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文醒來,看著一邊著身體的羅一一,心里感嘆:在他父親送的房子中和她做愛,感覺還真是奇怪。
兩人醒來已經是快中午了,羅一一上完了廁所出來,看到趙文的下面晨勃的一柱擎天,于是又摩挲著,將自己又套了上去。
陽光從紗窗投射過來,映照著羅一一的全身都是花紋,她的頭拼命的揚起來,兩只手在胸前使勁的抓撓,讓趙文看的心火又起,挺起身子就和羅一一抱在一起,將她壓在了身下……
整個一天,趙文都和羅一一在屋里光著身子,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做,等到了下午羅一一要走的時候,她的腿軟的已經有些抬不起來了。
趙文在床上睡到了晚間,魏紅旗不在,他的時間相對可以自由支配一下。
到了晚上,趙文起來看著自己醒眼迷離的樣子,心說色是刮骨刀,自己少說和羅一一一共做了有十來次,不過看起來羅一一倒是驍勇善戰,仿佛自己和她之間是牛郎織女一樣。
而自己竟然也毫不遜色,你來我往的,難道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淫蟲?
洗漱完畢,趙文就出了門,他今晚要赴車煥成的約,為車煥成榮升司法廳長而祝賀。
只是趙文沒有想到,竇堰今晚卻沒有到場,只有車煥成和余少瑩夫婦兩個人。
趙文一進房間就將手里的袋子提起說:“恭祝車廳長鵬程萬里,龍馬精神,所向披靡。”
車煥成就哈哈大笑:“你老弟還給我送禮!借你吉言,共同發展。”
車煥成拿過去一看,里面是一瓶酒,趙文就對著余少瑩說:“今天高興,我們三個就這瓶酒。喝完算數。”
余少瑩笑道:“好,我就陪你們倆。”
三人坐定,碰了兩杯,車煥成就說:“秘書長下午找我談話了。”
趙文哦了一聲,舉起杯要和余少瑩碰,余少瑩站起來說:“趙處長,按理說我應該敬你才是。不過,你和老車是兄弟,我們就是一家人,不如我們也碰一下?”
趙文心說這個余少瑩也真是會說話,她從來沒有稱呼過自己職務的,今晚這樣鄭重其事的。已經算是很尊重自己了,就說:“嫂子,碰就碰,你請坐,坐下說。”
余少瑩卻不肯,車煥成就伸手拉了她一下:“你站著喝酒可不算,處長讓你坐。你就坐。”
等趙文和余少瑩碰了酒,余少瑩喝下后臉上緋紅,眼如瑩瑩的湖泊,趙文心說這余少瑩平時看著一般,可是越看越耐看,就是有旺夫相。
車煥成繼續剛才的話題:“秘書長對我提了贛南天龍公司和豬娃市場原管理處的合同糾紛,只是高院二審結果已經出來了,她那里不依不饒的。還想怎樣?”
趙文心想車煥成必定是知道他的上任李敏鎬是因為什么下臺的,不過,這里面的因素很多,也很復雜,這會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就回答:“天龍公司不是已經向最高院申訴了嗎?”
趙文看了一眼車煥成,問:“以你看。這件事最后的結果會怎樣?”
車煥成沉吟了一下說:“我研究了一下案情,從事實上說,雙方爭議的焦點是違約的問題,然后才是損失的承擔。既然違約,天龍公司申訴說豬娃市場管理處將其公司驅逐出市場,但是天龍公司并沒有提交確鑿的證據證實這一事實。”
“還有,天龍公司和租賃戶簽訂了租賃合同收取租金等費用后,并沒有依約開設共管賬戶,將租金等存入共管賬戶,亦沒有如實告知原市場飯方租金等費用的收取情況,沒有按照補充協議,也沒有每月支付原市場方一萬元,這就導致了而原市場方處理問題簡單粗暴,致使天龍公司難以經營。也就是說,天龍公司有授人以柄的地方,對方也就是抓住了他這一點才大作文章,導致了后來情況越演越烈,無法收拾。”
“因此,雙方當事人對于合同不能繼續履行均有過錯,而訴訟中天龍公司、原市場方均主張解除雙方簽訂的《經營場地合作協議》,而且事實上天龍公司已經離場,退出了合作,這也就是二審法院判決解除合同,天龍一方敗訴的主要因素。”
“省高院的判決說:在合同履行期間,天龍公司實際收取租戶的租金、管理費等費用的數額已經超過其所支付的工程款數額,該部分的合同目的已經實現,所以,天龍公司對于該部分損失賠償的主張,高院不予支持。”
“從法理上說,兩家都有不對的地方,所以,最高院怎么判,我還真是說不準。”
趙文看著車煥成,然后瞄了一眼余少瑩,笑說:“最高院要是直接判了,那不就是蓋棺定論了?但是,有沒有可能出現第二種情況呢?”
“發回重審?”
車煥成點頭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看,將來怎么辦?”
趙文又笑:“你老兄是司法廳長,這種事怎么問我?”
趙文心說車煥成哪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表態。
豬娃市場員管理處的背后站著五枚公司的鄧花榮,鄧花榮的父親就是鄧再天,而天龍公司的身后就是易素萍,車煥成這個剛上任的司法廳長夾在這兩個常委之間有些犯難。
但是車煥成最終只能聽取一個意見,那就是趙文的意見,也就是魏紅旗的意見,趙文不發話,他現在說什么都是冒失的。
余少瑩見到兩人在打馬虎眼,就說:“你們這是在酒桌上辦公,在辦公室聊天,現在不如喝酒的好。”
趙文心說也許車煥成這個人就是一個性格有些畏畏縮縮的小心腸,拘謹的過了頭,明知易素萍在常委會上是指責了李敏鎬的,不然車煥成怎么能有機會升上來。不過,難道他不清楚魏紅旗和陳宜賓之間是什么樣的關系?但是這也不現實,于是就說:“易秘書長可是很看好你的。”
車煥成一聽,心里終于有了底,他并非是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想聽趙文親口確認一下,哪怕是暗示一下也好。
小心行的萬年船。車煥成覺得自己能升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絕對是不能在走錯路了。
一會,余少瑩就問趙文:“你對油畫怎么看,我是說,你學過沒有?”
趙文搖頭:“我哪懂那個,更別提學習了。看著一會就暈,這世界上有很多盲,別人是文盲,我是畫盲。”
趙文以為竇堰給余少瑩說了自己昨天看畫展的事情,就說:“昨個無意間在畫展上碰到了竇堰,是她給你說的吧?我還真不是有意識走進去的。”
車煥成一會就問:“圖源房地產公司的馮建順,你接觸過沒有?”
趙文搖頭說:“沒有。只聽說這個人很有能力,但是素未謀面。”
車煥成就和余少瑩對視了一眼,說:“馮建順和鄧二公主走的很近的,還有那個昌澤宇。”
趙文覺得今晚車煥成說話總是含糊其辭,意思有些說不清楚,點頭說:“是,這次昌澤宇差點就被選了乾南一號人物了。”
車煥成于是不再說別的,三人就開始喝酒。
終于酒足飯飽。臨走時余少瑩就站起說:“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余少瑩說著拿出了一個袋子,袋子看起來還比較大,里面放了一個四四方方扁平的東西,包裝的很好,這會趙文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就伸手接過。笑納了。
等和趙文分開,回到家,余少瑩就問:“老公,你為什么不直接的和趙文說這件事呢?搞的像是克格勃似的。要是他多心,當時在酒場上讓我們多難堪。”
車煥成淡淡的說:“小心總比不小心強,唉,高處不勝寒,他雖然年輕,可是我卻不能用年輕人的眼光來審視他,再說,他做的事哪一件像是年輕人干的?比我都老練……”
“還有,以前有一件事我差點得罪了他,要是這次,這個時候我再犯了糊涂的話,以后還怎么見他?”
余少瑩知道自己老公說的對,就轉換了話題問:“為什么都說站著不喝酒,剛才趙文也這樣說,你還攔我?”
車煥成就笑:“其實這里還有一個故事,有一天,也是幾個朋友在喝酒,有人就站著敬酒,有人說,站著敬酒可以,但喝酒必須坐下喝,敬酒的這個人就問了,那是為什么呢那人就回答,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了……”
余少瑩就笑:“你這不是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的翻版嗎?重復來重復去的。”
車煥成不理余少瑩,繼續說:“那人就說,有一個小伙子到醫院去做闌尾炎手術,一年輕漂亮的女護士給他刮下面的毛發,結果這個小伙子就有些沖動,下邊的小弟弟不受控制的,就慢慢的站立了起來,格外的挺拔。”
余少瑩就笑,車煥成接著說:“這位年輕的女護士很害羞的,就走開了,她找到護士長,靦腆地說,護士長還是您去給那個做闌尾手術的人刮毛吧。”
“護士長就問:怎么了年輕的護士說:他不老實。”
“護士長很生氣的說:看我怎么來收抬他。一會,只見護士長取來燒杯,給里面倒了一些酒精,走到那個做闌尾手術的年輕人那里在他的那個小弟弟上蘸了幾下,結果這個人的小弟弟也聽話很快就癱軟下來了,護士長就說:小樣!還敢站起來,不到二兩就不行了,看你今后還敢站起來喝!還敢站起來再給你灌二兩看你老實不老實。”
余少瑩聽完了就伏在車煥成懷里笑,車煥成摟著妻子秀美的身體嘴巴就湊了上來。
余少瑩今晚心情好,任憑著車煥成將自己寬衣解帶,一會兩人氣喘吁吁的,就融作一團。
趙文回到海洋別墅,打開了余少瑩送給自己的禮物,終于就知道為什么今晚車煥成會那么固執的問自己對天龍公司和豬娃市場的糾紛了該如何處理了。