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黃天酬會追出去,沒想到他眼睜睜的看著胡飛雪跑出去打小報告,一動沒動。大文學低頭嘆了一口氣,然后一臉無奈的對我說:“這瘋丫頭肯定會讓她老爹一頓收拾,唉!”
我好奇的問黃天酬:“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給我整蒙了!”
黃天酬好整以暇的對我說:“這瘋丫頭的老爹是我拜把子的大哥,所以這瘋丫頭得管我叫一聲叔兒,不過我倆歲數差不多,她就從來沒叫過。她爺爺厲害,我不能說。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然后她這不就憑借她爺爺的關系來給你當護身報馬來了么。”
我不禁納悶,問道:“黃哥,你跟我說句實話,當我護身報馬有什么好的?說句實在的,我感覺也沒什么啊,至于走后門嗎?”
黃天酬跟我說:“這要是別的弟馬,請我當護身報馬我都得激眼!當你報馬這也是因為我家老頭使勁了,你跟別人不一樣。將來咱們大堂口立起來你就知道了。我可以跟你打個比方,你說一個單位的二把手是誰?”
這叫什么問題,我很自然的順嘴就說出來:“當然是一把手下面的就是二把手了,還能是誰?”
黃天酬“呵呵”一笑,對我說:“要是真這樣我還問你干屁?二把手是一把手的司機!你看看哪個大領導的司機不都跟大領導一樣好使?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這么說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不過我是那塊香餑餑嗎?我問黃天酬:“我倒是能明白你說的意思,可,我又不是領導,你們跟著我,有啥好處?”
黃天酬神秘的湊到我跟前,小聲跟我說:“你真敢想,你頂多是個二把手,也就是我說的那種虛了吧唧的二把手,我當你護身報馬……你能明白嗎?”
次奧!黃天酬你真夠曲折迂回的,原來我是那個司機,他頂多算是司機家的保姆……可,領導是誰呢?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黃天酬,黃天酬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你說大領導是誰?當然是咱們掌堂教主了!你是教主定下的弟馬,你就是教主最貼心的人,我們是你的護身報馬,這樣就能多跟教主親近,將來這地位不就不一樣了么!黃哥這次可是實話實說,本來這事兒不應該跟你說的這么直白,因為堂營里面的關系太復雜,我怕你站錯隊,不得不提前跟你說一聲。大文學大文學”
“是不是真的啊?老仙兒也勾心斗角啊?”我問黃天酬。
黃天酬自嘲的笑笑,對我說:“兄弟,將來你就知道了。我們跟你們其實區別真不大,只不過你們的彎彎腸子比我們多,我們來的更直接一點。將來你接觸的多了,你就啥都知道了!黃哥最后提醒你一句,一定要看明白形勢,千萬別站錯隊。”
黃天酬這話我能明白,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還是囑咐了黃天酬一句:“黃哥,將來我要是跑偏了,你可得吱聲,你既然是我護身報馬,就是自己人,可不帶自己人坑自己人的!”
黃天酬點點頭說:“這話說的對,黃哥壓根就沒坑過你!瘋婆子在這兒的時候黃哥我跟你話沒嘮開,我跟你解釋好像我真心虧了似的,正好她跑了,我跟你掰扯掰扯那事兒。”
我知道黃天酬說的是扒皮鬼的事兒,其實我對這事兒不想再深了計較了,畢竟都過去的事兒了,再說還有什么意思。不過黃天酬既然想說,那我就聽著好了。
黃天酬對我說:“兄弟,當初黃哥也說過,‘送死我去,因果你背’這句話,對不?”
我點點頭,沒吱聲。黃天酬接著說:“當初黃哥之前跟你說的話,一個字兒都不帶摻假的,那玩意不能放回去。是!那里面是沒你的事兒,你屬于熱心腸,去幫那個小丫頭的忙。但是誰讓你欠登兒啊?那碗符水你讓那女弟馬喂進去不就好了?你還給喂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不?那是扒皮符,我見了都得躲遠遠的,你竟然把那水給人家喂進去,那就相當于你給那玩意扒了皮,不找你報仇找誰?……”
“要是就這么給他放回去,將來他修行好了還是得回來禍禍你,那時候就不是躺個幾個月能消停的了!吳老鬼,就是纏著你那個清風,他也是有名號的清風了,可以當陰堂教主的道行,你說能低了么?你把他手下的清風給打發掉了,他自然得找你說道說道,你也該有這一磨難,所以咱們人馬就沒過多插手,咱們人馬插手,你磨難不足,將來你還得有事兒,不如一次清了,最后應在小胖子手里,要了咱們堂營一個人情,也不枉咱家長輩跟他家堂子上那些人馬的那些交情……”
黃天酬換了個姿勢,繼續跟我說:“吳老鬼也不敢真把你咋樣,他占了道理,又占了你的命理,所以出出氣就得了,要是真等那扒了皮的玩意修行好了回來找你,這又是個大因果,比吳老鬼可兇多了,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不如讓我給吃了,我把他吃個形神俱滅,我擔了點兒業力,不過這不要緊,你將來就是要替咱們積累功德,就是為了給咱們消業的,這點兒事都不算個事兒,你跟那扒了皮的玩意斷了這大因果,跟吳老鬼起了個小因果,這不挺好的么?黃哥為了讓你大事化小還擔業力了呢,這話說的,好像我跟你邀功似的,黃哥是那種人么?黃哥跟你說這些話,就是不想讓你覺得黃哥好像有事兒,總在背后坑你似的!黃哥真就是為了你好,那瘋丫頭嘴里沒把門兒的,有些事兒你知道多了,反而不好。這話你能理解不?”
我讓黃天酬這么一說,心里果然敞亮不少,黃天酬說的也對,一加一等于二還容易被人滅口,理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呢。何況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種類的生物,這恩怨情仇糾纏下來,是我能一時半會捋清的么?
黃天酬看我沉思不語,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時候不早了,你該醒了,明天晚上我就不能陪著你了,有陳老太太在跟前兒我也害怕,那是個老煙魂兒,喜怒無常,你千萬別把她整不高興了,今天你已經得罪她了,明天有你受的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