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蓮花的話我也有點犯嘀咕,回想了一下,如果這事兒真跟玉軒子有關的話,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彈出的那道金光,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過我還記得,那金光彈出去的時候那鬼魔可是哆嗦了一陣,難道是這金光破了白守山的符咒?
我問白蓮花會不會是金光破了符咒,白蓮花也說不清,跟我說在這站著也是白扯,先回家吧。我指了指地上這些東西,還有那一圈酥油蠟,問她:“這就這么放這兒啦?”
白蓮花反問我:“那你還想拿回去啊?”
“我怕失火!”她怎么把我想得這么雞賊呢!
“那你整滅了不就行了!”白蓮花沒好氣的說。
我心說你們不發話我敢動彈么?萬一還有別的說道咋整!我把酥油蠟一個一個弄滅,然后回家。到了家里我媽已經回來了,看我回來,忙問我干啥去了。
我告訴我媽出去燒點紙錢,幫那娘倆答對一下。我媽問我:“給你錢了嗎?”
“沒有!”我告訴她:“人家都壓堂子了,那錢就是辦事兒的錢,還能要個沒完么!”
我媽笑著說:“我還以為還得給你錢呢!”
我無語,她真把我這仙家當印鈔機一樣期待了!跟我媽說一聲我要睡覺,就回我屋了。其實哪能睡覺啊,白蓮花還在我身上沒下去呢。我關上門,問白蓮花:“姐姐,都回來了,你咋還在呢?不回堂營啊?”
白蓮花嘆了一口氣,跟我說:“誰能想到出這么個事兒啊,我現在不敢回去見教主,你跟教主面前給我求求情吧!”
“這又不怪你,你擔心什么?”我有點替她打抱不平,說道:“要不是白守山沒完事就拿著烤土豆子走了,能出這事兒么!我看他哪是來辦事兒的啊,他這是來烤土豆子的!”
“噗——”白蓮花沒憋住,不小心笑出聲來,不過馬上干咳了幾聲,掩蓋下去。我一看白蓮花不那么郁悶了,這才問她:“白姐,兄弟還得問個事兒!”
“啥事?說吧!”白蓮花又恢復了平靜。
“白姐,你說咱們讓那鬼魔跑了,有啥后果沒?”我不解的問道:“會不會又去找那小姑娘?咱這第一次辦事兒可不能給整砸了啊!話說回來,那玉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咱們搗亂到底是為什么啊?他當壞人有癮?”
白蓮花皺著眉頭跟我說:“放心吧,她回香之前都有咱們黃堂兵守著,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別人就不好說了,那鬼魔失了鬼胎相當于道行廢了三分之一,鬼魔想恢復道行,肯定會去想辦法吸人陽氣,人的陽氣對于他來說,那是大補的東西!不過這次它就不會找小姑娘種鬼胎了,就那小虛身板子,耗不起了!”
“不禍禍小姑娘就行,要不然太缺德了!”我接著問白蓮花:“白姐,你說玉軒子的目的是啥呢?我也沒招惹過他啊!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白蓮花想了一會,很無奈的跟我說:“我也猜不到,不過這事兒不整明白不能算完,這么明目張膽的挑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咱家副教主也就對你比較客氣,對我們那都狠著呢,玉軒子敢壞咱白家的好事兒,咱家副教主不會放過他的!”
白蓮花一口一個副教主,白守山辦事不利這就算折了面子的話,那四排教主常云龍中了陰招算啥?白守山就要不放過玉軒子了,常云龍……柳家教主更得一雪前恥了。
我讓白蓮花帶我去堂營,白蓮花點頭答應,讓我躺好,她要給我牽魂。我把燈關了,門反鎖上,以防我媽忽然進來。我躺在床上,白蓮花閃身的時候帶著我一迷糊,魂魄就離開了身體,我回頭瞅了我自己一眼,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跟白蓮花進了堂營,直接奔白堂的營地。白家弟子看見我來了,紛紛點頭施禮,白蓮花直接給我帶到白守山的殿門前,讓弟子通報一聲,那白堂弟子直接把殿門推開,跟我說:“副教主早有吩咐,弟馬前來可直接進去,無需通報。”
我拉著白蓮花要進去,沒想到看門的弟子一伸手將白蓮花攔住,我有點不高興,問他:“你什么意思?”
那弟子很客氣的跟我說:“弟馬不要誤會,副教主和弟馬有秘事相談。我們進去聽見了不該聽的話,反倒會惹禍上身,我是為了花妹著想,若是你堅持帶花妹進去,我不敢攔!”
我一聽這話,也有點犯嘀咕,瞅了瞅白蓮花,白蓮花把手從我手里抽出來,對我微微一笑:“師哥說得有理,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了!你自己進去吧,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就行!”
我點點頭,轉身進殿。殿門在我身后轟然閉合,大殿里面除了有白守山,還有白老太太和我姑奶奶,我倒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兒,給我鬧了一愣。
我趕緊給姑奶奶和白老太太行禮,也拜了一下白守山,白守山趕緊把我扶起來,親自帶我坐在他旁邊。上面正中坐著白老太太,姑奶奶坐在她的左邊,我跟白守山坐在下面,白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慈眉善目的跟我說:“今天守山辦事不利,給你添了麻煩,放心,我會責罰他!”
我趕緊站起來,又對白老太太做了個揖,開口說道:“奶奶,這事兒跟副教主真沒關系,誰都沒想到那鬼魔一直是裝的,它就是趁我們分心了,這才跑掉的,再說三哥已經去追了,說不定就給抓回來了呢!而且……”我瞅了一眼姑奶奶,說道:“羅軍已經去找吳刑,咱們好幾方面軍一起圍剿,它還能跑得了啊?”
姑奶奶坐在椅子上冷笑一聲,她這小丫頭的模樣配上老氣橫秋的氣質當真是別扭死了,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說!姑奶奶冷笑著說:“吳刑回來我也要好好罰他一罰,實在不像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都學會偷懶了,真不像話!”
姑奶奶這話一出,我眼見這白守山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這是為啥呀?我姑奶奶也沒說你啊!
白老太太點點頭,“既然陳家妹子都這么說了,那就把他倆放在一起處罰好了!有勞陳家妹子了!”
姑奶奶嘴角一翹:“老姐姐放心,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
我說白守山怎么臉色慘白呢,原來是讓我姑奶奶嚇得,我只好又轉頭跟姑奶奶說:“姑奶奶,事情已經出了,都知道錯了,你罰也于事無補不是?不如暫且記下,看以后表現,讓他倆戴罪立功,如果下次還犯錯,那就數罪并罰唄?咱們堂營剛開張,大紅還沒披,就要開始收拾人,這彩頭多不好啊!”
姑奶奶聽了沒吱聲,白老太太倒是“嗯”了一聲,跟姑奶奶說:“弟馬說得也是理,這事兒還是不要聲張了,傳出去,實在丟人!”
姑奶奶也沒說話,只是冷笑連連。白守山會屢桿爬,趕緊站起身來,對白老太太和姑奶奶行了一禮:“多謝兩位教主開恩,守山定會戴罪立功!”
白老太太揮退白守山,說道:“弟馬心腸太軟,有些時候下面這些小崽子們不收拾收拾就皮緊,不知道怎么的好了,呵呵,你不用心疼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這次一來給弟馬個面子,再一個趕上個特殊的時候,守山啊,提拔你當副教主,下面的人未必真心服你,這次這事兒辦的著實不漂亮!我看你也別再這呆著了,跟下面的人一起跑跑腿吧!”
白守山作禮告退。
我看明白了,要不是她倆怕傳出去丟人,估計我這面子還真幫不了白守山。大殿上就剩下我們三個,白老太太跟變臉似的,原本慈眉善目的,一下子變得好像姑奶奶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白老太太跟我說:“小天,你跟我說句實話,常云龍是不是受傷了?”
誒?這事兒他們不知道嗎?我舅舅難道怕丟人?我也模棱兩可的說:“我不清楚啊,就知道他可是跟玉軒子比試了,最后玉軒子輸了,還磕了三個頭,認錯道歉。”
白老太太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我也聽到了,可為什么比試完之后他還要請出本命法寶呢?是有突破還是受了暗傷呢?我派人打探,說的都含糊其辭,他太要面子,就怕他傷了也不說!”
我一聳肩,心說這老太太猜的挺準,可我不能說,這要是讓我舅舅折了面子,以后還咋處了?
姑奶奶倒是不關心常云龍,她在一旁插話道:“常兄本領通天,凡夫俗子哪能傷到他!我看現在最主要一是把那鬼魔找到,二是,把那搗亂的賊道人擒來!”
“妹子沒去地府走一遭,查查那道人的底細么?”白老太太問道。
姑奶奶“哼”了一聲,說道:“那道人本領確實高強,他親自下地府將他的生死簿封了,除了判官,別人都看不到。”
“您也不行么?”我好奇的問姑奶奶。
姑奶奶瞪了我一眼:“你一個公司總經理能去公-安-局查案-底那是你跟人家關系處得好,再好的關系,能讓你看機密文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