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可不是張任,對這些世族沒有半點憐憫,甚至早就想全部殺干凈了。(百度搜立即舉起佩劍,只要佩劍一揮,這些世族就將被全部推下萬人坑。
這時伏家的人突然叫喊起來:“蜀候,蜀候,蜀候饒命啊,伏家是皇親國戚,皇后娘娘一直知道蜀候是耿耿忠臣,還親自傳了討逆詔書,求蜀候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放過伏家吧。”
“伏家從此效忠蜀候,終生不敢背叛。”
魏延猶豫了一下,看向劉璋,可是劉璋一點表情也沒有,魏延心中大定,對伏家的人冷哼一聲,喊道:“你們也配說與皇后娘娘同族?當初皇后娘娘慧眼清明,知道我家主公是大漢忠臣,答應里應外合。
可是你們伏家做了什么?竟然不顧天子,不顧大漢社稷,與曹賊勾結,你們對得起你們的列祖列宗嗎?你們眼中還有半點天子,半點大漢嗎?你們用漢祿買的糧食都喂狗了嗎?
如果當初你們里應外合,天子或許不會遭難,天子的死你們伏家脫不了關系,害死天子的人,不誅族還要待何?”
伏家的人聽了魏延的話,心如刀絞,如果知道有今天,他們早就里應外合了,現在悔青了肝腸,可是他們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魏延的劍已經揮了下去。
川軍拉起一道道鐵鏈將世族往萬人坑里圈,鐵鏈外面是一排排弓箭手,別說那些鐵鏈在長矛手配合下根本逃不出去,哪怕出去了也是被射成馬蜂窩。
十幾萬世族子弟大亂,哭喊連天,崔家的人叫喊著崔州平,希望黃月英能看在崔州平面上為他們求情。可是黃月英一動未動。
“嘭,嘭。”
兩丈多高的萬人坑,不斷傳來人體落地的聲音,那些被擠壓到邊緣的世族子弟,在叫喊聲中,哪怕用盡全力想擠回去,還是被生生推入萬人坑中。
世族子弟不斷落下深坑,還在深坑外圍被擠壓的人充滿驚懼,這些人這一輩子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場景。許多都當場暈過去,被后面的人踩踏而過。
哭聲,喊聲,慘叫聲交織,仿佛田地都變色了一般陰云密布。
外圍被圈起來的世族婦女驚駭了。除了暈過去的,許多都往了叫喊自己的親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這樣的屠殺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更別說這些婦女。
世族男丁和不能生育的婦女被推下萬人坑,一隊隊士兵開過來,嚇的這些世族婦女不斷后退。一名將領大聲宣讀著詔令,大意就是要將這些婦女分發給川軍將士,敢有不從就怎樣云云。
亂世的婦女本來就只有被宰割的命運,眼前這一幕已經讓這人完全麻木。哪里還會有反抗的心思,但是一個年輕的黑衣女子卻跑了出來。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你們不能殺我。”
黑衣女子看到外圍一排排弓箭手對準了她。弓弦繃緊的聲音讓人心顫,急忙大聲呼喊。
“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邪馬臺使者,卑彌呼女王的外女,不能殺我。”
估計這個女子漢語不怎么好,被川軍對世族男性的行刑嚇傻了,沒聽清楚將領念的什么,只以為川軍要殺她,連忙用蹩腳的漢語漢語大聲喊著。
負責外圍警戒的將領有些拿不準,大聲呵斥女子后退,同時跑向跑向高臺向劉璋稟報:“主公,有人自稱東夷小國邪馬臺使者,請主公處置。”
“日本人?”劉璋沉吟一下,他也看到了那女子動靜,畢竟那蹩腳的漢語太扎耳了,淡淡道:“帶上來。”
“是。”
“什么是日本人?”黃月英小聲問劉璋,劉璋看起來表情很淡然,黃月英并不清楚劉璋有沒有不好受,但是還是想轉移一下劉璋注意力。
“他們自詡出生在太陽升起的地方。”劉璋平靜地說道。
“沒聽說呢。”黃月英揉揉額頭,從劉璋平靜的語氣中,黃月英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劉璋并不是那么平靜,但是,黃月英對倭奴國也有一些了解,怎么從來不知道倭奴有這個觀念?
女子被帶上高臺,慌忙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向劉璋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與漢人禮節和大多數胡人禮節都不一樣。
“邪馬臺使者,卑彌呼女王外女,千鶴巫女臺與,參見大漢皇叔,大將軍,蜀候殿下。”
劉璋微睜眼睛打量了一眼這名倭國巫女,長的眉清目秀,是一個美人,身段窈窕玲瓏,特別是一身黑衣不同于漢袍的寬松,用腰帶束緊,別有一番風情,再加上那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是新生不然塵垢,隱有水波流轉,襯托的整個人有一股神秘而憂傷的氣質。
劉璋大概知道現在的日本,是由成百上千的小國組成,幾乎一個村就是一個國家,而邪馬臺是其中的大國,下面有幾十個附屬國家。
這時候的日本基本還處于原始水平,大概相當于中國黃帝時期的部落制,只不過日本自從光武帝時,就已經與大漢密切交流,獲得了許多文明滋養,與黃帝蚩尤的完全蠻荒不太相同,據說光武帝還賜了一個倭奴王印給日本一個部落國王。
而邪馬臺與曹操親密,劉璋是知道的。
不過劉璋現在可沒空搭理這什么邪馬臺,即使后世這個蠻荒國對華夏造成了很大創傷,但是現在航海,通信,都是一片空白,就算劉璋心里恨透了日本,也不可能異想天開地去找日本麻煩。
不能找人家麻煩,劉璋當然也不指望建什么交,什么四海來朝,只要不是真的臣服,真的上稅,劉璋實在沒興趣得那名頭,而很明顯遙遠的邪馬臺只是假裝臣服,實際來騙好處的。
臺與巫女見劉璋不說話,渾身打了激靈。只害怕這個殺人魔王揮揮手就讓部下把她拉去殺了,臺與可是看的清楚,這里殺了這么多人,比他們邪馬臺的總人口還多得多。
在這遙遠的大漢被殺,自己哭都沒處哭。
“蜀候殿下,大漢有句話兩國交鋒,不斬來使,邪馬臺雖是小邦,但已臣服大漢。蜀候殿下不能將臺與歸于罪犯一流,這有違大漢文明上國的風范。”
臺與巫女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劉璋,劉璋終于開口,慢條斯理道“臺與使者,我大漢的確是文明之邦。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但是兩軍交戰?從何談起?我川軍好像沒和邪馬臺交戰吧?來使?臺與使者不是我劉璋的使者,更不是大漢使者,你朝拜的曹操,曹操不過一挾持天子的國賊而已。
我川軍既沒與邪馬臺交戰,你臺與也不是我大漢的使者,本侯這次的命令是。許昌的全部世族,以及與世族相關的頑固黨羽,還有與曹操親善之人,意圖勾結國賊之人。你,屬于第三類。”
劉璋身體前傾看向臺與,臺與巫女看到劉璋冷冽的眼神,嚇的美瞳一縮。劉璋揮揮手,兩名士兵上前押住了臺與。
劉璋并不是做做樣子。殺不殺臺與實在沒什么關系,殺了沒什么好處,不殺也沒什么壞處,畢竟邪馬臺距離大漢太遠了。最嚴重的后果也不過是邪馬臺不再派人來朝覲了。
這對大漢有影響嗎?據劉璋所知,大漢的賞賜每次都比邪馬臺上供的多,難怪邪馬臺喜歡派使者來。
大漢要邪馬臺這樣一個地方擁為上國完全沒什么用,反而每次邪馬臺派使者來,可以學到許多文明知識,實在是不劃算。
所以順手殺了臺與,劉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嗚嗚……”
臺與大哭起來,剛哭了幾聲已經被士兵拉出十幾步,臺與顯然是個聰明人,知道哭沒用,一下子住了口,大聲喊道:“蜀候殿下,我會異能,我會異能,我愿留在大漢,為蜀候效忠五年。”
“什么異能?”這次是黃月英問的,而且問的很鄭重,只有黃月英自己知道為什么會問,要是換了以前的黃月英,對什么異能都淡然處之,但是黃月英知道華佗說過的話。
主公的病連華佗張仲景都治不了,那尋求正途的醫生,是不可能治好了,而民間一些祖傳的偏方說不定有用。
而在黃月英看來,除了祖傳的偏方,什么什么異能,也或許有用,當然,如果這巫女是噴火,吐水什么的就算了。
“我會指揮小動物。”
臺與說完,知道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立刻拿出一根蕭吹起來,吹了半響,一點反應也沒有,沒看到什么小動物。
不過簫聲倒是很好聽,但是夾雜在刑場中一片的哭喊聲中,又是另一番味道。
黃月英本來都打算叫臺與停下來了,這時候吹簫,無論多好聽也顯得突兀,但是見劉璋靜靜地靠在椅背上,最終沒說話。
直到臺與巫女吹完一曲,劉璋才睜開眼來,有些迷茫,“完了嗎?小動物呢?”
周圍將領都搖搖頭,他們反正沒看到什么小動物,劉璋盯向臺與巫女,在臺與看來,劉璋的意思很明顯,你耍我?找死嗎?
臺與連忙指著地上道:“看,看。”
眾人看過去,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只見一隊隊螞蟻朝著臺與巫女爬過去,仔細一看,空中還有許多蚊子環繞,要是把蚊子換成飛舞的精靈,那這臺與巫女就是天使了。
就在這時,一陣蒂鐘的叮叮聲響起,突然從八納蠻軍陣中出來許多毒蛤蟆和蝎子,不斷吞噬地上的螞蟻和空中的蚊子,還紛紛爬到臺與巫女身上,臺與巫女嚇的丟了洞簫哇哇大叫。
周圍川軍將士哈哈大笑。
劉璋微笑道:“就你這點功夫也能稱作異能?”
直到木鹿大王收了神通,毒蛤蟆和蝎子回歸八納軍陣,臺與巫女才灰溜溜從地上站起來,臉色漲紅,她現在才知道自己這點本事真的只是微末伎倆,能夠指揮蛇蝎的,恐怕只有卑彌呼女王了。
而且卑彌呼女王也只能指揮幾只蝎子老鼠什么的。
現在的日本還處在蠻荒時期,所有部落國家都是用巫術麻痹國民,其實很多時候一個國王是否有威望,就看這個國王的巫術怎么樣。
這些巫術當然不會是真的巫術,許多都是一些化學反應什么的,但是那些噴火障眼什么的是很多人的慣用伎倆,而特異功能才是真正讓國民信服的。
顯然卑彌呼女王和臺與巫女這種巫術更能震懾國民。
“大漢地大物博,臺與,獻丑了。”臺與巫女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著,羞愧不已,自己能指揮螞蟻蚊子已經很了不起了,在邪馬臺都被封為大巫女,沒人敢對自己不敬。
可是今天竟然碰到一個比女王還厲害的人,臺與再也抬不起頭。
“你還有什么本事?如果沒有了,那我還是沒法饒你。”
其實劉璋心里知道,這臺與巫女和木鹿大王誰更厲害,還真難說,那些螞蟻蚊子可是野生的,而毒蛤蟆毒蝎子是木鹿大王養了好多年,訓練好多年的。
這兩者操作的對象不同,不能單靠指揮的目標定高下。
劉璋微笑地看著臺與,臺與局促地站在原地,顯然臺與的本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又害怕被殺,臺與急的臉都紅成了血布。
而黃月英卻詫異地看了劉璋一眼,在臺與巫女吹簫之前,黃月英從劉璋平靜的語氣中感覺到一點僵硬,似乎在壓抑什么。
可是現在屠殺還在繼續,黃月英竟然從劉璋的語氣中聽到一點輕快,那種僵硬感覺完全消失不見。
可是搖搖頭,黃月英又覺得這似乎是錯覺,差別微小得讓黃月英無法抓住,黃月英想了想,就算剛才不是錯覺,但這么微小的效果,甚至還比不上主公那位曲姑娘的琴聲。
“別殺我。”見到兩名軍士又要上前,臺與巫女驚恐地喊了一聲,急的原地打轉,心思電閃,突然眼睛一亮,對劉璋道:“蜀候殿下,我聽說貴軍正在尋找治療頭疾的偏方,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