讓你們韓山書院成為汴梁城里的笑話!”
在夏南的話音落下了之后,“中南書院”的其他學堊生們也紛紛應和道了。
其實,夏南在“中南書院”的地位,有些類似于成慕白當初在“韓山書院”里的地位,都是書院方面的標志性人物。其才華就不必多說了,既然是能成為標志性人物的,那自然是才高八斗的,不過,他與成慕白卻是有著共同的毛病,那就是自視甚高。
這也難怪,因為,他所在的“中南書院”那就是最近幾年時間里,大周朝最炙手可熱的幾家書院之一。畢竟是十年出過三個三鼎甲的知名書院,所以,對于這一次的會試和殿試,很多人都認為,“中南書院”是有機會再出一個三鼎甲之才的。
而夏南作為“中南書院”的第一大才子,機會自然是最大的。所以,他自然是志滿意得,因為在他的心里面,早已經是把自己當成了是未來的三鼎甲之一了,所以,自然是看不起成慕白等這些韓山書院的學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