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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吧更新延遲30分鐘,盡量確保荔枝的訂閱不受影響 昏暗寂靜的樓道內,兩個人影正面對面坐在一起。
凌默本想將許舒涵帶到房里去,但看著許舒涵那副隨時可能崩潰的樣子,再想想自己糟糕的情況,他頓時覺得還是放棄算了……
這會兒除了身體上的疲憊,凌默還在承受著女喪尸們提升時的連帶影響。
不光是強烈的眩暈感,身上的肌肉還不時像打了激素一樣蠕動兩下,導致凌默的腦子里也總跟著“咕嚕”一聲。
“你喝高了?”許舒涵蜷縮在角落里,看著坐在臺階上的凌默,問道。
凌默那副將腦袋靠在墻上,然后兩眼迷茫盯著她的樣子,實在很像是醉酒后的狀態。
“怎么會?”凌默搖了搖手,說道,“不覺得跟我同病相憐?”
“嘁……”許舒涵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把她丟在酒店這么久,剛見面又讓她撞到了墻上,這是哪門子“同病相憐”?!說是交易,但這么囂張的“合作者”也是第一次見啊!
“那個……我猜木晨還沒跟你說……”沉默了兩秒后,許舒涵猶豫了一下,低聲嘟囔了一句,“謝謝你啊。”
“啊?”凌默暈暈乎乎地抬起了頭,但那雙發直的眼睛實在不像是清醒了的樣子。
“沒事!”許舒涵怒道。
“這不有報酬嘛……”凌默又靠了回去,虛著眼說道。
許舒涵先是一愣,然后便扭頭在身邊尋找起能夠用于投擲攻擊的兇器來:“你這人……”她遍尋無果,只好氣呼呼地瞪著凌默,“你怎么這么白癡啊!”
“我給的報酬真的能抵得上我的命嗎?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木晨那個二貨打幾天工就夠了?”
許舒涵怒氣沖沖地問道。
“那只是利息……”凌默糾正道。
“你那是收留他!頂多算各取所需,都不能叫利息!”許舒涵打斷了凌默,接著追問道,“那我呢?你覺得我要付出多少,才值得你救我這條命?”
凌默有些為難地說道:“你看這貨幣也不管用了……不然五毛挺好……”
“白癡啊你!”許舒涵忍不住了,胡亂在身上一抓,也不知扯了個什么東西下來,抬手就扔了過去。
凌默的暈乎是因為身體的不良反應,但精神力卻是沒問題的。
眼看就要被砸臉上了,一根觸手卻及時地將這東西給接了下來,然后被凌默接在了手里。
“這不你項鏈的墜子嗎?”凌默拿到眼前瞇著眼分辨了一下,問道。
墜子的材質一般,像是人工合成的某種水晶。
能滋養到這么滑膩的程度,顯然年頭不短了。
許舒涵一驚,趕緊伸手在領口摸了摸,喊道:“還我!”
“不還了,定金。”凌默順手塞到了兜里,說道,“這挺好的吧?”
“好個……”許舒涵差點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關鍵時刻還是給憋了回去。
凌默點頭道:“不錯啊,還知道保持形象……你冇這離徹底變異還遠著呢,我放心了。”
許舒涵咬牙切齒地盯著凌默看了一會兒,最后泄氣地往后一靠:“你拿著吧……”
“說真的,我有些看不透你。你為什么就不能承認,你本質上其實是個好人呢?起碼在某些事情上,你還是很人性的……”
“停停停,我不收好人卡的。”凌默很嚴肅地擺手道。
“你正經點!”許舒涵再次怒了,這人怎么到什么時候都能打岔啊!
“行了,這定金也收了……”凌默顯然不太想聊這個話題,撐著墻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等等,最后一個問題。”許舒涵抿了抿嘴唇,問道,“你……你帶著她們……想過以后怎么辦嗎?”
凌默的動作頓時停頓了下來,他靜靜地看著許舒涵,眼神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但卻并不慌亂。
“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她們……但是萬一她們以后失控了呢?你看看我……這種本能真的是很難抗衡的!又或者……被人發現了呢?”許舒涵一開始還有些焦急,但越說下去,她的聲音就不由自主地變得越小。
凌默沒打斷她,但那雙亮得出奇的眼睛,卻讓許舒涵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她問的這些,也許早就在凌默腦子里思考過無數次了。
至于答案……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表明了。
“那……你累嗎?”許舒涵小聲問道。
凌默沒有做聲,幾秒鐘后,他就邁下了臺階,扶著墻走了過來,蹲到了許舒涵跟前:“看,你現在狀態比剛才平穩多了。”
這話題也跳躍得太大了!
許舒涵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總算反應了過來。
她微微張著嘴,瞪大眼睛看著凌默,不可思議地點頭道:“是真的,我沒剛才那么焦躁了……可你還沒……”
“只是焦點轉移而已。稍微分散下注意力,把關注點放到別的事情,你的身體就會很快熟悉那種感覺的。人類的適應性是很強的,喪尸則比人類更強。而且你能在這種情況下恢復頭腦的清醒,說明你自己的意志力也很強。”
凌默笑了笑,說道。
許舒涵的視線閃爍了一下,要不是夏娜的提醒,憑她自己還真做不到這一點。
“是這樣啊……”
“不過談話療法就到此結束了,我們還是得來點實際的。”凌默說著,就從兜里摸出了一瓶藥劑。
“這是什么?”許舒涵一臉震驚。
“0號使用的藥劑,是用調配好的原液,將喪尸病稀釋后做成的,含量算中度吧,跟你體內的病毒差不多能達成平衡……”凌默一邊擰蓋子,一邊解釋道。
“我知道,我認識這個!但你拿這個出來干什么?”許舒涵看到病毒,渾身毛孔都炸開了,她現在恨死病毒了。
雖然保持了理智,但許舒涵的記憶還是很混亂的。
也可以說她在混亂中所經歷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不太記得的。
木晨雖然跟她講了不少,但有些事情木晨也不清楚。
凌默湊到瓶口吸了口氣:“挺好。”
病毒的氣息立刻躥進了許舒涵的鼻子里,她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也一下子繃緊了。
“你別過來……你想干什么!”許舒涵驚慌地往后退去,這會兒的凌默在她眼里,簡直就是拿著注射藥劑,一臉壞笑湊上來的變態。
“來吧,”凌默跟著往上湊,“又不是第一次了,這么緊張干什么……”
“別過來……”許舒涵徹底貼在了墻角,雙腳在地上亂蹬,試圖擋住凌默,“離我遠一點。”
凌默險些被踹個正著,蹲在原地有些無語地嘆了口氣。
這就是保持理智的弊端啊……
他晃了晃瓶子,然后對準瓶口使勁吹了兩口氣:“想要吧?還忍得了嗎?”
許舒涵已經恨不得鉆進墻里去了,指甲在墻上不斷摳挖著。
“你混蛋你……”
理智雖然一個勁兒在高喊著說“不要”,但來自身體的本能渴求卻在拼命尖叫。
這可是病毒的氣味啊……
人類聞著刺鼻,但喪尸卻覺得香醇得令它們血脈噴張。
即便能克制住對味道的渴望,病毒也為會了進化,驅使著他們放棄抵抗。
“你別踢了,這對你是良藥啊。你要想不徹底變異,就只能喝這個……哎哎,還踢……”
見許舒涵聽不冇進去,凌默只好出動觸手了。
兩條腿“啪”一下被無形的繩索捆到了一起,緊跟著揮舞的胳膊也被高高吊了起來。
許舒涵瞪著紅眼,緊張地看著凌默靠攏過來,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別……”
她哆嗦著,既抗拒又糾結地說道。
“我不會害你的。”
凌默捏住了許舒涵的下巴,然后將藥劑遞了過去。
隨著瓶子接近,味道也變得越來越濃烈,許舒涵身體內的尖叫也逐漸蓋過了腦子里的警告聲。
沒等瓶口碰到嘴唇,許舒涵就突然呲開了嘴唇,迫不及待地伸過頭來,一口咬住了瓶子。
凌默一邊甩著險些被咬中的手,一邊將瓶子抬了起來,注視著液體迅速流入了許舒涵的口腔:“慢點,別把瓶子咬爛了……算了,反正喪尸的胃液能搞定一切……大概。”
等藥劑一干二凈后,許舒涵仍舊張著嘴巴,雙眼中的血色赫然比剛才濃了許多。
凌默一邊掐著她的臉頰,一邊伸手將她嘴邊的一小塊玻璃渣給拿了下來:“別介意,我怕你咬我……”
不過許舒涵根本沒什么反應,她神情呆滯,顯然又陷入了病毒的交戰中。
“這樣應該就能堅持到總部了。”凌默順手攔腰抱住了許舒涵,然后將她往肩上一扛,歪歪倒倒地撐著墻站了起來,“還以為身體素質提升了,就能輕松扛三袋水泥呢……結果扛一個都快跪了……還好這個抗摔打啊。”
“說起來……那個二貨去哪兒了?”
正當凌默艱難地扛著許舒涵,抓著扶手往上爬的時候,他口中的二貨則在另一條樓道內晃悠著。
木晨用手圈著嘴,小聲地喊道:“許舒涵?隊長?凌默?凌哥?你們在哪兒啊……來個人回答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