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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李元興對于兩個超級電燈泡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夜已深,你們下去休息吧!”李元興表面上很隨意的一句話,可兩位侍女卻哪同被電打的一下,明顯身體有顫抖的反應。
淚水從兩女臉上滑落,默默的施禮之后就要退出。
崔燕燕銀牙一咬,起身離座來到李元興面前,竟然施了一個跪禮:“請殿下憐惜,她們自小隨妾一同長大,情同姐妹,殿下不可……”
“我糊涂了!”李元興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兩個侍女的表情李元興看在眼中,她們為什么哭了,李元興不知道。崔燕燕為什么求情,李元興更是不知道。腦海之中飛快的找尋著自己對大唐的知識。
這可是這一塊卻是空白的,到底發生了什么?
崔燕燕了猛然間反應過來了,面前這位秦王殿下是來自天庭的星君,很可能不知道大唐的禮儀,一邊叫住兩女,一邊對李元興說道:“殿下知道媵妾嗎?”
李元興皺著眉頭在拼命的思考著這個詞,似乎聽過一次。
是誰在開玩笑的時候說過,是葉秋霜,還是柜爺,還是李嵐姍?
看到李元興皺眉思考,崔燕燕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邊打手勢示意兩女站在原地不要出去,一邊等待著李元興的回答。
要知道,兩女如果在今晚出了這個門,在秦王府她們將再無地位可言。
“我想起來了,周禮上有過記載。諸候娶一國之女,有媵妾之說!”
“殿下,《公羊傳?莊公十九年》:‘媵者何?諸侯娶一國而二國往媵之,以侄娣從;侄者何?兄之子也;娣者何?弟也。諸伺一聘九女。’《左傳?成公八年》:凡諸侯嫁女,同姓媵之,異九則否。”崔燕燕暗中慶幸自己能背下這一段來。
李元興摸了一支煙點上:“這么說來,我倒是懂了。只是那是諸候之禮。”
“殿下是秦王。”崔燕燕強調了一句。
李元興坐在桌旁,默默的點了點頭。
崔燕燕繼續說道:“如果只有妾一人嫁入秦王府,那么博陵崔氏會選擇正房嫡庶妹妹一人,支房姐妹兩人。陪嫁侍女妾兩人,其余姐妹各一人,共九人嫁入秦王府。此禮是周禮,禮部那里有過記載。”
“原來是這樣!”李元興總算是明白了。
“殿下,如果你讓凌葉與莫晨出去,那么從出門那一刻起,她們秦王府甚至不如一個二等丫環,唯一的出路就是被其他大戶買了去,或者作為禮物被殿下送出去。那個時候,還有一線機會有個好rì子!”
崔燕燕的話真正讓李元興揪心了。
一個無心的舉動,竟然差一點就傷害了兩個人。
“這個,是本王錯了。無心傷害你們。”李元興過去幫著兩女擦掉了眼淚,這一驚再一喜,讓兩女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李元興無奈,只要拉崔燕燕起來:“勸勸她們,本王是無心的!”
“謝殿下!”崔燕燕如釋重負,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李元興坐下之后:“本王再多了解一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多知道一些。”
“殿下請問?”
“那么,她們沒有可能再出去嫁人嗎?”李元興問出了心中最大的那個疑惑。
崔燕燕也不緊張了,來到李元興身旁:“殿下,妾自三歲就配有侍女八人,其中六人與妾年齡相近。七歲之時,第一次篩選,挑最優秀者留下兩人。那個時候,留下的兩人就已經注定要永遠陪在妾身旁了。”
“我懂了,看來本王差一點犯下大錯!你們也別哭了,本王會補償你們的。”
李元興是真心道歉,三女卻是都喜極而泣。
“那么,接下來還有什么禮節?”李元興小聲的問道。
崔燕燕的臉一下就紅了,凌葉與莫晨卻象是受到過專門的指點一樣,立即去整理床鋪,然后將一塊白sè的絲帕鋪在床上。
那一尺見方的白sè絲帕李元興見過,在嫁妝之中很重要的一禮。叫賀維巾。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用在這里的。
鋪好床,凌葉與莫晨竟然快速的脫去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一個跪在床頭,一個跪在床尾,可以說身上就是只掛一絲。
那一絲,就是兩女綁在手腕上的一塊白sè絲巾了。
而崔燕燕則坐在旁邊,也就是床正中間的位置。此時的崔瑩瑩在燭光下卻是美極了,面帶桃花,紅唇yù滴。可是將李元興心底深處那壓抑著的火焰完全點燃。
偽君子呀!
李元興自己在罵著自己,這樣的美景在后世的現代無數絲都夢到過。可現實就在眼前的時候,李元興卻還在顧及著自己來自現代的那最后的道德壁壘。
好吧!身為男人,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干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來到床邊,兩女幫著李元興脫衣,小李同志已經是熊糾糾,崔燕燕趕緊將眼睛閉上。
李元興伸手幫崔燕燕脫衣服,杯具的事情發生了,李元興竟然不會去脫大唐的女裝,好復雜,竟然套了這么多層,而且緊急之下竟然將幾個帶子纏在一起,越搞越亂。
在兩位侍女的幫助下,總算讓崔燕燕身上只有一件貼身小衣了。
吻!應該先吻那里呢?
就在李元興靠近在崔燕燕脖子的時候,卻猛然間發現,凌葉竟然瞪圓了雙眼盯著自己,這下可讓李元興緊張壞了。香艷,這是極香艷,可是被人盯著實在是讓人要發瘋的節奏呀。
李元興無奈,小聲說道:“這個,凌葉。你能不能先閉上眼睛!你這么看著,本王很緊張呀。”
撲哧……
不止是凌葉,還有莫晨,以及剛才因為緊張而閉上眼睛崔燕燕都樂了。
很香艷,卻也很辛苦的一夜。
天亮了,李元興看了看床上還在熟睡的崔燕燕,以及縮在床尾的兩位侍女,輕手輕腳的自己穿上衣服出門了。
一開門,李元興嚇的差一點大叫一聲。
武曌披著一件裘皮披風就站在門外,噘著小嘴盯著李元興。
“你傻了,大清晨不冷呀!”李元興一伸手將武曌抱想放在肩膀上。
武曌突然呵呵的笑了:“昨天夜里樂壞了吧!”
“扯,樂個屁。前半夜我搞錯了,要讓兩個丫頭出去,結果三人哭了好半天。后半夜被人盯著,搞的心情緊張。好不容易心情放松了,燕燕又緊張的不得了,所以我就傻呼呼的睡覺了,你滿意不!”
李元興自己解釋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武曌揪著李元興的耳朵:“其實吧,我就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你大清晨站在門口什么事?不會是心情不爽吧!”李元興問道。
“是出了點小麻煩,我昨天將那個雪鹽的卷宗給了李晦,結果你的參謀院昨天下午就開始吵架,晚上又出了打架的事情。連承乾太子都參與了,現在一只眼圈是黑的。崔孰禮知道,卻沒有去阻止,還說什么少年人自然要有些活力!”
李元興點了點頭:“怕是他已經上報皇兄了,皇兄不追究,他自己也不管,也不能管!”
武曌點了點頭:“雪鹽的事情你不可能瞞住世家。”
“本就不打算瞞,只是打架的原因你知道多少。是因為分利,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次,不是因為分利。而是因為產量,根據崔壹葉的報告,李晦提出可達到年產八百萬擔,可承乾太子卻認為,這么大的產量會影響大唐鹽業平衡。”
武曌說到這里,李元興打斷了武曌:“停,鹽業平衡,這個詞這小子怎么會懂?”
“我曾經給他上過一次課,講的紡織業的產業平衡理論,還有宏觀的平衡論。他的學很快,后來我給了他一份關于經濟與國家控制的論文。不是什么高深的,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寫的還有那么一些道理的論文罷了!”武曌的論文肯定是來自后世的網絡了。
武曌一解釋,李元興明白了。
“繼續,他提出什么意見了?”李元興追差距道。
“他認為,沖擊了原有的官鹽場,應該將鹽田技術有選擇xìng的放出去。然后再收粗鹽,這樣可以保證許多鹽場的利益,再由專門的機構jīng制雪鹽。雪鹽的產量要受到大唐商務部的調控!李晦自然是反對的,而且七世家竟然在這時分成了兩派,分別支持。”
武曌解釋到這里,笑了。
“很好,他們現在用自己的思想在考慮。承乾的書只念了一半,他還不懂得什么叫調控。七世家的子弟現在也不是在為世家爭,而是在爭自己的理論。讓他們去吵吧,雪鹽之事讓崔孰禮去拿個主意就好!”
武曌扯著李元興的耳朵:“你沒有興趣去聽一聽參謀院的討論?”
“沒興趣,我認為現在自己需要休息,今天晚上應該會很辛苦!”
武曌愣住了。可很快,武曌回過神來,揪著李元興的耳朵尖叫著:“李元興,你混蛋!”
敢直呼秦王名諱的,在秦王府只有武曌一人。武曌的驚呼驚動了七星院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